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够铆足了三个月没日没夜打三份工的狠劲,握紧扳手挥出弧线 —— 这动作像极了他在流水线上拧螺丝的千百次重复,却带着破茧而出的狠戾。
扳手砸在光头男手腕上的闷响混着骨头错位的 “咔嚓” 声,匕首当啷落地。
但钱不够没停手,反手一记勾拳结结实实砸在对方下颚,听得见牙齿碰撞的脆响。
光头男仰天摔倒时,钱不够看见他镶金的犬齿崩掉了半截,混着血沫吐在地上,像块被踩扁的烂橘子。
“别... 别打了!”
3 血染雨巷另两个纹身男早已两股战战,扶起光头男连滚带爬地逃窜,脚步声消失在巷子尽头时,雨突然下大了。
钱不够撑着墙喘气,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磨出了毛边,露出下面结痂的旧伤。
女人跌坐在地上,香奈儿套裙沾满泥水,却仍抬头望着他,睫毛上挂着雨水,眼神亮得惊人:“你... 没事吧?”
钱不够这才感觉到虎口的剧痛,低头看时,鲜血已经顺着扳手滴成了线。
但他没说话,弯腰捡起她的高跟鞋,用袖口擦了擦鞋跟上的血渍,递过去时,指尖触到她脚踝那道淡色疤痕 —— 在雨夜里,那道疤像极了他工装裤后兜那本《机械原理》里,画错又修正的齿轮纹路。
另外两个同伙瞳孔骤缩,望着倒地抽搐的光头男,喉间滚出困兽般的低吼。
左边染着蓝发的瘦子骂了句 “妈的敢动老子兄弟”,右手一甩,弹簧刀弹出的脆响刺破雨幕,刀刃在路灯下泛着青冷的光;右边穿黑卫衣的胖子则从腰间抽出甩棍,金属链条摩擦声混着雨点打在铁皮棚上的轰鸣,像死神在摇晃锁链。
钱不够半步不退,将女人往身后护得更紧。
夜风卷着雨丝扑进巷子,他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被吹得猎猎作响 —— 那是上周在宿舍借着走廊灯光,用工厂报废的电路板铜丝勉强缝上的。
布料下,膝盖骨还留着去年搬货时从高处跌落的旧伤,每逢阴雨天就隐隐作痛,此刻却因肾上腺素的激增而麻木。
“来啊!”
他啐掉嘴角混着雨水的血沫,握紧扳手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弹簧刀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中,他余光瞥见女人颤抖的指尖正摸索着手机 —— 她刚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