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斯越陈屿的其他类型小说《无人之境的雨季斯越陈屿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斯斯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些潮湿的暧昧、无疾而终的拉扯,突然从道德污点变成了花样年华式的美学符号。他像用手机随手拍完就删的游客,而她是用胶片机反复显影的暗房诗人。1蒸汽密谋南方的雨季总是如此粘稠,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湿漉漉的水汽所笼罩。湿气无孔不入,攀附在每一寸墙壁和皮肤上,让人感觉有些黏糊和不适。这种潮湿的环境不仅滋生着隐秘的霉斑,似乎也唤醒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某种欲望。在厨房中,那盏总是接触不良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它在斯越的头顶上方投下一圈摇晃的光晕,就像审讯室里的聚光灯一样,将斯越的身影映照得有些模糊不清。锅里的螺蛳粉正在翻腾着,酸笋那霸道的气味如同一支强大的军队,攻城掠地般地弥漫在整个厨房。这股浓烈的味道几乎掩盖住了身后那个年轻男人身上传来的、...
《无人之境的雨季斯越陈屿大结局》精彩片段
那些潮湿的暧昧、无疾而终的拉扯,突然从道德污点变成了花样年华式的美学符号。
他像用手机随手拍完就删的游客,而她是用胶片机反复显影的暗房诗人。
1 蒸汽密谋南方的雨季总是如此粘稠,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湿漉漉的水汽所笼罩。
湿气无孔不入,攀附在每一寸墙壁和皮肤上,让人感觉有些黏糊和不适。
这种潮湿的环境不仅滋生着隐秘的霉斑,似乎也唤醒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某种欲望。
在厨房中,那盏总是接触不良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它在斯越的头顶上方投下一圈摇晃的光晕,就像审讯室里的聚光灯一样,将斯越的身影映照得有些模糊不清。
锅里的螺蛳粉正在翻腾着,酸笋那霸道的气味如同一支强大的军队,攻城掠地般地弥漫在整个厨房。
这股浓烈的味道几乎掩盖住了身后那个年轻男人身上传来的、清爽却带着侵略性的洗发水味。
陈屿随意地斜靠在冰箱门上,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这扇门是他的专属靠垫一般。
他的左手握着手机,屏幕的光芒映照在他低垂的眼睫和高挺的鼻梁上,使得他的面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似乎完全沉浸在虚拟战场的激烈战斗中。
游戏中的枪炮声从手机的扬声器里闷闷地传出,与他手指的操作节奏相互呼应,营造出一种紧张而刺激的氛围。
就在这时,他突然开口说道:“帮我尝尝熟没熟?”
他的声音有些微哑,显然是因为游戏激战而导致的。
然而,他并没有抬头看一眼对方,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使唤意味。
斯越拿起筷子,滑溜的米粉在红油汤底里像狡猾的银鱼,几次尝试都未果。
水汽蒸腾,模糊了她的眼镜片,也模糊了某种界限。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手指仍在屏幕上跳跃:“你帮我吃一口。”
那句话犹如一颗小巧玲珑的石子,不偏不倚地落入她那早已平静如死水的心湖之中,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她微微一怔,随即缓缓伸出筷子,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筷食物,然后慢慢地送入口中。
刹那间,滚烫、酸辣、以及那奇异的鲜香如同一股洪流般在她的舌
尖上猛然炸开,仿佛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那股强烈的灼烧感如同一道闪电,沿着她的喉咙一路疾驰而下,所过之处,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同时也烧断了某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
她轻轻地将筷子放回锅中,而他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极其自然地伸手接过,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他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仿佛那筷子上沾染的、属于她的气息与温度,不过是这碗粉中最为寻常不过的、不可或缺的调味料罢了。
就在这一瞬间,一种无声的共享在他们之间悄然完成。
斯越凝视着他的侧影,在厨房那昏暗的光线里,唯有他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以及他咀嚼时微微滚动的喉结,是如此清晰可见。
空气似乎变得异常粘稠,宛如实质一般,将酸笋的味道、年轻男人的气息,以及她胸腔里那不合时宜的、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紧紧地包裹在一起。
2 皮肤上的刺青浴室的门虚掩着,泄出一道暖黄的光,像一把迟钝的刀刃,将走廊的昏暗笨拙地切割开来。
陈屿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走出来,发梢的水珠滚落,沿着他脖颈利落的线条一路蜿蜒,最终狡猾地钻进棉质T恤的衣领深处,洇开一小片更深的阴影。
他烦躁地皱着眉,指关节用力挠着后颈靠近发际线的那片区域,皮肤被他自己蹂躏出几道刺目的红痕,在昏暗中微微肿胀着。
“……有药膏吗?”
他的声音裹挟着浴室里未散尽的水汽,闷闷的,带着一种被不适感侵蚀后的不耐,“痒得钻心,快受不了了。”
斯越没说话,只是从旁边柜子上拿起那管小小的、牙膏状的白色软膏递过去。
铝制的管体在她指尖泛着微凉的光。
陈屿却没接。
他动作顿了一下,像是忽然卸了力,微微低下头,侧过脖颈,将那片饱受折磨的皮肤毫无保留地、甚至带着点粗粝的坦诚,暴露在斯越的视线里。
暖黄的光线斜斜打在上面,清晰地勾勒出他颈项的轮廓,以及第七节颈椎骨那个微微凸起的、带着原始力量的骨节——那里正是红痕最密集、最显眼的地方。
“你帮我擦一下吧?”
他侧着头,声音低了些,却异常自然,仿佛这个要求天经地义,带着一种他自己或许都未察觉的、近乎
蛮横的依赖感,“我看不到,自己弄不好。”
空气似乎瞬间变得粘稠。
斯越的目光落在那片发红的皮肤上,像被烫了一下。
她拧开药膏的盖子,一股淡淡的、略带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
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沾上一点乳白色的膏体,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指尖微微瑟缩。
当那冰凉的膏体终于触碰到陈屿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几不可察地顿住了。
那片区域,平时被衣领覆盖,被发梢遮掩,此刻却赤裸裸地呈现着它的脆弱与私密。
陈屿的头发剃得很短,发根粗硬,像细小的刺,清晰地扎着斯越柔软的指腹,带来一种奇异的、带着轻微痛感的真实。
她能无比清晰地感知指下皮肤的纹理——微微粗糙的质感,年轻肌肤特有的弹性和生命力,还有那深埋在皮肉之下、几乎难以捕捉却确实存在的、细微而坚韧的搏动。
他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浴室蒸腾出的暖热水汽、薄荷洗发水清爽的余韵,以及一种属于年轻男性的、干净却极具侵略性的温热体息,毫无缝隙地将她包裹。
这气息浓烈得几乎有了形状,钻进鼻腔,直抵肺腑深处,在那里悄然点燃了一簇隐秘而危险的火苗。
时间被无限拉长、延展、扭曲。
走廊里死寂无声,只有斯越指尖揉开药膏时发出的黏腻声响被无限放大,在两人之间回荡,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她能感觉到陈屿颈部的肌肉在她手下瞬间绷紧,像一张骤然拉满的弓弦,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张力。
他喉结在她视线的余光里,克制地、极其缓慢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牵动了颈部绷紧的线条,那是一个无声的吞咽,一个压抑的信号。
冰凉的药膏与滚烫的皮肤在斯越的指尖下激烈地交战、融合。
药味的苦涩与他身上干净温热的气息在鼻腔里混合、发酵,如同引信,让那簇隐秘的火苗骤然升腾。
暧昧不再是飘忽不定、可以自欺欺人的雾气,它凝结成了指尖真实得令人心悸的沉甸甸触感——那片皮肤的温热,发根的粗粝,脉搏的跳动,喉结的滚动……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枚无形的、滚烫的烙印,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深深凿刻进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留下灼热的印记,久久不散。
她的呼吸不知何时屏住了,指尖的
动作机械而僵硬,仿佛所有的感官和意识都汇聚在那方寸之地,感受着他皮肤的每一次细微起伏,感受着那无声的、汹涌的暗流在两人之间奔涌。
那小小的第七节颈椎骨,像一块沉默的界碑,标记着某种危险的临界点。
3 暗火与灰烬烟草,成了他们之间另一种无声的、带着火星的语言,一种在沉默里燃烧,在灰烬里传递的密码。
**第一次:仓库的尘埃与初燃仓库巨大而幽深,堆积如山的货物投下浓重的、轮廓模糊的阴影,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纸箱、干燥木料和尘土混合的沉滞气味。
几束高窗斜射进来的阳光,锋利如刀,切割着昏暗,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其中疯狂地舞蹈,仿佛一场无声的微型风暴。
陈屿斜倚在一摞货箱上,嘴里叼着的烟头明灭着一点微弱的红光。
他垂下眼睑,指节在硬壳烟盒上随意地弹了弹,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抽出一支,手腕一转,那支洁白的卷烟便递向斯越:“抽吗?”
他的声音不高,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有些突兀,又迅速被寂静吞噬。
甚至没等她唇齿间发出一个音节,他拇指已经干脆地擦过打火机砂轮——“啪嗒!”
一声清脆的爆响,瞬间撕裂了沉闷的空气。
他微微倾身,肩膀形成一个微妙的弧度,一只手熟练地虚拢成杯状,挡在并不存在的风前。
橘黄色的火苗应声窜起,像一小团有生命的、跃动的心脏。
那簇温暖而危险的光芒,瞬间映亮了他凑近的眉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瞳孔深处因火光映照而显得格外幽深、专注。
同时,那跳跃的光源也精准地捕捉到了斯越微微启开的唇瓣,以及她唇间那截被轻轻含住的、等待点燃的烟草。
火舌温柔又迅疾地舔舐上烟丝,发出细微的“嘶”声,一缕青白色的烟雾随即袅袅升起,在斜射的光柱中缭绕、纠缠、升腾。
两人的视线在烟雾弥漫的光影里短暂地、试探性地相接了一瞬——那火光映照下的眼神交流,带着某种新鲜的、灼热的陌生感——随即又像受惊的鸟雀,迅速而默契地错开。
烟头亮起一点稳定的红光,那簇小小的火焰熄灭了,但它点燃的,却是一种在尘埃光影中悄然滋生、彼此心照不宣的、带着
烟草辛辣味的默契。
空气中,只剩下烟丝燃烧的微弱气息和尘埃缓慢沉降的轨迹。
**第二次:深夜蓝光、交错的指尖与交织的呼吸**深夜,万籁俱寂。
客厅像一个沉入深海的洞穴,唯一的亮源是电视机屏幕固执闪烁的幽蓝冷光,无声地映照着沙发上两个静止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模糊晃动的影子。
午夜新闻的画面无声切换,主播的嘴唇机械地开合,吐出没有意义的影像。
斯越深深陷在沙发一角,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疲惫像冰冷沉重的潮水,一波波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伸出手,指尖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苍白,声音带着被疲惫浸透的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给我一支。”
陈屿的目光从无声的、变幻着灾难或庆典画面的屏幕上移开,落在她伸出的手上,只短暂地停留了一瞬,便垂下眼帘。
他没说话,低头在皱巴巴的烟盒里摸索,塑料薄膜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等一下。”
他的声音低沉,融进电视屏幕发出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电流嗡鸣里。
片刻的沉寂被放大,只有新闻主播无声开合的嘴唇在幽蓝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他终于抽出了两支烟,滤嘴的白色在蓝光中格外醒目。
他自己叼上一支,滤嘴微微下压,然后,一个无比自然的动作——他身体稍稍前倾,手臂越过两人之间那不足半臂的狭小空隙,将另一支烟的滤嘴,精准地、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熟稔,送到了她微启的唇边。
“啪嗒!”
火苗再次在昏暗的蓝光中亮起,这一次,陈屿的手异常稳定。
那橘黄色的光芒不再是仓促的惊鸿一瞥,而是稳定地、持续地燃烧着,成为这幽蓝空间里一个温暖的核心。
几乎是出于一种礼貌性的、甚至是模仿他第一次动作的下意识反应,斯越那只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有些迟疑地抬了起来,想要学着他虚拢挡风的样子。
然而动作生涩而笨拙,她的指尖在抬起的过程中,不经意地、极其轻微地擦过了他正稳稳护着火苗的手背。
那一瞬间的触碰,冰凉而柔软的指尖与他温热、带着薄茧的手背皮肤短暂相接,细微得如同静电划过,却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斯越的手指像是被那温度烫到,
猛地蜷缩了一下,迅速撤开,指尖无措地悬在半空,然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悄悄落回身侧的沙发布料上,试图将那小小的意外掩藏起来。
她的呼吸似乎也因为这意外的触碰而屏住了一瞬。
火光清晰地照亮了咫尺之间两张沉默的脸庞:他低垂专注的眉眼似乎没有任何波动,仿佛那触碰从未发生,只是那稳定护火的手背皮肤下,微不可察的肌肉线条似乎绷紧了一刹那;她略显倦怠的侧颜则在火光照耀下,似乎浮起一层极淡的、不易察觉的红晕,眼神低垂,刻意避开了他的方向,只盯着那跳跃的火苗。
两人的呼吸在火光上方短暂地交错、融合,带着烟草干燥的草本气息和他身上某种干净的、皂角混合着体温的独特味道,以及一丝刚刚发生的、难以言喻的微妙张力。
那短暂的等待——从他摸索烟盒到他递烟、再到火光亮起前几秒的寂静,以及那转瞬即逝的指尖触碰——像一根无形的弦,在幽蓝的寂静中被悄然拉紧、又轻轻拨动了一下。
空气里弥漫着未燃烟草的干涩、他干净的味道,还有那一点点残留的、因意外触碰而产生的无声悸动。
<他替她点完,火苗移向自己唇间的烟卷,同样干脆地引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喉结滚动,然后缓缓吐出,一大片灰白色的烟雾在幽蓝的屏幕光前升腾、弥漫,迅速模糊了他再次转向电视屏幕的、线条冷硬的侧脸轮廓。
那点烟头的红光,在烟雾后若隐若现,如同深海中的孤灯。
只有斯越悬停又落下的指尖,在幽暗中悄悄蜷缩着,仿佛还残留着那一掠而过的温热触感。
**第三次:幽蓝诀别与无声的涟漪**依旧是深夜,依旧是那个光线昏沉、被电视幽蓝冷光统治的客厅,像一个循环的、无法挣脱的梦境。
门锁轻响,斯越带着一身室外清冷的夜气走进来,凉意似乎在她周身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甚至没有开口,没有像第二次那样伸出手。
只是习惯性地、目光疲惫地朝陈屿那边扫了一眼,一个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示意。
他似乎早已在等待,或者早已预知。
目光依旧焦着在无声的新闻画面上,那变幻的光影在他瞳孔里明明灭灭。
几乎是同步的
,他沉默着,用食指和中指在烟盒底部熟练地一磕,一支烟便精准地弹出一小截。
他没有看她,身体却已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默契微微前倾,手臂伸向她所在的方向。
那支烟的滤嘴,再次自然而然地、带着一种经过前两次淬炼的精准,抵在了她微凉的唇瓣上。
这动作流畅得如同呼吸,仿佛是他们之间无声契约的一部分。
又是那声熟悉的、几乎刻入骨髓的“啪嗒”!
火光骤然在他指间亮起,温暖、跳动,像一个微型的生命。
这一次,火光不仅照亮了他专注点烟的眼睛——那眼底深处,在火苗跃入瞳孔的刹那,似乎有某种难以名状、极其深沉的东西剧烈地翻涌了抑下,是挣扎?
是决绝?
是深藏的痛楚?
——来不及捕捉,便已沉入更深的幽暗——也清晰地映亮了斯越的半张脸:她微微低垂的眼睑,被火光镀上一层暖金色绒毛的皮肤,以及那在光晕中因火光靠近而本能地、极其细微地翕动了一下的睫毛,如同蝶翼轻颤。
她的指尖下意识地又动了一下,仿佛还记着上一次那意外的触碰,但最终只是安静地垂在身侧,没有抬起。
他替她点完,那簇温暖的火苗瞬间熄灭,只留下她唇间一点微弱的红光。
他没有像前两次那样停留,没有抽自己的烟,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
他直起身的动作带着一种突兀的干脆,顺手抄起一直放在沙发扶手上那只金属打火机。
冰凉的金属外壳在幽蓝的光线下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微芒。
然后,他转身,拖鞋的软底与地板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声音在极度的安静中被无限放大、拉长,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鼓面上,沉重而清晰。
他的背影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向阳台那扇通往更深黑暗的玻璃门,拉开门,侧身闪入,再轻轻带上。
“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合拢,像一句最终的断音。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回头。
他彻底消失在门外的浓稠黑暗里。
客厅瞬间变得更加空旷、冰冷。
那幽蓝的电视光失去了任何参照,显得更加诡异和不近人情。
只留下空气中迅速散逸的、他残留的淡淡烟草味,唇间那一点孤独明灭的红光,以及更深的、无声的、却汹涌澎湃的涟漪——夹杂着仓
库初燃的试探、深夜蓝光下指尖意外的触碰与此刻诀别的冰冷——在斯越独自伫立的寂静中,一圈圈扩散开去,沉重地撞击着她空荡的心壁。
4 越界的观众威士忌烧灼的余烬还在喉咙深处闷燃,一路燎原,烧穿了四肢百骸,也烧塌了名为理智的最后一道堤坝。
世界在脚下漂浮、旋转。
苏薇推开陈屿那扇虚掩的房门,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随时会跌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房间里,他陷在床铺的阴影里,唯一的光源是那只握在手中的手机屏幕。
刺眼的光在他脸上切割、跳跃,明明灭灭,映亮他紧盯着屏幕的专注眉眼。
激烈的枪炮声、爆炸声从那小小的方寸之地倾泻而出,成了这昏聩世界里唯一尖锐的背景乐,一下下撞击着她发胀的太阳穴。
她像一只被酒精灌醉、又迷失了方向的鹿,懵懂地蹲在了他的床边。
猎人近在咫尺,她却只想靠近那一点光和热。
酒精麻痹了神经,也熔断了所有世俗的藩篱和顾忌。
或许是屏幕里那血肉横飞、生死一线的惨烈战况,给了她一种虚幻的、末日狂欢般的勇气;又或许是这无边黑暗催生出的巨大孤独感,像冰冷的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她。
她需要一个支点,一个证明自己尚未完全沉没的锚点。
于是,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孤勇,她轻轻地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他随意搭在床边的手背上。
**嗡——**那一瞬间,皮肤的温热穿透了酒精带来的厚重迷雾,像一道细微却无比强劲的电流,猝不及防地击中了她。
混沌的世界被这道电流硬生生劈开了一道缝隙。
时间仿佛被黏稠的空气凝固了。
她清晰地感觉到,陈屿玩游戏的手猛地一顿!
屏幕上,他操控的角色被瞬间爆头,血花在虚拟的硝烟中夸张地喷溅开来。
但他没有抽开手臂。
那温热的、带着生命脉搏的坚实承托,成了她摇摇欲坠世界里唯一的支撑点。
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悬崖边踏到方寸实地,将她紧紧包裹。
所有积压的、发酵的、连她自己都未曾仔细分辨的情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安全感和酒精彻底撬开了闸门。
醉话,如同不受控制的呓语,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细微的哽咽,毫无章
法地流淌出来。
工作的重压像山一样倾倒,生活的琐碎如蛛网般缠绕,还有那些深埋在心底、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渴望和巨大的疲惫……全都找到了一个倾泻的出口。
而他,那个在枪林弹雨中厮杀的身影,竟也低低地回应着。
声音透过游戏的喧嚣传来,在昏暗粘稠的空气里显得格外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近乎温和的安抚意味,像粗糙的指腹意外地拂过最脆弱的神经。
那一刻,整个世界被压缩、坍缩,最终只剩下这方寸之地。
只有他手臂源源不断传来的、稳定得令人心安的体温,是她混乱感官中唯一清晰的坐标。
还有……还有他偶尔在游戏角色复活的短暂间隙,投来的目光。
在黑暗中,那目光看不分明,轮廓模糊,却像带着实质的热度,穿透屏幕光晕的阻隔,精准地落在她脸上,每一次都让她本就擂鼓般的心跳骤然失序,撞得胸腔生疼。
手机屏幕的光晕在她醉眼朦胧的视野里,早已融化成一片模糊而晃动的金色光斑,像溺毙在水底的月亮。
陈屿下颌的线条在那片晃动中忽隐忽现,坚硬又模糊,如同遥远海岸线上起伏的黑色礁石,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却又散发着致命的、让她无法抗拒的诱惑。
那摇摇欲坠的平衡,在酒精的蒸腾和夜色的掩护下,在冰冷的游戏硝烟与滚烫的肌肤相触之间,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发出无声的颤鸣,引诱着她向更深的未知坠落。
5 临界点的华尔兹疏离,像一场毫无预兆的极地寒流,骤然降临。
斯越清晰地感知到,一堵由陈屿亲手筑起的、无形却坚厚的高墙,正拔地而起,冰冷地横亘在他们之间。
空气仿佛被瞬间抽走了温度与密度,变得稀薄、滞涩,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
视线不再有交汇的河流,偶尔的碰撞也如蜻蜓点水,迅速滑开,唯恐激起任何涟漪。
他甚至彻底关上了通往私人领域的门扉,那扇曾半掩着的房门如今紧闭,无声地宣告着禁令。
交谈被压缩到最精简的必需品,字句简短、客气,带着一种对待远方来客般的疏离礼貌,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斯越心上,冰冷而钝痛。
她收回了所有试探性的脚步,像一只受惊的蜗牛
缩回了触角。
那份因他而起的、隐秘的悸动,连同它带来的尖锐刺痛,被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摁回心底最幽暗的角落。
道德的警钟在颅内尖锐长鸣,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发麻。
她知道,脚下就是万丈悬崖,一步踏错,便是粉身碎骨。
然而,理智的堤坝,有时也拦不住情感的暗涌。
她又一次蹲在了他的床边。
房间里,只有他手机屏幕变幻的光影在无声闪烁,映着他专注而模糊的侧脸轮廓。
单调重复的游戏音效是唯一的背景乐,在这寂静里显得格外喧嚣。
一种莫名的、带着飞蛾扑火般悲壮的冲动驱使着她。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带着一种刻意伪装出的轻松,甚至有点玩笑的意味,试图掩盖底下汹涌的试探:“握个手吧。”
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尘埃。
他的视线终于从那片虚拟的光影中艰难地剥离出来,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猝不及防的、来不及收拾的困惑。
那困惑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短暂停留,随即,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他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一个快得几乎无法捕捉的弧读,像流星划过夜空,留下一个难以解读的谜。
他沉默地放下手机,也伸出手。
当斯越的手被他干燥、温暖、骨节分明的手掌完全包裹住时,一股强大的电流仿佛从指尖瞬间窜起,沿着手臂的脉络直击心尖,带来一阵让她几乎无法自持的战栗。
她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地呐喊、冲撞,它真正想表达的,根本不是这轻飘飘的“握手”,而是滚烫的、带着占有欲的——“牵个手吧”。
这未能出口的渴望,像一根在烈火中烧得通红的针,带着隐秘的甜腥和尖锐到令人窒息的疼痛,狠狠扎进灵魂深处。
最惊险的一次试探发生在他专注于电脑屏幕的深夜。
她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衣物洗涤剂的干净气息。
他嘴上叼着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长长的烟灰已经积攒了脆弱的一截,在屏幕幽蓝光线的映衬下,颤巍巍地悬着,像一段随时会断裂的枯枝,摇摇欲坠。
几乎是本能,一种混合着关心与某种越界冲动的本能,驱使着斯越伸出手。
她纤细的手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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