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被丈夫陆沉舟求婚那天,我提前布下天罗地网。
当众揭露他和白月光林薇伪造我的医疗记录,企图侵吞财产。
看着他们身败名裂,我优雅举杯庆祝。
转身却见陆沉舟咳血倒地,医生宣布他只剩三个月寿命。
我冷笑着翻找他装病的证据,却抖落出一张泛黄的器官捐赠书。
捐赠日期是我前世车祸第二天。
受捐人姓名栏,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1冰冷。
刺骨的冰冷,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每一寸皮肤,疯狂地往骨头缝里钻。
黑暗黏稠厚重,带着水底特有的腥气,沉沉地压下来,不容抗拒地包裹住我,挤压着肺里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
我猛地睁开眼。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晃动,只有刺目的白炽灯光晕在头顶天花板上扭曲、旋转。
哗啦的水声灌满耳朵,冰冷的水流正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口鼻。
“呃…咳咳…” 我呛咳着,本能地挣扎,手臂胡乱拍打。
水花四溅。
不是深海。
不是沉船。
是浴缸。
巨大的、足以淹死一个人的按摩浴缸。
水龙头没关紧,温水还在汩汩地注入,水面已经漫过了边缘。
我撑着滑腻的浴缸边缘,湿淋淋地坐起来,大口喘息。
冰凉的瓷砖贴着我的后背,激得我浑身一颤。
水珠顺着发梢、睫毛不断滴落,砸在晃动的水面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怎么回事?
我不是……死了吗?
沉在冰冷漆黑的海水里,听着陆沉舟最后那句隔着水波、冰冷又清晰的“永别了,苏晚”,感受着意识一点点被抽离,沉向永恒的虚无……我抬起湿漉漉、微微颤抖的手,用力抹开脸上的水珠,视线艰难地聚焦。
镜面柜门映出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水珠沿着下颌线滑落,眼神空洞,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和一种更深沉的、难以名状的茫然。
这脸……是我的。
却又不是。
年轻了许多,皮肤紧致,眉眼间还残留着未经世事彻底磋磨的痕迹,尽管此刻被巨大的惊恐占据。
这不是三十三岁、被陆沉舟和林薇联手榨干最后一滴价值后无情抛弃、沉尸深海的苏晚。
2这是……二十五岁的苏晚。
刚拿到顶尖学府的金融硕士学位,父母留下的巨额遗产和公司股份即将完全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