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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蜕九重阙姚黄魏紫后续+全文

皮蛋粥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永和九年三月初三,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盛,姚黄与魏紫在春风里争艳。我蹲在一丛半开的牡丹旁,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停在花瓣上的蓝凤蝶。春衫袖口不慎被蔷薇花枝勾住,我正小心翼翼地扯动绣着缠枝莲的裙摆,忽听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夹杂着老嬷嬷的叮嘱:“殿下慢些,当心花枝勾了龙袍。”抬眼时,正撞见少年明黄色的衣角扫过青石小径,金丝绣就的十二章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腰间挂着半块龙凤玉佩,碎玉流苏随着步伐轻晃,像极了去年父亲从波斯商人那里购得的琉璃串。少年五官清俊,眼眸温润如春水,唇角微微上扬,带着皇家贵胄特有的矜贵与亲和。“这是三皇子殿下。”随侍的宫人俯身低语。我慌忙福身,发间碧玉簪上的珍珠流苏扫过脸颊,发出细碎的轻响。少年却笑着摆手,示意免礼,...

主角:姚黄魏紫   更新:2025-05-22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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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姚黄魏紫的其他类型小说《蝉蜕九重阙姚黄魏紫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皮蛋粥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永和九年三月初三,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盛,姚黄与魏紫在春风里争艳。我蹲在一丛半开的牡丹旁,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停在花瓣上的蓝凤蝶。春衫袖口不慎被蔷薇花枝勾住,我正小心翼翼地扯动绣着缠枝莲的裙摆,忽听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夹杂着老嬷嬷的叮嘱:“殿下慢些,当心花枝勾了龙袍。”抬眼时,正撞见少年明黄色的衣角扫过青石小径,金丝绣就的十二章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腰间挂着半块龙凤玉佩,碎玉流苏随着步伐轻晃,像极了去年父亲从波斯商人那里购得的琉璃串。少年五官清俊,眼眸温润如春水,唇角微微上扬,带着皇家贵胄特有的矜贵与亲和。“这是三皇子殿下。”随侍的宫人俯身低语。我慌忙福身,发间碧玉簪上的珍珠流苏扫过脸颊,发出细碎的轻响。少年却笑着摆手,示意免礼,...

《蝉蜕九重阙姚黄魏紫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1永和九年三月初三,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盛,姚黄与魏紫在春风里争艳。

我蹲在一丛半开的牡丹旁,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停在花瓣上的蓝凤蝶。

春衫袖口不慎被蔷薇花枝勾住,我正小心翼翼地扯动绣着缠枝莲的裙摆,忽听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夹杂着老嬷嬷的叮嘱:“殿下慢些,当心花枝勾了龙袍。”

抬眼时,正撞见少年明黄色的衣角扫过青石小径,金丝绣就的十二章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腰间挂着半块龙凤玉佩,碎玉流苏随着步伐轻晃,像极了去年父亲从波斯商人那里购得的琉璃串。

少年五官清俊,眼眸温润如春水,唇角微微上扬,带着皇家贵胄特有的矜贵与亲和。

“这是三皇子殿下。”

随侍的宫人俯身低语。

我慌忙福身,发间碧玉簪上的珍珠流苏扫过脸颊,发出细碎的轻响。

少年却笑着摆手,示意免礼,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竹编捕蝶网上:“方才见你追着蝴蝶跑了一路,可是想捕来玩?”

我点点头,忽然意识到眼前之人是皇子,又慌忙摇头。

贺景秋抱臂倚在蔷薇花架旁,挑眉看了少年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殿下日理万机,怎有闲心管我们这些市井小儿的闲事?”

少年不恼,反而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捕蝶网的竹柄:“市井小儿?

可你们比宫里那些只会请安问好的人有趣多了。”

他抬头看我,眼中映着摇曳的花影,“我能和你们一起玩吗?”

贺景秋的眉峰微蹙,而我却鬼使神差地递出了捕蝶网。

蓝凤蝶振翅欲飞,我提着裙摆追逐,忽被凸起的青石绊倒。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落入一个带着松香的怀抱——贺景秋的手臂稳稳托住我的腰,他耳尖泛红,轻声道:“阿宁,当心。”

三皇子蹲下身替我整理被风吹乱的裙摆,指尖触到我被花枝划破的手背:“可曾伤着?

明日我让太医院送些金疮药来。”

他袖口的龙涎香混着春日的花香,让我想起母亲妆奁里的香粉,温暖而疏离。

贺景秋却突然递来一块桂花糖,挡住了他的视线:“殿下,这是西街的糖画,可甜了。”

那日我们在御花园玩到暮色四合,夕阳将少年的明黄龙袍染成琥珀色。

我攥着他送的玉蝴蝶坠子,
听他讲宫里的规矩,讲到太监会在鞋底缝铁板以防刺客时,我笑得前仰后合,贺景秋却倚着太湖石擦剑,剑身映出他微皱的眉头。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一生中最无忧的时光,如镜中花、水中月,看似触手可及,实则一触即碎。

2此后每个晴日,当晨钟敲响四下,三皇子总会带着一两个小太监,换上便服来御花园找我们。

他总爱跟在我身后,看我和贺景秋斗嘴,偶尔弯腰替我捡起掉落的发簪,簪尾的流苏扫过他手背时,他会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贺景秋则像只护崽的小兽,每次三皇子靠近时,都会不动声色地隔开我们,或是递来一块糖糕,或是指着远处的飞鸟转移我的注意力。

“阿宁,你看这《西厢记》里的张生,倒是与殿下有几分相似。”

某个蝉鸣聒噪的午后,贺景秋翻墙送来新话本,书页间还夹着晒干的茉莉花瓣。

我们躲在紫藤花架下,他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剧中人物,故意用戏文腔调念着“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我笑得前仰后合,没注意到三皇子站在月洞门处,手中的青瓷茶盏冒着热气,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宁儿,明日我们入宫去请安。”

母亲摸着我的发顶,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忧虑。

她腕间的翡翠镯子轻轻磕在妆奁上,发出清响。

我望着镜中自己眉间的花钿,想起三皇子昨日送的螺子黛,忽然明白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比如母亲开始频繁出入慈宁宫,比如父亲书房的夜谈越来越多,比如贺景秋看三皇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中秋夜,我们偷溜出宫,醉仙楼的小阁楼上飘着桂花酒香。

贺景秋替我挡住扑来的醉汉,拳头落在那人脸上时,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那是常年握剑的人才有的气息。

三皇子握紧我的手,掌心全是汗:“以后莫要再来这种地方,若是伤着了……”他的语气像极了父亲,却少了那份宠溺,多了些难以言说的紧张。

雪落时,我在御花园堆雪人,三皇子突然伸手替我拂去睫毛上的雪花。

他指尖的温度传来,我却看见贺景秋递来暖炉的手顿在半空,最后默默给我披上他的狐裘,自己则在寒风中收紧了披风。

我望着两个少年,忽然想起话本
里的三角恋,却不知自己早已身在局中,命运的丝线正将我们越缠越紧。

母亲终究没熬过那个冬天。

那年的雪特别大,御花园的梅树都被压弯了枝桠。

我在雪地里为她摘腊梅,推开寝室门时,撞见舅舅抱着母亲痛哭。

他的铠甲还沾着边关的风雪,此刻却像个孩子般蜷缩在母亲床前,声音里满是绝望:“阿姐,你怎么能丢下我……你走了,小宁怎么办?”

3母亲唇角的血滴在雪地上,像极了我手中的梅花,红艳得刺目。

她临终前攥着我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掌心:“宁儿,莫信深宫人……”话音未落,便咽了气。

父亲一夜白头,书房的灯常常亮到天明,我隔着窗棂,听见他与幕僚商议军务,“北疆粮草温家军”等字眼混着咳嗽声传来。

三皇子送来的人参养荣汤摆在案头,我望着碗中漂浮的参片,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胃里一阵翻涌。

十五岁生辰,贺景秋翻墙而来,带来一只檀木匣子。

他浑身带着北疆的风雪,却在见到我时露出温柔的笑:“阿宁,生辰快乐。”

匣子里是对龙凤玉佩,他耳尖通红,声音发颤:“这是我用军功换的,等我从边疆回来,就八抬大轿娶你,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贺景秋的妻子。”

玉佩撞在我掌心,发出清越的响,恍若当年在御花园追逐蝴蝶时的银铃。

<三皇子的礼物是一只金丝楠木匣,里面躺着一支累丝嵌宝簪,簪头的珍珠在烛光下泛着柔光,像他看我时的眼神,温柔却遥远:“宁儿,这是南海进贡的东珠,与你的眼睛一样亮。”

他想替我插上簪子,我却转身看向窗外的月亮,月光洒在贺景秋送的玉佩上,比东珠更璀璨。

此后的萧映却成为了一国储君4侯府被围的夜,清蝉拽着我往后门跑。

我听见父亲的怒吼混着金铁相击声:“带小姐走!

从密道去云州,告诉老国公,就说……就说温家从未负国!”

他的声音被刀剑砍断,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和母亲画像坠地的声音。

我挣扎着要回去,清蝉却死死抱住我:“小姐,侯爷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马车碾过雪地时,我掀开轿帘,看见父亲被铁链拖走,玄色锦袍浸满鲜血,
白发上沾着未燃尽的梁木灰烬,侯府匾额上的“镇国侯府”四字在火光中扭曲变形,如同一场荒诞的梦。

转角处,一队黑影突然杀出,清蝉惊呼出声,却见为首的人勒住马缰,玄色披风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是贺景秋。

“阿宁!”

他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没事吧?

伤着没有?

小安宁,你又瘦了”他的指尖掠过我颤抖的肩,眼中燃着怒火,“萧映那狗贼竟然敢……景秋,我父亲他……”我抓住他的手腕,喉间哽咽。

他突然将我搂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我知道,我接到消息就赶来了。

别怕,有我在。”

他身后的羽林军列成方阵,盔甲在火光中泛着冷光,“我拨了三百羽林军护送你去云州,沿途若有追兵,直接杀。”

我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左脸颊有一道血痕,显然是刚从战场上赶来。

他从腰间解下虎符,塞进我掌心:“收好,到了云州找我父亲旧部,他们会护你周全。”

他的眼神坚定,却在触到我泪痕时软下来,“等我处理完京中事务,就来接你。”

雪越下越大,他替我拢了拢披风,指尖擦过我耳垂:“阿宁,等我。”

我攥紧虎符,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忽然想起那年上元节他说的“八抬大轿”,用力点头。

他翻身上马,回头时,月光照亮他眼中的不舍:“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5半月后,云州城贴满贺家谋逆的告示。

我攥着虎符冲进军营,却被告知贺景秋已在进京途中被捕,贺家满门抄斩,连护送我的羽林军也被充军发配。

深夜,我乔装成小吏潜入天牢。

腐臭与血腥气扑面而来,贺景秋蜷缩在角落,玄甲染满暗红,露出的皮肤上布满鞭痕。

听见脚步声,他艰难地抬头,干裂的唇角扯出一抹笑:“阿宁,别哭。”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离开天牢时,清蝉捧着人参养荣汤追上来:“小姐,您的药……”我一把推开药碗,瓷片碎裂的声音惊飞了檐下寒鸦。

三日后,我跪在宫门前的白玉阶上。

一百级台阶,每一级都像扎进膝盖的冰锥。

太医说我先天不足,离了人参根本撑不过半月,可此刻我竟觉得浑身滚烫,仿佛要将这身病弱的皮囊都
烧穿。

“陛下,当年您在侯府落水,是父亲冒死相救;北境告急,是贺家父子浴血奋战……”我跪在龙椅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您怎能……”萧映从龙椅上起身,玄色龙袍扫过冰凉的地砖。

他弯腰替我拭去泪痕,声音温柔得可怕:“阿宁,你可知朕为何要灭贺家?”

他的指尖抚过我因跪得太久而发白的唇,“因为朕不愿再看着你为他落泪。”

我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原来青梅竹马的情谊,终究抵不过帝王的私心。

贺景秋在牢里受刑时,萧映大概正对着满殿烛火,盘算着如何将我困在这九重宫阙。

“陛下若要我入宫,”我按住腰间玉佩,那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念想,“请先放了贺景秋。”

萧映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你就这么爱他?”

我望着殿外飘落的细雪,恍惚又回到了侯府的那个冬天。

贺景秋将我裹在他的披风里,说要带我去看塞北的雪。

如今塞北的雪还会如期落下,可我的少年郎,却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陛下,”我挣脱他的手,“您终究不是他。”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长跪在地:“陛下,贺景秋……他自尽了!”

我眼前一黑,耳畔轰鸣如雷。

恍惚间,我看见贺景秋站在漫天飞雪中,朝我伸出手,嘴角带着熟悉的笑意。

我踉跄着向前,却撞上萧映冰凉的胸膛。

“阿宁,朕会治好你。”

萧映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从今往后,这天下都是你的。”

6椒房殿的鎏金兽炉永远燃着沉香,香灰积了半尺厚,却散不去屋子里的压抑。

清蝉捧着青瓷碗跪在软垫上,碗中人参养荣汤泛着甜腥,像极了父亲血溅刑场那日的血水:“小姐,该喝药了。”

我望着窗外的梅树,想起贺景秋说过的塞北雪,突然抬手将碗砸在地上,瓷片飞溅,汤汁渗进青砖缝里,如同我碎裂的人生。

“萧映呢?”

我抓住清蝉的手腕,看见她眼底的惊惶。

三皇子登基已有三月,却始终未给我名分,只让我顶着“宁嫔”的虚号困在这金丝笼里。

“陛下在御书房。”

清蝉低头替我收拾碎片,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摸着藏在袖中的匕首,那是贺景秋送我的防身之物,刀柄
上还刻着“宁”字,此刻硌得掌心生疼。

推开御书房的门时,萧映正在看北疆战报,玄色龙袍上的金线蟠龙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指间的朱砂笔在奏报上落下,划出刺眼的红。

“阿宁,你怎么来了?”

他起身时碰倒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在龙纹案几上,氤氲的水汽中,他的表情有些慌乱。

我盯着他腰间的玉佩,那是与我成对的另一半,却从未真正属于我——他仿造了形制,却仿不出贺景秋送我时的温度。

“贺景秋呢?”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冰锥,“你把他尸首怎样了?”

萧映的眼神暗了暗,放下朱砂笔:“他犯了谋逆罪,朕不能姑息。”

“谋逆?”

我笑出声,眼泪却落下来,“就像我父亲那样?

你们母子的手上,到底沾了多少血?

太后害死先皇后,又用自己的孩子换凤冠,如今你为了皇位,又要逼死我的爱人,萧映,你们根本就是魔鬼!”

他伸手想抱我,我后退半步,匕首尖划破他的衣袖,露出苍白的皮肤:“别碰我!

你以为用汤药和金丝笼就能困住我?

从你母亲害死我母亲的那一刻起,从你害死头颅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让你亲眼看着江山崩塌。”

萧映的眼底闪过痛楚:“阿宁,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温家势大,贺景秋手握兵权,只有除掉他们,才能保你平安……保我平安?”

我冷笑,“你所谓的平安,就是让我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在你手里?

萧映,你永远不懂爱,你只知道占有,就像你母亲占有皇位一样!”

我开始偷偷写信给舅舅,用母亲教我的密语,在信中夹上晒干的茉莉花瓣,由清蝉交给侯府旧部带出宫。

舅舅的回信总是简短:“云州梅开,静待归期。”

我摸着信上的字,想起他曾在母亲灵前发誓:“小安宁,舅舅会替你讨回公道。”

萧映每日都会来椒房殿,有时带着江南进贡的蜜饯,有时带着新画的仕女图,画中女子穿着与我相似的衣裳,却有着空洞的眼神。

“阿宁,等北疆战事平定,朕就封你为后。”

他替我描眉时,指尖划过我的眼角,“以后别再闹脾气了,好吗?”

我望着镜中我们交叠的身影,想起贺景秋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
出新月形的血痕。

7冬至那日,我故意打翻药碗,看着萧映慌乱地替我清理。

“这汤太苦了,我不想喝。”

我皱眉,他立刻命人换了冰糖雪梨羹。

趁他不注意,我将藏在袖口的朱砂粉撒进汤里,那是从太后宫里偷来的,据说能让人神志不清、体虚嗜睡。

“阿宁,你做了什么?”

他扶着额头,眼神渐渐涣散,踉跄着扶住桌沿。

我拔出枕下的匕首,抵在他咽喉上,刀刃映出我决绝的脸:“萧映,你知道吗?

从你母亲害死我母亲的那一刻起,从你斩下贺景秋头颅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宫外传来喊杀声,喊叫声中夹杂着“温”字军旗的猎猎声。

我知道,是舅舅的军队到了。

萧映的血滴在我素白的裙裾上,开出妖冶的花,他望着我,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绝望:“阿宁,朕爱你……朕真的爱你……”我笑了,眼泪却落下来:“可我爱的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话音未落,殿门被撞开,清蝉冲进来说:“小姐,温将军已破城!”

我最后看了萧映一眼,转身走进漫天风雪中。

宫墙外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我摸着胸口藏着的半块玉佩,想起那年春日,贺景秋翻墙时说的第一句话:“阿宁,我给你带了最甜的糖糕。”

雪越下越大,渐渐覆盖了宫墙上的血迹。

我知道,这场由爱恨情仇织就的雪,终将洗净这深宫里的罪孽,而我,将带着对少年的思念,走向塞北的风雪,走向真正的自由。

萧映视角永和九年的春日,我在御花园第一次见到那个追蝴蝶的少女。

她的笑像春日里的阳光,照亮了深宫里的阴霾。

贺景秋看她时的眼神,让我嫉妒得发疯——那是我从未有过的、毫无保留的爱意。

我学她喜欢的一切,读她爱的话本,甚至让人仿造了贺景秋的玉佩,却始终换不来她眼底的星光。

母亲说:“映儿,江山和美人,只能选一样。”

可我偏要都握在手里。

温家谋逆的折子是我亲手批的,贺景秋的罪名是我亲自定的,可当看见阿宁跪在宫门前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剜心之痛。

“阿宁,喝药。”

我轻声哄她,看她将汤药泼在地上。

她骂我是刽子手,骂母亲双手沾满鲜血,我想辩解,却看见她胸
前露出的半块玉佩——那是我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深夜,我独自坐在椒房殿,摸着她碰过的绣枕,闻着残留的茉莉香,终于承认自己输了。

乱军冲进皇宫时,我望着她握剑的模样,忽然想起幼时她追蝴蝶的天真模样。

“阿宁!”

我喊她的名字,却被乱军撞倒在地。

原来从始至终,我都只是个偷心的贼,偷得了人,偷不了情,终究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贺景秋视角第一次见阿宁,她蹲在蔷薇花丛里,像只偷喝蜜的小兽。

我故意踩碎落叶吓她,看她受惊的模样笑出泪,却在她摔倒时伸手托住她的腰。

温软的触感传来,我慌忙收回手,心跳得比北疆的战鼓还响。

从那以后,翻墙给她送话本、买糖糕,成了我最快乐的时光。

边疆的夜格外冷,我总在篝火旁摸那块龙凤玉佩。

阿宁说等我回去,要听我讲大漠的故事。

我在战报上偷偷画梅花,想等凯旋时贴满她的闺房。

可等来的不是凯旋,而是温家满门抄斩的消息。

被捕那日,我看见萧映眼中的疯狂。

“贺景秋,你以为护得住她?”

他掐着我的脖子笑,我却想起阿宁在御花园追蝴蝶的模样。

烙铁落在背上时,我咬碎牙齿不吭声,却在听见“阿宁跪了一百级台阶”时,疼得几乎发疯。

阿宁,你怎么这么傻?

萧映真的是疯了他将阿宁都所有事情都一一转述,我知道如果想让阿宁没有后顾之忧只有我死可是萧映为了防止我自杀,切断了我的舌头,我没有办法说话这时候狱卒将我松绑,并留下了一把剑这一剑捅入我的心脏,只听见狱卒大叫贺景秋畏罪自杀了阿宁,这次换我来找你,下辈子,我们去江南看梅花好不好?

我再也不做什么战神,只做你的夫君,守着你,岁岁年年。

太后视角铜镜里的凤冠依旧璀璨,可我的鬓角已生华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无数秘密。

听着宫外的喊杀声,我摸着袖口的朱砂痣,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雪夜——我不过是个小丫鬟,跪在皇后寝宫外,听着她难产的惨叫,攥紧了藏在袖中的砒霜。

“娘娘,温家军破城了。”

宫女跪地禀报,声音里带着颤抖。

我摘下凤冠,任由白发散落,命人取来妆奁里的朱砂盒。

指尖抚过盒盖上
的并蒂莲纹,想起先帝抱着我烫伤的手臂落泪,想起萧映被过继时喊我“母后”的奶声奶气。

“去把那盒朱砂拿来,哀家要补个妆。”

我对着镜子轻笑,将朱砂抹在唇上,红艳如血。

这张脸,曾经靠朱砂上位,如今也要靠朱砂落幕。

机关算尽半生,终究是一场空,唯一对不起的,是那个叫阿宁的丫头——她眼中的恨意,像极了我年轻时的模样,却比我更勇敢,更清醒。

雪越下越大,我望着窗外的梅树,想起阿宁看见梅花时的颤抖。

原来有些罪孽,终会报应在自己身上,而我,早已在这深宫里,迷失了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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