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我们品牌的招牌花草茶,清爽解腻,算我请的。”
全场死寂。
连快门声都停了。
江砚白捧着那束天价蓝玫瑰,僵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当众的、温和却致命的羞辱。
“清欢…我…”他嘴唇翕动,还想说什么。
我已经转过身,重新面向观众,笑容温暖而真诚。
“不好意思,刚才是个小插曲。
我们继续。”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拾光’,不仅仅是捡拾旧时光的美好,更是捡拾起那个,曾经被我们弄丢的、闪闪发光的自己。”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淹没了江砚白所有未出口的话。
也彻底埋葬了,我和他的过去。
我以为,这就是结局。
他知难而退,我继续我的人生。
直到那天。
连续熬了几个大夜,为新品的供应链问题焦头烂额后,我在摄影棚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入眼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晚晚红着眼睛守在我床边。
“吓死我了你!”
她哽咽着,“急性阑尾炎!
再晚点送来就穿孔了!
你怎么这么能扛啊!”
我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没事…”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
是江砚白。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下巴也冒出了胡茬。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
“晚晚,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晚晚立刻像炸毛的猫:“江砚白!
你少假惺惺!
欢欢不用你管!
你给我出去!”
江砚白没理她,径直走到床边,放下保温桶,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那眼神,复杂得我读不懂。
有担忧,有自责,还有一种…近乎贪婪的凝视?
“晚晚,”我开口,声音干涩,“你先回去吧,我没事。”
晚晚看看我,又狠狠瞪了江砚白一眼,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医生说你暂时不能吃东西,只能喝点流质。”
他打破沉默,动作有些笨拙地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熬得浓稠软烂的小米粥。
他盛出一小碗,端到我面前。
“我自己来。”
我伸手去接。
他躲开了我的手。
“别动,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