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三角恋,却不知自己早已身在局中,命运的丝线正将我们越缠越紧。
母亲终究没熬过那个冬天。
那年的雪特别大,御花园的梅树都被压弯了枝桠。
我在雪地里为她摘腊梅,推开寝室门时,撞见舅舅抱着母亲痛哭。
他的铠甲还沾着边关的风雪,此刻却像个孩子般蜷缩在母亲床前,声音里满是绝望:“阿姐,你怎么能丢下我……你走了,小宁怎么办?”
3母亲唇角的血滴在雪地上,像极了我手中的梅花,红艳得刺目。
她临终前攥着我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掌心:“宁儿,莫信深宫人……”话音未落,便咽了气。
父亲一夜白头,书房的灯常常亮到天明,我隔着窗棂,听见他与幕僚商议军务,“北疆粮草温家军”等字眼混着咳嗽声传来。
三皇子送来的人参养荣汤摆在案头,我望着碗中漂浮的参片,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胃里一阵翻涌。
十五岁生辰,贺景秋翻墙而来,带来一只檀木匣子。
他浑身带着北疆的风雪,却在见到我时露出温柔的笑:“阿宁,生辰快乐。”
匣子里是对龙凤玉佩,他耳尖通红,声音发颤:“这是我用军功换的,等我从边疆回来,就八抬大轿娶你,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贺景秋的妻子。”
玉佩撞在我掌心,发出清越的响,恍若当年在御花园追逐蝴蝶时的银铃。
<三皇子的礼物是一只金丝楠木匣,里面躺着一支累丝嵌宝簪,簪头的珍珠在烛光下泛着柔光,像他看我时的眼神,温柔却遥远:“宁儿,这是南海进贡的东珠,与你的眼睛一样亮。”
他想替我插上簪子,我却转身看向窗外的月亮,月光洒在贺景秋送的玉佩上,比东珠更璀璨。
此后的萧映却成为了一国储君4侯府被围的夜,清蝉拽着我往后门跑。
我听见父亲的怒吼混着金铁相击声:“带小姐走!
从密道去云州,告诉老国公,就说……就说温家从未负国!”
他的声音被刀剑砍断,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和母亲画像坠地的声音。
我挣扎着要回去,清蝉却死死抱住我:“小姐,侯爷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马车碾过雪地时,我掀开轿帘,看见父亲被铁链拖走,玄色锦袍浸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