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本龙雪月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地久天长有时尽:本龙雪月清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白鹤仙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且说昔日才情无双的妖族圣子雪月清被自己的结拜兄弟所陷害,以至于被赶出族内,乃至自己分支一族也被屠戮殆尽,而自己身负重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亲近的人横死。那只重伤初愈的雪兔在我肩膀上跳下来,傲娇道:“你倒是个有趣的姑娘,本龙看上你了,别想逃出本龙的手掌心,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本龙的人!”我微怔一下,不可置信的地忙揉了揉眼,就要抬手轻抚着眼前突然发声的雪兔,随即轻笑道:“你这不是只兔子吗?为什么说自己是龙?”谁知,雪兔抖了抖身子,躲开将要抚在他背上的纤手,跳到一旁,陡然化作人形,迎面用手抵起我的下巴,温柔的笑道:“那是因为本龙受伤了,等本龙伤好了,定让你看看什么叫身姿卓绝的银龙!”1神农谷中,许是昨日试方太累,已过正午,我才醒来,擦着还有些...
《地久天长有时尽:本龙雪月清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且说昔日才情无双的妖族圣子雪月清被自己的结拜兄弟所陷害,以至于被赶出族内,乃至自己分支一族也被屠戮殆尽,而自己身负重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亲近的人横死。
那只重伤初愈的雪兔在我肩膀上跳下来,傲娇道:“你倒是个有趣的姑娘,本龙看上你了,别想逃出本龙的手掌心,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本龙的人!”
我微怔一下,不可置信的地忙揉了揉眼,就要抬手轻抚着眼前突然发声的雪兔,随即轻笑道:“你这不是只兔子吗?
为什么说自己是龙?”
谁知,雪兔抖了抖身子,躲开将要抚在他背上的纤手,跳到一旁,陡然化作人形,迎面用手抵起我的下巴,温柔的笑道:“那是因为本龙受伤了,等本龙伤好了,定让你看看什么叫身姿卓绝的银龙!”
1神农谷中,许是昨日试方太累,已过正午,我才醒来,擦着还有些朦胧的睡眼,踱步走出屋。
收拾一番,我如往常般背着药筐去后山的药园摘药。
沿路而行,忽得一阵大风刮过,我抬手欲遮,终还是被迷了眼。
我忙取下腰间的小药瓶,将里面的药液点在指腹,轻揉开进尘的双眼,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雪兔。
本着神农祖规,我将那只雪兔轻轻抱起,置于筐内,哼着一首自编的小谣,继续朝后山而去。
待我摘完用来明日再次试方的几株药草后,刚要提起药筐,准备回谷。
我发现那只雪兔的呼吸声比先前更加微弱了,我咋舌道:“这只雪兔咋这般脆弱,不似我谷中豢养的那些,可别死了昂。”
那雪兔昏昏沉沉中,似是听到了我嘟囔的碎语,可碍于身上的重伤,实在无力反驳,只能咒骂:“竟然敢拿我和那些凡间之物相比?”
而我听到的自然只有几声气若游丝的“咕咕”叫。
说罢,我将一株药草径直塞进雪兔的嘴边,抬手施法。
只见那雪兔周身散起一阵微光,那株药草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枯黄。
我瞧着雪兔将药草完全吸收,还沾沾自喜了一番,自己的灵力也算没白学。
未曾细想过,却是那雪兔自己将药草吸收的。
毕竟是百年的珍株,总是有些用的。
等到那雪兔的呼吸逐渐恢复正常,我将它又放回了药筐里。
我带着满筐的药草回
到谷中,已是傍晚,我把昏睡的雪兔稳稳地放在床上,便出去熬药了。
少许,我先是进屋,吹开火折子,点着一支已经用了一半的火烛,然后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略有昏暗的房子中,仅有一道火烛,却已有些通亮。
我擦了擦汗,却发现床上的兔子已消失不见。
我急忙望向四周,仍没有发现小兔子。
此时,屋门突然关闭,火烛也顺势熄灭。
我忽得一怔,手下动作猛地顿住,端着那碗汤药悄然从手中滑落。
霎时,火烛又亮了起来。
一道白影轻盈闪过,悄无声息地划破了沉寂的空气。
忽然出现的白衣男子单手一挥,我瞬间实实地撞在墙上。
随即,白衣男子伸出左手,一股无形的力扼住我的喉咙,将我拎起,另一手中俨然是那碗我以为已经撒了的汤药。
我一脸错愕,不知此人是谁,从何而来。
只觉此刻我的喉咙仿佛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卡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般难受,肺部像是被绞紧。
“你——你——是谁……”我的声音几乎无法连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细微的破音里夹杂着几分咳疾般的喘息。
而这个白衣男子却凶狠道:“你又是谁?
为何将我抓来,你是不是雪玄派来的人?”
我双手无力地挣扎着那股奇怪的力量,不解道:“谁——谁——是雪玄,你…你在说什…,快松开我……”我眼睛变得有诸多血丝,我几乎能感觉到气管在压力下发出的微弱哀鸣。
我的心脏在狂跳,视线逐渐开始模糊,周围的世界变得遥远而朦胧。
我不断努力挣扎着,但每一次尝试都只是让这无形的枷锁更加紧固。
白衣男子看我快不行了,便松开了手。
我无力地瘫倒在地,重咳着。
白衣男子左手虚握,一股说不出来的奇怪力量顿时化作了一柄长剑。
他紧握着剑柄,用剑尖指向我,厉声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还不如实坦诚,我便杀了你!”
我咽下了口水,我小声嘀咕道:“我哪知道谁要抓你,这人怕不是精神失常了,得抓紧治。”
白衣男子似乎失去耐心,右手一挥将那碗汤药稳稳坐在桌上,提剑一步步靠近我。
“喂喂喂,你不要乱来啊!”
我试图拿开白衣男子的那柄剑,却不曾抵不
开,故作镇定地吼道,“你到底是谁啊?
莫名其妙的,你是怎么出现在我这里的?”
“怎么,你把我抓来,”白衣男子大声冷笑道,“现在又装不认识我,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
“啊?
我把你带来的?”
我愣住片刻,然后大声道,“你该不会是那只兔子吧?”
白衣男子将剑又向我颈间近了几分,剑尖已然在我的咽喉处划出了一道红痕,随后用剑将我的头慢慢顶起,戏谑道:“现在承认了?”
“可不是我把你抓来的,是我采药的路上,你当时受伤昏迷,出现在我脚下,我身为医者,自然是要管的!”
我略有些哭腔地辩解道,“而且你说的那个什么苍玄,我根本不知道是谁!”
白衣男子皱了一下眉,看向我,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将我带了回来,要为我医治,并非想要害我?”
“我若要害你,留你在那山路间,你怕是都撑不到我回程,”我一脸黑线,幽幽道,“又何必多此一举,把你带回谷中?”
白衣男子沉思片刻,将剑收回,将桌上的汤药招至手中,疑惑道:“这碗中是什么?”
我欲哭无泪,埋怨道:“这是给你的疗伤熬的汤药,我刚熬好,你突然出现,好在没有撒。”
我发现那碗汤药似是已经凉了,欲伸手接过,重新熬制,发觉白衣男子要喝。
刚要阻止,还没来得及张口,他便一股劲将汤药喝完了。
眼看如此,我只得转身离开,准备做饭。
白衣男子忽然结结巴巴地张口:“这…汤药…还有吗…”空气瞬间静止,白衣男子挠了挠头,我也笑了笑。
我白了他一眼,哼道:“没了!
就这些!”
白衣男子有些口吃道:“那…这…里可还有草药,我替你去熬。”
我瞧了瞧他模样,笑道:“就你这身子,还想去熬药?
本神医刚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可别折腾自己了,对自己的身体看重点。”
白衣男子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好吧…麻烦神医了。”
随后,我去到院子里重新生起火,准备给他熬药,他却似乎没有丝毫打算帮忙的意思。
“怎么会有这般没心没肺的人?
刚才还差点掐死我,竟一点也不知帮把手。”
我一边将木柴扔进刚点好的火架里,一边轻声嘟囔,“就算我说了让他休息,他就
那么当真了?”
白衣男子听到了我的话,忙凑到跟前,口吃道:“神医,那…需要我干什么?”
我没好气道:“滚!
滚!
滚!
滚到躺在床上休息,不要让我看到你下来!!!”
他倒是听话,透过遮着细纱的矮窗,我看见他正正地躺在床上,看向房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再次熬好药水后,端进来后,却发现他又变回了雪兔的模样,躺在了床上。
我也不知他是故意变回的雪兔,还是因为方才动用灵力化剑,让本就不堪重负的身子彻底不支。
我只得用挖药的小勺,一勺一勺地往他那小嘴里送,费了好些功夫。
我抬手抚摸着雪兔,环胸道:“你好好养个身体,好了之后,离开谷中便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待晚上吃完饭,我又查看了一番那只雪兔的伤情。
应是觉得那只雪兔好看得出奇,我一时竟忘了他是一个男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便抱着那只雪兔,缓缓入睡。
2第二日一早,我只觉胳膊被压得生疼,忽得睁开眼,只见那雪兔又化作了人形,躺在我面前。
今日的他一身月白锦袍,容颜如画,眉似青山,眼含秋水,眸光冷傲。
白衣男子突然睁眼,看着我看他的神情,我们两人四眸相对,一时惹得我满脸发烫。
我忙收回了神,起身整理皱衣,假装刚刚无事发生,看向房外,尬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去做饭,你且…在这里等着,莫…要乱动。”
白衣男子笑道:“你敢这般斥本君?”
我没好气地骂道:“我可不管你是什么王,什么君。
但是!
现在,至少此刻,你就只是我的病人。
作为我的病人,首先就要听医者的话。”
只见白衣男子翻了个身,没有回答。
见状,我气的直跺脚,吼道:“你到底听到没有!”
白衣男子似是笑了一声,以一种满是温柔的语气应道:“知道了。”
我拾起些细米,径直去到院子里。
想起方才他的那声“知道了”,竟一时觉得,他的本性应不似昨日那般冷血无情。
待我将米慢慢淘净,熬出一锅热乎乎的小粥,端到屋里。
只见那男子已下床,看着墙上置着的神农旧像,久久出神。
那一身月白锦袍比方才更显尊贵,他长身玉立,一头长长的银发飘浮,白玉腰封紧扣着劲瘦的腰
身,举手投足皆透着一股矜贵之气。
说不出的俊逸矜贵感,让我看的如痴如醉,久久都无法移开视线,实在让人心动。
白衣男子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递给了我,说道:“神医,我身上也没有其他东西,这玉佩便留给你,当做药费吧。”
我盯着那枚玉佩,其玉色泽发亮,时有微光散开,抱在手里也莫名得有种暖暖的感觉。
我双眸冒光,但还是故作矜持地咳嗽了一下,笑道:“看在你这么实诚的份上,那我就笑纳了。”
待我抬头,能看得出方才白衣男子应是略有些笑眼地盯着我,那眼神确是没有了昨日地那般狠厉。
他先我一步张口:“还未请教神医芳名?”
我傲娇道:“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这神农谷的谷主苏半夏!”
白衣男子躬身,应道:“在下妖族雪月清,多谢苏神医搭救之恩。”
“这才像话嘛!
昨日那般,二话不问,直接掐我喉咙,一点都不礼貌。”
我嘀咕道,随后才反应过来,惊呼道,“妖…妖…妖族?
你不会是吃人的那种妖吧?”
雪月清脸色一红,没有说话,只是径直上前,接过我手中的粥锅。
我呆呆的看着他,心想:“看着不像。”
待吃过早饭,我收拾一番,筛出几味已晒得发黄的药草,便又开始了试方的一天。
我提起药捣,将里面研磨好的药草碎倒入已经生好火的砂锅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翻滚的褐色汤汁里突然泛起了白沫,蒸腾的热气里也裹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原本尚散发些清香的药草碎也化作了软烂的絮状物,沉在锅底,待火褪后,结成了硬块。
雪月清凑上前,看着锅里的惨状,不由得嗤笑一声:“我看这一株株药草都是百年珍植,苏小神医就是这般糟蹋的?”
我歪头看向这个出言不逊的“病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没好气地应道:“莫非雪公子比我还要懂医术吗?”
不知何时,他手中竟多了一册书,将记录我所用药草的那几页摘出,顿时猜出了我的试方想法,随即与我讲解起来。
许是听得入神,我竟没有注意到他手中的那册旧书从何而来。
听完他的讲述,我恍然大悟,只是研磨的药草已然用光。
而他却是一反常态,亲自给我研磨起了药草碎。
随后,依据他的讲解,方剂果成。
我刚要进屋,他却抬手欲将书递给我。
我这才看清了,那竟是我视若瑰宝的那册《神农本草经》。
看着药草架上被撕下的那六页,我竟一时被气的说不出来话:“你!
你!
你!”
他看着我的模样,却丝毫没有安慰的意思。
我也知他的性格,想来是不懂怎么解释的。
所以,假装无事发生,默默接过书,将方才的准确计量记了下来。
而他也是异常的安静,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我着墨挥笔。
天色不早了,我将砂锅和火架收拾好,便开始做饭。
半刻钟后,我将热乎乎的饭端着进屋来,让他进来吃饭。
桌子上摆着三素一荤。
我将其中的两个素菜推到他的跟前,自己提着那盘鸡肉,细嚼起来。
当我看到他越过面前的两道素菜,径直将筷子叉向鸡肉的时候,我惊讶道:“啊,兔子不是吃素的吗?
你怎么还吃肉啊!”
雪月清愣住了,疑惑道:“兔子为什么不能吃肉,你是不是对我们这一族有什么误解?”
我摆手道:“没事,没事。
你吃,你多吃点,身体好的快。”
3夕阳缓缓沉下,将天际染成了一片绚烂而凄美的赤红,仿佛是天空在为这即将逝去的一天默哀。
风也带着几分初秋的凉意,轻轻掠过枯黄的草地,发出细碎而哀伤的声响,如同远方传来的低泣。
我提着晚饭剩下的那只鸡腿咀嚼着,从屋里走出来,仰头便看见雪月清静静地倚在屋顶上,目光凝视着那即将消失的夕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我瞧得出,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慨,应是那些关于他过去的回忆,都在这夕阳的余晖中变得格外清晰,却又如此遥远。
“你,有心事?”
我看着他,见他没有回应,我又继续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半夏”吗?”
<雪月清只是苦笑了一下,但是也没露半分言语。
吃完那只鸡腿,借着微弱的颓阳,将白日里实验成功的方剂里所用的药草一一磨成碎,而雪月清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那轮夕阳。
晚上,我翻着医书,然而心中已读不进去书中内容。
我偷偷瞄一眼雪月清,他仍是坐在房顶上,尚未挪动半分。
不知怎得,我竟伏在桌前睡着了,等我醒来的
时候,我已经是躺在床上了。
此刻,雪月清并不在屋里。
我再望向窗外,他亦不在屋顶,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感觉。
是找不到他的担心吗?
还是觉得他终于离开的喜悦?
这个素昧平生的男子如同一个强盗一般,突然闯进我的生活,倒确是让我这枯燥的日子,有了几分新的趣味。
正当我试着回忆他陪伴我的这短短两日时光,一阵笛声悠扬而起。
我寻着那份婉转的声音,来到了后山。
只见雪月清坐在那块磐石上,静静地吹着笛子,而我也没有选择打扰他。
清冷的月光下,笛音袅袅升起,带着一抹化不开的凄凉,直透人心底最柔软之处。
那轮孤月,悬挂在漆黑的天幕,洒下淡淡的银辉,映照出一片寂静与凄凉,似雪月清回应此时的心境。
从那以后,几乎每晚,我都能听到雪月清在后山吹奏的笛声。
伴着那份笛声,我似乎睡得要比之前要好很多。
直到五天后的夜晚,我却未曾再听到那笛声。
所以,我疯狂地朝后山跑去。
只见那座磐石上,雪月清的身子蜷缩成一团,抖得厉害。
我费了好大的功夫,将他带回屋里安置下,提着一根火把,折返后山去摘药。
我从外面采药回归,走进屋中,看到雪月清大汗淋漓,他的双手似乎在尝试抓着什么,却又未能抓住。
我急步过去,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烫的厉害,我匆忙地打了一盆冷水,浸湿几段布条,替他冷敷了一下。
待他的高热褪去,我抱怨道:“这死兔子真能折腾,又给自己弄病了,真想给他做成麻辣兔头。”
霎时,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猛的抓住我的胳膊,我猛地躲闪开,而我的衣袖却仍是被他扯开了一道口子。
我的那份惊恐尚未落下,他又起身将我完完全全地摁到床上。
我用尽了浑身力气,也不曾脱开被他锁住的双手,逐渐放弃了挣扎。
只见他的脸庞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最终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衣服被他一件一件剥落。
这一晚,我在害怕与一种莫名的期待中,煎熬度过。
4第二日天亮。
雪月清清醒后,急忙用被褥将我裹起来,颇为内疚地解释道:“苏小神医,我…”听到雪月清的话,积蓄了一夜的委屈瞬
间爆发,我不由得痛哭起来。
他也只好用尽了平生所学,但仍是颇为敷衍的几句安慰,尽量平抚我的情绪。
应是半日有余,我喉咙里翻涌着破碎的呜咽,眼泪也早就流干了,此刻只剩下急促而断续的抽噎。
雪月清从屋外,端着一份带些糊味的米粥进来,坐在床前,轻声问道:“我…没有做过米粥,苏小神医,要…喝…”师父他老人家说过“不管遇到何事,饭肯定是要吃的。”
此刻,我虽一点也不想理他,但是还是接过了那碗米粥,狼吞虎咽的喝了下去。
雪月清见状,露出了一份放松的表情,似乎是对我还能吃饭,感到颇为安心。
但是这口恶气,我不能不出。
待他伸手接过空碗的时候,我先一步抢过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次,他并没有用那股奇怪的力量护着周身,等我将恨意完全发泄,他的胳膊上被我留下了一道深地的咬痕。
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下,看他的表情,应是强忍着疼痛的,但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愣住了,看着眼前的他,心中的恨意突然间消散了许多。
雪月清突然问道:“那日的话,我其实都听到了。
苏小神医不是问我,你为什么叫“半夏”吗?
现在想说吗?”
“不想说。”
我背过身,小声嘟囔,“这人怎得这般没脸皮,昨日做出这事,今日竟能这般若无其事地这样问我。”
雪月清并未强求,只是留下了一句:“那我便等苏小神医,你何时愿意开口。”
日落时分,我平复好心情,来到院子里,并未见到雪月清。
那阵笛声又起,我也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山。
我在雪月清身旁缓缓坐下,细声说道:“半夏是味常见的药材。
性温,味辛,虽有毒,却是解心气郁结的良药。
我师傅曾说过,我的性子就如同那半夏一般,故取名半夏。”
雪月清似陷入深深的回忆,过了良久,才轻声应着我的话:“我有些话,想说与苏小神医,不知你可愿…”我笑着说道:“雪公子,终于想说了?”
雪月清抬手,指尖化出一道小小的光晕,点至我的眉中。
我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空灵世界。
在这里,我接触不到任何人,其他人似乎也看不到我。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了
雪月清。
他本是妖族中分支雪兔一族,因在一次外出中误食了神道花,而后一飞冲天,化为银龙。
后被妖族尊为圣子,本以为一生都会这样慢慢过去。
直到后来,上古巫族带领军队肆意地践踏着他的家园,作为圣子的他,当仁不让地带着族内的年轻弟子们去征战。
那是一场颇为惨烈的巫妖大战,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雪兔一族几乎快赢了的时候,族内却出了叛徒——是他的结拜兄弟雪玄。
那人一直都想得到圣子之位,却又苦于争不过,便联合巫族,进攻妖族,又趁这个机会,陷害于他。
之后,族内长老不知为何相信了此子的话,勃然大怒,废了雪月清的圣子之位,并将其逐出妖族。
更过分的是,那几位长老竟然会同意雪玄的建议,将雪月清的亲人屠戮殆尽,他的妹妹雪月婵因在外苦修,逃过一劫。
随后,又着令千里追杀于他。
那日,雪月清一路狂奔逃命,将追杀他的人全部杀死,但自身也重伤了,随即化作原形,后面便被我所救。
看完一切的我,缓缓从那个世界里退出。
我好奇地问道:“方才那是识海?”
“我们妖族与你们人族不同。
我们生来便有那个识海的地方,存储着我们平生的记忆,那里十分重要。
若是我们因故死去,在神识尚未消解之前,可以被灵力比我们更强的他人所提取,作为验明我们死亡原因的证据。”
雪月清笑着解释道,“当然,不瞒苏小神医,我们的识海也可以被外来的力量所改变。”
听到这最后一句,我吓了一跳:“也可以改变?
那雪公子,你…”不等我说完,他说出一句令我不敢相信的话:“我相信你,苏小神医。
你不会那样做。”
我抓起他的胳膊,轻抚着那道颇深的齿痕,问道:“你,还疼吗?”
他反而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事。
虽然当时并未用灵力护住周身,但是你们凡人的力量对我来说,还是太微弱了,不可能伤到我的,放心吧。”
我听完,拾起拳头砸向他的胸口,吼道:“你!
又耍我!”
可是听到他被捶后的那一声猛咳,我竟有一丝犹豫,怕雪月清会有闪失。
他突然问道:“你总是喊我雪公子,甚是别扭,以后叫我阿月吧。”
我也俏皮道:“好。
你也别神
医长,神医短的叫了,叫我阿苏就好了。”
“阿苏。”
“嗯?”
“阿月。”
“嗯。”
“这样感觉好多了。”
5在那过后的一月时光,我们每天开心的一起摘药、捣药、熬药、出谷诊病。
今日值神临吉,黄道畅行,易遇贵人相助,路无阻滞,谋百事顺遂,凡事皆合天时。
然以妖历所卜,近日看似吉象连月,却是阴阳逆位,地支藏凶煞,天干冲本命,妖星犯煞,动则引祸。
雪月清起身鞠躬,面向我道:“这些日子,多谢阿苏的照料。
只是那灭族之仇,我必须要报。
等我回归,定与你相伴白首。”
我脸上写满了不舍,言语之间,多么渴望他能留下来:“阿月,你…真的要走吗?”
雪月清英姿勃发,充满了自信,眼眸中熠熠生辉,闪烁着可让日月失色的光彩:“我的族人抚我长大,这般恩情。
如今却惨遭屠戮,唯有我亲杀仇敌,谋公道,方可瞑目!”
月余的陪伴,我们有些离不开对方了。
此刻的我,心情十分复杂。
既希望他能留下,却又不想自己成为他完成夙愿的枷锁。
我只能苦笑着和他别离:“可别死了呀!
记得这里有个人,一直在等你回来。
待你归来,我要给你做那道你从来没吃过的菜。”
雪月清回眸一笑道:“放心吧,神医,本君没那么容易死!”
我知他此去凶险,又不想他为了安慰我而耽搁,毕竟今日的吉相,他已算了良久。
“早些回来,安全回来,我可不想再养兔子了。”
他以灵力斩开一道虚空,正要迈步进入,却突然转身紧紧拥抱我,在我耳边轻语:“我无法确保,我在此留下的痕迹能够被一一抹除。
为了预防不测,我锁了一半神识在那枚玉佩里面。
以我现在的实力,除非是风伯雨师那般的人前来,凭此玉佩,定可护你无虞。”
我又怎知雪月清这一去,竟是三月有余。
一日下午,我正在休息,忽然听到了敲门声,只见雪月清浑身是血,倚在门前,已经奄奄一息。
我急忙把他背到床上,看着他那满身的伤痕,双眸盈泪。
他替我擦拭欲滴的泪水,嘶声道:“没事的,不哭了,阿苏。
这点伤不致命的,我只是累了。”
我借用玉佩给他施法疗伤,半日之后,他才逐渐好转。
他有些惊奇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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