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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成了院长千金全文

小李不要讲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结婚三周年,我穿着他送的真丝睡衣去医院送惊喜。>却在主任办公室听见丈夫对实习生说:“她只是替身,你才像我初恋。”>逃跑时被车撞流产,他却在陪实习生产检。>三个月后他亲手给我安上医疗事故罪名:“你这废物早该滚出医疗界。”>吊销执照那晚,我昏倒在豪门夫妇车前。>贵妇颤抖着摸我胎记:“囡囡,妈妈终于找到你了...”>两年后新院长上任典礼上,我俯视台下惨白的他。>“陆泽言医生,因伪造执业资质被永久停职。”>手术灯亮起,我戴上手套接过他主刀的手术。>“现在轮到你躺在砧板上了,前夫。”---冰冷的金属椅背硌着我的脊梁骨,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发苦,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一口锈蚀的铁屑。会议桌对面,几张模糊的脸孔在惨白灯光下晃动,嘴唇开合,吐出的话...

主角:陆泽言苏晚   更新:2025-06-04 23: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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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泽言苏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我成了院长千金全文》,由网络作家“小李不要讲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三周年,我穿着他送的真丝睡衣去医院送惊喜。>却在主任办公室听见丈夫对实习生说:“她只是替身,你才像我初恋。”>逃跑时被车撞流产,他却在陪实习生产检。>三个月后他亲手给我安上医疗事故罪名:“你这废物早该滚出医疗界。”>吊销执照那晚,我昏倒在豪门夫妇车前。>贵妇颤抖着摸我胎记:“囡囡,妈妈终于找到你了...”>两年后新院长上任典礼上,我俯视台下惨白的他。>“陆泽言医生,因伪造执业资质被永久停职。”>手术灯亮起,我戴上手套接过他主刀的手术。>“现在轮到你躺在砧板上了,前夫。”---冰冷的金属椅背硌着我的脊梁骨,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发苦,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一口锈蚀的铁屑。会议桌对面,几张模糊的脸孔在惨白灯光下晃动,嘴唇开合,吐出的话...

《被渣后我成了院长千金全文》精彩片段

>结婚三周年,我穿着他送的真丝睡衣去医院送惊喜。

>却在主任办公室听见丈夫对实习生说:“她只是替身,你才像我初恋。”

>逃跑时被车撞流产,他却在陪实习生产检。

>三个月后他亲手给我安上医疗事故罪名:“你这废物早该滚出医疗界。”

>吊销执照那晚,我昏倒在豪门夫妇车前。

>贵妇颤抖着摸我胎记:“囡囡,妈妈终于找到你了...”>两年后新院长上任典礼上,我俯视台下惨白的他。

>“陆泽言医生,因伪造执业资质被永久停职。”

>手术灯亮起,我戴上手套接过他主刀的手术。

>“现在轮到你躺在砧板上了,前夫。”

---冰冷的金属椅背硌着我的脊梁骨,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发苦,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一口锈蚀的铁屑。

会议桌对面,几张模糊的脸孔在惨白灯光下晃动,嘴唇开合,吐出的话语却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浸了水的棉花,闷闷地砸进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杂音。

“...苏晚医生,对于患者赵素芬在术后出现的不可逆神经损伤,以及最终导致的下肢瘫痪......经查,你作为主刀医生,在手术过程中存在严重操作失误...”那些词句碎裂开,又粘合,像一把把迟钝的冰锥,反复地、不厌其烦地凿着我早已麻木的神经。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指尖的冰凉,一直蔓延到心脏深处。

视线有些模糊,我用力眨了眨眼,目光越过那些严肃的、仿佛戴着统一面具的脸,固执地、死死地钉在长桌另一端那个男人身上。

陆泽言。

我的丈夫。

此刻,他穿着挺括的白大褂,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衬得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愈发冷硬。

他微微垂着眼,看着摊开在面前的一叠文件,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页角。

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紧抿的薄唇和线条冷峻的下颌。

他似乎刻意避开了我的目光,像在回避某种肮脏的、令人不快的存在。

我看着他,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撞进另一个画面——三个月前,也是这间医院,空气中弥漫的却不是消毒水,而是浓郁到几乎令人窒息的玫瑰花香。

那天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我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笨拙而满怀期待地
换上那套他亲手挑选的昂贵真丝睡衣。

水红色的丝绸滑过皮肤,冰凉又熨帖。

镜子里的人脸颊绯红,眼睛里盛着蜜糖一样的光。

我精心打包了他最爱的红酒和牛排,像个怀揣巨大秘密的孩子,脚步轻快地奔向他的主任办公室,想给他一个猝不及防的惊喜。

然后呢?

然后,世界就在那扇虚掩的门缝里彻底崩塌了。

办公室厚重的门并未关严,泄出一线暧昧的光和更暧昧的声响。

我的手僵在门把上,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刺穿了所有温暖的幻想。

透过那道缝隙,我看到陆泽言挺拔的背影,而他怀里,紧紧依偎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林薇,他科室新来的实习医生。

林薇穿着那件我再熟悉不过的、水红色的真丝睡衣。

那是我衣柜里最宝贝的一件,此刻却穿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刺眼得如同血污。

她脸颊酡红,眼波流转,像一朵吸足了水分的娇花。

陆泽言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迷恋的温柔,清晰地穿透门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她?

呵,苏晚哪里比得上你一根手指头?”

“…她不过是个替身,一个拙劣的模仿品罢了……只有你,薇薇,只有你的眼睛,你的笑容…才真正像她,像那个刻在我心尖上的人…”那个“她”是谁?

林薇?

还是林薇想着的某个幽灵?

我脑子一片空白,血液似乎瞬间冻成了冰碴子,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手里的保温桶“哐当”一声砸在光洁的地砖上,汤汁四溅,油腻的香气混合着玫瑰的甜腻,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门内骤然一静。

我猛地转身,像身后有择人而噬的恶鬼在追赶,跌跌撞撞地冲向楼梯间。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急促得如同我濒临崩溃的心跳。

我不敢回头,不敢去想陆泽言追出来的表情是惊愕、愤怒,还是根本无所谓。

只想逃离这个炼狱。

冲出医院大门,冰冷的夜风像无数把刀子割在脸上。

泪水模糊了视线,世界在我眼中扭曲变形。

刺耳的刹车声仿佛从另一个维度传来,尖锐得几乎要撕裂耳膜。

一道刺眼的白光蛮横地撞入视野,吞噬了一切。

剧痛。

铺天盖
地的剧痛从腹部炸开,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

身体像一只破碎的布娃娃被抛起,又重重摔落。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不受控制地从双腿间汹涌而出,迅速浸透了薄薄的衣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着浓重的、令人绝望的铁锈味。

冰冷的地面透过薄薄的衣衫,贪婪地汲取着我身体里最后一点温度。

意识沉浮,在剧痛的黑暗边缘挣扎。

视线所及,只有车轮冰冷的反光,还有上方医院大楼某个窗口透出的、模糊的光晕。

我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指尖却只触碰到一片虚无的、令人窒息的冰冷。

手机呢?

我的手机…在包里…包呢?

混沌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泽言…陆泽言…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索着从摔在一旁的包里掏出屏幕碎裂的手机。

颤抖的手指凭着本能,一次次按下那个烂熟于心的快捷键。

屏幕亮起又暗下,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那个冰冷、机械、毫无感情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对不起…”一遍又一遍,像永无止境的诅咒。

视野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我似乎透过被泪水模糊的眼,看到了医院三楼妇产科亮着的灯牌。

那柔和的光晕里,恍惚映出陆泽言小心翼翼扶着林薇走向检查室的侧影。

她的腹部,似乎已经有了微微隆起的弧度。

……“苏晚医生?

苏晚医生!”

一个拔高的声音猛地将我拽回这冰冷刺骨的现实。

是医务处那个永远板着脸的刘处长。

他皱着眉头,手指用力敲了敲桌面:“请你正面回答!

对于事故调查小组的最终结论,你是否认罪?

对吊销你执业医师资格证的决定,你是否有异议?”

喉咙里堵着一团滚烫的硬块,灼烧得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认罪?

异议?

我该认什么罪?

是因为爱错了人?

还是认我信错了这披着人皮的豺狼?

我的目光依旧死死锁着陆泽言。

他终于抬起了头。

那双曾经让我沉溺其中、以为盛满了深情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封的漠然,还有一丝极力掩饰却依旧被我捕捉到的、令人心寒的嫌恶。

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寒冰的利刃
,精准地、冷酷地刺穿会议室里凝滞的空气,也刺穿了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支撑:“苏晚,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什么?”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我,像在扫视一件亟待处理的医疗废物,声音里带着一种宣判般的、令人齿冷的轻蔑:“技术差劲,心理素质低下,像你这样的废物,早就该滚出医疗界了。

吊销执照,是对病人负责,也是对你这种人…最大的仁慈。”

“仁慈”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带着浓浓的讽刺。

废物。

滚出医疗界。

仁慈。

每一个词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心上。

会议桌下,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钻心的痛楚传来,却远不及他话语的万分之一。

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是我自己咬破了嘴唇。

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的恨意。

这恨意像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几乎要冲破我竭力维持的、最后一点表面的平静。

我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愧疚或者犹豫。

没有。

只有一片冰冷的、理所当然的绝情。

原来,他不仅亲手把我推向了深渊,还要站在岸上,用最恶毒的语言,将我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整个听证会的过程,成了一场漫长的、公开的凌迟。

那些所谓的“证据”、“证词”,在陆泽言冰冷的指证下,都成了无可辩驳的铁证。

我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机械地听着那些宣判我职业生涯死刑的词汇。

当那张象征着剥夺我所有身份和尊严的吊销执照决定书被推到面前时,我甚至没有力气伸出手去碰它。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爱情,婚姻,孩子,还有我为之奋斗、视若生命的职业……所有我曾珍视的一切,都在陆泽言和林薇的联手绞杀下,化为齑粉。

我几乎是飘着走出那栋曾经承载了我无数梦想和爱恋的白色大楼。

天空阴沉得可怕,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下来,沉甸甸的,仿佛随时要砸落。

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冰冷刺骨,瞬间浇透了我单薄的衣衫。

雨水混着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

我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一具被掏空了灵魂
的行尸走肉。

家?

哪里还有家?

那个曾经温馨的港湾,早已被鸠占鹊巢,充满了另一个女人的气息和耻笑。

我身无分文,所有的积蓄都被陆泽言以“投资”的名义转移得干干净净。

朋友?

在陆泽言刻意散播的“医疗事故责任人”、“心理素质极差”的流言下,还有谁敢靠近我?

我成了这座城市里,一个彻头彻尾的、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

雨越下越大,视线一片模糊。

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颈,带走最后一点体温。

腹部的旧伤在湿冷的空气里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心肺,带来一阵阵尖锐的抽痛。

不知走了多久,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迅速飘远。

黑暗如同潮水般温柔又残酷地涌来,彻底吞噬了我。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身体重重地向前栽倒,溅起一片冰冷的水花…………意识像沉在幽暗的深海里,浮浮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亮透了进来。

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慢慢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柔和的水晶吊灯光晕,洒在米白色的天花板上,温暖而宁静。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极其淡雅、沁人心脾的冷香,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却并不刺鼻。

身下是难以形容的柔软,仿佛躺在云端。

目光缓缓移动,触目所及是陌生的、却处处透着低调奢华的房间陈设。

巨大的落地窗外,夜色深沉,城市的霓虹像遥远的星河。

这里是……天堂吗?

还是又一个梦境?

我试图动一下手指,全身却像被拆散了重组过,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尤其是小腹深处,那股熟悉的、空落落的钝痛依然存在,提醒着我失去的一切并非幻梦。

轻微的脚步声靠近,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一位仪态雍容的贵妇人。

她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保养得极好,皮肤白皙,眉眼间沉淀着岁月赋予的从容与高贵。

但此刻,那双沉静的眼睛里却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小心翼翼的期盼。

她穿着一身质地精良的深色旗袍,外面披着一件柔软的羊绒开衫,步伐很轻,似乎怕惊扰了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瞬间凝固了。

那眼神锐利
得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她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微微起伏。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细细地、一寸寸地描摹着我的五官轮廓,从额头,到眉眼,再到鼻梁、嘴唇……那目光里蕴含的情感太过复杂厚重,看得我心脏莫名地一阵紧缩。

她一步步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然后,她缓缓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虔诚和颤抖,向我伸出了手。

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想躲开这陌生人的触碰。

她的手指却在半空中顿住了,视线死死地盯住了我因为侧身而微微敞开的病号服领口——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

那里,有一小块皮肤,颜色比周围略深一些。

形状…像一枚小小的、倒扣的樱花。

淡淡的粉色,五片小小的花瓣轮廓依稀可辨。

这是我从小便有的胎记,养母曾半开玩笑地说过,像朵没长开的小花。

贵夫人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像风中枯叶。

她的眼睛瞬间睁大,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迸发出狂喜和不敢置信的光芒,瞬间又被汹涌的泪水淹没。

泪水毫无预兆地决堤,沿着她保养得宜的脸颊滚滚滑落,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指尖,带着冰凉的泪意和无法抑制的颤抖,终于小心翼翼地、轻轻地触碰到了那枚小小的樱花胎记。

指尖的凉意激得我微微一颤。

“囡…囡囡…” 她破碎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浓重的哭腔,每一个音节都浸透了失而复得的巨大悲恸和无尽的爱怜,“我的囡囡啊…”她猛地俯下身,再也控制不住,伸出双臂,以一种失而复得、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的力道,紧紧地将我拥入怀中。

她的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温热的泪水瞬间濡湿了我的脖颈和肩窝。

那怀抱如此温暖,如此用力,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珍视,瞬间击溃了我所有强装的坚强。

“妈妈…妈妈终于…终于找到你了啊…” 她泣不成声,滚烫的泪水灼烧着我的皮肤,也灼穿了我冰封的心房。

那一声声破碎的“囡囡”,像穿越了漫长时空的呼唤,带着无法言喻的魔力,撬开了我心底最深最厚的冰层。

积压了数月的恐惧、屈辱、痛苦、绝望……所有被强行压抑的黑暗情绪,在这
一刻,在这个陌生又无比熟冰冷的无菌水冲刷着手臂,带走沾染的血迹和消毒液残留的滑腻感。

水流声在寂静的洗手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冲刷着我紧绷的神经。

指尖残留着方才持握手术器械的僵硬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血腥余温的疲惫。

“院长,”陈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贯的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手术很成功。

患者已送入ICU 3床,生命体征平稳,体外循环顺利撤机。”

我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接过她递来的无菌毛巾,仔细擦干。

镜子里映出的人,眼底带着手术后的淡淡倦意,但那双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亮、冰冷。

“嗯。”

我应了一声,声音透过口罩有些闷,“媒体那边?”

“按您之前的吩咐,只通报了手术成功,主刀医生匿名。

关于陆…患者的身份和之前的解聘风波,只字未提。”

陈琳快速汇报,“公关部盯着,舆论可控。”

“好。”

我摘下口罩和手术帽,额发被汗水濡湿了几缕,贴在皮肤上,带来一丝凉意。

换上助理递来的干净白大褂,纯白的衣料熨帖平整,胸前铂金的樱花徽章在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泽。

这身象征权力的白袍,此刻穿在身上,像一层无形的铠甲。

“去ICU。”

我迈开脚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叩击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博雅医院的ICU,以其顶尖的设备和无微不至的监护闻名。

空气里弥漫着更浓郁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仪器运转的低鸣和各种监护设备发出的规律电子音,形成一种独特而冰冷的生命韵律。

3号床被安置在相对独立的单间区域。

巨大的玻璃窗外,可以看到里面忙碌的医护人员身影。

陆泽言躺在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管线:心电监护、有创血压监测、中心静脉导管、胸腔引流管……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呼吸机有节奏地辅助着他起伏的胸膛,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麻醉效果尚未完全消退,他仍处在深沉的昏睡中,对外界毫无知觉,脆弱得像一尊易碎的石膏像。

我站在巨大的单向观察玻璃窗外,目光穿透
玻璃,落在他毫无生气的脸上。

监护屏幕上跳动着代表生命延续的绿色数字和波形,平稳,却冰冷。

曾经,这张英俊的脸,这张对我吐露过“废物”和“仁慈”的嘴,此刻只能依靠机器的力量维持着最基础的生命体征。

多么讽刺。

“院长,” ICU的主治医生王主任快步走过来,低声汇报,“患者术后情况暂时稳定。

心功能恢复尚可,但需要密切观察再灌注损伤和低心排的风险。

神经反射存在,预计麻醉完全代谢后能苏醒。

不过…”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玻璃窗内,“急性心梗加上开胸手术打击,身体底子掏空了大半,以后…怕是再难承受高强度工作,尤其是精细的手术操作了。”

我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个结果,意料之中。

一个被吊销了执照、被钉上伪造罪名、被整个行业唾弃,又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手术能力的医生……陆泽言,你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知道了。”

我淡淡地说,“按最高标准监护。

确保他活着。”

“是,院长。”

王主任应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谨慎。

我没有再停留,转身准备离开。

陈琳跟在我身侧。

“院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声音压得更低,“苏董和林夫人…在院长办公室等您。

另外…林薇那边,我们的人一直跟着,她今天下午去了中心医院人事科,应该是…去办离职手续。

出来后状态很糟,在路边哭了一场,然后…打车去了城西的‘魅色’酒吧。”

林薇。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了一下。

“知道了。”

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声音平静无波,“把东西给我。”

陈琳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U盘,双手递给我。

我接过,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

这里面,装着我父亲动用一切力量挖出来的、足以将陆泽言彻底钉死的铁证——关于他如何利用职权,篡改、伪造那些将我推入“医疗事故”深渊的关键病历资料;关于他执业资格证上某些经不起推敲的“巧合”;甚至还有一些他与林薇之间,涉及医院内部资源输送的、见不得光的邮件往来。

当然,还有一份音频文件。

一份我特意嘱咐加进去的“礼物”。

我没有
走向院长办公室的方向,而是脚步一转,径直走向ICU内部的护士站。

当值的护士长看到我,立刻恭敬地站起身:“院长!”

“3床患者,”我指了指陆泽言所在的单间,“等他恢复意识,能进行基本交流后,把这个交给他。”

我将那个小小的黑色U盘放在护士站的台面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护士长看着那个U盘,又看看我冰冷得不带任何情绪的脸,眼神里掠过一丝惊疑,但职业素养让她立刻点头:“好的,院长。

等他清醒后,我会亲手转交。”

“嗯。”

我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白色的衣角在身后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

***院长办公室厚重的红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沉稳的檀香和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毯上。

父亲苏明远坐在宽大的沙发里,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静。

母亲林婉仪则坐在他旁边,手里端着一杯花茶,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我进门的身影,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担忧。

“囡囡!”

母亲立刻放下茶杯站起身,快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上下仔细打量着,仿佛我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手术,而是一场生死搏杀。

“累坏了吧?

脸色怎么这么白?

快坐下歇歇。”

她的手温暖而柔软,带着一种能抚平一切褶皱的力量。

“妈,我没事。”

我任由她拉着在沙发上坐下,声音放柔了一些,“手术很顺利。”

“顺利就好,顺利就好…”母亲连声说道,眼眶又有些泛红,“那种人…不值得你费那么大心力…妈妈看着你拿着手术刀对着他,心都揪起来了…”父亲放下报纸,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他看向我,目光深邃,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手术台上,你是医生。

这一点,你做得很好。”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恩怨是恩怨,职业是职业。

你没有让仇恨蒙蔽一个医者的本心。

这很好。”

我沉默着,没有接话。

本心?

或许吧。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当刀尖悬停在他胸膛上方时,那来自深渊的诱惑有多么强烈。

父亲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属于商界巨擘的冷硬:“至于手术台下,该清算的,一分一毫
都不能少。

那个U盘,给他了?”

“给了。

等他清醒。”

我点头。

“嗯。”

父亲眼中寒光一闪,“伪造执业资格,构陷同行,滥用职权…足够他在监狱里好好反省余生了。

我已经让法务部准备材料,等他从ICU出来,直接报警立案。

媒体那边,也会同步跟进。”

“还有那个林薇,”母亲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厌恶,“小小年纪,心肠怎么那么毒!

帮着那种人害我的囡囡!

绝对不能放过她!”

“林薇…”我端起母亲刚刚给我倒的温水,喝了一口。

温热的水流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舒缓。

“她去了‘魅色’酒吧。”

“魅色?”

父亲眉头微蹙,显然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鱼龙混杂,名声不佳。

“她去那里做什么?”

“不知道。”

我放下水杯,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杯壁上摩挲,“但人在绝望的时候,总会想抓住点什么,或者…毁掉点什么。”

我抬眼,看向父亲,“爸,让人盯紧她。

还有,查查她最近的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

陆泽言倒了,她背后的人,或许会坐不住。”

“已经在查了。”

父亲颔首,眼神锐利如鹰,“放心。

任何沾过手、让你吃过苦头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母亲握住我的手,用力紧了紧,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坚定:“囡囡,别想那些腌臜事了。

都过去了。

以后有爸爸妈妈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等你这边安排妥当,我们回老宅住几天?

后山的樱花快开了,你小时候最喜欢了…”窗外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父母关切的话语萦绕在耳边。

办公室里的檀香宁静悠远。

那些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算计,在这一刻,似乎被这温暖的光晕暂时驱散,显露出底下被撕裂过、又艰难愈合的累累伤痕。

<我靠在柔软的沙发背里,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

***时间在ICU精密的仪器运转声中悄然滑过。

两天后。

陆泽言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意识像沉在粘稠的泥沼里,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挣扎着浮出水面。

最先感受到的是无处不在的、钝刀子割肉般的剧痛。

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喉咙干得冒烟,插着的气管导管带来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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