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掌控,前途一片光明,却愚蠢地一脚踏入陆沉舟精心编织的情网,最终万劫不复的那个苏晚。
记忆的碎片,如同被狂风吹起的锋利玻璃,带着尖锐的呼啸狠狠扎进脑海。
——陆沉舟那张英俊得足以蛊惑人心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下深情款款:“晚晚,嫁给我。
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钻石戒指折射着迷离的光,像一张精心伪装的捕兽夹。
——林薇,我视为手足的“闺蜜”,穿着我送的限量款连衣裙,依偎在陆沉舟怀里,涂着艳丽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淬毒的谎言:“苏晚?
呵,她那种遗传性精神疾病,根本不配拥有苏家的产业。
沉舟和我,才是为苏氏的未来着想。”
——法庭上,那份伪造得无比“专业”的精神鉴定报告被高高举起,法官冰冷的声音宣判我“无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陆沉舟站在被告席,隔着人群向我投来一个胜利者怜悯又残忍的微笑。
——最后,是冰冷刺骨的海水,无边的黑暗,还有那句刻入骨髓的“永别了”。
心脏骤然缩紧,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恨意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直冲喉咙。
我捂住嘴,剧烈地干呕,却只吐出几口冰凉的浴缸水。
胃部痉挛着,抽搐的痛楚沿着神经蔓延,提醒着这一切的真实。
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命运的拐点,回到了一切悲剧正式上演的起点——陆沉舟向我求婚的那一天。
冰凉的水珠顺着额角滑落,滴在锁骨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扶着浴缸边缘,缓慢而坚定地站了起来。
水哗啦啦地从身上淌下,在脚下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湖泊。
镜子里,那个湿透的、狼狈的年轻女人,眼神却一点点沉淀下去,所有的惊惶、茫然,被一种淬炼过的、冰封千尺的寒意取代。
陆沉舟。
林薇。
这一次,轮到我说永别了。
3我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水渍在身后蜿蜒出断续的痕迹。
走向衣帽间,巨大的落地镜映出我湿透睡裙下略显单薄的身影。
指尖掠过一排悬挂整齐的衣物,最终停在一条剪裁利落的黑色羊绒连衣裙上。
黑色,很衬今天这场“盛宴”。
吹风机嗡嗡作响,热风拂过发丝,也一点点蒸腾掉皮肤上残留的水汽和……属于过去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