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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救命恩人竟是他完结文

福兰克群岛的幽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重生回到被丈夫陆沉舟求婚那天,我提前布下天罗地网。当众揭露他和白月光林薇伪造我的医疗记录,企图侵吞财产。看着他们身败名裂,我优雅举杯庆祝。转身却见陆沉舟咳血倒地,医生宣布他只剩三个月寿命。我冷笑着翻找他装病的证据,却抖落出一张泛黄的器官捐赠书。捐赠日期是我前世车祸第二天。受捐人姓名栏,赫然写着我的名字。1冰冷。刺骨的冰冷,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每一寸皮肤,疯狂地往骨头缝里钻。黑暗黏稠厚重,带着水底特有的腥气,沉沉地压下来,不容抗拒地包裹住我,挤压着肺里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我猛地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晃动,只有刺目的白炽灯光晕在头顶天花板上扭曲、旋转。哗啦的水声灌满耳朵,冰冷的水流正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口鼻。“呃…咳咳…...

主角:陆沉舟林薇   更新:2025-06-13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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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舟林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救命恩人竟是他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福兰克群岛的幽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回到被丈夫陆沉舟求婚那天,我提前布下天罗地网。当众揭露他和白月光林薇伪造我的医疗记录,企图侵吞财产。看着他们身败名裂,我优雅举杯庆祝。转身却见陆沉舟咳血倒地,医生宣布他只剩三个月寿命。我冷笑着翻找他装病的证据,却抖落出一张泛黄的器官捐赠书。捐赠日期是我前世车祸第二天。受捐人姓名栏,赫然写着我的名字。1冰冷。刺骨的冰冷,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每一寸皮肤,疯狂地往骨头缝里钻。黑暗黏稠厚重,带着水底特有的腥气,沉沉地压下来,不容抗拒地包裹住我,挤压着肺里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我猛地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晃动,只有刺目的白炽灯光晕在头顶天花板上扭曲、旋转。哗啦的水声灌满耳朵,冰冷的水流正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口鼻。“呃…咳咳…...

《重生之救命恩人竟是他完结文》精彩片段

重生回到被丈夫陆沉舟求婚那天,我提前布下天罗地网。

当众揭露他和白月光林薇伪造我的医疗记录,企图侵吞财产。

看着他们身败名裂,我优雅举杯庆祝。

转身却见陆沉舟咳血倒地,医生宣布他只剩三个月寿命。

我冷笑着翻找他装病的证据,却抖落出一张泛黄的器官捐赠书。

捐赠日期是我前世车祸第二天。

受捐人姓名栏,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1冰冷。

刺骨的冰冷,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每一寸皮肤,疯狂地往骨头缝里钻。

黑暗黏稠厚重,带着水底特有的腥气,沉沉地压下来,不容抗拒地包裹住我,挤压着肺里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

我猛地睁开眼。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晃动,只有刺目的白炽灯光晕在头顶天花板上扭曲、旋转。

哗啦的水声灌满耳朵,冰冷的水流正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口鼻。

“呃…咳咳…” 我呛咳着,本能地挣扎,手臂胡乱拍打。

水花四溅。

不是深海。

不是沉船。

是浴缸。

巨大的、足以淹死一个人的按摩浴缸。

水龙头没关紧,温水还在汩汩地注入,水面已经漫过了边缘。

我撑着滑腻的浴缸边缘,湿淋淋地坐起来,大口喘息。

冰凉的瓷砖贴着我的后背,激得我浑身一颤。

水珠顺着发梢、睫毛不断滴落,砸在晃动的水面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怎么回事?

我不是……死了吗?

沉在冰冷漆黑的海水里,听着陆沉舟最后那句隔着水波、冰冷又清晰的“永别了,苏晚”,感受着意识一点点被抽离,沉向永恒的虚无……我抬起湿漉漉、微微颤抖的手,用力抹开脸上的水珠,视线艰难地聚焦。

镜面柜门映出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水珠沿着下颌线滑落,眼神空洞,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和一种更深沉的、难以名状的茫然。

这脸……是我的。

却又不是。

年轻了许多,皮肤紧致,眉眼间还残留着未经世事彻底磋磨的痕迹,尽管此刻被巨大的惊恐占据。

这不是三十三岁、被陆沉舟和林薇联手榨干最后一滴价值后无情抛弃、沉尸深海的苏晚。

2这是……二十五岁的苏晚。

刚拿到顶尖学府的金融硕士学位,父母留下的巨额遗产和公司股份即将完全由她
自主掌控,前途一片光明,却愚蠢地一脚踏入陆沉舟精心编织的情网,最终万劫不复的那个苏晚。

记忆的碎片,如同被狂风吹起的锋利玻璃,带着尖锐的呼啸狠狠扎进脑海。

——陆沉舟那张英俊得足以蛊惑人心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下深情款款:“晚晚,嫁给我。

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钻石戒指折射着迷离的光,像一张精心伪装的捕兽夹。

——林薇,我视为手足的“闺蜜”,穿着我送的限量款连衣裙,依偎在陆沉舟怀里,涂着艳丽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淬毒的谎言:“苏晚?

呵,她那种遗传性精神疾病,根本不配拥有苏家的产业。

沉舟和我,才是为苏氏的未来着想。”

——法庭上,那份伪造得无比“专业”的精神鉴定报告被高高举起,法官冰冷的声音宣判我“无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陆沉舟站在被告席,隔着人群向我投来一个胜利者怜悯又残忍的微笑。

——最后,是冰冷刺骨的海水,无边的黑暗,还有那句刻入骨髓的“永别了”。

心脏骤然缩紧,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恨意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直冲喉咙。

我捂住嘴,剧烈地干呕,却只吐出几口冰凉的浴缸水。

胃部痉挛着,抽搐的痛楚沿着神经蔓延,提醒着这一切的真实。

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命运的拐点,回到了一切悲剧正式上演的起点——陆沉舟向我求婚的那一天。

冰凉的水珠顺着额角滑落,滴在锁骨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扶着浴缸边缘,缓慢而坚定地站了起来。

水哗啦啦地从身上淌下,在脚下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湖泊。

镜子里,那个湿透的、狼狈的年轻女人,眼神却一点点沉淀下去,所有的惊惶、茫然,被一种淬炼过的、冰封千尺的寒意取代。

陆沉舟。

林薇。

这一次,轮到我说永别了。

3我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水渍在身后蜿蜒出断续的痕迹。

走向衣帽间,巨大的落地镜映出我湿透睡裙下略显单薄的身影。

指尖掠过一排悬挂整齐的衣物,最终停在一条剪裁利落的黑色羊绒连衣裙上。

黑色,很衬今天这场“盛宴”。

吹风机嗡嗡作响,热风拂过发丝,也一点点蒸腾掉皮肤上残留的水汽和……属于过去的软弱


镜中的脸渐渐清晰,苍白依旧,但眼底那点微弱的光,已凝成坚冰。

梳妆台上,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一个没有存储姓名的号码发来信息,简洁到冷酷:目标已入场。

一切就绪。

是私家侦探陈默。

一个只认钱,但绝对高效可靠的幽灵。

前世直到沉入海底前一刻,我才模糊猜到陆沉舟身边有这样一个影子般的存在。

这一世,我直接用他父母急需的那笔天价医疗费,买断了他的忠诚。

我拿起手机,指尖冰凉,回复:收到。

按计划,等我信号。

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没什么表情的脸。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屏幕,点开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加密文件夹。

里面静静躺着几张高分辨率照片——陆沉舟和林薇,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姿态亲密地走进同一家私人心理诊所。

最后一张,是诊所内部一个模糊角度的监控截图,能清晰看到林薇正将一叠厚厚的文件递给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伪造我“精神病史”的铁证,就在这里。

窗外,暮色四合,城市华灯初上。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霓虹的光影流淌变幻,勾勒出这座欲望之都冰冷的轮廓。

不远处的江畔,那座以昂贵和私密著称的“云顶”旋转餐厅,如同悬在夜空中的水晶宫殿,灯火辉煌,璀璨得刺眼。

那里,陆沉舟大概已经订好了最好的临窗位置,昂贵的红酒正在醒酒器中呼吸,侍者精心摆放着玫瑰和烛台。

他大概正对着玻璃整理领带,唇角噙着志在必得的微笑,幻想着今晚过后,苏家的财富和眼前这个“蠢女人”都将彻底属于他。

我对着镜子,拿起一支正红色的口红。

膏体旋转而出,浓郁得如同凝固的鲜血。

我仔细地涂抹在唇上,动作缓慢而稳定,覆盖掉原本因溺水而泛白的唇色。

镜中的女人,眉眼沉静,红唇似火,一身墨黑,宛如一把即将出鞘的、淬了剧毒的利刃。

拿起那个小巧的、装着决定性证据的U盘,冰凉的金属外壳贴着掌心。

又抽出一张薄薄的、早已打印好的纸——一份简明扼要的声明书,上面清晰列着陆沉舟和林薇涉嫌伪造医疗记录、意图非法侵吞我个人财产的指控要点。

很好。

拿起手包,将U盘和声明书小心放入内侧夹层


指尖碰到一个更小的、硬质的东西——一枚微型录音笔,早已开启,红灯微弱地闪烁着,忠实地记录着一切。

最后,确认了一眼手机电量满格。

4推开门,室外的空气带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

司机早已等候在楼下,为我拉开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座车门。

“去‘云顶’。”

我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

车子无声地滑入璀璨的车流。

窗外的流光溢彩飞速倒退,映在深色的车窗上,像是光怪陆离的默片。

我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闭了闭眼。

前世被海水淹没的窒息感似乎又隐约袭来,但很快被胸腔里燃烧的另一种冰冷火焰取代。

陆沉舟温柔的谎言,林薇虚伪的眼泪,法庭上刺耳的宣判声,深海永恒的黑暗……无数画面碎片般闪过,最终定格成今晚“云顶”那耀眼的灯火。

车子平稳地停在“云顶”门口。

穿着考究制服的侍者恭敬地拉开车门。

高跟鞋踏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笃定的声响。

旋转餐厅位于顶层,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最繁华的夜景,万家灯火如同铺洒在黑色天鹅绒上的碎钻。

悠扬的小提琴声流淌在空气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浮动着昂贵的香水味和食物香气。

陆沉舟订的位置在视野最好的窗边。

他果然已经到了。

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风度翩翩。

暖黄的灯光柔和了他过于深邃的轮廓,此刻他正微微侧头看着窗外的夜景,侧影完美得如同雕塑,指间无意识地转动着一杯红酒,深红色的液体在晶莹的杯壁上挂出优雅的痕迹。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

看到我的瞬间,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里立刻漾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温柔,唇角弯起一个无懈可击的弧度。

他站起身,绅士地为我拉开座椅。

“晚晚,你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等你好一会儿了。

饿了吧?

我点了你最喜欢的法式焗蜗牛和黑松露鹅肝,还有这瓶95年的罗曼尼康帝,我记得你说过它像…深秋的森林?”

他微微歪头,眼神专注,仿佛我是他整个世界唯一的焦点。

多么完美的表演。

前世的我,就是溺毙在这样的眼神和温柔里,
像扑火的飞蛾,心甘情愿地奉上一切。

我坐下,对他露出一个极淡、几乎称不上是笑容的弧度。

“还好。”

声音平静无波。

侍者上前,动作优雅地为我们斟酒。

深红色的酒液注入晶莹的高脚杯,浓郁的果香和橡木气息弥漫开来。

陆沉舟举起杯,烛光在他眼中跳跃,深情款款:“晚晚,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能和你一起坐在这里,看着这座城市,是我最大的幸运。”

他顿了顿,仿佛在积聚勇气,眼神真挚得能融化坚冰,“所以,我……沉舟!”

一个清脆又带着恰到好处惊喜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林薇来了。

她穿着一身柔美的香槟色小礼服,妆容精致,脸上带着毫无破绽的甜美笑容,像一只翩跹的蝴蝶,目标明确地“飘”到了我们桌旁。

她手里还拿着一杯香槟,姿态亲昵自然,仿佛只是不经意路过。

“呀!

这么巧!

晚晚你也在?”

她惊喜地看着我,又转向陆沉舟,眼神带着促狭,“沉舟,该不会…是要求婚吧?

哇哦!”

她捂住嘴,做出夸张的惊喜表情,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算计和得意。

前世,就是她这恰到好处的“偶遇”和起哄,加上陆沉舟“情难自禁”的顺势而为,将我彻底推入了那个名为“婚姻”的陷阱。

5陆沉舟似乎有些无奈地看了林薇一眼,但那无奈里又带着一种熟稔的纵容。

他转向我,眼神更加温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和期待:“晚晚,既然薇薇也在,正好做个见证。”

他放下酒杯,手伸向西装内袋,那个装着钻戒的丝绒盒子轮廓清晰可见。

周围的几桌客人显然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好奇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投射过来。

气氛被林薇“无意”间炒热到了顶点。

我端起面前的红酒杯,没有喝,只是轻轻晃动着,看着杯壁上挂着的深红酒泪。

杯沿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

“是啊,真巧。”

我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林薇那张精心描画的脸,最后落在陆沉舟即将掏出戒指的手上,“巧得就像,你们提前一周就预约好了这家餐厅,连座位号都反复确认过一样。”

我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闲聊般的随意,但在悠扬的音乐背景下,却清晰地传到了附近几桌人的
耳中。

陆沉舟伸向口袋的手猛地顿住。

林薇脸上甜美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晚晚,你说什么?”

陆沉舟微微蹙眉,语气带着一丝困惑和受伤,“我知道薇薇突然过来打扰了我们的二人世界,你不高兴了?

别这样,她只是……她只是来确认,她的好搭档今晚的‘演出’是否顺利。”

我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在陆沉舟和林薇骤然变化的脸色中,我放下酒杯,清脆的杯底触碰玻璃桌面的声音,在一片忽然安静下来的背景音乐间隙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从手包内侧夹层里,不紧不慢地抽出了那张折叠好的声明书。

薄薄的一张纸,在柔和的灯光下,却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

“在陆先生进行他感人至深的求婚表演之前,” 我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被吸引、逐渐变得专注的视线,“我想请大家,尤其是关心我和苏氏企业的朋友们,先看一点东西。”

我将声明书在桌面上展开,推到了桌子中央,确保陆沉舟和林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上面加粗的标题和清晰列出的指控条目,像冰冷的匕首,直刺核心。

“伪造医疗记录?”

林薇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尖利,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慌,“苏晚!

你疯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

她的脸瞬间褪去了血色,手下意识地想去抓那张纸,却被我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

6陆沉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阴沉得可怕。

他盯着那张声明书,又猛地抬眼看向我,眼神锐利如刀,再无半分温柔伪装,只剩下被戳穿阴谋的震惊和一种被冒犯的狂怒。

“苏晚!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立刻收起来!

不要在这里发疯!”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身体前倾,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探究、震惊、怀疑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聚焦在我们这一桌。

“发疯?”

我轻笑一声,那笑声在紧绷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刺耳,“陆先生,林小姐,是不是我‘遗传性的精神疾病’又发作了?

就像你们精心准备、打算在明天提交给法院的那份报告里描述的一样?”

我故意加重了“遗传性精神疾病”几个字。


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

林薇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身体猛地一抖,眼神慌乱地看向陆沉舟,嘴唇哆嗦着,似乎想反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周围的哗然声更大了。

时机到了。

在陆沉舟试图再次开口压制混乱的瞬间,我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按下了手机上一个预设好的发送键。

几乎是同时,餐厅入口处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个穿着不起眼灰色夹克、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陈默,如同幽灵般出现在那里。

他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向餐厅中央那个连接着所有区域音响系统的控制台。

动作迅捷而无声,在侍者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将一个小小的U盘插入了设备接口。

下一秒,悠扬的小提琴背景音乐戛然而止。

整个餐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错愕地停下了动作,看向控制台的方向。

紧接着,巨大的环绕音响里,清晰地传出了对话声。

先是陆沉舟那极具辨识度的、此刻却带着一丝不耐和算计的声音:…那份报告必须万无一失。

‘遗传倾向’、‘情绪失控高风险’这几个点要突出,找的那个医生,口风够紧吧?

接着是林薇那刻意放柔、却掩不住兴奋的嗓音:放心啦沉舟哥,李医生那边我亲自搞定的,他儿子升职的事还得靠我们苏氏呢!

报告模板薇薇都看过了,绝对专业!

等明天一提交,苏晚那个蠢女人名下的股份和信托基金,就都是我们的了!

看她到时候还怎么嚣张!

录音里甚至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和林薇得意又恶毒的低笑。

清晰。

冰冷。

无可辩驳。

如同两颗重磅炸弹,在寂静无声的奢华餐厅里轰然引爆!

“轰——!”

巨大的哗然声浪瞬间席卷了整个“云顶”餐厅!

所有的优雅、矜持、窃窃私语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

震惊!

难以置信!

鄙夷!

愤怒!

无数道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赤裸裸的审判意味,狠狠地、聚焦地钉在窗边那对男女身上。

那些目光不再是好奇和探究,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唾弃和一种被愚弄的愤怒。

7陆沉舟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血色瞬间褪尽,变得像一张揉皱又摊开的劣质宣纸。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太大带翻了桌上的红酒杯。

深红的酒液如同粘稠的血浆
,泼洒在洁白的桌布和他昂贵的西装裤上,迅速洇开一片刺目的污迹。

他死死地盯着控制台的方向,又猛地转向我,那双总是含情带笑的深邃眼眸里,此刻只剩下惊涛骇浪般的震惊、被彻底扒下伪装的狂怒,以及一种近乎实质的、想要将我撕碎的恨意!

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胸膛急剧起伏,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不…不是的!

假的!

这是合成的!

是诬陷!”

林薇尖锐到破音的哭喊猛地炸开,像指甲刮过玻璃般刺耳。

她像疯了一样扑向那张放在桌上的声明书,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扭曲地抓挠着,试图将它撕碎。

“苏晚!

你这个恶毒的疯子!

你陷害我们!

你不得好死!”

眼泪和糊掉的睫毛膏在她脸上冲出狼狈的沟壑,精心维持的名媛形象彻底崩塌,只剩下歇斯底里的丑陋。

她的香槟杯早就摔碎在昂贵的地毯上,酒液和玻璃碴混在一起。

周围的议论声浪如同海啸:“天啊!

太可怕了!

伪造精神报告侵吞财产?

这是人干的事吗?”

“陆沉舟平时装得人模狗样,原来这么狠毒!

连自己未婚妻都算计!”

“那个林薇更恶心!

看着跟苏晚多好似的,背地里这么蛇蝎心肠!”

“快拍下来!

发出去!

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手机镜头纷纷对准了这混乱的中心,闪光灯此起彼伏。

我静静地坐在风暴中心,后背挺直,像一株寒风中孤绝的墨竹。

指尖捏着那支剔透的高脚杯,里面残余的一点深红酒液,在混乱的光影下,如同凝固的暗红宝石。

周围所有的喧嚣、咒骂、闪光灯,仿佛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

我看着陆沉舟眼中那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看着他因狂怒和巨大羞辱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看着林薇披头散发、状若疯妇地哭嚎撕扯,被赶来的保安强行架住双臂时那绝望而怨毒的眼神。

心湖深处,没有预想中大仇得报的淋漓快意。

只有一片冰封的死寂,以及一丝……尘埃落定的虚无。

前世沉入深海时那灭顶的绝望和冰冷,似乎被眼前这对男女的狼狈稍稍冲淡了一点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

他们身败名裂了。

众目睽睽之下,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苏氏的
股份,他们再也休想染指。

这就够了吗?

不。

远远不够。

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是彻底的毁灭,是生命的终结。

这点名声的败坏,这点野心的破产,不过是利息。

我缓缓举起酒杯。

杯壁冰凉,映着我此刻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脸孔。

红唇在杯沿的阴影下,勾起一个极浅、极淡的弧度,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敬,” 我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清晰地落在附近几桌人的耳中,“真相。”

没有看陆沉舟和林薇瞬间扭曲到极致的表情,我将杯中仅剩的那点酒液,一饮而尽。

微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种奇异的、燃烧般的余味。

够了。

这场闹剧,该落幕了。

8我放下空杯,拿起手包,无视周围聚焦的目光和仍在持续的快门声,从容地站起身。

姿态优雅,仿佛刚刚只是欣赏完一场无关紧要的演出。

转身,准备离开这片污浊之地。

“噗——!”

一声沉闷而粘腻的异响,伴随着周围陡然拔高的、混杂着恐惧的惊呼,在我身后猛地炸开!

“天啊!

血!”

“他吐血了!

快叫救护车!”

“陆沉舟!

陆先生?!”

我脚步一顿,霍然回头。

只见陆沉舟高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正沿着椅背缓缓地、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倒。

他一只手死死地抠住桌沿,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试图稳住身体,另一只手则紧紧捂着自己的嘴。

暗红的、浓稠的血液,正从他紧紧捂住的指缝间汹涌地溢出来!

滴滴答答,溅落在他胸前价值不菲的衬衫上,洇开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更多的血顺着他捂嘴的手腕蜿蜒流下,滴在狼藉的地毯上,迅速汇聚成一小滩。

他的脸色不再是刚才的惨白,而是一种诡异的、透着死气的灰败。

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身体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更多鲜血从指缝中喷涌而出,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嗬…嗬…”声。

那双几秒钟前还燃烧着狂怒和恨意的眼睛,此刻瞳孔涣散,焦距艰难地、死死地凝聚在我身上。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致——有难以置信的剧痛,有生命急速流逝带来的巨大恐惧,还有一种更深沉的、我完全无法解读的……绝望?

甚至是…一丝解脱?


餐厅彻底乱成了一锅煮沸的粥。

尖叫声、推搡声、桌椅碰撞声、手机报警声混作一团。

林薇被保安架着,看到这一幕,脸上的怨毒和哭嚎瞬间僵住,随即爆发出更加凄厉、不似人声的尖叫:“沉舟哥!

沉舟哥你怎么了?!

医生!

快叫医生啊!

苏晚!

是你!

是你害了他!

你这个杀人凶手!”

她疯狂地挣扎着,试图扑向陆沉舟,又被保安死死按住。

我站在原地,距离他不过几步之遥,冷冷地看着他倒在血泊中抽搐,看着他眼中那复杂难辨的光芒一点点被涌上的黑暗吞噬。

心底那片冰封的湖面,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由远及近,划破了城市的夜空。

9市立医院,急救中心。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血腥气和一种挥之不去的、属于死亡边缘的冰冷味道。

惨白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照得走廊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冷硬和不真实。

急救室门口那盏刺目的红灯亮着,像一只永不瞑目的血眼。

林薇瘫坐在走廊对面的塑料排椅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还在不受控制地抽噎。

精心打理的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脸上糊掉的妆容混合着泪痕和鼻涕,狼狈不堪。

她身上那件香槟色的小礼服,在肩膀处被扯开了一道口子,沾着酒渍和不明污迹。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她附近,神情严肃,低声询问着什么。

林薇眼神涣散,语无伦次地回答着,时不时爆发出神经质的抽泣,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衣角,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地毯纤维。

“不是我…我没有…是苏晚…是她害的…” 她反复念叨着,眼神却不敢看向急救室的门。

我靠在这边冰冷的墙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袖口一颗冰冷的金属纽扣。

从“云顶”到这里,一路上的喧嚣仿佛还在耳边嗡嗡作响。

急救车刺耳的鸣笛,担架轮子碾过地面的急促滚动声,医护人员短促的指令…还有陆沉舟被推进去时,那灰败死寂、沾满血污的脸。

恨吗?

当然。

他活该。

但…那口喷涌而出的鲜血,那瞬间被死亡阴影笼罩的灰败脸色,还有他最后看向我时,那无法解读的眼神……像一根细微却顽固的刺,扎在心底那片冰原的缝隙里。

装病?

博取同情?

以退为进?

我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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