一顿米其林三星都烫心。
“晚晚,”我吸着鼻子,声音哑得厉害,“你说,除了这张脸,我还能靠什么活?”
晚晚把筷子塞我手里,斩钉截铁:“靠脸怎么啦?
脸也是老天爷赏的本事!
你忘了咱俩大学怎么认识的?
话剧社!
你可是我们社的台柱子!
要不是被江砚白那个狗男人圈养了七年,你现在指不定比苏蔓还红!”
话剧社…台柱子…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属于沈清欢自己的碎片,在泡面的热气里,模糊地浮现。
“可是…七年了…”我毫无底气。
“七年怎么了?
你才二十七!
年轻着呢!”
晚晚猛地一拍桌子,泡面汤都震了出来,“欢欢,听我的!
搞直播!
搞短视频!
你这张脸,这身段,放网上那就是核武器级别的!
气死江砚白那个狗东西!”
我被她眼里的光灼了一下。
“我…我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
晚晚吼得更大声,“难道真像那个狗男人说的,跪着回去求他?
沈清欢,你咽得下这口气?
想想他怎么带着苏蔓羞辱你的!
想想他让你签离婚协议时那副施舍乞丐的嘴脸!”
江砚白冷漠的脸,苏蔓挽着他手臂巧笑倩兮的模样,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心脏。
一股从未有过的狠劲,猛地冲上头顶。
“对。”
我攥紧了筷子,塑料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我不能回去。”
“我得活出个人样来。”
“活到让他江砚白,后悔今天说过每一个字!”
晚晚的出租屋成了我的战场。
没有团队,没有灯光,没有昂贵的妆造。
只有晚晚淘汰下来的一个旧手机支架,和一盏她直播用的环形灯。
我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第一次笨拙地按下录制键。
“大家好…我是沈清欢。”
声音干涩,眼神躲闪。
录了十几遍,才勉强剪出一条三十秒的自我介绍。
发出去。
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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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数字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我刚燃起的那点火星。
晚晚下班回来,看到我蜷在沙发上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没安慰我,只是把手机递过来:“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个叫“晚晚不晚”的账号,粉丝只有几千,但每一条视频下面都有几十条互动。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行的。”
晚晚语气平静,“被骂过‘丑人多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