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浩冬冬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全村跟我囤成铁桶村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番茄真的美白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觉醒来回到末世前,零下三十度的记忆指尖冻得生疼。我拽着爸妈连夜回村,带全村人搬空镇上粮店、焊高墙、挖防尸壕沟。当前男友带着混混来抢粮时,我正蹲在墙头给铁丝网上玻璃碴,这一次,没人能敲开我们的铁门,除了空投来的疫苗和春天。01我是被手机震醒的,屏幕上“亲爱的”三个字在黑暗里晃得刺眼。“冬冬,我妈说你家得陪嫁套市中心房子,不然这婚没法结。”前男友的声音带着不耐烦,背景里有麻将声和女人的笑。我盯着床头的温度计,显示零上十八度,可记忆里此刻的东北早该飘雪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钻心的疼让我想起前世:零下三十度的公寓里,我缩在发霉的沙发上,听着他用最后一块面包引诱我去楼下超市抢物资,却在丧尸扑来时一把将我推开。“好啊,那咱们分手吧。”我听见...
《重生后,全村跟我囤成铁桶村完结文》精彩片段
一觉醒来回到末世前 ,零下三十度的记忆指尖冻得生疼。
我拽着爸妈连夜回村,带全村人搬空镇上粮店、焊高墙、挖防尸壕沟。
当前男友带着混混来抢粮时,我正蹲在墙头给铁丝网上玻璃碴,这一次,没人能敲开我们的铁门,除了空投来的疫苗和春天。
01我是被手机震醒的,屏幕上 “亲爱的” 三个字在黑暗里晃得刺眼。
“冬冬,我妈说你家得陪嫁套市中心房子,不然这婚没法结。”
前男友的声音带着不耐烦,背景里有麻将声和女人的笑。
我盯着床头的温度计,显示零上十八度,可记忆里此刻的东北早该飘雪了。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钻心的疼让我想起前世:零下三十度的公寓里,我缩在发霉的沙发上,听着他用最后一块面包引诱我去楼下超市抢物资,却在丧尸扑来时一把将我推开。
“好啊,那咱们分手吧。”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挂掉电话后直接拉黑。
窗外的路灯把树影投在墙上,像极了丧尸抓挠玻璃的爪子。
翻身下床,我摸到床底的行李箱,往里面塞了三条羽绒服、五双羊毛袜,又把抽屉里的两千块现金全部装进帆布包。
路过客厅时,我抄起老爸钓鱼用的折叠铁锹,这玩意儿比棒球棍好使。
“冬冬?
大半夜的你干啥呢?”
老妈披着睡衣站在门口,头发乱得像鸡窝。
我转身抱住她,闻到熟悉的雪花膏味,喉咙突然发紧。
上一世她为了给我找退烧药,冻死在结冰的巷子里。
“妈,咱们回村吧。”
我把她按在沙发上,“下周会有超级暴雪,温度会降到零下三十度,而且... 会有很可怕的病毒扩散。”
老爸从卧室探出头,手里还握着保温杯:“净瞎想,你是不是看丧尸片看多了?”
我没说话,掀开裤腿露出膝盖上的伤疤 。
十七岁爬山时摔的,前几天洗澡时还好好的,此刻却结着褐色的痂,分明是被丧尸抓伤后溃烂的模样。
老妈倒吸一口凉气:“这伤... 你啥时候弄的?”
“来不及解释了,”我抓起车钥匙,“把存折和户口本都带上,咱们现在就走。”
凌晨三点,老爸的皮卡驶上高速。
后排堆满了老妈连夜打包的东西:两床新棉花被、十
袋挂面、半箱腌黄瓜。
车窗外开始飘小雨,我盯着导航上的 “王家村”,心跳得厉害。
前世我们没来得及回去,老宅被外村人洗劫一空。
“冬冬,你说的病毒... 到底啥样?”
老爸握着方向盘,后视镜里映出他皱紧的眉头。
“咬人,被咬的人会变成丧尸,不怕疼,就知道吃人。”
我摸出包里的笔记本,上面记着前世从新闻里拼凑的信息,“但它们怕冷,温度越低越迟钝,所以咱们得赶在暴雪前把房子加固好。”
老妈突然抓住我的手:“你是不是... 经历过这些?”
我喉咙发紧,转头看向窗外。
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远处的路牌闪过“王家村还有 50 公里”。
前世此刻,我正躺在男友的公寓里,为凑首付跟父母吵架车开进村子时天刚亮,村口的老槐树还没落叶,却有几片雪花混在雨里飘落。
老宅的铁门挂着铁锈,院子里的杂草比人高,堂屋的玻璃裂了道缝 。
上一世我们回来时,这里已经被翻得底朝天。
“先收拾西厢房,把窗户封死。”
我掏出清单,“爸,你去镇上买红砖、水泥,再弄点铁丝网;妈,你把地窖打扫干净,看看有没有漏风的地方。”
老爸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
我瞥见屏幕上 “林浩” 两个字,顿时浑身发冷 。
是前男友的好兄弟,前世带人洗劫老宅的领头人。
“喂?
叔啊,冬冬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她手机打不通,我跟浩子想约你们吃个饭...” 老爸看了我一眼,我冲他摇头。
他清了清嗓子:“哦,冬冬跟她妈去旅游了,我们在老家呢,没啥事就挂了啊。”
挂掉电话,老爸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这小子眼神儿不正,以后少跟他们来往。”
我没说话,弯腰扒开墙角的杂草 。
前世就是在这里,林浩用匕首抵住我后腰,抢走了最后一袋奶粉。
中午在镇上吃了碗板面,老爸去建材市场买了 2000块红砖、五十袋水泥,又在劳保店买了五十副劳保手套、两百卷铁丝网。
我溜进药店,把货架上的退烧药、阿莫西林、碘伏全扫进购物篮,收银员看着满满三塑料袋药,眼神有点奇怪。
“家里有老人,冬天容易犯病。”
我扯出个笑容,
扫码时瞥见玻璃上的倒影。
脸色苍白,眼睛却亮得可怕。
回到家已经下午三点,老妈在地窖里铺了层稻草,又用塑料布把墙缝糊住。
我把药品分门别类放进纸箱,用记号笔写上 “退烧药外伤药”,突然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老陈?
你们真回村了?”
是隔壁王婶,提着一篮子鸡蛋站在铁门外。
老妈赶紧迎上去,王婶往院子里张望:“听说冬冬要结婚了?
对象是城里的?”
我攥紧手中的记号笔,前世王婶就是这样笑着套话,转头就把我家囤粮的事告诉了外村人。
“没成,分手了。”
我故意提高声音,“现在骗子多,还是村里踏实。”
王婶愣了愣,笑容有点僵:“哎哟,咋分了呢... 那啥,我家二小子明天去镇上,你们要捎啥不?”
“不用了,我们囤了不少。”
我把纸箱搬进地窖,故意让她看见里面的药品,“王婶,你也赶紧囤点粮食吧,听说要下暴雪,超市都要关门了。”
她边走边嘟囔:“现在年轻人就是爱折腾...”天黑前,老爸把红砖堆在墙根,铁丝网绕着院子围了一圈。
我站在梯子上,用铁丝把铁丝网拧紧,冷风吹得手指发木。
老妈端来一碗热乎的疙瘩汤,我喝了两口,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狗叫 。
是村东头李大爷家的大黄,前世它就是在丧尸来袭时被活活咬死的。
“明天把墙砌到两米高,”我抹了把嘴,“再去砍点树枝,把院子里的杂草全烧了,别留死角。”
老爸往手上哈气:“你这丫头,咋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低头盯着碗里的热气,没说话。
前世那个哭哭啼啼跟着男友跑的傻姑娘,早就冻死在零下三十度的夜里了。
睡前我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弹出几十条消息,大部分是前男友的 。
“你什么意思别闹了”,最新一条是林浩发的:“冬冬,浩子喝多了说胡话,你别往心里去,明天我们去村里接你”。
我冷笑一声,把两人的微信头像截图保存,然后点开朋友圈编辑:“已分手,勿扰。
附:渣男语录及出轨证据图”。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窗外飘起了雪花。
老妈在隔壁屋咳嗽,我摸出枕头下的折叠铁锹,指尖摩挲着冰冷的金属 。
这一次,
谁也别想再抢走我的东西。
雪越下越大,我缩进被窝,听见老爸在客厅踱步的声音。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前男友发来消息:“你是不是有病?
发那些东西什么意思?”
我删掉消息,拉黑号码,然后打开备忘录写下明天的计划:砌墙、挖排水沟、去镇上买柴油。
窗外的雪光映在墙上,像极了前世公寓里的月光。
但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躲在男人身后的废物 。
丧尸也好,渣男也罢,谁挡我的路,我就把谁拍死在这堵墙里。
枕头下的铁锹硌得背疼,我却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梦里我站在两米高的围墙上,看着前男友和林浩在雪地里被丧尸追赶,他们大喊着 “救救我”,而我只是冷笑 —— 这才是他们该有的下场。
雪停时,天已经大亮。
我掀开被子,看见窗台上结了层薄冰。
老爸已经在院子里和水泥,老妈蹲在厨房烧火,锅里飘出葱花的香味。
“冬冬,快过来吃饭,”老妈掀开锅盖,“今天咱先把东墙砌起来,你去镇上再买点铁丝...” 我咬了口窝头,看着院子里的红砖和铁丝网,突然觉得浑身充满力气。
这一次,我要把命运牢牢攥在自己手里。
管他什么丧尸病毒,什么渣男烂事,都给我靠边站。
02清晨的雪地上结着薄冰,我踩着咯吱响的棉鞋往村口走,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掏出来一看,是前男友的表哥。
前世他曾假惺惺来借铁锹,实则踩点摸清楚我家囤粮位置。
“冬冬啊,浩浩昨儿喝多了胡说八道,你别跟他计较...” 我直接挂断,顺手把他号码拉黑。
刚抬头,就看见村长叼着旱烟蹲在老槐树下,面前围了七八个早起的村民。
“大侄女,你爸说要砌墙?”
村长吐了口烟圈,“这老宅都荒十年了,折腾个啥?”
我搓了搓冻红的手指,故意提高声音:“李叔,您还记得去年镇上报的那个新闻不?
说南极冰川里冻着病毒,现在气候变暖,万一扩散到咱们这儿...” 人群里响起窃窃私语,张婶拽了拽我的袖子:“那病毒... 咬人不?”
“咬,而且被咬了就变疯子,见人就扑。”
我盯着她发颤的手,想起前世她被丧尸扯掉围巾的惨状,“但它们怕冷,所以
咱们得在暴雪前把墙砌高,把门窗封死。”
王大爷咳嗽两声:“净扯犊子,我活了七十岁啥没见过...” 话没说完,老爸开着三轮车突突突过来,车斗里的红砖堆得像小山。
我跳上车帮他卸砖,故意让村民看见里面码着的军用铲和防毒面具 。
是我昨晚从劳保店 “顺” 的样品。
“老陈,你这是要干啥?”
村长凑过来,眼神落在防毒面具上。
“防病毒呗,”老爸抹了把汗,“冬冬说的那个事,宁可信其有,反正砌墙也不耽误种地。”
我趁机掏出手机,翻出昨晚保存的 “疾控中心内部通知” 截图 。
其实是按照前世新闻P的配图,故意用美图秀秀加了 “机密” 水印。
张婶踮脚看了眼,突然尖叫一声:“这照片里的人... 咋跟咱村老周家电表箱上的海报似的?”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我知道那是老周家在城里打工的儿子,年前刚寄回家的婚纱照,但此刻没人在意真假,王婶已经拽着儿子往镇上跑:“赶紧去买水泥!”
上午十点,村里的青壮年几乎全聚到我家院子里。
村长撸起袖子当总指挥,老爸负责和水泥,我带着几个妇女给砌墙的男人递砖。
前男友的微信又炸了锅,几十条消息弹出来: “陈冬冬你有病吧?
发那些东西让我爸骂了一宿!”
“不就是房子吗?
我明天就去买,你把朋友圈删了!”
我冷笑一声,把手机倒扣在砖堆上。
李婶递来一块烤红薯,我咬了口,甜得烫嘴,想起前世饿到啃树皮的滋味,眼眶突然发酸。
“丫头,咋哭了?”
李婶掏出皱巴巴的手帕。
“没事,”我抹了把脸,“就是觉得... 咱们得赶紧砌墙,不然真来了病毒,跑都没处跑。”
她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去年我家老头子肺癌走的时候,医院都没床位,这要是再来场灾...”正午时分,东墙砌到一米五高。
我蹲在墙根啃馒头,听见远处传来汽车喇叭声。
抬头一看,竟然是前男友的白色轿车,停在村口老槐树下。
他穿着羽绒服跳下车,脖子上还围着我织的围巾。
真是讽刺,这围巾里的毛线还是去年我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
“陈冬冬!
你给我下来!”
他仰头大喊
,脸上冻得通红。
砌墙的赵大哥回头瞅了瞅:“这谁啊?”
“一骗子,”我拍拍手上的灰,故意提高声音,“说好了结婚又要我家陪嫁房子,不陪就分手,现在看我回村了,又来假惺惺求和。”
人群里响起嘘声。
前男友的脸涨得发紫,正要往上冲,被跟来的林浩拉住:“哥,别冲动,这村里都是她亲戚...” 我掏出手机点开录音,那是昨晚他在麻将馆跟兄弟吹牛逼的声音:“就那傻娘们,我不就说句没房不结婚吗?
她立马就跟我分手,还说要回村囤粮,笑死我了,等她囤完我带几个人去抢...” 声音通过手机外放扩散开来,赵大哥的铁锹 “咣当” 掉在地上:“这小子咋这么不是东西?”
前男友脸色煞白,拔腿想跑,却被闻讯赶来的王大爷一拐杖敲在屁股上:“滚远点!
别脏了我们村的地!”
我看着他连滚带爬钻进车里,扬尘而去,心里痛快极了。
老妈递来一杯热水,我握着杯子暖手,突然想起前世他带着人来抢粮,用刀抵着我妈的脖子。
下午砌墙的速度明显加快,男人们哼着号子往上递砖,妇女们把家里的旧铁锅搬来烧水。
我抽空跑回屋,把前男友送的项链、手表全扔进垃圾桶,却在抽屉深处摸到个小盒子 。
里面是他求婚前送的假钻戒,说是“先戴着,等买房了换真的”。
“扔了吧。”
老爸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刚砌墙用的瓦刀。
我点点头,把盒子扔进灶膛。
火苗舔舐着金属,假钻石很快融化成一团黑渣。
窗外传来砌墙的叮当声,老妈在院子里喊:“冬冬,过来搭把手!”
天擦黑时,围墙终于砌到两米高。
村长站在梯子上检查,突然指着远处喊:“那是啥?”
所有人转头望去,只见前男友的车停在村口百米外,车灯亮着,隐约能看见几个人影在晃悠。
老爸抄起铁锹就要往前冲,被我拦住:“别去,万一他们带了武器。”
“怕啥?”
赵大哥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纹身,“老子当年在工地打架时,他们还穿开裆裤呢!”
人群往前涌去,我趁机掏出藏在口袋里的摔炮 。
那是过年剩下的,特意留着防狗。
趁没人注意,我往雪地里一扔,“啪”
的巨响惊得汽车猛地倒退,撞上身后的树。
“滚蛋!
再来打断你们狗腿!”
村长挥舞着旱烟袋。
车灯熄灭,汽车调头飞速驶离。
人群爆发出哄笑,王婶拍着大腿:“活该!
让他欺负咱们冬冬!”
晚上村里开了锅灶,各家把腌肉、粉条拿出来炖了一大锅。
我蹲在篝火旁,听着赵大哥讲他当年在城里工地如何对付混混,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
前世我总是嫌弃村里土气,如今却觉得这烟火气比什么都珍贵。
“冬冬,吃块肉。”
李婶往我碗里夹了块排骨,“以后有啥事吱声,咱们全村人还护不住你个丫头?”
我低头盯着碗里的油花,喉咙发紧。
前世孤立无援的恐惧此刻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踏实感。
原来当你不再依赖男人,当你学会自己握起武器,身边会有这么多人愿意伸手帮你。
睡前我检查了一遍围墙,铁丝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手机弹出条陌生号码的短信:“陈冬冬,你给我等着,老子不会让你好过!”
我删掉短信,摸出枕头下的折叠铁锹。
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吠,远处的山轮廓清晰,像一道天然的屏障。
这一晚我睡得很沉,梦里没有丧尸,没有渣男,只有砌得结结实实的围墙,和篝火旁温暖的笑脸。
第二天一早,我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
推开窗,只见全村人都在自家院子里忙碌:有的在砌墙,有的在钉木板,王大爷甚至把拖拉机开出来,准备在村口挖沟。
“冬冬,”老妈在厨房喊,“快过来吃饺子,你爸说今天把西墙也砌起来!”
村头的破喇叭 “刺啦刺啦” 响起来。
村长扯着嗓子喊:“赶车的套牲口!
骑三轮的检查电瓶!
各家把能装货的袋子都带上!”
昨天大家就都商量好了一起去买物资。
村里人一起合计了一下,天气越来越冷,种不了蔬菜和粮食,都可以买现成的,冻起来。
大家提议买一些摄像头和发电机,我知道未来有多冷,这些在户外都用不了。
丧尸听觉灵敏,发电机声音太大,也不能用。
家家户户都有火炕,只需要买足够的柴火就可以保暖。
村里地理位置优越,进村需要经过一个吊桥,后面实在不行,可以砍断吊桥,隔开外界的路。
至于衣服被子,
村里大家都有很多,纯手工棉花被和棉衣棉裤,比外面卖的暖和的多。
我蹲在院子里系棉鞋带,听见隔壁王婶在骂儿子:“昨晚又偷摸打牌!
赶紧把你那破摩托车擦干净!”
七点整,二十多辆各式各样的车挤在村口。
李大爷的牛车拉着两个大竹筐,筐里铺着稻草;赵大哥的三轮摩托绑着个铁皮水箱,说是要拉柴油;就连孙寡妇家的电动三轮车都来了,车斗里坐着她七岁的孙子,怀里抱着个塑料盆 —— 说是要装白糖。
“冬冬,上叔的车!”
村长冲我招手,他那辆二手面包车里已经塞了三个大妈,后座堆着五六个蛇皮袋。
我刚挤进去,王婶就往我怀里塞了包饼干:“垫垫肚子,到镇上指不定几点能吃上饭。”
车刚开出村口,就听见 “突突突” 的声音 。
是老爸开着他的破皮卡,车斗里放着个巨大的油桶,桶上贴着 “柴油专用” 的红纸条。
老妈坐在副驾驶,手里攥着个记账本,看见我开窗,远远晃了晃本子:“闺女,别忘了盯着买酵母粉!”
到镇上时刚八点,太阳还没爬上房顶。
粮店老板正蹲在门口抽烟,看见我们这群人呼啦啦涌过去,烟屁股都掉地上了:“你们... 这是要干啥?”
“囤粮。”
村长掏出个皱巴巴的本子,“先给我来 200袋面粉,200袋大米,都要 50斤装的。”
老板瞪大眼:“你们村闹饥荒啊?”
没人理他。
王婶已经钻进里屋,掀开米缸看成色;赵大哥蹲在地上敲米袋,听声音判断有没有受潮;我跟着几个姑娘往推车里装挂面,忽然听见 “哗啦” 一声 。
孙寡妇的孙子把装白糖的盆碰翻了,雪白的糖粒撒了一地。
“小兔崽子!”
孙寡妇扬起手要打,被我拦住:“婶,我兜里有塑料袋,先装这里面。”
正说着,粮店老板抱来个计算器,噼里啪啦按了半天:“一共... 两万三千五。”
村长摸出存折:“划卡。”
老板更震惊了,嘟囔着 “现在农村人都这么有钱”,慢吞吞去拿 POS 机。
我趁机溜到隔壁药店,把货架上的退烧药、阿莫西林、创可贴全往篮子里塞,收银员小妹看着我堆成小山的篮子,声音发抖:“姐,你这是.
.. 开店啊?”
“家里有老人,怕冷。”
我扯了个谎。
从药店出来,看见老爸正跟五金店老板吵架。
老板举着个铁桶:“这真不是汽油!
是机油!”
“机油也能烧!”
老爸梗着脖子,“你就说多少钱吧!”
最后以两倍价格成交。
老爸扛着机油桶往皮卡走,路过我身边时嘟囔:“奸商,等末世了非抢他不可。”
我赶紧戳戳他胳膊:“可别瞎说了,人家听见了!”
菜市场里更热闹。
卖肉的案板前挤满了人,王婶举着菜刀跟老板砍价:“再给我添二斤肥的!
回去炼油!”
老板哭丧着脸:“婶,我这猪都是现杀的,肥的早让人挑走了!”
李大爷牵着牛车挤过来,车筐里已经装了半筐土豆:“给俺来五十斤盐,再拿两百袋味精!”
卖调料的大姐手忙脚乱:“大爷,味精没了,只有鸡精行不?”
“行!”
李大爷挥挥手,“再给俺来一百包辣面子!”
最逗的是孙寡妇,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大澡盆,正在水产店买冻鱼。
老板一脸无奈:“婶,这盆里的水都结冰了,您让我咋称啊?”
“砸开!”
孙寡妇掏出个锤子,“俺家有的是热水,化了再称!”
周围人哄笑起来,水产店老板苦笑着摇头,抄起锤子砸冰。
我趁机往盆里扔了几袋速冻饺子。
这玩意儿煮着方便,适合守夜时吃。
中午在镇上的包子铺凑合了一顿,猪肉馅的包子一块五一个,我一口气吃了三个。
王婶看着我的肚子笑:“冬冬,你这咋跟饿了三天似的?”
“婶,我这是为了多扛点货。”
我拍拍肚子,“您看,吃饱和扛东西,总得占一样。”
下午去劳保店,男人们跟不要钱似的往车上搬。
赵大哥买了五十副劳保手套,说是 “砌墙时磨破了不心疼”;村长扛了一百卷铁丝网,边走边嘟囔:“这玩意儿比钢筋便宜,扎丧尸够用了。”
我瞅见角落里有几顶安全帽,赶紧抱了五个 。
万一围墙塌了,还能挡挡砖头。
路过超市时,我被货架上的暖宝宝吸引了。
想起前世冻得手指发麻的滋味,果断拿了二百包。
结账时,收银员小妹看着我的购物车直咋舌:“姐,你们村是不是要过冬啊?”
“是啊,”我看着她单薄的工作服,鬼使神差地往
她手里塞了包暖宝宝,“给你,拿着贴在兜里。”
她愣住了,脸红得像苹果:“谢谢姐!”
傍晚装车时,李大爷的牛车彻底满了:土豆、白菜、萝卜堆成小山,顶上还放着二十袋狗粮。
那是给村里的大黄准备的。
赵大哥的三轮摩托绑着个大铁锅,说是 “熬沥青砌墙用”;孙寡妇的电动三轮车后座绑着个煤炉,炉子里还剩半块没烧完的蜂窝煤。
回程的路上,夕阳把雪地照得通红。
村长的面包车里塞着个大电视 。
说是从二手市场淘的,“万一以后有信号呢”老爸的皮卡后面跟着辆拖拉机,上面装着两吨水泥,是跟建材店老板赊的账。
我坐在王婶的三轮车上,怀里抱着袋酵母粉,腿上压着箱方便面。
路过村口时,看见大黄摇着尾巴跑过来,孙寡妇的孙子赶紧把一块冻馒头扔给它。
远处的烟囱冒出炊烟,不知谁家炖了肉,香味飘得老远。
这一天下来,全村人一共买了:3000 斤粮食、500 斤土豆、200 斤腌肉、1000箱矿泉水、500桶柴油、300袋水泥、200卷铁丝网、五吨木柴,每人两个望远镜。
还有数不清的药品、调料和日用品。
老妈的记账本上写得密密麻麻,最后一行画了个大大的笑脸,旁边写着:“冬冬说得对,咱村饿不着!”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老爸累得直不起腰,却还惦记着把柴油桶藏进地窖。
我帮老妈把酵母粉收进橱柜,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笑声.原来是几个小孩在数今天买的糖果,你一颗我一颗,分得可认真了。
躺在床上,听见隔壁王婶在跟儿子唠叨:“明天一早去砌墙,你把那身破羽绒服换上,别冻着。”
儿子嘟囔:“知道了妈,你也别总骂我,我今天搬了五袋大米呢!”
03暴雪是在第三天半夜来的。
我被窗户的声音惊醒,爬起来一看,玻璃上结了层厚厚的冰花,外面的世界白得发亮。
手机显示零下二十二度,比天气预报早来了三天。
“冬冬,快下来帮忙!”
老爸在院子里喊。
我套上三层毛衣往外跑,只见全村人都打着手电筒,在围墙根堆沙袋。
雪花打在脸上像刀割,王婶递来副雷锋帽,帽檐上的毛领已经结了冰。
“得把墙根加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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