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了一口茶,等着她开口。
上赶着作甚,让人再卖一次。
她斜眼示意季晓开口说话。
但季晓神色木然,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始终不作声。
她只能狠狠瞪了季晓一眼,自己冲锋陷阵。
“季桃,娘也是为你打算啊。”
“张元虽说是个痴儿,但张家家底厚实啊。”
“更何况,痴儿不是更好拿捏,你在张家的日子才好过啊。”
我心中冷笑,若是真如她所说,又何必将我嫁到卞家。
抛开了心里的枷锁,我终于大胆放肆了一回。
“母亲如此推崇那痴儿,莫非是有什么苟且。”
“也是,母亲时常提及表哥,爱得怕是极深吧。”
母亲被我说中,绷不住面皮,破口大骂。
“季桃,你翅膀硬了是吧?
别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
“老娘给你脸了。
张家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我不知她哪来的这般自信。
但也知道她的手段。
无非是撒泼打滚,造谣生事。
“母亲如此肯定?
又是哪家大仙为你算的?”
她说到这里,眉眼间是止不住的得意。
“两家庚帖都合过了,哪有你反悔的份。”
哦豁,好神奇的操作。
6 伪造庚帖我眉毛都禁不住跳了一下,现下这出戏是越来越精彩了。
“伪造庚帖可是重罪。
母亲,无知者无罪那是对有权的人而言。”
我欣赏着她无知的面容,声音放轻。
“你觉得,季家会无罪吗?”
她被重罪吓了一跳,但又觉得不至于。
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在大言不惭。
“我是你娘。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能管到我头上来?”
她还是有些心虚,甚至隐隐有掀桌的倾向,试图营造更强势的气场。
可惜这方石桌分量不轻,没能挪动。
只能加大音量,以此来压制我。
“卞家都没说什么。
再说,你能使得动官?”
“认得几个字翅膀硬了?
老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我好奇这个馊主意是谁给她出的。
“母亲,交换庚帖的事父亲知道吗?”
她眼神飘忽,声音不自觉地更大。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你别想哄我。”
“他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我们家里的事。”
说完,她自觉已经通知到位,脚步匆匆地领着季晓离开了。
在她看来,合婚庚帖已换,我改嫁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