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箬李桂花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忍过岁月苦,终得爱回甘林箬李桂花》,由网络作家“重庆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相遇初萌1980年深秋的晨风裹着西伯利亚的寒气,像无数细小的冰刃,呼啸着钻进纺织厂斑驳的铁窗,在车间里横冲直撞。厂区外,高大的梧桐树被吹得剧烈摇晃,枯黄的叶片打着旋儿飘落,如同一只只折翼的蝴蝶,仿佛预示着林箬即将面临的困境。纺织车间内,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千万头巨兽在嘶吼。细密的棉絮漂浮在空气中,宛如一层朦胧的薄雾,又似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林箬戴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袖套,站在纺织机前,眼神专注地盯着飞速运转的机器,纤细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布料间,动作娴熟而又机械。她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手腕酸痛得几乎失去知觉,但她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这批布料是厂里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出口订单,关系着全厂上下几十号人的生计,也关系着她能...
《结局+番外忍过岁月苦,终得爱回甘林箬李桂花》精彩片段
第一章 相遇初萌1980 年深秋的晨风裹着西伯利亚的寒气,像无数细小的冰刃,呼啸着钻进纺织厂斑驳的铁窗,在车间里横冲直撞。
厂区外,高大的梧桐树被吹得剧烈摇晃,枯黄的叶片打着旋儿飘落,如同一只只折翼的蝴蝶,仿佛预示着林箬即将面临的困境。
纺织车间内,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千万头巨兽在嘶吼。
细密的棉絮漂浮在空气中,宛如一层朦胧的薄雾,又似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林箬戴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袖套,站在纺织机前,眼神专注地盯着飞速运转的机器,纤细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布料间,动作娴熟而又机械。
她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手腕酸痛得几乎失去知觉,但她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这批布料是厂里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出口订单,关系着全厂上下几十号人的生计,也关系着她能否拿到这个月的奖金给母亲买药。
突然,一声刺耳的金属卡顿声划破嘈杂的车间,正在编织的的确良布料上赫然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裂口,足有半米多长,如同一条狰狞的伤疤。
林箬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中的剪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完了!”
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冷汗顺着脊背不停地往下淌。
要知道,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批布料的价值堪比黄金,出现这样的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她颤抖着双手,试图用最快的速度修补裂口,可越着急越慌乱,裂口反而越扯越大。
就在这时,尖锐的呵斥声如同炸雷般在身后响起:“林箬!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车间主任李桂花踩着三寸高跟鞋,扭着水桶腰,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她今天涂着大红色的口红,脸上的脂粉厚得能刮下二两,浓妆艳抹的样子在昏暗的车间里显得格外可怖。
李桂花叉着腰,眼神里满是怒意:“这批布料价值不菲,是厂里托了多少关系才拿到的订单!
这月奖金全扣!
你赔得起这批出口订单吗?”
她的声音尖锐得像把生锈的剪刀,瞬间吸引了整个车间工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围了过来,有的面露同情,有的幸灾乐祸,还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林箬咬
着嘴唇,眼眶泛起泪花,喉咙像是被棉絮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攥着破损的布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了出来,却感觉不到疼痛。
此刻的她,只觉得无比的绝望和无助,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光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挺拔的身影如同黑色的闪电,突然挡在她身前。
沈星河刚退伍进厂不久,身上的军装领口还沾着未拍净的尘土,棱角分明的下颌绷得紧紧的,眼神里透着军人特有的坚毅和果敢。
他身姿笔直,如同青松般挺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气场。
“李主任,纺织机传送带卡了棉絮,这不是林箬的错。”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嘈杂的车间里格外清晰,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李桂花上下打量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哟,英雄救美啊?
有本事你赔 ——”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星河已经掏出个牛皮信封,“啪” 地一声拍在工作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预支三个月工资!”
沈星河眼神坚定地看着李桂花,语气不容置疑。
那一刻,他身上的军装仿佛在发光,那股子军人的血性和担当展露无遗。
林箬震惊地抬头,正撞上沈星河含笑的目光。
那双眼睛像淬了光的黑宝石,在昏暗的车间里亮得不可思议,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和坚定。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傻傻地看着他转身时军绿色外套扬起的衣角,那一瞬间,沈星河的身影在她眼中仿佛笼罩着一层耀眼的光芒,驱散了她心中的恐惧与绝望。
等人群渐渐散去,车间里恢复了些许平静。
林箬终于鼓起勇气,走到沈星河面前,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手指紧张地揪着衣角,小声问道:“沈哥,你为什么要帮我?”
沈星河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阳光般的笑容瞬间驱散了空气中的阴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再说,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工具,动作利落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对了,我叫沈星河,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说完,他拍了拍林箬的肩膀
,转身离去。
看着沈星河远去的背影,林箬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伸出援手,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她灰暗的生活。
然而,这份悸动很快就被现实的冷水浇灭。
母亲长期卧病在床,每天都需要昂贵的医药费维持生命;弟弟还在上学,学费和生活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家里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根本没有资格去奢望爱情。
车间角落里,一直冷眼旁观的女工张艳梅撇了撇嘴,凑到闺蜜耳边嘀咕:“哼,就她林箬有什么好?
沈星河八成是看她可怜。”
她的话像一根刺,扎进林箬心里,却也让她更加清醒。
林箬深吸一口气,将那份刚刚萌芽的情感深深埋藏在心底,转身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但从那天起,沈星河的身影开始频繁出现在林箬身边。
每当她加班到深夜,一盏温热的搪瓷缸总会适时地出现在她的工作台上,里面泡着带着蜂蜜甜香的胖大海,还贴心地放了几片金橘,清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疲惫的身心得到片刻的舒缓;当有客户故意刁难,对林箬恶语相向时,沈星河总会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如同巍峨的高山,用他高大的身躯撑起无形的保护伞,眼神锐利如鹰,不怒自威,吓得客户再也不敢放肆;在休息时间,沈星河还会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更熟练地操作纺织机,分享各种实用的小技巧,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握着林箬的手时,让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而在厂外,关于两人的流言蜚语也渐渐传开。
有人说沈星河对林箬一见钟情,被她的美貌和勤劳所吸引;也有人说林箬故意接近沈星河想攀高枝,毕竟沈星河虽然现在只是个普通工人,但身上那股子军人的气质和魄力,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
面对这些议论,林箬总是选择沉默,将所有情绪都藏在心底。
她知道,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她能做的,就是努力工作,照顾好家人。
<可沈星河却毫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反而变本加厉地对林箬好。
他会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厂区时,骑着那辆二八自行车,车铃清脆作响,
准时出现在车间门口,手里提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还不忘给林箬带一份现磨的豆浆,上面飘着一层金黄的油皮,香气四溢;他会在林箬生日那天,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束娇艳欲滴的野花,虽然没有名贵的品种,但每一朵都饱含着他的心意,让林箬感动得热泪盈眶;他还会在林箬心情低落时,带着她来到厂区后的小河边,坐在草地上,给她讲部队里那些惊险刺激的故事,逗得她破涕为笑,忘记所有烦恼。
林箬的心,就在这一点一滴的温暖中,渐渐沦陷。
但她依然强忍着内心的情感,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家庭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她不能拖累沈星河,不能让他和自己一起陷入生活的泥沼。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而这一次,又将把林箬和沈星河的命运推向何方呢?
第二章 暗生情愫晨光如碎金般穿透纺织厂蒙着油污的玻璃,在车间地面勾勒出斑驳光影。
沈星河的二八自行车铃铛声总会准时划破清晨寂静,他跨在车梁上,军绿色外套下藏着油纸包裹的热乎包子,蒸腾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水珠,“林箬!
尝尝巷子口新出的肉馅儿,咬开直冒油!”
林箬慌忙用手背蹭掉额头棉絮,耳尖比袖口补丁还红:“沈哥,这月你都送了二十七天......” 话没说完,温热的包子已塞进掌心,麦香混着肉香钻进鼻腔。
沈星河晃了晃铝制饭盒,里面飘出醇厚的豆浆香气:“王婶儿说加了核桃,补脑。”
他转身时,衣角带起的风卷着若有似无的皂角香,林箬盯着他挺直的背影,忽然发现对方肩膀比刚来厂里时宽了不少。
车间里,李桂花的尖嗓门突然炸响:“都杵着看什么!
日本客户下的刺绣订单,明早八点前必须交货!”
女工们齐刷刷倒抽冷气 —— 图纸上的并蒂莲图案用的是双面异色绣法,丝线细得能穿进针眼,稍有偏差就是废品。
林箬攥着绣绷的指尖微微发抖,母亲的药费单和弟弟的学费通知在眼前交替闪现,眼眶瞬间发烫。
“我来。”
沈星河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带着体温的手掌覆盖在她冰凉的手背上。
他从军装口袋摸出放大镜,镜片下睫
毛投出扇形阴影:“这种针法要像钓鱼收线,手腕得有巧劲。”
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林箬感觉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随着银针在两人交叠的指间翻飞,素白绸缎上的莲花渐渐染上嫣红,月光透过天窗洒进来时,八幅绣品已整整齐齐码在工作台上。
表彰大会那天,厂长特意搬来红木椅子。
林箬捧着 “技术标兵” 奖状,听见台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
张艳梅涂着玫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戳着李桂花:“还不是靠男人......” 话音未落,沈星河 “唰” 地站起身,迷彩胶鞋在水泥地上擦出锐响:“上个月张姐把次品当正品装箱,要不是林箬发现,厂里得赔多少钱?”
他解开两粒军装纽扣,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背心,“有本事,某些人也像她一样连续三个月全勤啊!”
哄笑声中,张艳梅踩着高跟鞋狼狈退场。
林箬追出车间时,沈星河正倚着自行车擦汗,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沈哥......” 她刚开口就被打断。
“周末有空吗?
百货大楼后头新开了家馆子,糖醋排骨用的是现宰黑毛猪。”
他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两簇小火苗。
林箬喉咙发紧,母亲蜡黄的脸浮现在眼前:“我...... 我要去医院换药。”
沈星河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掏出油纸包:“顺路买的桂花糕,给阿姨尝尝。”
他指尖残留的针线茧子擦过她手背,“医药费的事别硬扛,我......不用!”
林箬后退半步,攥紧的拳头里指甲掐进肉里。
晚风卷起地上的梧桐叶,她看着沈星河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眼泪终于砸在桂花糕的糖霜上。
深夜的消毒水气味突然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撕裂。
林箬握着听筒的手不住颤抖,厂长的咆哮震得耳膜生疼:“德国客户的订单机器卡了!
你立刻......” 她望着病床上插着氧气管的母亲,咬着嘴唇翻通讯录,直到屏幕停在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车铃声由远及近时,林箬正蹲在车间角落抹眼泪。
沈星河的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额角的汗水滴在机床边缘:“让开。”
他扯开军装领口,露出古铜色的脖颈,工具包在手中甩出利落的弧线。
万用
表的红光映亮他紧抿的薄唇,沾着机油的手指精准地拧动螺丝,“咔嗒” 一声,沉寂的机器重新发出轰鸣。
回程的风里飘着夜来香,沈星河骑车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
“当年在部队修坦克,比这复杂多了。”
他讲起在戈壁滩抢修装甲车的经历,故意把自己说得灰头土脸。
林箬抱着他递来的军大衣,听着他爽朗的笑声,忽然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然而,命运的齿轮开始加速转动。
当林箬第无数次被医院催缴单逼到崩溃时,一辆锃亮的小轿车停在职工宿舍楼下。
赵宇摇下车窗,金丝眼镜反着冷光,支票在他指尖晃出诱人的弧度:“只要你点头,明天就能安排全市最好的专家。”
林箬盯着支票上的数字,母亲咳血的手帕和沈星河温暖的笑容在眼前不断切换。
晚风卷起她鬓角的碎发,远处纺织厂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她摇摆不定的心。
第三章 矛盾爆发雨幕如铁帘般砸在医院的玻璃幕墙上,林箬在走廊里机械地来回踱步,帆布鞋尖反复碾过地面的瓷砖缝隙。
手中的支票早已被冷汗浸得发皱,赵宇临走前那句 “考虑好了随时打这个电话”,像根生锈的钉子,一下下凿进她的太阳穴。
消毒水混着潮湿的霉味涌进鼻腔,她突然想起沈星河身上永远带着的皂角香,眼眶瞬间滚烫。
“箬箬,你怎么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炸开。
林箬浑身如遭雷击,攥着支票的手猛地藏到背后。
转身时,沈星河撑着把半破的黑伞立在雨帘边缘,军绿色外套肩头洇着大片水渍,怀里的水果袋却干燥如新。
他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瓷砖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我听说阿姨病情......沈哥,以后别来找我了。”
林箬死死咬住下唇,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她不敢看那双盛着星光的眼睛,生怕下一秒就溃不成军,“我们不合适。”
沈星河僵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为什么?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他跨前一步,带起的风裹着雨水的腥气,“是不是医药费......没有为什么!”
林箬突然爆发,后退时撞翻墙边的垃圾桶,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走廊格外刺耳。
她别过脸,盯着墙面上剥
落的墙皮,“你条件这么好,应该找个更好的女孩。”
这话出口的瞬间,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呼吸都成了奢侈。
沈星河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
他伸手想抓住林箬颤抖的手腕,却只攥住一片虚无:“箬箬,你在说胡话!
我们一起修过机器,吃过凌晨的包子,那些日子都是假的吗?”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意,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林箬咬着牙摇头,泪水终于冲破防线,顺着脸颊砸在衣襟上:“沈哥,别问了。
我们不可能的。”
她转身冲进雨幕,身后传来水果袋坠地的闷响,混着沈星河沙哑的呼唤,被暴雨撕成碎片。
第二天清晨,纺织厂的流言比晨雾蔓延得更快。
林箬攥着赵宇递来的新款红色围巾,任由他替自己打开轿车门。
真皮座椅的温热还未适应,窗外就传来倒抽冷气的声响。
她抬头,正撞见沈星河攥着扳手站在车间门口,工装裤膝盖处还沾着昨晚修机器的油渍。
他的目光扫过她颈间的围巾,脸色瞬间比刷墙的石灰还白。
“沈哥别难过,这种嫌贫爱富的女人......” 张艳梅的尖笑被沈星河骤然转身的动作截断。
他的背影笔直如枪,却掩不住微微发颤的肩膀,迷彩胶鞋踩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湿了林箬的裤脚。
深夜的厂区寂静得可怕,只有梧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沈星河倚着老槐树,指间夹着从未抽过的香烟,火星明明灭灭。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第一次为她解围时她通红的眼眶,手把手教刺绣时她发烫的耳垂,还有昨晚在医院走廊,她转身时发梢扫过他手背的触感。
月光落在他膝头的旧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 “林箬爱吃糖醋排骨林箬妈妈需要的进口药”。
“沈哥。”
陈小芳的声音怯生生的,深蓝色工装口袋里露出饭盒的一角,“我...... 我给你带了宵夜。”
她把饭盒放在石凳上,塑料膜下还冒着热气,“是你最爱吃的韭菜盒子。”
沈星河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突然想起无数个加班的夜晚,陈小芳总会默默帮他整理工具,在他的水杯里续上热水。
可当他望向远处职工楼亮起的灯光,脑海里浮现的仍是林箬在车间
里低头绣花的模样。
“小芳,谢谢你。”
他推回饭盒,声音疲惫而沙哑,“但我......我知道。”
陈小芳飞快地抹了把眼睛,强扯出笑容,“你快去忙吧,我就是顺路......” 她转身跑开,帆布鞋踏碎满地月光。
三天后的黄昏,沈星河把辞职信拍在厂长桌上。
夕阳透过蒙尘的窗户,在 “沈星河” 三个字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他最后一次走过熟悉的车间,目光扫过林箬曾工作的机位,那里已经换上了新的女工。
绿皮火车启动的汽笛声响起时,沈星河将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
铁轨旁的梧桐树飞速后退,像极了初见那天飘落的枯叶。
他摸出贴身收藏的绣帕,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半朵莲花 —— 那是林箬第一次学刺绣时的试手作。
“林箬,我一定会回来。”
他对着呼啸的风声低语,掌心的茧子摩挲着绣帕上的针脚,“到时候,我要你亲口告诉我真相。”
而此刻的职工宿舍里,林箬正跪在母亲床边擦拭身体。
赵宇送来的进口药在床头柜上泛着冷光,母亲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爬上她泛红的眼眶,在枕巾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她抱紧膝盖,听见自己的心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刻着沈星河的名字。
第四章 真相大白水晶吊灯将商业大厦前厅照得恍若白昼,鎏金旋转门吞吐着西装革履的宾客。
林箬站在广场喷泉旁,水珠溅湿裙摆也浑然不觉。
五年光阴如刀,削去了纺织厂的喧嚣,取而代之的是玻璃幕墙折射的冷硬光芒,唯有头顶那棵老梧桐树还留着当年的影子,虬曲枝干上挂着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咚作响。
“下面有请星耀集团董事长,沈星河先生!”
掌声如潮水漫过台阶,林箬攥紧帆布包的手指骤然发白。
那个记忆中总穿着洗旧军装的身影,此刻踏着红毯走来,定制西装勾勒出挺拔身姿,腕表在腕间泛着冷光,唯有眉眼间的英气,仍与当年车间里为她挺身而出的少年重合。
他抬手致辞时,林箬看见他虎口处的疤痕 —— 那是为她抢修机器时被齿轮划伤留下的。
人群骚动中,林箬转身想逃,高跟鞋却在大理石地面打滑。
预想中的狼狈没有到来,后
腰突然贴上温热的掌心,熟悉的皂角香裹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小心。”
沈星河的声音擦着耳畔落下,带着不容错认的震颤。
林箬僵在他怀里,望着对方领口别着的莲花形胸针,那是她当年绣坏的半成品改制而成。
“好久不见。”
沈星河松开手时,指腹若有似无擦过她的腰线,“街角新开了家咖啡馆,去坐坐?”
阳光在咖啡馆的琉璃窗上切割出斑斓光影,林箬搅动着咖啡,看奶泡在褐色液体里晕开。
沈星河突然按住她的手,腕表金属表带贴着她手腕发烫:“当年,为什么要拒绝我?”
这句话像把钥匙,瞬间打开林箬封闭五年的回忆。
她望着杯沿袅袅升起的热气,声音发颤:“我妈当时在 ICU,医生说手术费要三十万...... 赵宇把支票拍在我面前,说只要我......” 哽咽堵住喉咙,她抓起纸巾捂住脸,却挡不住汹涌的泪水。
沈星河猛然起身,西装下摆扫翻糖罐。
他绕过桌子将林箬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退伍时拿了安置费,还接了工地维修的私活,早就凑够了......”林箬浑身剧震,抬头撞进他泛红的眼眶。
记忆突然翻涌 —— 那年深夜,她在医院走廊撞见提着保温桶的沈母,老人欲言又止的模样,此刻与沈星河眼中的痛惜重叠。
原来他早就知道,却任由她误会了整整五年。
“对不起......” 她埋进他胸口痛哭,五年的委屈、愧疚、思念,都化作泪水浸透他昂贵的衬衫。
沈星河一下下拍着她后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
玻璃门突然被撞开,冷风卷着银杏叶扑进来。
陈小芳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快步走来,职业套装剪裁得体,只是看见相拥的两人时,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
“沈总,董事会提前到三点。”
她递上平板,余光却温柔扫过林箬泛红的眼睛,“林小姐,当年你在医院落下的围巾,沈总一直......小芳。”
沈星河打断她,掌心仍牢牢扣住林箬的手腕,“会议推迟,重要的事要先处理完。”
他掏出西装内袋的丝绒盒,打开时,那枚莲花胸针旁躺着枚钻戒,碎钻折射的光晃得林箬睁不开眼。
“这五年,我收购纺织厂、开医疗器械公司、建立慈善基金,” 沈星河单膝跪地,声音在安静的咖啡馆清晰可闻,“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多成功,只是想让你知道,下次再有风雨,我不仅能为你撑伞,还能为你建起遮风挡雨的城。”
林箬颤抖着抚摸他鬓角新添的白发,想起昨夜新闻里,那个匿名捐赠千万重建乡镇医院的企业家。
泪水砸在钻戒上,绽开晶莹的花:“我愿意。”
窗外,老梧桐树的铜铃叮叮当当,与广场上突然响起的《婚礼进行曲》交织成曲。
沈星河起身吻去她脸上的泪,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 —— 不知何时,整栋商业大厦的 LED 屏都亮起两人的照片,最下方滚动着烫金大字:“星河万里,终遇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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