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与敦煌怨魂成了“共生体”抖音热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木窗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敦煌临摹壁画时,发现了一幅诡异画面:画中一个酷似我的画师,被黄巢军斩首。>当夜,我在莫高窟深处找到一枚刻着黄巢年号的铜镜。>触摸镜面的瞬间,镜中映出我身首分离的惨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低语:“找到我的头,否则下一个就是你。”>我带着铜镜逃离,却发现自己开始看到死者的记忆。>当我终于找到那颗被藏在壁画夹层里的头颅时,头颅突然睁开眼:“你来了,我的替身。”第一章:敦煌血影我叫吴道安,在这片风沙啃噬了几百年的敦煌,靠着一支秃笔和还算过得去的临摹手艺,勉强糊口。日子像窟前干涸的河床,一眼就能望到底,除了黄沙,还是黄沙。直到那天,我爬上了莫高窟北区那个塌了一半、平日里鬼影子都见不着的217窟。我举着那盏豆大的油灯,凑近剥落的墙壁,一点一...
《我与敦煌怨魂成了“共生体”抖音热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在敦煌临摹壁画时,发现了一幅诡异画面:画中一个酷似我的画师,被黄巢军斩首。
>当夜,我在莫高窟深处找到一枚刻着黄巢年号的铜镜。
>触摸镜面的瞬间,镜中映出我身首分离的惨状。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低语:“找到我的头,否则下一个就是你。”
>我带着铜镜逃离,却发现自己开始看到死者的记忆。
>当我终于找到那颗被藏在壁画夹层里的头颅时,头颅突然睁开眼:“你来了,我的替身。”
第一章:敦煌血影我叫吴道安,在这片风沙啃噬了几百年的敦煌,靠着一支秃笔和还算过得去的临摹手艺,勉强糊口。
日子像窟前干涸的河床,一眼就能望到底,除了黄沙,还是黄沙。
直到那天,我爬上了莫高窟北区那个塌了一半、平日里鬼影子都见不着的 217 窟。
我举着那盏豆大的油灯,凑近剥落的墙壁,一点一点描着那些飞天飘逸的衣带。
灰尘呛得我直咳嗽,就在我抬手抹眼的工夫,油灯昏黄的光晕鬼使神差地扫过角落里一大片被烟熏火燎过、又被流沙半掩的壁画残迹。
那画风邪门得很,粗犷得像是用刀刻出来的,跟旁边那些盛唐的雍容华贵格格不入。
画的是攻城。
残破的城楼底下,黑压压一片士兵,穿着破烂的号衣,像一群红了眼的饿狼。
领头的那个骑在马上,看不清脸,只觉得有一股子冲天而起的戾气。
我的目光被死死钉在城楼下。
那里跪着个人,一身画匠常穿的靛蓝色粗布袍子,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几个狰狞的兵卒死死按着他。
最要命的是那张脸!
油灯的火苗猛地一跳,我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脚下的沙土里。
那张绝望地扭曲着的脸……那眉眼,那轮廓……活脱脱就是我自己!
只不过镜子里的是活人,这画上的是个即将身首异处的死人!
画里,一把锈迹斑斑、卷了刃的大砍刀,正高高悬在那“我”的脖子后头。
挥刀的是个独眼龙,咧着嘴,露出满口黄牙,像是在笑。
那刀锋落下的位置,那脖子断开的茬口……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嗖”地窜上来。
窟里死寂一片,只有我擂鼓般的心跳,“咚咚咚”震得耳膜生疼。
那画上淋漓的暗红色颜料,分明就是没干透的血!
我甚至能闻到那股子甜腻的铁锈腥气!
第二章:镜中凶影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那个该死的 217 窟里滚出来的,背后凉飕飕的,总觉得有双眼睛从那片剥落的壁画里死死盯着我的后颈。
外头的日头白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生疼,可那股子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气,怎么晒也驱不散。
夜里躺在土炕上,那张酷似自己的脸在刀锋下扭曲的模样,清晰得吓人。
冷汗浸透了粗布褥子。
不行,得回去!
那画太邪性了,绝不只是巧合!
我得弄明白,那角落里是不是还藏着别的什么鬼东西,才让我沾上这甩不掉的晦气。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揣着把豁了口的旧铲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又摸回了 217 窟。
白天的窟里,没了油灯营造的鬼魅光影,只剩下破败的凄凉和呛人的尘土味。
我直奔那个角落,疯了一样用铲子扒开厚厚的、混杂着鸟粪和朽木的浮沙和碎石。
铲子头几次撞在硬物上,发出闷响。
我丢开铲子,跪在地上用手拼命地刨。
指尖猛地触到一片冰冷坚硬、边缘锐利的东西!
不是石头!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周围的沙土拂开。
露出来的,是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我把它抠了出来,沉甸甸的。
我撩起衣角,用力擦拭镜面那层污浊。
我喘着粗气,下意识地,想看看自己此刻狼狈惊惶的模样。
就在镜面勉强能映出人影的瞬间——我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镜子里映出的,根本不是我沾满沙土、惊魂未定的脸!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还是在敦煌,却像是在某个狭窄、昏暗的石窟甬道里。
光线惨淡,空气里浮动着灰尘。
镜中的“我”,穿着那身熟悉的靛蓝画师袍,正没命地向前狂奔,脸上是极致的恐惧,五官都扭曲了。
而就在“我”身后,紧贴着一道模糊扭曲的黑影!
那黑影没有脚,像一团粘稠的墨汁,无声无息地贴着地面滑行,速度快得惊人,一只枯爪般、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正从黑影里探出,闪电般抓向“我”的后颈!
“呃啊!”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那面冰冷的铜镜差点脱手砸在地上。
“嗬……嗬嗬……”一个干涩、嘶哑的声音,直接在我耳朵眼儿里响
了起来,“找到……我的头……否则……下一个……就是你……”那声音阴冷粘腻,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毒蛇,钻进我的耳道,缠绕上我的脑子。
我猛地捂住耳朵,惊恐地四下张望。
窟里空空荡荡,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在残破的壁画间撞出微弱的回响。
我的头?
谁的?!
下一个就是我?!
镜子里那个被鬼爪追杀的景象……我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巨大的恐惧瞬间攥住了心脏,捏得它几乎停止跳动。
跑!
离开这鬼地方!
立刻!
马上!
我像被鬼撵着一样,连滚带爬地冲出了 217 窟,手里死死攥着那面诡异的铜镜。
它像一块冰,冻得我掌心生疼,却又像粘在了手上,甩都甩不掉。
黄沙扑面,烈日灼人,可我只觉得无边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第三章:亡者之目我跌跌撞撞跑回自己那个四面漏风的土坯房,反手死死闩上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冷汗像小溪一样顺着额角往下淌,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
手里那面铜镜沉甸甸的,冰冷刺骨,像攥着一块从千年古墓里刨出来的寒冰。
我把它狠狠掼在炕上那张瘸腿的破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镜面朝上,蒙着那层擦不净的污浊,像一只冷漠而诡异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地对着我。
“找到我的头……”那干涩如铁锈摩擦的声音,阴魂不散地又在脑子里盘旋起来。
“谁的头?
你他妈到底是谁?!”
我对着空荡荡、落满灰尘的屋子嘶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了调,带着破音,在土墙间撞出空洞的回响。
没人回答。
只有窗外呜咽的风沙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哭嚎。
我瘫坐在冰冷的土炕沿上,双手死死抱住头。
完了,惹上大麻烦了。
那面镜子,那幅壁画,还有耳朵里那个鬼声音……它们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我牢牢捆住,越收越紧。
跑?
能跑到哪里去?
那声音说了,“下一个就是你”。
它找得到我!
它就在这镜子里,或者……就在我身上!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漫上来,淹得我喘不过气。
我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桌上那面镜子。
不能坐以待毙!
得弄明白!
这鬼东西到底藏着
什么秘密?
那个“头”……又他妈在哪儿?
一股豁出去的狠劲猛地冲上脑门。
我扑到桌边,一把抓起那面铜镜。
冰寒刺骨的感觉瞬间从掌心蔓延到整条胳膊。
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去擦拭那该死的镜面,指甲刮在粗糙的铜锈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污垢簌簌落下,镜面渐渐清晰了一些,但依然像隔着一层浑浊的毛玻璃。
我把它翻过来。
镜背!
刚才在窟里太慌,根本没细看!
借着从破窗棂透进来的昏暗天光,我凑近了仔细辨认。
镜背的纹路极其古怪,像是某种扭曲的、纠缠在一起的藤蔓,又像是刻着某种难以辨认的符文。
而在这些纹路的中央,赫然铸着四个凸起的小字!
我伸出颤抖的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摸过去。
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和凹凸感,让我的血液几乎冻结——“金 统 元 年”。
黄巢的年号!
那个杀人如麻、掀翻了半个大唐的冲天大将军!
那幅壁画里……砍头的士兵……穿的就是黄巢军的破号衣!
镜子里追杀的鬼影……难道……难道是……?
“轰”的一声,仿佛一个炸雷在我脑子里爆开!
所有零碎的、恐怖的线索瞬间被这四个冰冷的字死死地钉在了一起!
一股无法言喻的寒意混合着古老血腥的戾气,顺着铜镜和我接触的指尖,猛地冲进了我的身体!
眼前骤然一黑!
无数破碎、混乱、染着血色的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我的脑海!
* 滚烫的、粘稠的液体喷溅在脸上,带着浓重的铁锈腥气……是血!
*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濒死的惨嚎,兵刃砍进骨头的闷响……交织成一片地狱的喧嚣!
* 视野在剧烈地晃动、旋转……最终定格在沙地上。
沙砾粗糙的质感无比清晰。
视线拼命向上抬,越过一双双沾满泥泞和血污的破草鞋、皮靴……一直抬,抬到很高……看到一张狰狞狂笑的脸,脸上溅满了血点,一只眼睛是瞎的,浑浊发白……正是壁画里那个挥刀的独眼龙!
他手里高高举起的……是一颗头发散乱、双目圆睁、凝固着极致惊恐和痛苦的头颅!
那张脸……那张脸……!
“呃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猛地向后弹开,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
中胸口。
铜镜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掉在坑洼不平的泥地上,兀自震颤着。
我蜷缩在冰冷的土炕角落,浑身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脸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滚烫血液喷溅的灼痛感,鼻腔里充斥着浓得化不开的血味。
那最后的视野……那被举起的头颅……那凝固的绝望眼神……是我的脸!
不,是那个画师的脸!
可那感觉……太真实了!
仿佛我就是那颗头!
被砍下的瞬间,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彻骨的冰冷,清晰地烙印在我的灵魂里!
是那画师的记忆!
是那颗被砍下的头颅最后看到的景象!
它通过这面该死的铜镜,塞进了我的脑子!
第四章:画壁藏颅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那铜镜被我裹了几层破布,塞在土炕最里头的角落,可它散发出的阴冷气息,依旧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冻得我夜夜蜷缩着,无法安眠。
那画师头颅最后看到的血腥景象,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只要一闭眼,那喷溅的鲜血、独眼龙的狞笑、高高举起的头颅……就轮番上演。
更可怕的是,只要我靠近莫高窟,哪怕只是远远地望见那片山崖,一种强烈的、被无数双眼睛窥视的感觉就如影随形。
那些残破的洞窟,那些沉默的壁画,仿佛都活了过来,在风沙呜咽的间隙里,窃窃私语,死死地盯着我——盯着我的脖子!
“找到我的头……”那铁锈摩擦般的声音,不分昼夜地在脑子里低语、催促,像一根冰冷的锥子,不断钻凿着我的理智。
我快被逼疯了。
白天像幽魂一样在莫高窟各个荒僻的角落游荡,漫无目的,却又像被无形的线牵着。
夜里回到冰冷的土炕,对着那面裹起来的铜镜,恐惧和绝望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沙州城里的人看我眼神都变了,说我印堂发黑,像被恶鬼缠了身。
我懒得理会,我只想结束这一切。
这天傍晚,夕阳像泼了一盆血,把莫高窟染得一片凄厉的红。
我又一次失魂落魄地晃到了南区。
一片断壁残垣后面,露出一个极其低矮、几乎被流沙完全掩埋的窟口。
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可今天,就在我目
光扫过那个黑黢黢的窟口时,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的吸力猛地攫住了我!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跳!
脑子里那个声音骤然尖锐起来,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激动:“在……里面!
在……里面!”
我的双腿像灌了铅,又像被那声音驱使着,不受控制地朝着那个低矮的窟口去。
洞窟很小,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重到令人窒息的尘土和朽木混合的霉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难以形容的腥气。
借着洞口透进来的最后一缕残阳,我看到窟内三面墙壁都绘满了壁画,但损毁得极其严重,大片大片的颜料剥落,露出底下粗糙的泥壁。
那股冰冷的吸力,那股强烈的呼唤,源头就在正对着窟口的那面主墙上!
我跌跌撞撞地扑到墙前,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一寸寸扫过那片残破的壁画。
画的是常见的说法图,佛陀居中,菩萨罗汉环绕。
岁月的侵蚀让画面模糊不清。
在哪?
到底在哪?!
我的视线最终死死钉在壁画左下角。
那里描绘着一片翻涌的、用靛蓝和墨绿绘制的浑浊海涛,象征着无边的苦海。
就在这汹涌的“海面”下方,靠近墙角根的位置,有一小块巴掌大的区域!
颜色明显比周围深,不是壁画本身的颜料,更像是……泥壁内部渗出的某种深褐色的污渍!
污渍的边缘,极其细微地,似乎有一圈极不自然的、头发丝那么细的缝隙!
不像是壁画自然开裂,倒像是被人用最精巧的手艺,沿着原本壁画的线条,刻意切割出来又小心封上的!
“这里……是这里!”
脑子里的声音尖叫着,充满了急不可耐的狂喜和怨毒。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伸向那块颜色异常的污渍。
指尖触到冰冷的泥壁,沿着那圈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缝隙,用力抠了下去!
“噗……”一声轻微得如同叹息的闷响。
那块深褐色的“壁画”,竟然真的被我抠动了!
它像一块薄薄的、干燥的泥饼,边缘碎裂开来。
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尘土、朽败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凝固了千百年的陈旧血腥味的气体,猛地从那个小小的缺口里喷涌而出,直冲我的面门!
我
猝不及防,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鼻涕瞬间糊了一脸。
强忍着恶心和眩晕,我哆嗦着手,借着洞口彻底消失前最后一点微弱的天光,向那个被我抠开的、拳头大小的墙洞里面看去黑暗。
深不见底的黑暗。
但在那黑暗的中心,似乎……似乎隐约有个轮廓!
一个浑圆的、比拳头略大一些的……东西!
它被厚厚的、板结的尘土覆盖着,看不清具体模样,但那形状……那大小……一股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感,瞬间攫住了我。
不是找到的解脱,而是更深沉的、坠入无底深渊的恐惧!
就在这时,那黑暗中的轮廓,那被厚厚尘土包裹的“东西”,毫无征兆地……动了一下!
覆盖其上的尘土簌簌滑落。
一只眼睛!
一只浑浊不堪、布满了蛛网般血丝、瞳孔却像凝固的黑色深渊的眼睛,猛地从那板结的尘土缝隙中……睁开了!
它没有转动,没有眨动,就那么直勾勾地、穿透了百年的黑暗和尘土,死死地、怨毒地……盯住了我!
一个干涩、冰冷、带着无尽恨意和一丝诡异解脱感的声音,直接在我灵魂深处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入骨髓:“你……来了……我的……替身……”第五章:寄生之颅那只眼睛。
浑浊,布满血丝,凝固着跨越千年的怨毒,穿透厚厚的尘土和深沉的黑暗,死死钉在我脸上。
它没有生命的光泽,只有一片死寂的深渊,仿佛连我的灵魂都要吸进去碾碎。
寒气不再是顺着脊梁爬,而是像无数根冰针,从那只眼睛里爆射出来,瞬间刺穿我的皮肉,钉进我的骨髓!
“呃——” 我喉咙里像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只能发出窒息般的嗬嗬声。
身体完全僵住,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连后退的本能都被冻住了。
“你……来了……我的……替身……”那声音不再是虚无缥缈地响在脑子里,而是真真切切地、带着腐朽的土腥气,从那个黑黢黢的墙洞里钻出来,钻进我的耳朵,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蛆虫在耳膜上蠕动!
替身?
什么替身?!
恐惧像一只巨手攥住了我的心脏,猛地一捏!
剧烈的绞痛让我眼前发黑,身体终于找回了反应,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弹开,踉跄着撞在身后冰冷的泥壁上,震得
头顶簌簌落下灰尘。
“不……不是我!
放……放过我!”
我嘶哑地喊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墙洞里,那只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我,纹丝不动。
覆盖在“它”表面的尘土簌簌滑落得更多了,露出了更多令人毛骨悚然的轮廓——灰败干瘪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颅骨的形状,深褐色的污渍像是渗入骨头的陈年血垢。
它嵌在墙里,仿佛这堵墙就是它最后的、绝望的棺椁。
“嗬……嗬嗬……” 一阵低沉、带着嘲弄意味的、仿佛破风箱抽动般的笑声从那洞中传出,充满了恶意。
“由……不得你……宿命……纠缠……黄巢……欠的债……总要还……”黄巢!
又是黄巢!
那面铜镜上的“金统元年”像烧红的烙铁,再次烫在我的记忆里!
这头颅,这怨灵,果然是黄巢屠刀下的亡魂!
它要找黄巢报仇?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一个在沙州苟活的穷画匠!
“冤有头债有主!
你找黄巢去!
缠着我做什么?!”
我崩溃地吼着,试图用愤怒驱散那几乎将我吞噬的恐惧。
“黄巢……早化枯骨……” 头颅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毒和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但他的‘冲天’戾气……他的‘金统’诅咒……还在……刻在……这面镜子上……渗进……这敦煌的沙里……沾着……我……和千万人的血……”它的声音陡然变得急促、尖利,像生锈的锯子在拉扯神经:“我的头……被那独眼畜生……砍下……魂魄……困在这冰冷的墙里……一百年……两百年……我看不到天日……听不到风声……只有……无边的黑……和恨!”
“我需要……眼睛……需要……手……需要……脚!
需要一个……活着的躯壳!
去……找到……那独眼的孽种!
去……撕碎他!
去……用他的血……洗刷……我的耻辱!
洗刷……这金统年号的……污秽!”
头颅的怨念如同实质的毒雾,从那小小的洞口疯狂涌出,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洞窟。
空气变得粘稠、冰冷、带着令人作呕的腐朽和血腥味。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浸泡在万年寒冰和污血的混合物里,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你……是画匠……你的手……能画骨……也能……碎骨……” 那
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诱惑,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的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死人的记忆……比如……我……”它看穿了我!
它知道我触碰铜镜后看到的一切!
那画师临死前的记忆碎片,就是它故意塞给我的诱饵!
从一开始,这面镜子,这幅壁画,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而我,这个倒霉的、在错误时间爬上217窟的穷画匠,就是它选中的猎物!
“不……不!
你休想!”
极致的恐惧催生出最后一丝反抗的勇气,我猛地转身,手脚并用地朝着那个低矮的窟口爬去。
逃!
离开这鬼地方!
离开这颗被诅咒的头颅!
离开这该死的敦煌!
什么铜镜,什么诅咒,都他妈见鬼去吧!
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洞外昏黄的光线时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彻骨的力量,猛地从背后袭来!
不是风,不是实物,而是一种纯粹的、带着滔天怨念的精神冲击!
它像一根无形的、冰冷的钢钎,狠狠扎进我的后脑!
“啊——!”
剧痛瞬间撕裂了我的意识!
眼前的一切景象——沙丘、残阳、洞口的微光——都像被打碎的镜子,瞬间布满裂痕,然后轰然崩解!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粘稠如墨的黑暗!
我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像一截朽木,直挺挺地向前扑倒,重重砸在冰冷的沙上。
脸贴着粗糙的砂砾,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那股冰冷的力量在疯狂地钻进我的头颅,试图挤占、吞噬我的意识!
“滚……滚出去!”
我在灵魂深处绝望地嘶吼,拼命地挣扎,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我感觉自己的眼皮像被无形的线强行吊起,视野模糊地对着前方。
我看到自己的右手,那只握惯了画笔的手,此刻正以一种极其诡异、僵硬的姿态,五指箕张,深深抠进沙地里,指甲缝里瞬间塞满了沙砾,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
它在抢夺我的身体!
“抗拒……无用……” 头颅那冰冷、怨毒的声音直接在我的意识里轰鸣,带着压倒性的力量“你的躯壳……归我了……你的眼……便是我的眼……你的手……便是……复仇的爪牙!”
我的右手猛地从沙地
里抽出,带起一蓬沙尘。
它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像一件不属于我的、被丝线操控的木偶部件,在空中剧烈地颤抖着,扭曲着,五指痉挛般地开合,关节发出“咔吧咔吧”令人牙酸的脆响!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疯狂地冲撞,想要破体而出!
“呃……呃啊……” 我喉咙里只能发出痛苦的、意义不明的呜咽。
我的意识被那股冰冷的力量挤压到了角落,像狂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身体的感觉变得遥远而模糊,唯有那只失控的右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头颅的意志,如同冰冷的潮水,正一寸寸地淹没我的存在。
它要抹掉“吴道安”,将这具躯壳彻底变成它复仇的工具!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被彻底吞噬、沉入那片代表消亡的冰冷黑暗时—“嗡……”一声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震颤,毫无征兆地在我怀里响起!
像是冰层下不甘冻结的流水,带着一丝微弱却顽强的暖意。
是那面铜镜!
被我匆忙塞在怀里的铜镜!
这声震颤,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刺破了头颅意志形成的冰冷壁垒!
我那被挤压到极限、即将溃散的意识,猛地被这丝微弱的联系拽回了一丝清明!
不!
我不能死!
更不能变成这鬼东西的傀儡!
借着这转瞬即逝的清醒,我爆发出全部残存的意志力,像一头濒死的困兽,朝着那股正在我体内肆虐的冰冷意志,发出了无声的、却倾尽全力的咆哮和抵抗!
“滚——出——去——!”
身体内部,仿佛有两股无形的洪流轰然对撞!
一股是冰冷、怨毒、沉淀千年的死寂恨意;另一股是微弱、却带着求生本能的炽热挣扎!
“呃啊——!”
剧烈的冲突让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像一只被扔进沸水的虾米,剧烈地抽搐来!
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
那只失控的右手更是疯狂地挥舞、抓挠着自己的胸口,指甲划破了粗布衣衫,在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争夺!
这是对身体控制权最原始、最血腥的争夺!
头颅显然没料到这垂死的挣扎竟如此激烈,更没料到那面本该是它诅咒载体的铜镜,竟会在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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