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捐衣风波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夜雨斩春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什么?你们居然临时变卦?”小玉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尾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落地窗外的梧桐叶正被秋风卷得簌簌作响,她盯着玄关处静静躺着的那袋衣物,想起今早特意提前半小时整理衣橱的情景,怒意更盛——说好的十点上门收取捐赠衣物,时钟的指针已经啃到十一点零五分,电话那头却传来物业人员漫不经心的推诿。“当初宣传页上写得天花乱坠,什么‘爱心直通车’‘全程无忧服务’,现在倒好,让我们自己扛着几十斤衣服满楼跑?”她对着话筒提高八度,惊得窗台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远。丈夫小古从书房探出半个身子,眼镜片上还沾着未干的牙膏渍——他今早刷牙时接到单位临时会议通知,连脸都没顾上洗。“亲爱的,消消气。”他趿拉着拖鞋走过来,毛茸茸的家居袜在地板上蹭出沙沙的声响,“反...
《捐衣风波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1“什么?
你们居然临时变卦?”
小玉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尾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
落地窗外的梧桐叶正被秋风卷得簌簌作响,她盯着玄关处静静躺着的那袋衣物,想起今早特意提前半小时整理衣橱的情景,怒意更盛 —— 说好的十点上门收取捐赠衣物,时钟的指针已经啃到十一点零五分,电话那头却传来物业人员漫不经心的推诿。
“当初宣传页上写得天花乱坠,什么‘爱心直通车’‘全程无忧服务’,现在倒好,让我们自己扛着几十斤衣服满楼跑?”
她对着话筒提高八度,惊得窗台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远。
丈夫小古从书房探出半个身子,眼镜片上还沾着未干的牙膏渍 —— 他今早刷牙时接到单位临时会议通知,连脸都没顾上洗。
“亲爱的,消消气。”
他趿拉着拖鞋走过来,毛茸茸的家居袜在地板上蹭出沙沙的声响,“反正我上午要去楼下取快递,顺路捎过去就行。
你看这秋风凉飕飕的,别气坏了身子。”
小玉抱着双臂后退半步,马尾辫扫过米白色的针织衫领口:“不去,说什么都不去!
他们要是连这点信用都没有,以后谁还敢参与小区活动?”
阳光斜斜切过她气鼓鼓的脸颊,在睫毛下投下两片蝶翼般的阴影。
小古无奈地笑了笑,转身从衣帽架上扯下深灰色的夹克。
这件衣服还是去年结婚纪念日时小玉送的,左袖口处还留着他不小心烫出的烟洞。
他一边往胳膊里套袖子,一边用余光瞥着妻子气呼呼的侧脸,忽然想起恋爱时她因为餐厅上错菜而涨红的脸,也是这般可爱又倔强。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我去还不行吗?”
他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弯腰提起地上的衣物袋。
布料与塑料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袋子底部隐约透出几件旧毛衣的轮廓 —— 有件湖蓝色的高领毛衣,还是小玉怀孕时他亲手织的,虽然针脚歪歪扭扭,却承载着满满的回忆。
刚一出门,秋日的凉风便灌进衣领。
小古缩了缩脖子,忽然感到眼眶一阵刺痛。
这几天加班到深夜,眼睛早就抗议多时,此刻更是像塞了把细沙般难受。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指腹触到一片干涩的纹路,这才想起家里的眼药水早就用完了
。
楼下的药店飘来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年轻的店员穿着白大褂,指甲上涂着鲜艳的玫红色指甲油,在药柜间翻飞时像几只灵动的蝴蝶。
“先生,您需要哪种眼药水?”
她笑着问道,眼影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金光。
“要缓解眼睛干涩的,最好见效快些。”
小古半闭着眼睛,睫毛在眼睑上投下细密的阴影,“昨晚改方案到凌晨三点,这眼睛实在撑不住了。”
“巧了,我们刚到一批新品。”
店员从货架底层抽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德国进口的,专门针对干眼症,滴一滴就能感受到清凉。”
小古接过瓶子时,指尖触到光滑的玻璃表面。
他本想问问为什么没有包装盒,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打断 —— 右眼的眼角仿佛被针尖轻轻扎了一下,催得他迫不及待地拧开瓶盖。
冰凉的液体滑进眼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香,干涩感果然减轻了不少。
他下意识地晃了晃瓶子,却发现瓶身上连个标签都没有,只有两道鲜红的圆点,像某种神秘的符号。
拎着衣物袋走进物业办公室时,小古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 不足二十平米的空间里挤了至少十五个人,有抱着文件夹的中年人,有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还有几个穿着校服的中学生。
空气里混合着复印机的油墨味和不知谁身上的香水味,让人有些头晕。
“不是说捐衣服吗?
怎么这么多人?”
他小声嘟囔着,往墙角挪了挪。
忽然,右眼又开始发痒,像是有只小蚂蚁在眼眶里爬来爬去。
他摸出眼药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又滴了两滴。
凉意顺着泪腺蔓延到太阳穴,小古舒服地眯起眼睛。
可当他再次睁开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 坐在办公桌后的物业经理,上半身还是熟悉的藏青色西装,领口处甚至还沾着半片没撕干净的价签,可那本该是人脸的位置,却赫然顶着一颗鳄鱼的头颅!
粗糙的鳞片从额头延伸到脖颈,琥珀色的眼珠冷冷地盯着他,张开的嘴缝里露出尖锐的獠牙。
小古猛地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膜上撞击,像擂鼓般震耳欲聋。
“一定是眼药水的副作用,一定是幻觉。”
他在
心里疯狂默念,再次睁开眼时,鳄鱼头已经变回了熟悉的面孔 —— 物业经理正对着他微笑,眼角的皱纹里嵌着几粒细小的皮屑。
“先生,您的捐赠登记好了。”
经理递来一张收据,指尖的烟草味混着纸张的油墨味,“这些衣物我们会统一消毒清洗,下周就能寄到山区。”
小古机械地接过收据,目光落在经理身后的玻璃窗上。
窗外的梧桐叶还在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办公桌上,形成一片片跳动的光斑。
他忽然注意到,经理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老长,那轮廓,竟隐约像是一条张开大嘴的鳄鱼。
2小古攥着收据的手指渗出冷汗,物业经理的笑脸在他眼中忽明忽暗,时而化作鳞片翻涌的鳄鱼头,时而变回寻常中年男人的模样。
他踉跄着退到走廊,秋日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切割成锋利的金条,在地面投下晃动的牢笼。
右眼角的刺痛突然转为灼烧感,他摸出那瓶没有标签的眼药水,却发现玻璃瓶身不知何时爬满蛛网状的裂纹,鲜红圆点如滴血的眼睛般凝视着他。
“老公?”
小玉的声音从电梯口传来,她怀里抱着本应躺在玄关的另一袋旧衣物,发丝被风揉得有些凌乱,“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该来问问清楚——他们怎么突然改时间了?”
话音未落,怀中的衣物袋突然剧烈颤动,几件叠得整齐的衬衫竟像有生命般拱出袋口。
小玉惊呼着松手,却见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从毛衣堆里探出,灰白斑斓的皮毛上沾满类似黏液的透明物质。
当那东西完全钻出袋子时,两人瞳孔骤缩——那是只长着三只眼睛的猫,第三只眼的位置赫然嵌着枚纽扣,正是小玉去年丢弃的旧大衣上的装饰。
“这、这是我们捐的衣服......”小玉后退半步,后腰抵在消防栓上,金属的凉意透过针织衫刺进脊椎,“上周刚扔的那件驼色大衣,纽扣明明掉在衣柜里......”小古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盯着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牌,那绿色的箭头正在诡异地扭曲,线条逐渐融化成某种黏糊糊的生物形态,仿佛随时会从墙面上爬下来。
更远处的楼梯间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无数爪子在抓挠水泥台阶
。
“回家,现在就回家。”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另一只手悄悄将眼药水瓶塞进裤兜,“别碰任何东西,别相信看到的......”电梯门在此时“叮”地打开,穿藏青色西装的物业经理走出来,领口的价签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片正在生长的鳞片。
他嘴角咧开不自然的弧度,露出比人类多出一倍的牙齿:“两位业主,不如来办公室喝杯茶?
关于捐赠...... 我们还有些细节需要说明。”
小玉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她看见经理的皮鞋尖正在变成鳄鱼的爪子,趾间连着湿润的蹼,而他身后的电梯轿厢里,密密麻麻挤满了穿着各色旧衣物的“人”——那些衣物都在蠕动,衣领处伸出的不是脖子,而是章鱼般的触须,袖口垂下的是节肢动物的腿。
“跑!”
小古猛地推开妻子,转身撞向安全出口的铁门。
铁锈味混着某种腥甜气息扑面而来,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照亮了台阶上堆积的旧报纸。
小玉在奔跑中瞥见某张报纸的日期 ——2026 年 5 月 14 日,正是今天,可头版头条的标题却在不断变化:《深海异动:科研船离奇失踪》《动物园猛兽集体暴走》《全球多地出现空间扭曲》......终于撞开一楼的后门时,两人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僵在原地。
原本整洁的小区花园里,所有的树木都在疯狂生长,梧桐叶变成了巨大的章鱼吸盘,树干上布满流脓的眼睛。
喷泉水池里翻滚着灰绿色的黏液,浮出水面的不是锦鲤,而是长着人脸的海星。
更远处的居民楼上,无数窗户里伸出藤蔓般的触须,将晾晒的衣物卷进黑暗中,那些衣物在半空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像是正在孵化的卵。
“是...... 捐衣箱。”
小玉指着草坪中央的蓝色箱子,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碎玻璃,“上周物业新装的那个,说是什么‘爱心直通山区’......”她的话音被一阵低沉的轰鸣打断。
整座城市开始震颤,天空中出现蛛网状的裂痕,漆黑的裂缝里渗出淡紫色的光,仿佛现实的帷幕正在被撕开。
小古突然想起眼药水瓶上的红点,想起物业经理影子里的鳄鱼轮廓,想起那只由
旧衣物变成的三眼猫——所有的异变都围绕着“丢弃”与“捐赠”,仿佛这个世界正在吞噬人类抛弃的东西,将其转化为某种扭曲的生命。
“阿撒托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像是远古的咒语,“那个不可名状的存在,正在从宇宙的核心苏醒...... 我们丢弃的不仅是物品,是对‘无用之物’的蔑视,是对‘他者’的冷漠...... 这些情绪凝成了触须,正在撬开现实的牢笼。”
小玉抬头看向天空,裂痕中隐约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轮廓,那是超越人类认知的存在,由无数星辰与黑暗编织而成,每一次“呼吸”都让时空扭曲。
她想起今早整理衣橱时,随手将那件湖蓝色毛衣扔进捐赠袋的瞬间——那是小古笨拙却用心的礼物,她却因为过时的款式而丢弃。
此刻,毛衣上的针脚仿佛活了过来,在她视网膜上投射出星轨般的图案。
“看!”
小古突然指向小区门口,那里停着辆标有 “爱心捐赠” 字样的货车,车厢门敞开着,里面堆满了旧电视、破沙发、过期药品...... 所有被人类抛弃的东西都在蠕动,组成巨大的肉块,肉块表面凸起无数水泡,每个水泡里都映着城市的景象。
当货车发动时,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不再是橡胶与水泥的摩擦,而是类似触手拍打水面的“噗通”声。
天空中的裂痕突然扩大,淡紫色的光如洪水般倾泻而下。
小玉感到一阵眩晕,视线里的一切开始融化:楼房变成流动的蜡油,街道扭曲成巨大的口腔,迎面而来的风带着深海的咸腥味。
小古紧紧抓住她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指尖正在变成半透明的薄膜,里面隐约可见某种发光的脉络。
“还记得恋爱时吗?”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总说我织毛衣的针脚太乱,可你不知道,每一针都是想把温暖缝进你生命里。”
<小玉想点头,却发现脖子已经不受控制地扭曲。
她看见远处的捐衣箱正在膨胀,变成巨大的卵囊,里面蠕动着无数由旧物组成的胚胎。
而在更遥远的宇宙深处,那个被称为阿撒托斯的存在睁开了 “眼睛”,无数触须般的思绪扫过地球,选中了这
个充满丢弃与遗忘的文明,作为新的“孵化场”。
最后一刻,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皮肤下的发光脉络连成一片。
他们终于明白,现实的异变并非偶然,而是人类对“无用”之物的漠视,在宇宙的尺度上,构成了召唤不可名状者的“咒语”。
当第一只由智能手机与碎玻璃组成的巨眼从地底钻出时,小玉忽然笑了——原来最可怕的不是怪物,是我们亲手撕开了现实的茧房,却不知道里面孕育的,是怎样的黑暗。
3小古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指尖,那些发光的脉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手臂蔓延,像是无数条液态银河在血管里流淌。
小玉的发梢已经变成银白色,每一根发丝都在微微颤动,仿佛接收着某种来自深空的频率。
他们躲在楼梯间的阴影里,听着楼上传来的细碎声响——那是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混着金属生锈的吱呀,像极了昨晚衣柜里传出的异动。
“必须回去。”
小玉按住丈夫的手背,触感不再是熟悉的温热,而是带着某种晶体的凉滑,“捐衣箱上的二维码,还有物业电脑里的捐赠名单...... 这些肯定和‘孵化’有关。”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楼梯拐角的垃圾桶上,里面躺着个被踩扁的塑料瓶,瓶身上的标签正在渗出淡紫色黏液,“你记不记得,昨晚你丢了支钢笔?
金属笔帽滚到沙发底下,你说‘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小古浑身一颤。
他忽然想起今早刷牙时,牙刷毛突然脱落了三根,他随手扫进马桶冲走的瞬间,水流发出的不是往常的哗啦声,而是类似生物吞咽的咕嘟响。
此刻,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扶手爬下来。
“用这个。”
小玉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两人同时倒吸冷气 —— 手机壳上的卡通贴纸正在融化,Hello Kitty 的笑脸扭曲成多眼生物的轮廓,充电口渗出的不是电流,而是带着荧光的神经突触。
但屏幕依然亮着,相册里上周拍的全家福正在诡异地变形,照片里的家具逐渐长出肢体,他们自己的脸则模糊成流动的色块。
“看这个。”
小古点开浏览器,热搜词条正在疯狂刷
新:#旧手机复活事件 #、# 母亲发现婴儿床变成甲壳类生物 #、#NASA 监测到太阳系出现异常引力波 #。
最新的视频里,某商场的试衣间镜子突然长出触须,将试衣服的女孩卷入镜面,而镜中的世界是一片由纽扣、拉链、碎布组成的海洋。
当他们蹑手蹑脚回到物业办公室时,门把手上缠着湿漉漉的鞋带,像是某种生物的脐带。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樟脑丸与腐肉的气味扑面而来。
办公桌后的电脑屏幕亮着,屏保不再是风景图,而是不断循环的捐赠箱画面 —— 每个箱口都吞吐着衣物,那些衣物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开始扭曲,毛衣变成多足虫,牛仔裤化作蛇形生物,羽绒服膨胀成水母状漂浮在空中。
“捐赠人信息...... 全是上周登记的。”
小玉盯着键盘,发现按键上的字母正在蠕动,拼成某种非人类的文字,“等等,这个编号......”她指向屏幕角落的一串数字,“和你眼药水瓶上的红点位置一样!”
小古猛地想起那瓶消失的眼药水——在他们逃回家的路上,玻璃瓶突然自行崩解,红点化作飞虫钻进他的袖口。
此刻,他的右耳开始听见低频震动,像是深海巨兽的心跳,而视线边缘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全是他这辈子丢弃过的物品清单:小学弄丢的橡皮擦、去年换掉的鼠标、三个月前扔掉的破雨伞......“阿撒托斯的触须需要锚点。”
他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那些文字正像寄生虫般爬进他的大脑,“我们丢弃的每一件物品,都是扔进虚空的坐标。
当‘冷漠’的量积累到临界点,这些坐标就会连成网,把‘祂’的意识引到现实......”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叫。
两人冲到窗边,只见小区主干道上,一辆共享单车正在疯狂变形:车轮分裂成昆虫复眼,车架长出螳螂般的前肢,车篮里的旧报纸卷成毒刺,正将试图扫码的路人刺穿。
更远处的停车场,报废的汽车集体生锈膨胀,车灯变成巨眼,排气管喷出紫色烟雾,烟雾中隐约可见溺亡者的面孔——那些都是被丢弃在深海的塑料垃圾。
“快看捐衣箱!”
小玉指着草坪,蓝色箱体已经
膨胀成两层楼高的茧,表面布满缝合线般的纹路,每条缝里都渗出带着体温的黏液。
茧体突然剧烈震动,一只由羽绒服填充的巨手破茧而出,手指上挂着的不是手套,而是人皮制成的指套,每个指套上都印着捐赠者的指纹。
小古感到鼻腔一热,低头看见鼻血滴在地板上,竟凝结成微型的旧电视形状,屏幕里闪过无数雪花,突然跳出一张人脸——是今早药店的店员,她的指甲已经变成螯肢,眼影化作发光的孢子,正透过屏幕微笑:“先生,需要帮忙吗?
您丢弃的不仅是眼药水,是对身体发出的警告的漠视哦......”电脑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捐赠名单上的名字开始燃烧,每个姓名消失的瞬间,窗外就传来一声惨叫。
小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机上,相册里的全家福已经完全异化:她和小古的身体变成由旧物拼贴的怪物,而背景里的衣柜门敞开着,里面挂满了会呼吸的衣物,每件衣服的标签上都写着同一个日期——2026年5月14 日,捐赠日。
“我们得毁掉源头。”
小古抓起办公桌上的消防斧,斧头手柄处缠着的红布条突然活过来,缠住他的手腕,“所有捐衣箱的 GPS 定位...... 还有数据库里的捐赠记录!”
当斧头劈向电脑主机的瞬间,整栋楼的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中,小玉听见自己的项链坠子在响——那是小古送的银质月亮,上个月她嫌款式老气,把吊坠摘下来扔进了抽屉。
此刻,坠子正在她胸口发烫,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面投出的不是月亮形状,而是阿撒托斯的触须投影。
主机箱迸裂的瞬间,某种粘稠的液体喷溅出来,不是电子元件的碎屑,而是带着血丝的神经组织。
整面墙的文件柜突然倒塌,里面掉出的不是文件,而是密密麻麻的眼球,每个眼球都倒映着不同的丢弃场景:有人将宠物装进纸箱丢在路边,有人把过期药品冲进下水道,有人将电子垃圾埋进土壤......“看这个!”
小古踢开脚边的眼球,捡起一本烧剩的笔记本,封面上印着 “环保志愿者手册”,内页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的小区花园,一群人围着绿色的捐衣箱,箱子
上写着 “循环利用,让爱延续”,而照片里的物业经理还是年轻的志愿者,他身边站着个戴眼镜的男孩,手里抱着件织错针脚的毛衣......“是你!”
小玉猛地抬头,发现小古的表情瞬间凝固。
照片里的男孩穿着和他昨晚失踪的那件夹克同款的外套,左袖口隐约可见烟洞的雏形。
而更惊人的是,捐衣箱的右下角有行褪色的小字:“本项目由‘深潜者基金会’赞助”,基金会的 logo 是只正在吞咽自己尾巴的章鱼,与小古眼药水瓶上的红点图案完全吻合。
窗外传来茧体破裂的巨响。
两人冲到阳台上,只见那只羽绒服巨手已经撕裂半个小区,手指上的人皮指套正在脱落,露出下面由捐赠者 DNA 编织的肌肉组织。
更远处的城市天际线扭曲成巨鲸的轮廓,云层里渗出的不是雨,是无数旧手机组成的流星雨,每部手机的屏幕都亮着,显示着同一个倒计时:00:00:00。
小古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脊柱里生长,那些发光的脉络已经蔓延到心脏,每一次跳动都能带出几片鳞片。
小玉的头发完全变成结晶状,发梢折射的光在空气中画出星图,那是不属于太阳系的星座,每个星点都对应着地球上某个垃圾填埋场。
“还记得我们的结婚誓言吗?”
他握住她的手,两人的皮肤接触处绽开荧光色的纹路,像是现实的伤口,“无论贫穷还是富裕,无论健康还是疾病......都不会丢弃彼此。”
小玉轻声接道,她看见远处的药店正在融化,变成巨大的眼球状建筑,橱窗里的药瓶都长出了吸管,“但人类对物品的誓言,从来都是‘用旧即弃’。”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整个城市突然陷入寂静。
所有的旧物都停止了蠕动,仿佛在等待某个终极指令。
小古和小玉的掌心同时浮现出捐衣箱的二维码,那图案不再是黑白格子,而是由无数触须组成的星象图。
当第一缕淡紫色的光从地平线升起时,他们终于听见了那个声音——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大脑里轰鸣的,来自宇宙核心的呢喃。
“Ia! Ia! Azathoth!”话音未落,所有被丢弃的物品同时睁开了眼睛。
4小
古的指尖触到小玉掌心的二维码时,整座城市的旧物突然集体震颤。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碎玻璃上扭曲,那些裂痕竟拼成了童年时丢失的积木图案——那是七岁生日时父亲送的礼物,木质小象的鼻子断了半截,他哭闹着扔进垃圾桶的瞬间,父亲转身时撞翻了工具箱,铁钉在地板上划出的声响,此刻竟在耳边清晰得可怕。
“是记忆......”小玉的结晶发丝拂过他的手腕,那些荧光纹路突然亮起,“我们丢弃物品时的情绪,被祂收集起来当燃料了!”
她指向街道上停滞的共享单车怪,金属车架上的锈迹正渗出淡蓝色的光,那是车主去年暴雨天被淋透的记忆,“看!
当我们回想丢弃场景时,怪物会变弱!”
话音未落,最近的那辆单车突然发出尖锐的金属悲鸣。
它的复眼车轮开始逆时针旋转,辐条上缠绕的雨丝凝结成冰晶,车篮里的旧报纸哗啦啦翻动,露出 1998 年洪水时某篇关于 “捐赠物资滞留” 的报道。
小古猛地想起昨夜改方案时,随手把父亲寄来的中药倒进马桶的场景,胃里一阵抽搐——那些深褐色的药汁在下水道里打着旋,父亲电话里欲言又止的咳嗽声,此刻像针般扎进太阳穴。
“集中精神!”
小玉抓住他的肩膀,她的瞳孔已经裂变成多棱晶体,倒映出成百上千个丢弃瞬间,“想想你织毛衣时的心情,那些笨拙的针脚......是怎么缝进温暖的?”
暖流突然从胸口涌出。
小古看见自己的手掌穿透共享单车的车架,触到了里面蜷缩的 “核心”——那是团由记忆碎片编织的光球,混杂着他丢弃毛衣时的愧疚、妻子摸到针脚时的轻笑,还有婴儿床未出世时的期待。
当他握住光球的瞬间,金属怪物的肢体开始融化,化作漫天蓝色光点,每颗光点都是根织错的毛线,轻轻落在小玉发间。
“成功了!”
小玉指向正在崩塌的羽绒服巨手,那些人皮指套正在剥落,露出下面缠绕的记忆锁链——某位母亲丢弃孩子旧玩具时的叹息,某个流浪汉被夺走毛毯时的哀求,“这些怪物的核心,都是被遗忘的情感!
我们得去填埋场,那里囤积了最多的‘情绪垃圾’......”她的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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