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手里,又捧着一束花。
不再是张扬的蓝玫瑰,而是朴素温暖的向日葵。
“清欢,”他拦住我的去路,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晚晚有车。”
我面无表情。
“你的公寓那边,狗仔太多了。”
他语气带着担忧,“不安全。
我安排了安保…江砚白,”我打断他,一字一句,“我的安全,我自己负责。
不劳你费心。”
他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下去,捧着花的手无力地垂下。
“那…花…谢谢,花粉过敏。”
我绕过他,径直走向晚晚那辆二手小polo。
车子启动。
后视镜里,江砚白依旧站在原地,捧着那束向日葵,阳光落在他身上,却照不进他眼底的灰败。
身影孤独而落寞。
像一个被遗弃在路边的,昂贵的玩偶。
晚晚一边开车,一边感叹:“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江总,也有今天?
舔得可真够卑微的!”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晚晚,你知道吗?”
“什么?”
“看着他这样,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晚晚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只是觉得,”我轻轻地说,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很没意思。”
“那些迟来的、廉价的示好,就像过期的罐头,看着包装完好,内里早就腐烂变质了。”
“闻到味道,都让人觉得恶心。”
“他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当初离开他,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晚晚沉默了一下,用力点头:“对!
欢欢,你值得更好的!
让他舔去吧!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心湖一片平静。
无爱,亦无恨。
只有彻底的释然和…一丝淡淡的悲悯。
为那个曾经把全部人生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沈清欢。
也为这个,终于弄丢了什么却再也找不回来的江砚白。
我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轨。
“清欢拾光”的品牌越做越好,实体店开到了好几个城市。
我依旧住在那个租来的、明亮的一居室里,享受着忙碌而充实的单身生活。
偶尔,江砚白的“舔狗”行为会以一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方式,闯入我的世界。
比如,我的每一条视频,无论发在哪个平台,下面永远有一个顶着默认头像、ID叫“J”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