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露出的半块玉佩——那是我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深夜,我独自坐在椒房殿,摸着她碰过的绣枕,闻着残留的茉莉香,终于承认自己输了。
乱军冲进皇宫时,我望着她握剑的模样,忽然想起幼时她追蝴蝶的天真模样。
“阿宁!”
我喊她的名字,却被乱军撞倒在地。
原来从始至终,我都只是个偷心的贼,偷得了人,偷不了情,终究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贺景秋视角第一次见阿宁,她蹲在蔷薇花丛里,像只偷喝蜜的小兽。
我故意踩碎落叶吓她,看她受惊的模样笑出泪,却在她摔倒时伸手托住她的腰。
温软的触感传来,我慌忙收回手,心跳得比北疆的战鼓还响。
从那以后,翻墙给她送话本、买糖糕,成了我最快乐的时光。
边疆的夜格外冷,我总在篝火旁摸那块龙凤玉佩。
阿宁说等我回去,要听我讲大漠的故事。
我在战报上偷偷画梅花,想等凯旋时贴满她的闺房。
可等来的不是凯旋,而是温家满门抄斩的消息。
被捕那日,我看见萧映眼中的疯狂。
“贺景秋,你以为护得住她?”
他掐着我的脖子笑,我却想起阿宁在御花园追蝴蝶的模样。
烙铁落在背上时,我咬碎牙齿不吭声,却在听见“阿宁跪了一百级台阶”时,疼得几乎发疯。
阿宁,你怎么这么傻?
萧映真的是疯了他将阿宁都所有事情都一一转述,我知道如果想让阿宁没有后顾之忧只有我死可是萧映为了防止我自杀,切断了我的舌头,我没有办法说话这时候狱卒将我松绑,并留下了一把剑这一剑捅入我的心脏,只听见狱卒大叫贺景秋畏罪自杀了阿宁,这次换我来找你,下辈子,我们去江南看梅花好不好?
我再也不做什么战神,只做你的夫君,守着你,岁岁年年。
太后视角铜镜里的凤冠依旧璀璨,可我的鬓角已生华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无数秘密。
听着宫外的喊杀声,我摸着袖口的朱砂痣,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雪夜——我不过是个小丫鬟,跪在皇后寝宫外,听着她难产的惨叫,攥紧了藏在袖中的砒霜。
“娘娘,温家军破城了。”
宫女跪地禀报,声音里带着颤抖。
我摘下凤冠,任由白发散落,命人取来妆奁里的朱砂盒。
指尖抚过盒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