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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桃木安宁卞新竹热门

潜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夫君死了。母亲在人前悲痛我的命运坎坷,展现她的慈母心肠。转头在人后盘算我的利用价值。“季桃,你若是有点自知之明,就老实改嫁。”“人家不嫌弃你嫁过人,还给大笔彩礼。”“上哪去找这样好的事,你不要太贪。”贪?也许吧。我不否认。学会贪,我才真正走向安宁。1母亲设局母亲造访时,我正在堂前抄写着包袱。耳边传来母亲刻薄的声音。“你躲在这干什么,也不嫌晦气。”我无视她,专注手里的事。她心里憋着坏,也没计较我的无礼。只是语气一转,带着刻意的柔和。无端地叫人心里发凉。“季桃,娘知道你难过,没事。”“娘都帮你相看好了。等孝期一过,你就嫁过去享福。”我早已经认清自己在季家的地位,也没多伤心。手腕动作不停,勉强附和她。“哦,你看上的是哪家人?”母亲没听...

主角:卞新竹热门   更新:2025-05-29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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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卞新竹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桃木安宁卞新竹热门》,由网络作家“潜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夫君死了。母亲在人前悲痛我的命运坎坷,展现她的慈母心肠。转头在人后盘算我的利用价值。“季桃,你若是有点自知之明,就老实改嫁。”“人家不嫌弃你嫁过人,还给大笔彩礼。”“上哪去找这样好的事,你不要太贪。”贪?也许吧。我不否认。学会贪,我才真正走向安宁。1母亲设局母亲造访时,我正在堂前抄写着包袱。耳边传来母亲刻薄的声音。“你躲在这干什么,也不嫌晦气。”我无视她,专注手里的事。她心里憋着坏,也没计较我的无礼。只是语气一转,带着刻意的柔和。无端地叫人心里发凉。“季桃,娘知道你难过,没事。”“娘都帮你相看好了。等孝期一过,你就嫁过去享福。”我早已经认清自己在季家的地位,也没多伤心。手腕动作不停,勉强附和她。“哦,你看上的是哪家人?”母亲没听...

《结局+番外桃木安宁卞新竹热门》精彩片段

我的夫君死了。

母亲在人前悲痛我的命运坎坷,展现她的慈母心肠。

转头在人后盘算我的利用价值。

“季桃,你若是有点自知之明,就老实改嫁。”

“人家不嫌弃你嫁过人,还给大笔彩礼。”

“上哪去找这样好的事,你不要太贪。”

贪?

也许吧。

我不否认。

学会贪,我才真正走向安宁。

1 母亲设局母亲造访时,我正在堂前抄写着包袱。

耳边传来母亲刻薄的声音。

“你躲在这干什么,也不嫌晦气。”

我无视她,专注手里的事。

她心里憋着坏,也没计较我的无礼。

只是语气一转,带着刻意的柔和。

无端地叫人心里发凉。

“季桃,娘知道你难过,没事。”

“娘都帮你相看好了。

等孝期一过,你就嫁过去享福。”

我早已经认清自己在季家的地位,也没多伤心。

手腕动作不停,勉强附和她。

“哦,你看上的是哪家人?”

母亲没听出我的讽刺。

开始喋喋不休地夸她侄儿。

实在是天上人间难得一见的妙人。

又夸耀她自己,若不是她的关系,我哪来这样大的福分。

我是地上泥,他是天上月。

平白叫我玷污了他。

可我早知那张家表哥是何许人物——一个痴儿,偏生家境优越,被娇惯得厉害。

坑害了不知多少良家少女。

我并不意外,只是平淡拒绝。

“我自知配不上表哥,母亲不必如此费心劳力,还倒欠人情债。”

母亲以为是她夸得太过,我自惭形秽。

嘴巴上下一张,又换一副说辞。

“大师算过的,你们八字相合,是天定良缘。”

不想让我翘尾巴,又补上一句。

“不然这样好的人,哪里轮得上你。”

看我过得不错,都能识得字了,又不轻不重地刺我。

“你嫁给他,肯定比跟这个早死的好得多。”

我手中笔尖稍顿,留下一点墨渍。

深吸了口气,搁下笔墨,回身看她。

她生得刻薄,半生算计展露在她的脸庞,留下了厚重的痕迹。

我从前为什么看不清呢?

大约是她老了,而我大了。

“母亲,我已为人妇。”

“卞家人脉甚广,即便我身处内宅,表哥的名声还是听过的。”

母亲诓骗不成,慈善的面皮被扒下。

脸上的褶皱越发骇人,竟有些可怖。

所幸直接发号施令,一如从前。

“季桃,你若是有点自知之明,就自请改嫁
。”

“人家不嫌弃你嫁过人,还给大笔彩礼。”

“上哪去找这样好的事,做人不要太贪。”

我心中冷笑,大笔彩礼?

呵,一个女儿究竟要转手卖多少回才会满足呢?

面上更加冷清。

“我自是有自知之明,可惜世上多的是人没有。”

“我如今是卞家妇,婚丧嫁娶皆由卞家做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母亲,你莫是忘了?”

当年我就是泼向卞家的水。

除我自己,一无所有。

而今更是同季家没有半点关系。

母亲噎了一瞬,回过神来,说出口的话越发难听了。

覆水难收,我没再理会她。

2 季家女我是季家四女。

上面三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门前有棵桃树,得名季桃。

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但比起大姐二姐的季花季草,又感恩门前有棵桃树。

女儿是季家的资源。

不需什么成本,自己就能活。

只要活了就能卖,无本万利。

像韭菜一样,割完一茬还有一茬。

卞家是京城下来的人家。

据传是得罪了达官贵人,来此处避难。

当地有名的人家都不愿意将女儿嫁过去,怕祸及家人。

偏生我家头铁,看上他们家的巨富,将我卖了过去。

收了巨额彩礼,也没给任何嫁妆。

就这么将我独身一人送给了卞家。

我以为我会很惨。

只我一人,无所依附。

大约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吧。

但卞家人很好,没有看轻我。

婆母还安慰我,人生还长,早些认清也好。

她们会是我新的家人。

我成了卞新竹唯一的妻。

卞家世代清正,家风很好。

只是时世倾颓,卞家急流勇退,试图保留火种罢了。

成婚五载,我膝下育有一子。

夫君温润谦谨,孩子活泼可爱,公婆年高德劭。

夫君还会教我识字。

也是他告诉我桃又叫降龙木,可以镇灾辟邪,寓意祝福纳祥。

如若是偶然,只能说明我命中带福。

我名桃,便是卞家的平安符。

莫要看轻了自己,他认为我很好。

而我则是以为,认为我很好的他更好。

我很幸运。

虽然亲缘浅薄,但生命中出现的人都很好。

我没有大的志向,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很美满了。

但命运从不顺道而行。

夫君偶患风寒,最初没当回事。

之后身体逐渐衰败,每况愈下。

灌了无数的汤药都无济于事。

终是在一个黑
云压城的清晨,悄无声息地走了。

我跪在榻前,轻轻地靠着他。

双手止不住地发颤,握着他已然失温的手,试图将他的手重新染上温热。

可惜,我的手也是冰凉的。

我终是没能佑他平安。

3 母子情深夫君下葬后,我的生活好像乱套了。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如今我又成了无主之物,季家又惦记上我了。

我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

但我装得不好,亲人的算计更是让我身心俱疲。

“娘亲,不开心就不要笑。”

卞兆宁仰起头,皱皱巴巴地看着我。

“很丑。”

我看着怀里软软的孩子,忍着心里的酸胀。

“是吗?

丑的话,你就不要娘亲了吗?”

卞兆宁睁着他的大眼,抱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强调。

“喜欢娘亲,娘亲要开心,要漂亮。”

……“最喜欢安安,所以你要平安。”

透过儿子稚嫩的眉眼,我恍惚间看见了新竹。

那个赤诚得让人想哭的少年。

他在的时候,我一直平安。

他离开了,我就陷入了更深的漩涡。

我快速地眨掉眼里升腾的水汽,将兆宁搂得更紧。

“嗯,娘亲知道了,让宁儿担心了。”

“娘亲会好好的,陪我们宁儿好好长大。”

连同夫君那份一起。

我从身边的布篓子里拿出一只布老虎。

“之前你缠着你爹爹要的老虎。”

“你爹爹给你做了大半。”

“娘亲把它做完,以后让小老虎帮爹爹保护你。

怎么样?”

卞兆宁抓着这只不完整的布老虎,轻轻地许下沉重的诺言。

“娘亲,我也会,帮爹爹,保护你的。”

我听着他软软的声音,说着暖心的话语,眼眶瞬间湿热。

“好,娘亲相信你。

我们宁儿以后会比爹爹还要厉害。”

我很感谢,新竹为我的生命留下了一颗糖。

4 婆母忠告也许不止一颗。

婆母也差人来唤我。

我让人顾好昏昏欲睡的兆宁,起身前去青云苑。

我算算时间,应该是季家人又闹了。

虽然我早同婆母讲过,我并无改嫁的意愿。

但女子的一生几乎全系于婚姻。

谨慎些,对大家都好。

我立于婆母跟前,等待她的问询。

静默许久,都无人起头。

婆母单手撑着太阳穴,似是有些疲累。

也对,中年失独,哪有看上去那般自如。

我上前轻轻帮她按揉穴位,尝试缓解她的难受。

“安安。”

“母亲,
我在。”

又是一阵沉默,她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她身边。

“你如何想?”

我知晓这是问我再嫁的意愿,我的回答不会改变。

“母亲,我所想的并未改变。”

“我……想陪着兆宁长大,也想替新竹照顾你们。”

“我也想如他的愿。”

作卞家的平安符。

婆母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

她微微蹙眉,严正地看着我。

“我承认,你说的确实让我感到宽慰。”

“但,同为女子,我要告诉你,这并不是好事。”

“甚至同为父母,我也要提醒你。

寄托过多的情感在孩子身上会适得其反。”

“你明白我说的吗?”

“燃烧自己,照亮别人是不可取的。”

我不懂吗?

或许我是知道的。

可是明白又如何,我是自愿做的。

又或许我不是自愿的。

我只是一直在顺流而下,漂到哪里算哪里。

她试图捞我一把,为我指点迷津。

但我现在给不出回应。

她也知道我娘家人的德行。

养出的都是如我这般自我献祭的女儿。

不指望她说两句,我就能马上药到病除。

她轻叹一声,轻轻抱着我。

“安安,你需要想清楚。

我不着急要答案。”

我感恩她的理解,她是真的将我看作自己的女儿来教导。

从前时间和教训是我的老师,现在婆母是我的老师。

5 母女交锋我认真思考婆母留下的功课。

但我已然认清,知道不等于做到。

我以为我懂了许多道理,但我的行为还困在过去。

所以在母亲又一次登门闹事的时候,我选择直面这座大山。

母亲此次是同四妹一起来的。

她以为我同四妹最为亲厚,想要借此拿捏我?

可惜,那也是曾经。

算不得数的。

母亲自从发现我不受掌控,总算是学会了怀柔。

脸上挂着用力挤出的慈爱,莫名地瘆人。

“季桃,看你这段时间都憔悴了,娘给你带了上好的补品,可得好好补补。”

我移开视线,看着她们带来的东西。

怎么说,称得上是下了血本了。

可这也代表她们能够得到的也不少,这点成本不足挂齿。

我也没不好意思。

“多谢母亲关心,我就收下了。”

她面色一僵,似乎是没想到我这般坦然。

呵,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如今季家的一切都是靠我的卖身钱换来的。

气氛一时陷入沉寂,我倒是怡然自得。

我好整以暇地
呷了一口茶,等着她开口。

上赶着作甚,让人再卖一次。

她斜眼示意季晓开口说话。

但季晓神色木然,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始终不作声。

她只能狠狠瞪了季晓一眼,自己冲锋陷阵。

“季桃,娘也是为你打算啊。”

“张元虽说是个痴儿,但张家家底厚实啊。”

“更何况,痴儿不是更好拿捏,你在张家的日子才好过啊。”

我心中冷笑,若是真如她所说,又何必将我嫁到卞家。

抛开了心里的枷锁,我终于大胆放肆了一回。

“母亲如此推崇那痴儿,莫非是有什么苟且。”

“也是,母亲时常提及表哥,爱得怕是极深吧。”

母亲被我说中,绷不住面皮,破口大骂。

“季桃,你翅膀硬了是吧?

别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

“老娘给你脸了。

张家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我不知她哪来的这般自信。

但也知道她的手段。

无非是撒泼打滚,造谣生事。

“母亲如此肯定?

又是哪家大仙为你算的?”

她说到这里,眉眼间是止不住的得意。

“两家庚帖都合过了,哪有你反悔的份。”

哦豁,好神奇的操作。

6 伪造庚帖我眉毛都禁不住跳了一下,现下这出戏是越来越精彩了。

“伪造庚帖可是重罪。

母亲,无知者无罪那是对有权的人而言。”

我欣赏着她无知的面容,声音放轻。

“你觉得,季家会无罪吗?”

她被重罪吓了一跳,但又觉得不至于。

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在大言不惭。

“我是你娘。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能管到我头上来?”

她还是有些心虚,甚至隐隐有掀桌的倾向,试图营造更强势的气场。

可惜这方石桌分量不轻,没能挪动。

只能加大音量,以此来压制我。

“卞家都没说什么。

再说,你能使得动官?”

“认得几个字翅膀硬了?

老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我好奇这个馊主意是谁给她出的。

“母亲,交换庚帖的事父亲知道吗?”

她眼神飘忽,声音不自觉地更大。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你别想哄我。”

“他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我们家里的事。”

说完,她自觉已经通知到位,脚步匆匆地领着季晓离开了。

在她看来,合婚庚帖已换,我改嫁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惜
,这样的招式,我在儿时就见过了。

当年我无力反抗。

不过是因为确实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

哪怕我被卖了,我也无法说什么。

妻妾不过是他们一念之间,价高者得。

但是如今,我为卞家人,婚丧嫁娶都需公婆做主。

她敢如此妄为,甚至越过卞家将婚事定下。

不过是当年手段成了。

以为卞家面皮薄,好欺负。

可京城下来的哪有简单的。

7 张家龃龉我耳濡目染,也是颇有心得的。

所谓先下手为强。

未免我的情思被母亲传得沸沸扬扬,我只好先放些季家的风流韵事。

张家和季家之间的龃龉,我还是知道不少的。

谁让我原本是要嫁给张家表哥的。

作为家中最好欺负的人,他们打什么算盘也从不刻意避开我。

寡言柔弱是我最好的保护色。

没人想过,软面团也能砸死人。

张家表哥痴呆性淫,做了不少混账事。

没有什么好人家会将女儿嫁过去。

虽说张家有钱,但也不是我必须嫁的理由。

毕竟季家不算潦倒,此举于季家名声有损。

真正重要的是,母亲为了生儿子,信了张夫人的鬼话。

叫张家表哥糟蹋了。

张夫人深知自己儿子的德性,难娶媳妇。

母亲求子魔障了,她干脆设局抓住母亲的把柄。

好从我们姊妹中择一贤妻良母做她儿媳,照顾她宝贝儿子。

母亲枕边吹吹风,加上彩礼给得丰厚。

父亲也没什么意见。

但谁叫我命不该绝,卞家这个更肥的冤大头出现了。

父亲看上卞家的财,加上京城的名号听起来就有权有势。

直接快刀斩乱麻地将我送了过去。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季家借着卞家的东风乘势而起。

但他又赌输了,因为我会亲手毁了倚我而建的季家。

8 姐妹反目我手中做着布老虎,等待季晓的折返。

她随母亲来一趟,一句话不说。

无非是想同我单独说话。

我也给她这个机会,看看她能说出什么。

不多时,季晓就被领进外间了。

我放下手中的物件,起身去见我曾经的亲人。

我们相对而坐。

她看着我,眼里没有方才母亲在场时的怯懦,倒是有几分盛气凌人。

“四姐,你为什么不帮我?”

我一时之间被她问住了,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东西。

“帮什么?”

她以为我是心虚,气势更甚。

“你为什么不
嫁张元?

反正你都是破鞋了,为什么你不嫁他?

都是因为你,不然我也不会让母亲伪造庚帖,都是你的错。

你不准报官,听到没有。”

我看着她面目可憎的样子,仿佛看见了又一个母亲。

终究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为什么要嫁?

为了你吗?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永远拯救你?”

季晓恨恨地瞪着我,仿佛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这是你欠我的。”

我呵笑出声,心中止不住地疼痛。

欠?

我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她。

俯身逼视她的双眼,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扶住她试图逃离的脑袋。

“季晓,我欠你?

我欠你什么?”

“这世上我可能亏欠任何人,唯独不可能是你。”

季晓眼里闪过一瞬的难堪,马上又被偏执覆盖。

她狠狠推开我,也站起来和我对峙。

“我说的不对吗?

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我怎么会过这样的日子。”

我真的是气笑了。

“对,我确实多管闲事了。

我就该在母亲将你沉塘时,帮一把手。”

“而不是,亲手养出了你这种白眼狼。”

季晓仿佛被我戳中痛处,疯狂地向我发泄。

“季桃,你活该,你为什么要发散你那泛滥的善心,救了我又没有能力保护我。”

“凭什么你命那么好,我就要嫁给那个傻子。”

“你不是善良吗?

你为什么不能救救我?”

我看着她发狂的模样,与在母亲身边的乖巧形成强烈的反差。

我再一次认识到了地位的重要性。

因为我爱她,但我没有实际的地位。

所以她怨我恨我,却从不敢恨真正的黑手。

她利用我的柔软,又恨我的柔软。

我突然明白婆母的忠告,原来我很早就吃过亏了。

我还是没有长教训。

“季晓,我只是你姐姐,不是你父母。”

“就算我将你养大,父母的责任权利也从不在我身上。”

“我承担父母的责任只能证明我心善,但这不是该我的,也不是我欠你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季晓,这是你当时对我说的话,如今我还给你。”

季晓猛地僵住,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狠心。

是啊,我最心软了。

我知道我们最后的情谊也终结了。

我不会再对她心软了,转过身,不再看她一眼。

其实我给过她很多机会。

9 季晓背叛我嫁入卞家的过程十分曲折。

最初我被母亲单方
面许给张家。

父亲虽然眼馋张家的财富,但抹不开面子。

季家虽说没有大富大贵,小康还是有的,不至于养不起孩子。

卖女求荣的事,他虽然很想做,但比季家差的人家都看不上张家,他将女儿嫁过去实在是不好听。

即便如此,我也从来没将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我知道他迟早会被母亲说服。

所以我计划着逃离。

大姐和二姐嫁得早,夫妻力往一处使,自己的小家也经营得不错。

三姐只长我一岁,但她主意大,很早就离家自己生活。

我不想嫁入张家。

虽然女子独身在外很危险,但张家实在是不遑多让。

唯一让我忧心的是季晓。

她小我三岁,如果我离开,母亲一定会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我问她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我识草药会做饭,手脚也勤快,肯定是饿不死的。

季晓眼神闪烁,最后还是答应了我。

就在我计划离开的那天,季晓难得为我盛了一盅汤。

我很开心,以为季晓终于懂事了。

结果她唯一为我做的事,也是为了算计我。

我喝完后就不省人事了,清醒过来就到了卞家。

我才知道,她不想在外面受苦,也不想嫁给张元。

为了她自己,干脆联合母亲将我嫁给张家。

只要我嫁了过去,她就是安全的。

可惜,他们各有各的算盘,最终是父亲技高一筹。

我成了卞家的人。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峰回路转。

如今又是季晓,给我上了新的一课。

这是对我善心的福报吗?

就当是这样吧。

10 决心不改我已差人告知父亲,母亲伪造庚帖的事。

虽说女子再嫁,娘家是可以插手商量的,但谁让卞家势大呢。

更别提母亲没有商量,准备来个先斩后奏。

再一再二不再三,父亲是懂的。

他足够敏锐,知道该如何做。

我改嫁一事不了了之。

我带着季晓还来的福报,去寻婆母。

她看起来已经知晓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

“安安,如何?”

我的回答依旧没有改变,只是更加坚定。

“母亲,我确定,我不会改嫁。”

“不只是为了陪宁儿成长,我也希望能和他一起成长。”

婆母严肃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露出笑意。

“好。

既然你想通了,我会好生教导你。”

我感觉这一刻,我们真正成为了家人。

不是因为我是新竹的妻子,而是
因为我是我。

我压下内心的躁动,认真地向婆母表达感激。

“多谢母亲。”

婆母只是温柔地望着我,眼神空茫,好像在透过我看其他人。

“不用谢我。

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我好像没有同你说过,你很像我的母亲。”

“我从前没能帮她,如今我能帮你,大概也是一样的。”

她似乎陷入了回忆,恍然回到现实,只余怅然。

“安安,过些时日,我会带你去见她。”

因着婆母的异常,我有些好奇外祖母是个怎样的人。

但是又纠结着问不出口,婆母提及外祖母时有些难过。

我又一无所知,万一引起了她的伤心事就不好了。

她看着我好半晌,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或许,还会有别的惊喜。”

我还想追问,婆母却不肯说了,只让我好生休息。

11 外祖母家摆脱了精神上的重担,我确实松快多了。

做事的效率都高了不少。

就拿布老虎来说,我以为我还得做上大半个月,结果我十来天就做好了。

兆宁举着布老虎翻来覆去地看,眼睛亮闪闪的。

“娘亲,好厉害。”

我看着他喜欢得不得了的模样,心里也十分熨帖,抱着他狠狠亲了两下。

“喜欢就好。”

兆宁被我猛亲了两下,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将脸缩进我的脖颈。

我稳稳地托住他,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小脑袋。

“怎么了宁儿?”

兆宁小小声,“娘亲香香的,好喜欢。”

我装模作样吸了他一口。

“宁儿也香香的,娘亲也好喜欢。

怎么办?”

他抬起小脑袋认真地想了想。

“每天都给娘亲抱。”

我没忍住又亲了他一下,“乖宝宝。”

我想着明日要随婆母去探亲,给小家伙再提醒一下。

“宁儿,我们明日要去看望曾祖母。

还记得吗?”

兆宁满脸空白。

我一猜就是不记得了,捏捏他的小脸。

“我们会在那里住上几天,娘亲是不是提醒过你,可以带几样你喜欢的东西。”

兆宁眼珠子一转,从我怀里滑下来,举起布老虎脆生生地开口。

“娘亲,我记得的,我是在等老虎。”

小家伙鬼精鬼精的,我也没拆穿他,只是牵起他一起去收拾东西。

“好吧,那是娘亲做得有些慢了。

除了小老虎还有要带的吗?”

“不知道,娘亲帮我看。”

“日常用的都收拾好了,宁儿只需
选些喜欢的物件。”

我想了想,加了个限制。

“最多选 3 个。”

“不嘛,要很多。”

我没搭理他,越说越来劲。

实际上一个也选不出来,要不就是全部都要拿走。

12 初见南芜次日,经过一路的颠簸,总算是到了喻家。

路上婆母同我简单说了外祖母的情况。

喻老夫人同我一样,夫君逝世。

不同的是,夫家待她不好,她索性带着两个孩子出来自立门户。

虽然初时有些难捱,但她有能力又有头脑,很快也挣出一份家业。

说实话,听完外祖母的经历。

母亲认为我同她相像,实在是叫人受宠若惊。

喻老夫人在我眼中称得上是传奇了。

只不过她大概是年轻时太要强。

如今年纪上来,身体出现了各种毛病。

母亲只领着我简单地向外祖母请了安,就让我带着兆宁去休息了。

我随着喻家的下人来到了安排的院子。

先将昏昏欲睡的兆宁放在榻上,留下嬷嬷好生看顾。

我则是去安排带来的物品。

忙得差不多的时候,来了一位陌生的女子。

她迎着光直直地向我走来,脸上带着爽朗的笑。

“初次见面,我是路南芜。”

我立马将人对上号,不过因着不太熟悉,语气稍显疏离。

“表姑。

我是季桃。”

她看着我有些刻板的动作,拍了拍我的手臂。

“不用如此客气,姑母同我说过你。

我比你年长,叫我南芜姐就好。”

虽然这样说,我还是有些不自在,只是轻轻唤了她一声南芜姐。

她也没说什么,换了个话题。

“侄儿呢?

在休息吗?”

“是,马车颠簸,他的精神头不大好。”

“那是得好生休息,我还想着让他和橙子认识一下。

不过,橙子还没散学,等侄儿休息好了应该正好。”

我们就这样坐着喝茶,漫无目的地聊天,渐渐熟络了起来。

直到一阵风刮过,伴随着一声娘亲,南芜姐怀里就冲进了一个小炮仗。

不知为何,我应该注意这个小外甥的。

可我却下意识看向了另一边的人。

我直觉那个人是婆母所说的惊喜。

13 三姐现身“小桃子,想姐姐了吗?”

有些慵懒的嗓音传来,我一下就认出了她是季南。

独一份的闲散气质,有种游仙的感觉。

“三姐,你为何在此处?”

我说着看了路南芜一眼,又看向季南。

“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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