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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清开了董事会结局+番外

爱吃果蔬饮的陈留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跨国集团CEO林诗猝死在谈判桌,睁眼成了咸丰帝刚咽气的懿贵妃。肃顺带兵包围寝宫:“请太后殉葬!”她反手甩出商业计划书:“大清集团要上市,需要我当CEO”恭亲王当CFO,曾国藩任COO,李鸿章是公关总监。上篇:劫后余生刺眼的白光猛地炸开,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林诗的颅骨深处。上一秒的记忆还在眼前:香港中环顶楼会议室冰冷的玻璃幕墙,对面谈判代表那张因贪婪而扭曲的脸,还有那份被对方推过来的、条款苛刻的并购协议--字迹在眼前模糊、放大、最后被一片刺眼的白彻底吞噬。“娘娘!娘娘您醒醒啊!”声音像是隔着厚厚的玻璃传进来,带着一种尖锐的恐慌。林诗艰难地撑开眼皮。视野里晃动的,不是会议室惨白的灯光,而是摇曳的、带着浑浊暖意的烛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得...

主角:林诗肃顺   更新:2025-06-03 2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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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诗肃顺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大清开了董事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爱吃果蔬饮的陈留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跨国集团CEO林诗猝死在谈判桌,睁眼成了咸丰帝刚咽气的懿贵妃。肃顺带兵包围寝宫:“请太后殉葬!”她反手甩出商业计划书:“大清集团要上市,需要我当CEO”恭亲王当CFO,曾国藩任COO,李鸿章是公关总监。上篇:劫后余生刺眼的白光猛地炸开,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林诗的颅骨深处。上一秒的记忆还在眼前:香港中环顶楼会议室冰冷的玻璃幕墙,对面谈判代表那张因贪婪而扭曲的脸,还有那份被对方推过来的、条款苛刻的并购协议--字迹在眼前模糊、放大、最后被一片刺眼的白彻底吞噬。“娘娘!娘娘您醒醒啊!”声音像是隔着厚厚的玻璃传进来,带着一种尖锐的恐慌。林诗艰难地撑开眼皮。视野里晃动的,不是会议室惨白的灯光,而是摇曳的、带着浑浊暖意的烛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得...

《我在大清开了董事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跨国集团CEO林诗猝死在谈判桌,睁眼成了咸丰帝刚咽气的懿贵妃。

肃顺带兵包围寝宫:“请太后殉葬!”

她反手甩出商业计划书:“大清集团要上市,需要我当CEO”恭亲王当CFO,曾国藩任COO,李鸿章是公关总监。

上篇:劫后余生刺眼的白光猛地炸开,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林诗的颅骨深处。

上一秒的记忆还在眼前:香港中环顶楼会议室冰冷的玻璃幕墙,对面谈判代表那张因贪婪而扭曲的脸,还有那份被对方推过来的、条款苛刻的并购协议--字迹在眼前模糊、放大、最后被一片刺眼的白彻底吞噬。

“娘娘!

娘娘您醒醒啊!”

声音像是隔着厚厚的玻璃传进来, 带着一种尖锐的恐慌。

林诗艰难地撑开眼皮。

视野里晃动的,不是会议室惨白的灯光,而是摇曳的、带着浑浊暖意的烛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得不开的甜腻香气,混合着药草的苦涩和一种陈腐的木头味儿,沉重地压在她的胸口。

她躺在一张硬邦邦的雕花木床上,身上盖着的锦被绣着繁复的龙凤图案,沉甸甸地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视线艰难地移动,对上了一张煞白、布满泪痕的年轻脸庞。

那女孩不过十五六岁,梳着古装剧里才有的发髻,穿着一件颜色素白的旗装,正惊恐万状地看着自己。

“水....”林诗的喉咙干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声音嘶哑微弱。

那宫女猛地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捧过一个温热的瓷碗,小心翼翼地凑到她唇边。

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陈旧味道。

借着宫女倾斜碗沿的动作, 林诗看到了水面倒映出的人影。

一张年轻的脸,眉如远山,眼若寒潭,五官是惊心动魄的秾丽,只是此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这张脸.....这张脸!

无数历史课本、影视剧里的形象瞬间与水中倒影重合,带着一股冰冷彻骨的宿命感狠狠 攫住了她的心脏--叶赫那拉·杏贞!

慈禧!

咸丰帝的懿贵妃!

“砰--!”寝宫沉重的大门被一股蛮力粗暴地撞开,发出令人不安的巨响,打断了水影的涟漪,也彻底碾碎了林诗脑中最后一丝侥幸。

一股裹挟着夜露寒气和铁锈腥风的冷空气猛地灌入, 吹得烛火
疯狂摇曳,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如同鬼魅般跳动的黑影。

一群身披重甲、腰挎长刀的侍卫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入,沉重的皮靴踏在金砖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他们面无表情,迅速地沿着墙壁散开,将整个寝宫围得水泄不通。

刀柄上冰冷的金属光泽在跳跃的烛光下闪烁不定,杀气凝成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为首的侍卫统领手按刀柄,目光扫过室内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最终定格在床榻上那张年轻却苍白的面孔上。

他没有行礼,只是微微侧身,让出了通道。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硬、穿着深紫色亲王补服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他约莫五十岁上下,下颌留着精心修剪的短须,鹰钩鼻,薄嘴唇紧抿着,眼神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压迫,直直刺向床上的林诗。

肃顺!

这个名字带着冰锥般的寒意,瞬间刺穿了林诗混乱的记忆。

咸丰帝驾崩,顾命八大臣之首,未来被“辛酉政变”送上断头台的失败者.....以及此时此刻要她命的人。

肃顺的脚步停在距离床榻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居高临下,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室内压抑的啜泣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先帝龙驭上宾,臣等,肝肠寸断。”

他语调平板,毫无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然,祖宗家法在上,后宫妃嫔,当有殉节之义,以全贞烈,随侍先帝于九泉之下,方显我大清皇恩浩荡,礼法森严。”

他顿了顿,目光如实质般钉在林诗的脸上,缓缓吐出最终的判决: “懿贵妃叶赫那拉氏,贤德聪慧, 深得圣心。

今,特奉大行皇帝遗旨,请懿贵妃殉葬!”

“殉葬”二字,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林诗的心口,也砸碎了寝宫内最后一丝虚假的平静。

“娘娘!

娘娘啊!”

床边的老太监汪德顺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涕泪横流,“肃顺大人!

开恩啊!

娘娘.....娘娘她才二十六岁啊!

还有大阿哥……大阿哥还年幼离不开娘娘啊!

求求您,开开恩吧!”


个宫女也紧跟着跪下,压抑的呜咽声连成一片,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空气冰冷的令人窒息。

肃顺身后的侍卫们,手已经悄然按在了刀柄之上,冰冷的眼神扫视着每一个可能反抗的人,只待一声令下。

肃顺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那些跪地哀求的人一眼,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林诗的脸上,带着一丝残酷的审视,似乎在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恐惧。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身后一名侍卫立刻上前一步,手中捧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赫然摆放着三样东西: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酒杯,旁边是一只小巧的素瓷酒壶,还有一段刺目的、 叠放整齐的白绫。

死亡,被如此赤裸裸、如此仪式化地呈现在眼前。

林诗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

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的里衣,紧贴着冰凉的后背。

恐惧如同无数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阵麻痹和僵硬。

但就在这灭顶的绝望中,一股更加强大的、源自无数次在商场生死博弈中淬炼出的本能,如同熔岩般猛然爆发出来,冲垮了那层恐惧,林诗定了定心,她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死!

绝不能这样死!”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那浓重的熏香和腐朽气息呛得她喉咙发痒。

她强行压下那股翻涌的恶心感,强迫自己混乱如麻的思绪高速运转起来。

大脑像一台超负荷的精密仪器,疯狂地扫 描着所有关于这段历史、这个人物、这个局面的碎片信息。

肃顺要杀她,为什么?

因为她是咸丰帝宠妃,因为她生了唯一的皇子载淳,因为她是未来垂帘听政的最大障碍!

他需要绝对的权力掌控,而她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变数!

以殉葬之名杀她,是消除隐患最直接、最符合“礼法”的手段!

但这“礼法”背后,是赤裸裸的权力争夺!

是肃顺集团对叶赫那拉氏孤儿寡母的赶尽杀绝!

想到这,林诗勾起了一抹冷笑。

“呵...”一声极轻、带着奇异沙哑的冷笑,突兀地在死寂的寝宫中响起。

这笑声太轻,却又太清晰,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沉重的死寂,让肃顺那冰封般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纹。

他身后按着刀
柄的侍卫们,手指也下意识地收紧了一分。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惊愕、恐惧和难以置信,齐刷刷地聚焦在床榻之上。

只见那位本该被死亡的恐惧彻底击垮、瑟瑟发抖的年轻太后,竟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从容,坐直了身体。

她甚至没有看那触目惊心的白绫和毒酒,反而伸出手,用纤细得过分、此刻却异常稳定的手指,轻轻拂开了额前几缕被冷汗濡湿的碎发。

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上,恐惧的痕迹正在飞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透明的冷静,还有眼底深处,那两簇骤然点燃、如同寒夜里孤星般慑人的幽光。

她抬起眼,目光不再是哀求和绝望, 而是 精准地、毫不避让地迎上了肃顺那双锐利而冷酷的眼睛。

“肃顺大人,”她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却异常平稳,清晰地传遍寝宫的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殉葬?

随侍先帝于九泉?

听起来,真是忠贞节烈,感人肺腑。”

她微微停顿,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冰冷的嘲讽:“只是...肃大人,您和诸位顾命大臣,如此忠心耿耿,日夜操劳,为大行皇帝守灵尽忠,想必也是心力交瘁,恨不能追随先帝而去吧?”

肃顺的 瞳孔猛地一缩!

这女人....竟敢如此顶撞?

还带着如此露骨的讥讽?

“太后慎言!”

肃顺身后的一个年轻副将按捺不住,厉声喝道,“殉葬乃祖宗成法,岂容....祖宗成法?”

林诗的声音陡然拔高,清冷如冰泉激石,瞬间压过了那副将的呵斥。

她猛地掀开身上沉重的锦被,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凌厉的气势,赤足踩在冰凉刺骨的金砖地面上。

那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却让她混乱的头脑瞬间清明到了极点。

她一步步向前,无视那些侍卫 按在刀柄上的手和森冷的目光,径直走到肃顺面前三步之处停下,目光灼灼地逼视着他。

“肃顺大人,”她的声音压低了,却更加凝聚,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沉重的石子,砸在肃顺心头,“你我都清楚,这深宫里的‘祖宗成法’,不过是裹着锦缎的刀子!

是用来铲除异己、清除障碍最‘名正言顺’的工具!”

肃顺的脸色终
于变了,一层薄怒浮上眉梢,眼神变得更加危险。

他正要开口,却被林诗更快地截断。

“但是,”她的语气陡然一转,从凌厉的控诉变为一种奇异的、带着强大说服力的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肃大人,您要杀我,真的是为了所谓的祖宗成法,为了所谓的‘大清江山稳固’吗?

还是因为.....”她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洞穿一切的力量,“您觉得我这个‘深宫妇人,挡了您顾命大臣总揽朝纲、乾纲独断的路?”

肃顺的呼吸 骤然一窒!

阴沉的目光死死锁住眼前这张年轻却异常冷静的脸,似乎想从上面找出任何一丝虚张声势的痕迹。

然而,他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和其中燃烧的、令人心悸的意志之火。

这根本不是他预想中那个只会哭泣哀求的深宫妇人!

林诗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震动,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微微松了一丝。

赌对了!

他并非铁板一块, 他的杀意源于对权力的贪婪和对威胁的忌惮!

那么,只要能证明自己不是威胁,甚至是巨大的助力?

“肃大人,”她挺直了背脊,尽管赤足站在冰冷的地上,身形单薄,却莫名地散发出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您觉得,杀了我,让六岁的皇帝失去生母,让朝野内外人心惶惶,让那些本就对顾命大臣专权心怀不满的宗室、 勋贵、甚至远在京外的恭亲王,找到发难的借口,这样真的就能让您的‘路,走得安稳、走得长远吗?”

肃顺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紧了。

恭亲王奕訢!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一直扎在他心头。

那个同样年轻、同样野心勃勃、同样手握部分兵权的皇叔!

他确实需要时间彻底掌控朝局,清除异己。

新丧期杀母留子的确会授人以柄,引发不必要的动荡....“那依太后之见?”

肃顺的声音终于不再那么平板,带上了一丝探究的冷硬。

他倒要看看,这个死到临头的女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林诗的心跳如擂鼓,但她的声音却更加沉稳清晰,如同在股东大会上陈述一个足以扭转乾坤的战略方案:“我活着,对大阿哥,对您肃大人, 对整个‘顾命大臣董事会.....价值更大。”

她刻
意强调了“董事会”这个极其突兀、在这个时代显得格格不入的词,看到肃顺眼中掠过一丝明显的错愕。

“我活着,大阿哥便有生母庇护,名正言顺,堵住悠悠众口,安天下之心!

此其一。”

她竖起一只手 指,语速加快,条理分明,“其二,我身处深宫, 不问外朝具体政务,不会干涉肃大人和诸位大臣的施政方略。

我存在的意义,是维系皇权法统的象征,是稳定人心的‘吉祥物。”

“吉祥物?”

肃顺咀嚼着这个古怪的词,眉头拧得更紧。




管理模式?

董事长?

职业经理人?”

肃顺彻底被这一连串闻所未闻、 却莫名让人觉得带着强大逻辑力量的新词砸懵了。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那张年轻美丽的脸庞上,此刻燃烧着的是一种他从未在任何后宫嫔妃、甚至任何朝臣脸上见过的光芒--那是一种洞悉规则、渴望掌控、甚至野心勃勃的光芒!

这光芒,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威胁,却也让他内心深处某个隐秘的角落,被狠狠地撩拨了一下。

真正的权力?

聚拢?

撬动?

赤足踩在金砖上的寒意,此刻已化为一种奇异的、支撑着她的力量。

林诗清晰地看到肃顺眼中那冰封的杀意正在裂开巨大的缝隙,贪婪和权衡的火焰在其中疯狂跳跃。

赌注已经押下,现在,仍是加码的时刻!

她猛地转身,不再看肃顺,目光锐利地扫过跪在地上、如同受惊鹌鹑般的王德顺:“王德顺!”

“奴.....奴才在!”

老太监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吓得一个哆哆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膝行上前。

“去!

把本宫.....不,把哀家妆台最底层那个紫檀木匣子取来!”

林诗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斩钉截铁。

“嗻!

嗻!

奴才这就去!”

王德顺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扑向那张华丽的 梳妆台。

一急促而慌乱的翻找声后,他捧着一个约莫两尺长、一尺宽、通体紫黑、泛着幽光的沉重木匣,颤巍巍地跑了回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突然出现的木匣上。

肃顺的眉头皱得更紧,眼神中的探究几乎要化为实质。

这女人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林诗深吸一口气,伸出微凉却异常稳定的手, 按在匣盖上那冰凉的铜扣上。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寝宫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猛地掀开了匣盖。

没有珠光宝气,没有绫罗绸缎。

匣子里,整整齐齐、厚厚地码放着一摞摞纸!

最上面几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工整的字迹,其中却掺杂着让人看不懂的符号和线条(阿拉伯数字和图表)在昏黄的烛光下, 显出一种与这个雕梁画栋的宫殿格格不入的冰冷理性。

肃顺的目光瞬间凝固在那些纸上。

他下意识地向前半步,锐利的眼神如同探针,试图穿透那些奇怪的符号和线条。


林诗没有给他仔细辨认的时间。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最上面抓起一叠写满字的纸,这些纸是她昨夜在巨大的惊恐和求生本能驱使下, 凭着脑中仅存的现代管理知识和对晚清弊政的模糊记忆,写下的初步构想纲要。

纸页的边缘甚至带着被指甲掐出的褶皱和墨迹的洇染,更显出一种仓促而孤注一掷的力量。

她手腕一振,没有丝毫犹豫,将这叠凝聚着她全部求生希望和未来蓝图的“商业计划书”,狠狠甩向肃顺的胸口!

纸张哗啦啦地散开,有几张甚至直接拍在了肃顺深紫色的亲王补服上,墨迹未干的字迹瞬间在昂贵的绸缎上留下几道污痕。

“肃顺!”

林诗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如同裂帛,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和不容置疑的强势,彻底撕破了最后一丝伪装和试探,“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看看你手里那些圈圈点点的‘权术’、‘倾轧’,再看看这个!”

她指着散落在肃顺身上和地上的纸页,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冰珠:“这才是真正能救这个烂到根子里的大清‘集团’的东西!

这才是能让你肃顺的名字,不再是史书上区区几笔的‘权臣’,而是与管仲、商鞅比肩的‘帝国再造者’的东西!”

“想要真正的权力?

想要无人能撼动的地位?

想要青史留名,万世敬仰?”

她的声音如同魔咒,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狠狠砸在肃顺的心坎上,“那就别再用‘殉葬’这种老掉牙的把戏来清除你眼中的‘障碍’!

那只会显得你格局太小,手段太糙!”

肃顺下意识.地低头。

一张纸滑落在他脚边,上面赫然用朱砂圈起几个惊心动魄的大字:“厘金改革·海关税权·江南制造总局扩股·官督商办·股份制银行·铁路债券”。

每一个词都像一道闪电,劈开他脑海中固有的权谋疆域, 指向一个他从未深入思考、却本能觉得蕴藏着巨大力量的方向,这都是钱!

源源不断的钱!

富国强兵的钱!

他的手指,不受 控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捏住了胸前一张粘着墨迹的。

目光死死盯在那上面几行潦草却力透纸背的字上: 核心资产重组:剥离内务府冗余机构,引入民间资本(晋商、
徽商等), 成立“大清兴业总公司”,垄断盐、 铁、新式军工.....管理层架构:设军机处为‘董事会’,肃顺为‘董事长’(执行总裁), 下设户部(财务部)、工部(生产研发部)、总理衙门(对外合作部)……融资渠道拓展:发行兴国债券’, 以海关关税、新辟矿山为抵押,面向国内富户、海外华商......短期目标:三年内,厘金增收五成,新式火器装备京营八旗,北洋水师初具规模...每一个字,每一个构想,都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着肃顺固有的认知壁垒。

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权术倾轧, 不再是繁琐的礼仪规章,而是赤 裸裸的、指向财富和力量的路径!

用“公司
赫那拉氏,能让这大清的天,在你动手之前,就塌下一角来!”

寝宫内,死寂无声。

烛火猛烈地跳动着,将肃顺脸上那变幻莫测、如同怒海翻腾般的表情映照得格外狰狞。

他捏着那几张墨迹斑斑的纸,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秒一秒地流逝。

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们,连呼吸都屏住了,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林诗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 撞击,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

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内衫,冰凉地贴在皮肤上。

但她站得笔直,目光如同淬火的利刃,死死锁定肃顺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睛。

这是一场意志的角力,是生死的豪赌,赌的就是肃顺内心那膨胀到极致的权欲和对更大蓝图的贪婪,能否压倒他对“妖孽”的本能恐惧!

终于-肃顺 捏着纸张的手指,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那几张承载着惊世骇俗构想的纸页,无声地飘落在地。

他没有再看地上的白绫和毒酒,也没有再看那些跪伏的人。

他那鹰集般的目光,带着一种仿佛要穿透灵魂的审视,重新落回到林诗的脸上。

那目光里,有惊疑,有忌惮,有评估,但最终,被一种更加强大的、攫取一切的野心所覆盖。

“太后....”他 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在重新定义某种关系的腔调,“....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道理”二字,他说得异常艰涩,仿佛承认这一点本身,就让他承受了巨大的不适。

他微微侧头,目光扫过身后那名捧着死亡托盘的侍卫,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摇了摇头。

那侍卫浑身一震, 猛地低下头,捧着托盘,悄无声息地、一步步退到了阴影深处。

那刺目的白绫和象征着终结的酒杯,也随之隐没在黑暗里。

寝宫内凝固的空气,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冰面,骤然裂开一道缝隙。

王德顺和几个宫女太监猛地抬起头, 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光芒,几乎要当场瘫软下去。

肃顺却并未理会他们。

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林诗身上,锐利依旧, 却少了几分杀意,多了几分冰冷的、 审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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