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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之路:从打螺丝到巅峰​ 全集

当代贫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雨夜惊魂凌晨三点零七分,电子厂C区流水线末端的打卡机突然发出刺耳鸣叫,仿佛锈蚀的牙齿在摩擦。钱不够机械地将指纹按在布满油渍的感应区,屏幕上跳出“本月全勤”的绿色字样,却像讽刺的荧光,照亮他泛青的眼下和开裂的虎口。消毒水混着焊锡的焦糊味钻进鼻腔,他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这味道早已渗进工装布料,连梦里都挥之不去。口袋里的冷馒头硌着肋骨,表皮硬得像块石头。他摸了摸塑料袋上的折价标签,昨天傍晚便利店店员怜悯的眼神突然清晰起来:“临期食品区在最里面,买一送一。”馒头中间夹着的榨菜丝早已没了滋味,却能勉强压住胃里的反酸。工装裤后兜露出半截《机械原理》课本,书页边缘卷成波浪形,第47页关于齿轮传动的公式被红笔圈了又圈,墨迹在汗水浸泡下晕成模糊的...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5-24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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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逆袭之路:从打螺丝到巅峰​ 全集》,由网络作家“当代贫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雨夜惊魂凌晨三点零七分,电子厂C区流水线末端的打卡机突然发出刺耳鸣叫,仿佛锈蚀的牙齿在摩擦。钱不够机械地将指纹按在布满油渍的感应区,屏幕上跳出“本月全勤”的绿色字样,却像讽刺的荧光,照亮他泛青的眼下和开裂的虎口。消毒水混着焊锡的焦糊味钻进鼻腔,他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这味道早已渗进工装布料,连梦里都挥之不去。口袋里的冷馒头硌着肋骨,表皮硬得像块石头。他摸了摸塑料袋上的折价标签,昨天傍晚便利店店员怜悯的眼神突然清晰起来:“临期食品区在最里面,买一送一。”馒头中间夹着的榨菜丝早已没了滋味,却能勉强压住胃里的反酸。工装裤后兜露出半截《机械原理》课本,书页边缘卷成波浪形,第47页关于齿轮传动的公式被红笔圈了又圈,墨迹在汗水浸泡下晕成模糊的...

《逆袭之路:从打螺丝到巅峰​ 全集》精彩片段

1 雨夜惊魂凌晨三点零七分,电子厂 C 区流水线末端的打卡机突然发出刺耳鸣叫,仿佛锈蚀的牙齿在摩擦。

钱不够机械地将指纹按在布满油渍的感应区,屏幕上跳出 “本月全勤” 的绿色字样,却像讽刺的荧光,照亮他泛青的眼下和开裂的虎口。

消毒水混着焊锡的焦糊味钻进鼻腔,他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 —— 这味道早已渗进工装布料,连梦里都挥之不去。

口袋里的冷馒头硌着肋骨,表皮硬得像块石头。

他摸了摸塑料袋上的折价标签,昨天傍晚便利店店员怜悯的眼神突然清晰起来:“临期食品区在最里面,买一送一。”

馒头中间夹着的榨菜丝早已没了滋味,却能勉强压住胃里的反酸。

工装裤后兜露出半截《机械原理》课本,书页边缘卷成波浪形,第 47 页关于齿轮传动的公式被红笔圈了又圈,墨迹在汗水浸泡下晕成模糊的紫斑。

推开安全出口的铁门,雨丝瞬间扑在脸上,比车间里的空调更刺骨。

生锈的铁皮棚被砸得叮咚作响,像极了小时候老家漏雨的瓦顶 —— 那时母亲总说,等攒够钱就修屋顶,可直到她卧病在床,瓦片还在漏风。

钱不够踩着帆布鞋趟过积水,鞋底的破洞让脚趾直接触到冰凉的地面,每一步都发出 “唧咕唧咕” 的哀鸣,像在为他的生活伴奏。

手机震动的刹那,他心脏猛地收紧。

房东的短信像道闪电劈开黑暗:“小钱,这个月房租再拖,我只能换锁了。”

鲜红的感叹号像母亲病历上的高危预警,他盯着屏幕,喉结上下滚动,舌尖尝到咸涩 —— 那是咬破口腔内侧的血味。

通讯录里 “妈妈” 的号码被设成星标,最后一条未发送的消息还停留在三天前:“妈,下个月寄钱回家。”

路灯在雨幕中晕成浑浊的黄球,把他的影子拉得瘦长。

钱不够低头数着人行道上的裂缝,第 37 块砖缺了角,第 42 块有滩陈年油渍 —— 这些细节比他掌纹还熟悉。

突然,巷口传来高跟鞋的慌乱踢踏声,像急促的鼓点。

女人的尖叫刺破雨幕时,他的右手已经攥紧了口袋里的扳手,金属棱角隔着布料硌进掌心 —— 这是今天维修贴片机时 “顺” 来的工具
,原本想明天拿去废品站换包烟。

拐进巷子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香奈儿五号的气息扑面而来。

2 扳手之怒三个纹身男呈扇形包围着穿香奈儿套裙的女人,其中一人的脏手正扯着她颈间的钻石项链,链条绷直的脆响让女人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钱不够看见她踉跄着摔倒时,露出的脚踝上有道细细的疤痕,像朵苍白的小花。

光头男的匕首在路灯下划出冷光,而她掉落的高跟鞋滚到钱不够脚边,银质鞋跟上还沾着新鲜的血渍。

“放开她!”

钱不够的吼声撞在潮湿的砖墙上,震得墙檐积雨扑簌簌坠落,在脚边溅起细碎的水花。

他这一嗓子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电子厂流水线十二小时积累的疲惫与压抑,此刻全化作了破釜沉舟的狠劲。

为首的光头男缓缓转身,剃得发青的头皮泛着油光,嘴角咧开时,左犬齿上的镶金箔片在路灯下晃出冷冽的光,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哟,英雄救美?”

他舔了舔嘴唇,匕首在指间转出寒光,“打工仔不好好拧螺丝,跑来管阔太的闲事?”

刀尖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锐响直取钱不够咽喉 —— 这是常年混街头的狠人才能有的利索动作。

钱不够本能地侧身,工装布料被刀刃划破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

他抬起握着扳手的手格挡,只听 “当啷” 一声巨响,火星在雨幕里迸溅。

这扳手是他用了三年的趁手工具,手柄包着从劳保手套上剪下来的橡胶皮,此刻却在撞击中猛地磕进虎口,骨头缝里腾起火烧般的剧痛,温热的鲜血顺着扳手纹路滑到指尖,滴在青砖上洇开暗红的花。

“找死!”

光头男骂骂咧咧,抬脚踹向钱不够小腹。

他仓促间用膝盖顶住对方胫骨,却被另一个纹身男从侧面偷袭,拳头砸在肩胛骨上,疼得眼前发黑。

混战中,他瞥见那个穿香奈儿的女人正摸索着墙角的碎酒瓶 —— 她刚才摔倒时,精致的美甲已经崩裂,指缝里渗着血,却仍死死攥住半块带尖的玻璃碴。

“接着!”

她突然喊了一声,碎酒瓶划破雨幕飞来。

钱不够侧身躲过,瓶子在光头男身后的墙上炸成齑粉,锋利的玻璃片划过那人耳际,顿时血流如注。

趁对方捂着脸惨叫的空当
,钱不够铆足了三个月没日没夜打三份工的狠劲,握紧扳手挥出弧线 —— 这动作像极了他在流水线上拧螺丝的千百次重复,却带着破茧而出的狠戾。

扳手砸在光头男手腕上的闷响混着骨头错位的 “咔嚓” 声,匕首当啷落地。

但钱不够没停手,反手一记勾拳结结实实砸在对方下颚,听得见牙齿碰撞的脆响。

光头男仰天摔倒时,钱不够看见他镶金的犬齿崩掉了半截,混着血沫吐在地上,像块被踩扁的烂橘子。

“别... 别打了!”

3 血染雨巷另两个纹身男早已两股战战,扶起光头男连滚带爬地逃窜,脚步声消失在巷子尽头时,雨突然下大了。

钱不够撑着墙喘气,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磨出了毛边,露出下面结痂的旧伤。

女人跌坐在地上,香奈儿套裙沾满泥水,却仍抬头望着他,睫毛上挂着雨水,眼神亮得惊人:“你... 没事吧?”

钱不够这才感觉到虎口的剧痛,低头看时,鲜血已经顺着扳手滴成了线。

但他没说话,弯腰捡起她的高跟鞋,用袖口擦了擦鞋跟上的血渍,递过去时,指尖触到她脚踝那道淡色疤痕 —— 在雨夜里,那道疤像极了他工装裤后兜那本《机械原理》里,画错又修正的齿轮纹路。

另外两个同伙瞳孔骤缩,望着倒地抽搐的光头男,喉间滚出困兽般的低吼。

左边染着蓝发的瘦子骂了句 “妈的敢动老子兄弟”,右手一甩,弹簧刀弹出的脆响刺破雨幕,刀刃在路灯下泛着青冷的光;右边穿黑卫衣的胖子则从腰间抽出甩棍,金属链条摩擦声混着雨点打在铁皮棚上的轰鸣,像死神在摇晃锁链。

钱不够半步不退,将女人往身后护得更紧。

夜风卷着雨丝扑进巷子,他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被吹得猎猎作响 —— 那是上周在宿舍借着走廊灯光,用工厂报废的电路板铜丝勉强缝上的。

布料下,膝盖骨还留着去年搬货时从高处跌落的旧伤,每逢阴雨天就隐隐作痛,此刻却因肾上腺素的激增而麻木。

“来啊!”

他啐掉嘴角混着雨水的血沫,握紧扳手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弹簧刀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中,他余光瞥见女人颤抖的指尖正摸索着手机 —— 她刚才报警
时,屏幕上 “花氏集团董事长专线” 的未接来电还亮着。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刺破雨幕的警笛声。

红蓝灯光如利剑劈开黑暗,由远及近的鸣笛让两个歹徒瞬间变了脸色。

蓝发瘦子骂骂咧咧地踢开脚边的碎酒瓶,冲胖子使了个眼色,两人架起光头男就往巷子另一头狂奔,弹簧刀和甩棍在逃跑时掉在积水里,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钱不够按住流血的手臂滑坐在墙边,这才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从虎口蔓延到整条胳膊。

雨水顺着下巴滴落,他抬起头,视线穿过雨帘 —— 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湿漉漉的卷发贴在脸颊,发梢还滴着混着血的雨水,却衬得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她的杏眼睁得大大的,眼尾微微上挑,睫毛上的水珠像缀着碎钻,眼底翻涌的情绪比月光下的深潭更幽深,有劫后余生的后怕,也有某种炽热的光。

香奈儿套裙的右肩带早已滑落,露出半截珍珠色的肩颈,锁骨下方有颗浅褐色的痣,像落在雪地里的一粒咖啡豆。

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冰糯种的质地在昏暗的路灯下泛着温润的光,碰撞时发出细碎的声响,竟比车间里的机器轰鸣更让人心安。

“谢... 谢谢...”她的声音带着未褪的颤抖,却比电子厂广播里的质检提示音更清亮。

钱不够注意到她涂着珊瑚色指甲油的指尖正轻轻攥着他的工装衣角,指腹上有淡淡的茧 —— 那是常年握钢笔或是弹钢琴才会有的痕迹,和他掌心被螺丝磨出的老茧截然不同。

巷口的警笛声越来越近,车灯在雨幕中织出光网。

女人突然伸手替他按住流血的伤口,动作轻柔却坚定,翡翠镯子蹭过他的手腕,带着不属于这雨夜的温热。

钱不够闻到她发间残留的玫瑰香水味,混着雨水和铁锈味,竟莫名让他想起老家院子里,母亲种的那株被暴雨打歪的月季 —— 娇艳,却坚韧。

“我叫花不完。”

她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丝绸,发尾还带着哽咽的颤音,却在报出名字时自带某种刻进骨髓的优雅。

雨水顺着她精致的下颌线滑落,滴在镶钻手机的机身缝隙里,却无损那抹冷光 —— 机身背面的碎钻排列成花氏集团的 l
ogo,在红蓝警灯的折射下,像撒了把碎掉的星辰。

手机解锁的瞬间,钱不够瞥见锁屏壁纸:欧式庄园的喷泉前,花不完穿着白色骑马装,臂弯里卧着只金毛寻回犬,身后是辆牌照带 “8888” 的黑色劳斯莱斯。

而此刻点亮的屏幕上,置顶消息框跳动着 “父亲:速回集团处理东南亚项目危机”,下方是密密麻麻的会议纪要:“董事会紧急会议 19:00收购 XX 科技可行性报告欧洲分部反垄断诉讼进展”。

他注意到左上角的电量显示:98%—— 这是永远有人替她充好电的人生,不像他的二手手机,每天要省着用电到关机。

“这里是天宁区永康巷 37 号,有三人持刀抢劫,受害者已受伤。”

她对着电话说话时,尾音不自觉带着上位者的果决,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似乎同时在处理几条信息。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钱不够这才发现她膝盖上有道细长的血痕,香奈儿丝袜被刮破的边缘翻卷着,露出珍珠般的皮肤 —— 那是刚才摔倒时蹭到碎玻璃的伤口,却比他常年被螺丝划伤的疤痕干净太多。

红蓝灯光扫过巷口时,花不完突然踉跄着扶住他的肩膀。

钱不够闻到她颈间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混着雨水的腥甜,竟让他想起电子厂仓库里,那些尚未拆封的进口元件包装 —— 昂贵、精密、遥不可及。

担架抬过来时,她忽然抓住他工装裤的衣角,翡翠镯子磕在他膝盖的补丁上,发出清越的声响:“等我出院,一定当面谢你。”

<这句话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

钱不够看见她从急救人员手中抽回手,执意要自己拿着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时,他眼尖地看到通讯录里 “司机老陈” 的备注照片 —— 正是今早载他来上班的那位开宾利的中年男人。

担架抬起的瞬间,她的高跟鞋从脚面滑落,钱不够弯腰捡起,指尖触到鞋跟内侧的烫金刻字:“H・W”—— 那是花不完英文名的缩写,比他工装内侧用马克笔写的 “钱不够” 工整千万倍。

救护车关门声响起前,花不完突然探出头,冲他晃了晃手机:“我存了你的号码!”

雨丝打
湿她的睫毛,却让眼神更加明亮。

钱不够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混乱中她竟用带血的指尖,在他掌心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此刻雨水冲淡了血迹,却留下道淡淡的、温热的痕迹,像道突然照进他生命里的光。

他站在原地,看救护车尾灯消失在雨幕中,手里还攥着她的高跟鞋。

鞋面的水痕渐渐渗进他掌心的老茧,鞋跟上的血渍却 stubbornly clinging,像朵开错地方的红玫瑰。

4 命运的齿轮远处传来电子厂凌晨四点的交接班铃声,他摸出口袋里冷透的馒头,咬下时忽然尝到咸涩 —— 不知是雨水,还是刚才她指尖蹭到他嘴角的血。

三天后的电子厂车间,空调出风口裹着机油味的热风,吹得流水线旁的排班表哗啦作响。

钱不够正在给第 378 个螺丝上胶,电动螺丝刀的震动顺着手臂麻到肩胛骨,指尖残留的金属凉意混着烫伤的结痂 —— 那是昨天调试设备时被烙铁蹭到的。

车间主任的大嗓门突然穿透噪音:“钱不够!

外面有人找!”

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殷勤,像掺了蜜的钢丝球,刮得人后颈发毛。

他摘下浸着黑油的劳保手套,指缝里还嵌着银色的螺丝碎屑。

穿过车间时,女工们的窃窃私语像蒲公英般飘过来:“那女的开的车比厂长的还气派裙子料子一看就贵死人你看她鞋跟,比咱们的螺丝刀还细”。

钱不够踩过沾着助焊剂的地板,反光中瞥见自己的影子 —— 工装裤膝盖的补丁洗得发白,像块打在灰墙上的补丁。

车间门口的玻璃被擦得锃亮,映出花不完的身影。

她穿着米色针织裙,领口处的珍珠别针随呼吸轻轻晃动,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防滑地砖上,发出清脆的 “嗒嗒” 声,像极了电子厂质检仪的提示音。

手里的礼盒用金丝带捆着,烫金 LOGO 在车间白炽灯下泛着冷光,他认出那是市中心那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的标志,上个月他路过时,曾隔着橱窗数过里面的刀叉 —— 十二把,比他工具箱里的工具还多。

“伤口还疼吗?”

她的声音带着雨后晴空的透亮,踮脚时,玫瑰香水从颈间溢出,混着车间里的焊锡味,竟诡异地生出股暧昧的甜。


不够慌忙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堆成小山的元件箱,发出 “哗啦” 声响。

花不完伸手扶住他缠着纱布的手臂,指尖触到他肘弯处的老茧,翡翠镯子蹭过他袖口露出的皮肤,凉得像块刚从冰柜里拿出的玉佩。

“这是贵宾卡,终身免单。”

她递过的卡片沉甸甸的,边缘刻着餐厅标志性的镀金餐刀图案,“还有这个 ——”烫金名片上,“花震天” 三个字用的是凹版印刷,指腹抚过能感觉到清晰的纹路,“我父亲想和你聊聊。”

周围的女工们发出压抑的惊呼,有人不小心碰倒了元件盒,螺丝滚了满地。

钱不够注意到名片背面印着花氏集团总部的地址,那栋全市最高的摩天大楼,他曾在电子厂楼顶远眺过,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像面巨大的镜子,能照见自己蝼蚁般的影子。

“其实不用...”他的声音被流水线的轰鸣吞没,工装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老家医院发来的催缴短信。

花不完似乎察觉到他的局促,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只是吃个饭,别紧张。”

她后退半步,针织裙下摆扫过地面的螺丝,却半点没沾到灰,“周六晚上七点,丽思卡尔顿顶楼,我让司机来接你。”

转身时,她的发丝扫过他手背,带着 salon 护理过的柔软触感。

钱不够望着她的背影,发现米色针织裙的剪裁正好勾勒出腰臀的曲线,和车间里千篇一律的工装截然不同。

门口的保安弯腰替她开门,她点头致谢时,耳坠上的钻石晃出细碎的光,比电子厂夜班时的月光璀璨万倍。

“钱不够,你小子走大运了!”

车间主任拍着他肩膀大笑,唾沫星子溅在他工装上,“花氏集团啊!

那可是能买下十个咱们厂的主!”

周围的工友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富婆长啥样有没有妹妹”,钱不够却盯着掌心的贵宾卡,烫金 LOGO 硌得他发疼。

远处的流水线还在不知疲倦地运转,螺丝一颗颗落下,像极了他这二十多年来重复的人生 —— 直到此刻,终于有颗星子,掉进了他满是机油的掌心。

花氏集团顶楼会议室的旋转门缓缓打开时,钱不够闻到了截然不同的空气 —— 那是雪松香水混
着大理石清洁剂的味道,清冽得像是把电子厂的机油味都冻成了碎冰。

脚下的手工羊毛地毯厚得能陷住他的帆布鞋,水晶吊灯从三层楼高的穹顶垂落,万千水晶棱镜在阳光下流转,像倒悬的银河,晃得他不得不眯起眼,眼前却仍残留着无数光斑,像极了车间里焊枪迸发的火花。

花震天拄着檀木拐杖站在落地窗前,背影被阳光剪得薄如蝉翼。

老人转身时,金丝眼镜链在锁骨处晃出冷光,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扫描仪般将钱不够从头到脚扫过 —— 工装裤膝盖处新补的补丁还带着缝纫机的线头,洗得泛白的衣领上沾着块没洗掉的助焊剂,皮鞋尖的开胶处用 502 勉强粘过,此刻在空调风里微微发脆。

“钱先生。”

花震天的声音像块淬了冰的钢铁,拐杖尖点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 “咚” 声,“救小女的恩情,花某铭记在心。”

他抬手示意,助理立刻呈上真皮礼盒,“这里是两百万现金支票,另有电子厂 30% 股权赠予协议。”

钱不够盯着礼盒上的烫金花纹,那图案和花不完送他的贵宾卡如出一辙,“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门,不是靠蛮力就能推开的。”

会议室的气压突然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钱不够感觉到工装裤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 是母亲今天早上发来的语音,说医院换了新药,很贵,但好像有点效果。

他攥紧手心,指甲掐进掌心的老茧,汗渍顺着指缝渗进沙发真皮,洇出不规则的深色痕迹,像朵正在枯萎的花。

“爸!”

花不完的声音像突然闯进冰窖的火苗。

她穿着烟粉色套装推门而入,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声响比上次在车间更清脆。

钱不够瞥见她无名指上的钻戒 —— 足有三克拉的方钻,切割面多得能照见他脸上的胡茬,而他握着扳手的右手虎口处,新结的痂还泛着粉色,像道永远长不好的疤。

“我喜欢他。”

花不完的语气和那天在巷子里报警时一样坚定,挽住钱不够胳膊的瞬间,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滑到肘部,露出内侧刻着的 “完” 字小篆 —— 那是花震天在她成年时送的礼物。

钱不够闻到她发间的玫瑰香,混着会议室里的雪松香,突然想起
老家后山的野蔷薇,总是在暴雨后开得格外艳丽。

花震天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你看看他的样子!

这就是你要的‘爱情’?”

老人气得咳嗽,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他连刀叉都不会用,拿什么给你幸福?”

“我会学。”

钱不够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他想起这三天来,在宿舍里对着手机视频练习拿刀叉的样子,牛排切得乱七八糟,却把每个步骤都记在《机械原理》课本空白处。

他抬起头,迎上花震天锋利的目光,工装裤下的膝盖微微发颤,却仍挺直了背,“但喜欢一个人,不是看会不会用刀叉,是看愿不愿意为她学。”

会议室里突然静得能听见水晶吊灯上的灰尘飘落声。

花不完抬头看他,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像暴雨前的湖面。

花震天摘下眼镜,捏着鼻梁叹气,助理适时递上热毛巾,老人擦脸时,钱不够看见他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和花不完一样的杏眼轮廓。

“一个月。”

花震天突然开口,“证明你能融入这个世界,否则...”他没说完,拐杖已经转向门口。

花不完却笑了,从手袋里掏出张黑卡塞进钱不够口袋:“明天早上九点,我的造型师会在车库等你。”

她指尖划过他工装衣领,“先从换身衣服开始吧。”

走出大厦时,钱不够摸出黑卡,背面烫着花不完的英文名缩写。

阳光照在卡面上,映出他身后的摩天大楼 —— 玻璃幕墙上,那个穿着工装的身影正在逐渐缩小,而另一个影子,正穿着笔挺的西装,从倒影里慢慢站起。

他抬头望向顶楼会议室的方向,花不完正站在窗前看他,烟粉色套装在阳光下像朵盛开的牡丹。

5 星光与齿轮远处电子厂的烟囱还在冒烟,而他掌心的黑卡,比任何螺丝都要沉重。

米其林三星餐厅的水晶烛台在餐桌中央投下温柔的光晕,钱不够盯着面前铺着银器的餐盘,十二把刀叉像列队的士兵,在雪白的桌布上投下整齐的阴影。

他的掌心沁出冷汗,指甲深深掐进西装裤的布料 —— 这是花不完让人送来的定制款,深灰羊毛混纺的质地,比电子厂发的工装柔软百倍,却让他浑身不自在,仿佛穿着别人的皮肤。


试试这个。”

花不完的声音裹着烛光的暖意,她穿着酒红色丝绒裙,肩带处的珍珠流苏随动作轻晃,像串被风吹动的月光。

牛排刀在她手中灵巧翻转,将五分熟的和牛切成适口的小块,刀叉相击时发出悦耳的轻响,“从外往里拿,记住了吗?”

她眼角微弯,递过餐具时,指尖故意擦过他虎口的老茧。

钱不够的喉结滚动着,握住刀叉的瞬间,金属的凉意让他恍惚回到车间 —— 但这里的刀叉没有机油味,只有消毒水的清香。

他学着花不完的样子切牛排,却不小心让肉汁溅在桌布上,洇出深色的斑点。

邻桌的绅士投来隐晦的目光,他慌忙用 napkin 擦拭,却把餐具碰得叮当响。

“没关系。”

花不完笑着抽走他手里的餐巾,替他轻轻擦去嘴角的酱汁,“我第一次学骑马时,也把马靴摔进了泥坑。”

她用叉子卷起意面,递到他唇边,芝士的香气混着她身上的玫瑰香水,“张嘴。”

面条滑进嘴里的瞬间,钱不够尝到了这辈子最复杂的味道 —— 奶油的绵密、帕玛森芝士的咸香、罗勒叶的清新,还有花不完指尖若有似无的体温。

他忽然想起上周在电子厂食堂,啃着冷馒头就着榨菜的味道,对比之下,此刻的味觉体验像场盛大的爆炸。

“上个月的慈善晚宴...”花不完转动着高脚杯,红酒在杯壁上留下漂亮的酒泪,“有个地产商的儿子,为了让媒体拍到‘慷慨解囊’的画面,故意把香槟倒在乞丐头上。”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指尖摩挲着杯脚,“所有人都在笑,只有你在巷子里,眼里全是凶光 —— 像头护崽的狼。”

钱不够抬头看她,烛光在她瞳孔里碎成金箔,卷翘的睫毛下,那抹杏色眸光比电子厂夜班时的月亮更亮。

他想起那晚自己挥出扳手的瞬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这个女人受伤。

此刻她说起这事时的神态,像在谈论一场无关紧要的下午茶,却让他后颈泛起细汗 —— 原来有些事,在不同的世界里,竟是这样的云泥之别。

“再试试这个。”

花不完舀了勺黑松露烩饭,递到他面前,“闭眼睛。”

他顺从地合上眼,舌尖触到松露独特的香气,混着米饭的温热,突然听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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