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的依赖感,“我看不到,自己弄不好。”
空气似乎瞬间变得粘稠。
斯越的目光落在那片发红的皮肤上,像被烫了一下。
她拧开药膏的盖子,一股淡淡的、略带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
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沾上一点乳白色的膏体,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指尖微微瑟缩。
当那冰凉的膏体终于触碰到陈屿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几不可察地顿住了。
那片区域,平时被衣领覆盖,被发梢遮掩,此刻却赤裸裸地呈现着它的脆弱与私密。
陈屿的头发剃得很短,发根粗硬,像细小的刺,清晰地扎着斯越柔软的指腹,带来一种奇异的、带着轻微痛感的真实。
她能无比清晰地感知指下皮肤的纹理——微微粗糙的质感,年轻肌肤特有的弹性和生命力,还有那深埋在皮肉之下、几乎难以捕捉却确实存在的、细微而坚韧的搏动。
他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浴室蒸腾出的暖热水汽、薄荷洗发水清爽的余韵,以及一种属于年轻男性的、干净却极具侵略性的温热体息,毫无缝隙地将她包裹。
这气息浓烈得几乎有了形状,钻进鼻腔,直抵肺腑深处,在那里悄然点燃了一簇隐秘而危险的火苗。
时间被无限拉长、延展、扭曲。
走廊里死寂无声,只有斯越指尖揉开药膏时发出的黏腻声响被无限放大,在两人之间回荡,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她能感觉到陈屿颈部的肌肉在她手下瞬间绷紧,像一张骤然拉满的弓弦,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张力。
他喉结在她视线的余光里,克制地、极其缓慢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牵动了颈部绷紧的线条,那是一个无声的吞咽,一个压抑的信号。
冰凉的药膏与滚烫的皮肤在斯越的指尖下激烈地交战、融合。
药味的苦涩与他身上干净温热的气息在鼻腔里混合、发酵,如同引信,让那簇隐秘的火苗骤然升腾。
暧昧不再是飘忽不定、可以自欺欺人的雾气,它凝结成了指尖真实得令人心悸的沉甸甸触感——那片皮肤的温热,发根的粗粝,脉搏的跳动,喉结的滚动……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枚无形的、滚烫的烙印,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深深凿刻进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留下灼热的印记,久久不散。
她的呼吸不知何时屏住了,指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