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棠顾千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手撕炮灰剧本,白眼狼们跪求原谅全局》,由网络作家“君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以为你装死就能逃过去吗!”尖锐的女音像是裹着毒的刀子,狠狠的扎进了鹿闻笙浑浊的意识。疼,好疼。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鹿闻笙猛地睁开眼睛,视线里是一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正扯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去。“贱人,今天是你生日又怎么样?川哥哥他们还不是给我买了限量版的项链!”“你早就是那个多余的了!”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墙面上,鹿闻笙的眼前顿时炸开了一片金星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因为得了如腺癌死了吗?“怎么,吓傻了?”景棠冷笑着松开鹿闻笙的头发,转而掐住了她的下巴,尖锐的指甲陷进了肉里。“上次在厕所泼你冷水就和你说过了,离三个哥哥远一点,你是听不到是吗?”“哦对了,你本来就是个聋子,当然听不到了!”鹿闻笙看着景棠狠毒的模样,垂在身侧的手缓...
《穿书手撕炮灰剧本,白眼狼们跪求原谅全局》精彩片段
“你以为你装死就能逃过去吗!”
尖锐的女音像是裹着毒的刀子,狠狠的扎进了鹿闻笙浑浊的意识。
疼,好疼。
头皮传来撕 裂般的疼痛。
鹿闻笙猛地睁开眼睛,视线里是一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正扯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去。
“贱人,今天是你生日又怎么样?川哥哥他们还不是给我买了限量版的项链!”
“你早就是那个多余的了!”
砰—
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墙面上,鹿闻笙的眼前顿时炸开了一片金星
怎么回事…
她不是已经因为得了如腺癌死了吗?
“怎么,吓傻了?”
景棠冷笑着松开鹿闻笙的头发,转而掐住了她的下巴,尖锐的指甲陷进了肉里。
“上次在厕所泼你冷水就和你说过了,离三个哥哥远一点,你是听不到是吗?”
“哦对了,你本来就是个聋子,当然听不到了!”
鹿闻笙看着景棠狠毒的模样,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捏成了拳。
奶奶的。
她堂堂霸总还能被她欺负了!
鹿闻笙右手猛地扣住了景棠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掰。
“啊!”
景棠压根没想到她会反抗,疼得冷汗直冒。
“鹿闻笙,你疯了!”
啪—
鹿闻笙毫不客气的甩手给了她一巴掌,揪着她的卷发往后一拽,迫使她仰起头。
“这年头,能打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景棠精心打理的刘海胡乱的散开,白嫩的脸蛋上赫然浮现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她疼得龇牙咧嘴,但最令她震惊的,是这个平时任她欺负的小聋子竟然敢反抗!
鹿闻笙没给她反应的时间,膝盖狠狠地顶向了她的肚子,在鹿闻笙痛呼时又狠狠的在她腰上补了一脚。
景棠踉踉跄跄的撞翻了桌子,上面的东西碎了一地。
她捂着剧痛难忍的肚子,一副活见鬼似的看着鹿闻笙。
“鹿闻笙,你,你竟然敢打我,你就不怕我告诉三个哥哥吗!”
鹿闻笙刚想说“老子管你是个谁吗?”。
忽然,一些陌生的记忆犹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
接受完这些信息后,愣住了。
她…穿书了?!
穿到了一本名字叫《豪门挚爱》里被欺凌致死的炮灰女配身上!
原主是个孤儿。
小说里三个男主角在公园被绑架,五岁的原主注意到后告诉了自己的奶奶,奶奶去找安保人员,原主则偷偷跟上去。
结果被绑匪发现,直接被绑匪扇聋了一只耳朵,落下了终身残疾。
而三个男主角被救下后就对原主彻底的沦陷了。
他们会亲自接送原主上下学,给她买早餐,送她小礼物,无时无刻都粘着她。
长大了,他们一个成为了国内顶尖的外科医生,一个继承了家业,还有一个成了拥有五千万粉丝的明星。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缺失了对原主的陪伴,不仅负责原主家里的一切开销,还答应给原主的奶奶养老。
他们的存在,一度填空了原主在童年时所缺失的爱。
三个人甚至还经常会逼着原主回答三个原主最喜欢谁这样的问题。
但自从原书女主景棠出现后,一切就都变了。
景棠心思狠毒,因为不满原主受到三个人疼爱,就在学校里怂恿别人欺负原主,不停的挑拨原主和三个男主角的关系。
甚至还在最后自导自演绑架戏码陷害原主,让原主在监狱里得到特殊照顾后含恨而终…
当初看这本书时,鹿闻笙就气的要死。
没想到,她竟然还穿了?
而且还是穿到了原主生日当天,三个男主角给原主过生日时,景棠因不满所以借口叫原主上楼,对原主下手的时候。
鹿闻笙被无语笑了。
她堂堂叱咤风云的女总裁,竟然也会有这么窝囊的时候?
眩晕感突然来袭。
鹿闻笙扶住墙壁,摸了摸头上鼓起的大包,疼的倒抽了口凉气。
该不会脑震荡了吧。
她“啧”了一声,刚打算去医院,楼下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景棠凶神恶煞的神情瞬间变了,连忙抓起一块地上的玻璃碎片划破了自己的小臂,委屈巴巴的红了眼眶。
“闻笙,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对待我呀…”
门被猛地推开。
顾千屿第一个冲了进来,在看到里面的一片狼藉后,瞳孔猛地一缩。
“千屿哥哥…”
景棠泪眼婆娑地回头看他。
其他两个男人也出现在了门口。
齐鸿琛神色冷凝,走过去将景棠护了起来,清冽的目光在看到她脸蛋上的红印以及胳膊上的伤痕后,闪过一抹心疼。
“怎么回事?”
景棠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抽噎道:“我就是想叫闻笙下楼去切蛋糕,结果她忽然就…”
“我真的没有想霸占她在三个哥哥心中的位置。”
她仰起头,红着的眼眶我见犹怜:“但其实我也能理解,可能她就是不想让你们三个身边有别的异性吧,所以才对我动手。”
“琛哥哥,我好疼啊。”
齐鸿琛温柔的擦掉她脸上的泪,可转头再看向鹿闻笙时,眼神却瞬间冷得像结了冰。
“闻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鹿闻笙看过小说,自然知道这三个人已经病入膏肓,懒得搭理,要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鹿闻笙!”
顾千屿性格冲,一把抓住鹿闻笙的手腕:“景棠的存在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你啊!我们今天都陪你过生日了,你还想怎么样?你现在的嫉妒心怎么这么强,就这么容不下景棠吗?”
他的力气很大,鹿闻笙挣脱不掉,看着顾千屿的目光格外的冷:“是她先动手的,我这属于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
顾千屿冷笑:“到现在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
一向冷言少语的齐鸿琛也开始命令:“鹿闻笙,给景棠道歉。”
“对!”
顾千屿气的胸口起伏:“你平时就总是欺负景棠,现在反倒更加变本加厉了!”
“我看你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认不清身份?
鹿闻笙心中发笑。
当初原主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们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认不清身份?
顾千屿小时候是最粘着原主的,现在反倒是各种嫌弃原主?
他们也不想想,原主之所以一只耳朵丧失听觉,究竟是拜谁所赐!
越想,鹿闻笙就越生气,再加上前世谈判桌上从没有人敢对她这么说话,直接回怼道:“你长一双眼睛是出气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
啪!
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了鹿闻笙的身上。
“死性不改,这一巴掌,是替景棠还的!”
鹿闻笙偏过头,左耳朵的助听器“叮”的一声掉在地上,世界都安静了一半。
顾千屿怔怔的看着那个助听器。
小小的东西,却像是一记重锤一样敲在了他的心中。
不自觉的,他想起了小时候鹿闻笙为了给救援拖住时间,被人贩子摁住殴打的时候…
一抹愧疚油然而生。
他张了张唇,刚要说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了景棠含着哭声的啜泣。
“一个助听器怎么这么容易掉呢…”
“上次我被人撞倒,耳机可都还好好带着呢…”
闻言,一直一言不发的洛竞川一把拉住了想要弯腰将那助听器捡起来的顾千屿,温润的脸上满是失望。
“闻笙,你果然一直在我们面前装柔弱。”
装柔弱?
鹿闻笙笑了。
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挪动分毫。
明明之前将原主捧起来的人是他们,可最后伤害原主最深的也是他们。
真是…不值。
“行了,先送景棠去医院吧。”
齐鸿琛将景棠打横抱起,迈着修长的腿就往房间外面走。
顾千屿和洛竞川看着景棠源源不断冒着血的手臂,心中一紧,也跟着景棠离开。
从始至终,没人在看鹿闻笙一眼。
也许是因为她所在的是原主的身体,她几乎真切的感受到了心脏传来的剧痛。
鹿闻笙用力的捂住胸口,缓了许久后,才缓缓蹲下僵硬的身体,将地上的孤零零的助听器捡了起来。
冰凉的金属重新塞入耳中,世界终于恢复了立体声。
她回眸,看着穿衣镜前这张陌生的脸。
鹅蛋般小巧的脸蛋,苍白的皮肤,一双清澈如水的杏眸格外清透,只是左耳…就有一道需要用头发遮挡的疤痕。
“闻笙,你放心,既然我穿到了你的身上,从今往后,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鹿闻笙深深的吸了口气,收回视线,打车独自去了医院。
医生仔细对看了一下她的片子。
“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两天。”
他放下片子,随口问道:“你的家人呢。”
“死了。”
鹿闻笙平静的说。
原主父母早逝,唯一的奶奶还在疗养院,而那三个所谓的“家人”
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鹿闻笙拿着缴费单子走在走廊,路过一间VIP病房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嬉笑。
房门虚掩着,她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洛竞川抱着穿着病号服的景棠,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嗓音温柔。
“这是二哥亲手给你做的巧克力,要不要尝尝?”
他怀中的女孩红着眼睛,听到这话,才乖巧的点了点头。
洛竞川温和一笑,将其中的一块巧克力放入了景棠了嘴里,动作温柔的不像话。
“好好吃。”
景棠的胳膊紧紧的搂着洛竞川的脖梗,终于咧开了一抹笑颜:“二哥做的巧克力最好吃了!”
“是专门为你学的。”
今天,明明是原主的生日。
可原主一份礼物没收到不说,反而还看到了他们三个送景棠礼物。
真是讽刺又可笑。
顾千屿双手环胸靠着窗边,还在气头上。
“这鹿闻笙现在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都是咱们三个把她惯坏了,她如今敢对景棠动手,以后呢,是不是就该杀人放火了?”
“我就说她性格那么闷,一定是心理有问题!”
“见不得别人好…”
“反正,这件事我不会轻易的饶过她,一定要给她一次教训才行!”
“千屿哥哥你别生气了。”
景棠柔声细语的安慰他:“闻笙可能只是太在意你们了…”
“你呀,总是喜欢事事为她考虑。”
洛竞川捏了捏她的鼻尖:“要是闻笙能够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恍惚间,鹿闻笙想起了之前顾千屿和洛竞川替原主出头的记忆。
因为是半个残疾人,再加上性格孤僻,所以在学校里鹿闻笙除了要受景棠的欺负,其他的同学也都纷纷嘲笑她。
顾千屿和洛竞川知道的时候,当即就从高年级杀到了低年级,当着所有人的面护着鹿闻笙。
“鹿闻笙是我们的妹妹,你们要是欺负她,就是和我们对着干!”
三个哥哥的家世都很好,脾气也硬,再加上是高年级的人,班里人没人敢说什么。
可是现在。
“一定不会饶过她”这几个字,竟然从他们两个人的嘴里说了出来。
“我看她在意的就是我们家里的钱。”
顾千屿在气头上,说话不经过大脑:“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当初就不应该答应…”
“千屿。”
洛竞川皱了皱眉,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顾千屿气哼哼的瘪了瘪嘴,这才没说什么。
鹿闻笙不想再听,攥紧手中的单子继续往前走,却撞上了一块坚实的后背。
齐鸿琛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一身矜贵的西装,手里还拎着一个饭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儿?”
齐鸿琛的嗓音低沉醇厚,不含一丝温度:“怎么,景棠都因为你住院了,你还不死心?”
鹿闻笙皱了皱眉,冷淡道:“我还没那么闲。”
这疏离的语气让齐鸿琛稍稍有些错愕。
鹿闻笙还从来没以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但转念一想到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又瞬间沉下了脸。
“那你来医院做什么。”
“302号床,轻微脑震荡。”
鹿闻笙晃了晃手腕上的住院环,冷淡道:“怎么,要看看我的CT片子?”
齐鸿琛的眉心微乎其微的紧了紧。
“你的戏还演的挺全套。”
他没有去看她手上的住院环,声音又冷了好几个度:“追来医院装病,是想让我们心疼?”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很想笑一下。
鹿闻笙也是真的被气笑了。
她严重怀疑她的如腺癌就是因为看这部小说所以才得得。
也不知道原主究竟是多大的忍耐程度才能受得了这三个人颠倒是非的能力。
怎么,景棠是给他们灌迷魂汤了?
就这还当总裁呢?
“笑什么?”
鹿闻笙脸色铁青:“鹿闻笙,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恶毒有心机的?”
“恶毒,有心机?”
鹿闻笙嘴角扯起冷意:“齐总,眼科在二楼,我建议您这边去挂个号。”
齐鸿琛的脸色沉得像是能拧出水来:“你说什么?”
“我说。”
鹿闻笙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陌生人,又冷又讽:“变了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
她向前一步,与之对视丝毫不惧。
“以前你们会对我动手吗?以前你们会对我说重话吗?以前你们会因为别人,而毫无由头的指责我吗?”
“不会,因为你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就连变心都说的冠冕堂皇!”
齐鸿琛的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我每个月给你几万块钱的生活费,供你吃穿,替你照顾奶奶,难道做的还不够吗?”
鹿闻笙的心脏又被原主的情绪牵动,闷得有些透不过气。
她顺了口气:“这些,当初你们在承诺的时候,我从未要求过。”
“再说,我没有对景棠动手,就算是动了,那又怎么样?我不配有情绪吗?她扯着我的头发撞墙的时候我不能反抗吗?非要像你们三个人一样每天围着她拍手叫好才行?”
“注意你的措辞!”
“注意?”
鹿闻笙积压的那口怒火终于爆发:“顾千屿打掉我助听器的时候,你怎么不让他注意?景棠装柔弱故意把自己胳膊划破的时候,你怎么不让她注意?你现在毫无理智来质问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让自己也注意注意!”
“鹿闻笙!”
齐鸿琛几乎是从唇齿间挤出一句:“景棠不止手臂划伤,脸还被你打了一巴掌,而你…”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鹿闻笙头部的纱布:“不过是一个所谓的轻微脑震荡,还不知真假。”
鹿闻笙忽然笑了,那笑容让齐鸿琛莫名的不舒服。
“你记不记得我12岁那年,班里的同学高手在器械室的时候?”
齐鸿琛薄唇紧抿。
“那个时候你打破玻璃进来救我,胳膊被玻璃划得鲜血淋漓,记得你当时说什么吗?”
“你说,敢动我的人,你会让他付出代价。”
齐鸿琛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可现在呢?”
鹿闻笙逼近一步:“施暴者变成景棠,就舍不得了,就变得眼盲心瞎了?”
“你!”
齐鸿琛用力的攥着手中的餐盒,骨指泛白。
“你不用在这里颠倒黑白。”
“是不是颠倒黑白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想表达的是,旁人,你们可以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为什么换成景棠,就不行了?”
齐鸿琛的目光像是被她的眼神烫到,移开视线:“景棠和别人不一样,她…”
“哪里不一样,是因为她柔弱的不能自理吗?”
鹿闻笙反问。
齐鸿琛万万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鹿闻笙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攻击力。
他唇线紧绷,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冷声道:“谁教会你顶嘴的!”
“你们呀。”鹿闻笙笑的明媚:“之前我是闷葫芦的时候,你们不是总教着我要学会反抗吗?”
这一套接着一套,终于让齐鸿琛哑口无言。
鹿闻笙懒得再和他浪费口水,转身就要去自己的病房。
这时候,齐鸿琛忽然伸手扯住鹿闻笙的胳膊。
“不管怎么样,今天是你的错。”
“现在跟我进去和景棠道歉,我就可以当今天的事情从没发生过。”
鹿闻笙用力的抠住门框:“我说过,是她先对我动的手。”
少女的目光又沉又冷,格外的锐利。
齐鸿琛身为集团的总裁,万人之上,只有别人怕他的份,没有他怕别人的份。
可此刻,他竟被一个少女,看的有些…头皮发麻。
二人眼神交锋,齐鸿琛忽然压低声音:“鹿闻笙,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让你二哥和三哥也都断了你的生活费。”
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浇下。
鹿闻笙心冷成灰。
曾经承诺着要照顾原主一辈子的人是他们,如今因为别的女人威胁她的也是他们。
不过,齐鸿琛这算盘打错了。
顾千屿和洛竞川早就已经和齐鸿琛一样,因为景棠随便两句挑拨,就不给原主生活费了,原主这几个月,一直都在兼职赚取生活费。
鹿闻笙甩开了他的禁锢,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随便你,我不在乎。”
齐鸿琛恼羞成怒,长腿几步跨过去:“那你奶奶呢?”
鹿闻笙抬头看他。
“你在不在乎你奶奶的疗养费?”
奶奶是原主唯一的亲人了。
从小,原主就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身体不好,但但凡有什么好东西,全都紧着原主,所以奶奶就是原主的命。
齐鸿琛知道的。
可他还是为了景棠用奶奶威胁…
鹿闻笙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见她沉默,齐鸿琛缓缓开口:“所以,鹿闻笙,你别逼我停掉你奶奶的疗养费。”
鹿闻笙回头,眼神冷的骇人。
“齐鸿琛,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没等到鹿闻笙的示弱,齐鸿琛神色冷凝:“什么。”
“一条被绿茶耍的团团转的…”
“哈巴狗。”
一道慵懒性感的男音忽然插·入。
鹿闻笙和齐鸿琛齐齐的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靠在墙边,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多情又邪肆。
他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散懒的腔调极具侵略性。
“齐总的股票要是和你的智商一样跌的这么惨,你爸该哭死了吧?”
“还是说…”
他骤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笑非笑:“齐家已经穷到了连救命恩人的疗养费都供应不起的地步了?”
鹿闻笙抬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轮廓锋利,眉眼深邃,浑身上下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又带着几分野性的侵略感。
鹿闻笙在脑海里迅速搜索到有关男人的信息。
他叫沈宴辞,沈氏集团掌权人。
是小说里的反派,在商界以手段狠戾著称。
鹿闻笙的三个便宜哥哥很讨厌他。
原文里他是主角团在商场上最大的竞争对手,实力一度碾压对方。
后来因为对女主景棠爱而不得,又被三个男主联合景棠掏空了家业,最终落得凄惨的结局。
啧,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碎。
“沈宴辞,你来干什么?”
鹿闻笙闻声回头,看见齐鸿琛正脸色阴沉地盯着沈宴辞。
沈宴辞冷笑一声,视若无睹走向鹿闻笙,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过她鬓边的碎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廓,最终停在她小巧的助听器旁。
他气场极强,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可指尖落下的那一刻又温柔得不像话。
就像是精心排练过一样。
“鹿小姐,我认识一位不错的耳科专家。”
说话间,沈宴辞的眼皮微微抬起,目光挑衅地落在齐鸿琛脸上,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你若有需要......”
鹿闻笙还没来得及听他把话说完,手腕骤然一紧。
“不需要!”
齐鸿琛一把将她拽到身后,眼神警惕的打量沈宴辞:“她的耳朵我会给她治,不必劳烦沈总。”
说罢握住鹿闻笙的肩膀,语气里没有关切,尽是责备:“我给你说了多少次,离这种心术不正的人远一点!”
鹿闻笙看着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觉得讽刺。
心里莫名泛起一股恶趣味。
“他怎么就心术不正了?”
鹿闻笙唇角翘起,猛地挣开齐鸿琛的手,专挑他不爱听的话说。
“人家沈总有钱,又帅,还心善的关心我,你呢?不是给那个绿茶当舔狗,就是对我呼来喝去。要说心术不正,应该是齐总你吧。”
齐鸿琛瞳孔震动,他没想到一向低眉顺眼的鹿闻笙居然会这么顶撞自己。
瞬间脸色沉了下来:“鹿闻笙,你别太任性!”
“我就任性怎么了?”
鹿闻笙眼神里拂过轻蔑,直接挽住沈宴辞的胳膊,笑意盈盈的抬头看他:“沈总,你刚说的耳科专家在哪儿呢?现在方便去吗?”
沈宴辞眼底闪过一丝兴味,随即配合地揽住她的肩:“当然。”
“鹿闻笙!”
齐鸿琛喊住她,对她发出最后通牒:“你今天要是敢跟这个人走,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鹿闻笙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你爱认不认。搞得谁稀罕一样。”
说完就挽着沈宴辞,姿态亲昵地转身离开。
徒留脸色铁青的齐鸿琛站在原地,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耳科室内。
满头银发的陈教授在对鹿闻笙一系列测试后,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右耳听力下降超过70分贝,最好是接收住院治疗。”
“住院啊......”鹿闻笙皱起眉头。
原主勤工俭学那点钱也就够勉强支撑奶奶一时的治疗费,哪还有闲钱给自己治病。
但经历过癌症死亡的她,深知健康的重要性。
于是她问道:“医生,我这个耳朵想要彻底治好需要多少钱?”
陈教授推了推眼镜:“大概20万吧。”
这么多?
看来是时候想办法搞点钱了。
从耳科大楼出来,鹿闻笙看到沈宴辞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长凳上,低头边看手机,边懒散地吸吐香烟。
烟雾在冷白的脖颈处若隐若现,看起来格外性感。
看到鹿闻笙出来,他漫不经心地将烟头掐灭,随手丢进垃圾桶,动作利落潇洒。
鹿闻笙不禁感叹,这颜值,这气质,当个男配真是委屈他了。
应该来办公室里给她当男秘书。
沈宴辞懒懒地倚在长凳上,目光打量着她纤瘦的体格,嗓音低冷:“看完了?”
“嗯。”
鹿闻笙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一副领导赞赏下属的姿态:“小沈,今天谢谢你了。”
这声“小沈”叫的沈宴辞眉锋微颤。
鹿闻声道完谢,刚要转身离开,胳膊就被沈宴辞一把扣住回拽。
力道不轻不重,却让鹿闻笙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险些跌进他怀里。
“利用完就想跑?”
沈宴辞低笑一声,眸光深邃地盯着她,语气带着几分玩味:“鹿小姐,你把我当工具人?”
鹿闻笙稳住身形,抬眼注视着他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她想起在原主的记忆里,是很怕这个男人的。
这都要归功于原主那三个喜欢搬弄是非的哥哥。
忽然,鹿问笙的脑中有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也许她可以利用沈宴辞这个反派的身份,好好捞原主那三个脑残哥哥一笔。
于是她双手环胸,葱白的指尖轻扣手臂,目光如刃般直视对方,俨然一副谈判的架势:“沈总,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
“合作什么?”
鹿闻笙靠近他,香软的气息环绕着两个人之间。
“收购齐氏集团。”
沈宴辞眼眸微眯,伸手轻抬鹿闻笙的下巴,声音带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冽:“你该不会想给我下套吧?”
鹿闻笙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怎么?你怕了?”
沈宴辞冷哼一声:“我怕什么?”
“投资本身就有风险。”
鹿闻笙黑白分明的眸子望向他:“是男人的话,就不要这么畏首畏尾。”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明明身高体型相差甚远,气场却分毫不差。
甚至让沈宴辞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错觉。
“沈总。”
鹿闻笙缓缓地抓住他的领带,慢条斯理的向上缩紧,说话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不出三年,齐氏集团将会改姓沈。”
沈宴辞看着鹿闻笙顶着那张有些婴儿肥的稚嫩脸庞,一本正经的给自己画饼。
不知怎得,他突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兴趣。
“鹿闻笙!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就在这时,一个暴躁的喊声横穿过两人面前。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顾千屿和洛竞川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一脸无辜的景棠。
顾千屿先走到鹿闻笙面前,大声呵斥:“大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鹿闻笙!你怎么能跟他混在一起?”
鹿闻笙被他喊得耳膜疼,揉了揉,表情尽是不耐烦:“我跟谁在一起跟你们有关系吗?”
“笙笙......”洛竞川失望的看着她:“你怎么能这么你三哥说话,你忘了我们以前有多疼你吗?”
“疼我?”
鹿闻笙都快笑出声了:“怎么疼的?打我一巴掌那种吗?”
“你!!”
顾千屿伸手指着她,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半晌,他强行压下火来:“我不想跟你吵,你先跟我来。”
说着,就准备去抓鹿闻笙的胳膊,却被另一只大手紧紧钳住。
顾千屿转头,迎上沈宴辞危险的眸子。
“姓沈的,这事跟你没关系。你放手!” 顾千屿冷冷警告。
谁料到沈宴辞不仅没放手,反而向前用力,将顾千屿整个人甩了出去。
要不是洛竞川及时搀扶,顾千屿这会儿已经跌倒在地了。
“沈宴辞,我们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洛竞川也跟着冷声附和。
没等沈宴辞开口,鹿闻笙先笑了:“洛总,这亲戚不能乱攀,我可不是你的家人。”
她抬手指向一直躲在两人身后的景棠:“喏,你们的家人在那儿呢。”
见大家齐刷刷将目光投向自己,本来只想得意看戏的景棠微微怔了下。
随后很快泛红了眼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羸羸弱弱的开口:“闻笙,是不是因为哥哥们最近太忙,没时间陪你,你才故意接近沈宴辞的?你......你别这样,哥哥们都很担心你的......”
顾千屿听她这么一说,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厉声呵道:“鹿闻笙,我没想到你是这样心胸狭隘的人,居然为了引起我们的重视,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沈宴辞嗤笑一声,目光讥诮地扫过两人:“你们这两个废物,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真是活该做我的手下败将。”
顾千屿和洛竞川脸色骤变。
这些年,他们两家生意每况日下,公司大部分业务都被沈宴辞抢走。
就连很多老东家都开始投股沈氏集团。
所以他们对沈宴辞那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鹿闻笙在旁边也不忘补上一刀:“两位哥哥干嘛这么生气?该不会是中了我的下三滥手段,真的对我引起重视了吧?”
“你、你......” 洛竞川憋红了脸,宁是说不出话来。
他以前只觉得鹿闻笙沉闷无趣,早就习惯了她软弱不反抗的样子。
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被她怼到哑口无言的时候。
景棠也觉得很奇怪,以前鹿闻笙面对自己的挑拨离间,就只会站在哪里哭。
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说话丝毫不给人留活路。
不过这样也好,她越是牙尖嘴利,三个哥哥就越是厌恶她。
这不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只不过,这个沈宴辞......
景棠的目光轻飘飘的在沈宴辞身上扫过,宛如一个猎手在打量她的猎物。
鹿闻笙见他们不再说话,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便转身慢悠悠的离去。
沈宴辞看着他们那副狼狈的模样,冷笑一声:“什么时候破产了记得来找我,我会给你们留个基础岗位的。”
说罢转身,踏着沉稳优雅的步伐跟上鹿闻笙。
两人走至医院门口,鹿闻笙指着一辆崭新的库利南问沈宴辞:“你的车?”
沈宴辞侧头斜睨她:“想坐?”
鹿闻笙摇摇头:“太土了,没兴趣。这种车只配停在我的车库里落灰。”
沈宴辞的太阳穴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一下。
鹿闻笙又问:“合作的事情,沈总考虑怎么样了?”
“你先说说看,准备怎么做。”
鹿闻笙扶颌沉思了一会儿,想到按照小说里面的剧情发展,这个时候的主角团应该要准备展开报复行动了。
也就是说,景棠马上就要出手了。
沈景宴一旦爱上了景棠,就等于坠入了万丈深渊,自己的计划也得泡汤。
那可不行。
于是鹿闻笙挑着眼眉,轻声而郑重的说道:“第一步,你不能喜欢上景棠。”
沈景宴微怔,眯起狭长的双眼,目光带着狐疑一寸寸扫过她的脸。
良久,嘴角上扬:“你该不是对我......”
“做得到吗?”鹿闻笙不等他说完,抬眸迎上他,满脸的认真。
沈景宴忍不住翘起眉角。
见惯了女人勾引他,但这么清新脱俗,饶了一大圈的勾引,还是头一回。
他越来越觉得鹿闻笙有趣了。
“还有吗?”沈景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还有。”鹿闻笙拿出手机,低头划屏。
沈景宴以为她要加自己微信,勾了勾笑,修长的手指探入风衣口袋,摸向手机。
结果没等着她的好友申请,却等到了一个收款码。
“你先转我20万,我治病用。”
“......”
“你的耳朵,能治好?”沈宴辞眉峰微挑,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
鹿闻笙轻轻点头,抬眸时眼底似有星光流转,她忽然展颜一笑。
“多谢你给我推荐陈教授,要不然,只怕我这辈子都要当聋子。”
脸露不屑地轻哼一声,沈宴辞的语气中充满嘲讽,“今年开始,陈教授每月都会来这家医院坐诊。”
说着,又带着几分试探地斜眸看着她,意味深长道:“这家医院,好像是齐氏旗下的。”
鹿闻笙本觉得无所谓,可听到沈宴辞的这番话,心还是忍不住地一阵刺痛。
原来从今年开始,陈教授每个月都会来这里坐诊,可那三个‘哥哥’竟然从未向她提起过!
“那我更要感激你,要不是你,我聋得也太冤枉了。”
一扫心中的阴霾情绪,鹿闻笙真诚地向沈宴辞表示谢意。
她可比原主要爱自己多了,本以为一辈子都要带着助听器生活,可现在居然有痊愈的机会,而且还是沈宴辞提供的机会,她感激他是应该的。
沈宴辞并没有扫码,反而打开了自己的二维码,他唇角噙着慵懒的弧度,眼底却藏着几分认真。
“以后也要经常联系,还是加个微信更加方便。”
想想的确如此,鹿闻笙没有半分犹豫便扫码添加好友。
“看什么。该不会是后悔吧。”
现在她好像只能找沈宴辞给自己借钱,如果他后悔并拒绝,那她未来的日子就有点困难了。
“你的头像应该改一下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鹿闻笙有些摸不着头脑。
鹿闻笙低头细看,才发现原主的微信头像竟然是一只看起来既温驯又楚楚可怜的小猫咪。
于是顺手就改成一只卡通小豹子。
沈宴辞见到她换头像的动作,不由得低笑出声。
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几下,转账提示音随即响起。
鹿闻笙低头一看,瞳孔微震,她本意只借二十万手术费,这人却直接转了一百万。
有钱人果然大气。
“剩下的,就当我借给你,帮你解决燃眉之急。”沈宴辞轻笑说道,“这样,你就不用为你奶奶的疗养费费神了。”
鹿闻笙微微一怔,轻笑一声:“沈总还真贴心,平时能收获不少姑娘的芳心吧。”
她只想着先解决自己手术费的问题,原主奶奶的疗养费,她会另外想办法来解决。
没想到沈宴辞会这么贴心…像极了前世的她。
前世她也是对自己的得力手下这么贴心,才让对方从此对她死心塌地。
沈宴辞闻言轻笑,竟误将这调侃当作吃醋。
就连吃醋的方式也这么新奇,真有意思。
“那我就多谢沈总的慷慨解囊,等我有钱了再还给你。”
眼见她迈步就要离开,沈宴辞长腿一迈拦住去路,“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没有半分犹豫,鹿闻笙回答的干脆:“那就劳烦沈总把我送到中介所。”
“你去中介所,做什么?”
“当然是找房子,然后搬走啊。”她回答的理所当然。
她住的那个别墅,是他们三个给她安排的。
曾经原主说害怕,他们会连夜赶到别墅陪着她,甚至会买下旁边的别墅,就为了能时刻照顾她。
以前他们总是一起吃饭,他们都说那个别墅就是她的家,他们是她的家人。
可自从景棠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他们让景棠住进别墅,美曰其名是给她找了个妹妹,让她们以后好好相处。
原主的确跟景棠好好相处,就因为比景棠年长两个月,便事事谦让对方。
可她最终得到的是景棠不断的挑衅和威胁,还有陷害。
曾经让原主觉得甜蜜的家,早就在景棠加入之后,成了地狱。
原主一心要维护甜蜜家人的假象,所以不管受多少委屈都没想过搬出去。
然而她不一样!
她绝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那种狗地方,谁愿意住谁住去。
听到她说要找房子,沈宴辞眉头微挑,眼睛一亮。
“那你想搬到哪里去。”
鹿闻笙摇摇头,“还没确定。”
沈宴辞忽然俯身,温热呼吸拂过她耳际:“我有个空置的公寓…”
闻声,她猛地后退半步,愕然地抬眸看着他,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跟你同居吧?”
沈宴辞被她的言辞给吓了一跳,有些好笑地摇摇头,“这么快,你就想跟我同居了?”
鹿闻笙无语,明明是他说让她住进他的房子,怎么成了是她想跟他同居?
“那是我的一处房产,平日空着,如果你需要,倒是可以让你住进去…每个月意思意思给我转五千块的房租就行。”
“你在敲诈呢,房子我都还没看过,你就开价五千了?虽然江城的地价不便宜,但五千块我是可以租到非常好的房子了!”
真当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小姐么。
“包物业。”他慢条斯理地补充,“家具全配,智能家居,24小时安保。”每说一个词就逼近一步,最后几乎将她困在方寸,“最重要的是,绝对清净。”
最后四个字精准击中她软肋。
想到再不用应付那三个蠢货和景棠,鹿闻笙心跳漏了半拍,但面上仍不露分毫,“先看房。”
“现在?”沈宴辞挑眉。
“现在。”她斩钉截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必须尽快逃离那个魔窟,多待一秒都令人窒息。
沈宴辞点头同意,于是开着她刚刚还嫌弃的车,载着他去到江城地价最高的江景房。
踏入房子的那一瞬,鹿闻笙便知道这五千块非常值得。
房子里的家具和设备一应俱全,地方宽敞,南北对流,还有一个非常大的阳台,不仅可以种花可以看海,甚至还能放个懒人沙发在上面睡觉。
这个房子,她非常满意,同她前世的房子也有几分相似。
“房子很不错,可是价格还是有点贵。”
鹿闻笙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落地窗的边框,“你知道的,我还是个学生,连治病的前都要问你借,还有个每天都花着钱的病患奶奶。五千块,实在有点太高。”
这死丫头还真会演,明明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很喜欢这个房子。
沈宴辞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挑眉道,“江城寸土成金,五千块租到这样的江景房,简直是做慈善。”
抿了抿唇,鹿闻笙几步来到他跟前,“既然沈总不能降价,那就算了。五千块的房子,我暂时租不起!”
现在正是最缺钱的时候,能省则省。
虽然很喜欢这个房子,但也不是非它不可。
“我还要去中介找房,先告辞了。”
鹿闻笙依旧没有半点犹豫,拿着包迈步就要离开。
沈宴辞瞳孔微缩,没想到她走得这么干脆。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没好气地说:“两千,不能再减了。”
闻声,鹿闻笙嘴角微微上扬勾起得逞的弧度,转身看向他的时候,又恢复了淡淡然的表情。
见她盯着自己没有出声,沈宴辞双手环臂,目光森冷,“物业和水电还有其他费用,两千块我没挣你的。”
提着包几步回到他跟前,鹿闻笙目光有些欣赏地抬头看着他。
这具皮囊实在是长得很优秀,根本不比那三个蠢货要差,不论是身材还是身高也是一流。
鹿闻笙不禁为沈宴辞觉得惋惜:这么完美的男人,景棠竟然看不上?她莫不是个瞎子吧。
见她定睛地看着自己,竟让沈宴辞觉得有几分尴尬。
沈宴辞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拂过她耳际。
“或者......”他故意停顿,“当我的女人,免你租金。怎样。”
鹿闻笙猛地后退,掌心抵住的胸膛传来稳健的心跳。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她甚至能看到他锁骨处,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打住,我们只谈合作不谈风月。”
原本还有几分旖 旎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清明,没有丝毫留恋。
沈宴辞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方才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又恢复了那副矜贵疏离的模样。
“我也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
她当然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在书里,他可是跟原主差不多,都是可怜的炮灰配角,结局都是不得善终的。
何况根据原书发展,他很快就要为景棠着迷,不可能会喜欢她的。
“所以沈总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合同?”
沉默几秒,沈宴辞轻笑,“明天吧,我去你学校等你放学。”
去学校?不就等于让他有机会跟景棠碰面?
“不行,明天放学你来这里找我。”
“这里?你,明天就要搬进来?”她的决定倒是让沈宴辞有些吃惊,随后试探性地问,“不用咨询你三个哥哥的意见?”
轻嗤一声,鹿闻笙在客厅里踱步,看着四周的摆设。
“又不是我的亲哥哥,为什么要征询他们的意见。”
她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这样的性格还真挺令人欣赏。
“好,明天我来公寓找你,房子密码是0833。”
鹿闻笙转身看着他,露出一个莞尔的微笑,“多谢沈总。”
两千块租到这么好的江景房,简直是捡到大便宜了。
到时候等奶奶的身体好一些,她也能把老人家接来享享福。
既然她接收了原主的身体活下去,定然要把原主的奶奶当做是自己的奶奶。
沈宴辞很贴心,还专门开车把她送回别墅。
路上,鹿闻笙总是有意无意地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的侧脸也非常精致,看起来很帅,真是让人百看不厌。
倒是沈宴辞被她看的有些不习惯,清了清嗓子,沉声问,“你看够没有。”
“好看的东西,怎么看都不会腻的。”
“…”沈宴辞无语,她这是把他当东西看待了。
“多谢鹿小姐的夸赞。我差点以为......”他故意停顿,看着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这是看上我了呢。”
一声清脆的轻笑,鹿闻笙坐好身子看向前方,“沈总真是想多了。其实我是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
“像沈总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还是单身。”
这头说他想多了,那头又说这种容易令人误会的话,这丫头还真令人捉摸不透。
沈宴辞鹰隼般的目光审视着她:“鹿小姐这是在试探什么?”
看着前方摇摇头,鹿闻笙把玩着肩膀上的秀发,“纯粹好奇。”
沈宴辞没再说话,鹿闻笙也没再看他。
车子很快开进别墅区,在鹿闻笙的家门前停住。
她本想打开安全带下车,不知为何扣子被卡住,她低着头捣鼓了几下都没有解开。
沈宴辞探身过去帮她解开,还伸手将安全带拉扯几下。
“瞧,我就说你这车子很一般,连安全扣都出问题了。”
解开后,沈宴辞抬眸看着她,目光流转,“好歹是我送你回来的,给点面子行不行。”
鹿闻笙看着他发出风铃般的轻笑,伸手搭了搭他的肩膀,一副领导者的口吻:“那就劳烦小沈了。晚安。”
说罢,她拿着包打开车门离开。
又被这个还在读大学的小丫头给戏耍了。
沈宴辞低笑,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看向鹿闻笙的眼里多了几分罕见的柔情。
借了一笔钱可以给耳朵做手术,还找到了新房子,鹿闻笙的心情不错,她哼着小调地走进别墅。
却没发现自己跟沈宴辞的互动,全都被站在二楼落地窗前的景棠,看个一清二楚。
景棠怨毒地盯着鹿闻笙的身影,伸手轻抚着今日被她打的半张脸,恨不得拿刀子将鹿闻笙的脸彻底毁掉。
她竟然敢跟三个哥哥的死对头搞在一起?
这件事要是被三个哥哥知道,鹿闻笙跟他们的关系就会变得更差,到时候要想将她赶出这个房子,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鹿闻笙,你真是蠢到家了,竟然主动送人头!这次,我一定让你滚出这里!”
次日早上,景棠正优雅地用银勺搅动着碗里的燕窝粥,盘算着如何向三个哥哥告发鹿闻笙与沈宴辞的勾搭。
突然,行李箱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姐姐,你拿着行李箱,是要去哪里?”景棠换上甜美的笑容,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为了照顾景棠和鹿闻笙的生活起居,齐鸿琛特意给她们安排了一名佣人和一名司机。
在外人面前,景棠从来都是小白花的形象,对鹿闻笙的态度也是礼貌和善。
倒是现在的已经不是之前的鹿闻笙,她就连眼神都不给景棠一个,拖着行李箱继续径直朝大门走去。
景棠心里一沉,顾不得维持优雅形象,快步冲上前拦住去路,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行李箱拉杆。
“姐姐,哥哥们特意交代我们要和睦相处的。”她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带着颤抖,“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眼见佣人端着一盘早餐从厨房出来,景棠满脸卑微地拉着鹿闻笙的手,看起来潸然欲泪,楚楚可怜。
“姐姐,对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如果你走了,我会良心不安的。哥哥们也一定会怪责我的。姐姐…”
说罢她甚至想要向鹿闻笙下跪。
佣人张婶见状连忙将盘子放下,快步过来拉住景棠。
“景棠小姐,这使不得啊。你还有伤在身呢。”张婶心疼地搀扶着她,转头对鹿闻笙露出责备的神色,“小笙,你怎么能这样?景棠小姐都这样求你了…”
鹿闻笙终于停下脚步,冷冽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
在原主记忆里,这位张婶总说要把原主当亲生女儿看待,逢年过节也会给原主送上红包和礼物。
原主一度以为张妈对自己是真心的,其实不然,张妈只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三个金主对谁好,她就对谁好。
轻嗤一声,鹿闻笙勾起嘴角,“既然你这么心疼,不如替她跪?”
“什么?”张婶愕然地看着她,完全没想到鹿闻笙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她张了张嘴,却在对上鹿闻笙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时哑口无言。
景棠没心思去考虑,为什么鹿闻笙着两天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她故作正直地拉住张婶的手,然后将她护在身后。
“姐姐,张婶只是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张婶会心疼的。”
鹿闻笙对她翻了个白眼,“说完没有,说完能不能让路?”
景棠却依旧拦在鹿闻笙跟前。
“姐姐,你要是不开心,那便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我不能让你离开这个家,更不能让你被别人蒙骗了。”
皱了皱眉,鹿闻笙狐疑地看向她,语气冷淡,“你说什么?”
有外人在场,景棠只顾着把自己的戏演好就行了。
“姐姐,你不要再骗我了,我昨晚都看见了。”她忽然低落地放下手,眼神担忧地看向鹿闻笙。
“昨天一整晚,你都跟那个姓沈的在一起。姐姐,你知道沈宴辞一直都跟三个哥哥不合。你要是跟他来往谈多,哥哥们会不高兴的,你不能任性得还要搬过去跟人家同居啊。”
鹿闻笙张了张小嘴,有些好笑又有些无语。
这景棠怕不是影后托世吧,她都没说什么,这么快就编排出这么一出完整的苦情戏码。
“景棠。”鹿闻笙忽然上前一步向她逼近,惊得景棠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脸露恐惧。
“收起你的小心思,要不然,我把你另半张脸都打歪!”鹿闻笙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什么?”景棠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颊,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张婶急忙冲过来,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把景棠拉到身后,“小笙啊,你不能欺负妹妹…”
“闭嘴。”鹿闻笙缓缓转头,眼神凌厉如刀,“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
她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过是齐家雇来的佣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张婶被她看得浑身发冷,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只是希望你们姐妹能好好相处…”
“姐妹?”鹿闻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我父母只生了我一个女儿。”
她重新拉起行李箱,临走前又回头看了景棠一眼,“以后你就安心做你的大小姐,别再来招惹我。”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景棠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盯着紧闭的大门,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鹿闻笙这个贱人终于搬出这个家了,以后,她就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
“鹿小姐这是,怎么了?”身后的张婶狐疑地看向已经没有人的大门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我该怎么向齐先生交代啊。”
景棠立刻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转身拉住张婶的手。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她的声音哽咽,肩膀微微颤抖,“如果不是我,姐姐也不会离家出走的。”
张婶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景棠小姐别这么说,您这么善良懂事,明明是鹿小姐太任性了。这件事就由我来向齐先生交代,是鹿小姐自己离家出走,跟景棠小姐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景棠低着头,在张婶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鹿闻笙,是你自己踏出的这个大门,以后,你就别想着还有机会住进来了!
“张婶,我没事的,我,先回房了。”
刚上二楼,景棠便听见张婶拿出手机给齐鸿琛打电话。
挑了挑眉,景棠回到自己房间收拾起行李来,只不过她只是做做样子,只是随便收拾了几套衣服。
片刻,她也学着鹿闻笙一样,提着行李箱下楼,神色黯然地大门走去。
张婶见状连忙上前阻拦,“景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景棠垂眸抽泣两声,满脸委屈,“张婶,还是让我离开吧。姐姐只是生我的气,我离开了,她就会回来了。”
“这怎么行啊!”
张婶见景棠作势要走,急忙一个箭步上前,粗糙的双手死死拽住行李箱拉杆。
她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景棠纤细的手腕,生怕一松手人就会消失似的。
“景小姐你不能离开啊!昨天是鹿小姐先对你动的手,她还打伤你了呢!”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心疼,“景小姐,被欺负的是你,受委屈的也是你,你不该就这样离开的。”
“可是,”景棠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我不想哥哥们担心姐姐,只要我走了,他们就能和好如初。”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变成了气音。
张婶看上去像是心都要碎了,“您这么善良懂事,怎么反倒要受这种委屈?”
景棠微微偏头,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没关系的张婶,我,早就习惯了。”
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一直以来,不都这样吗。”
她这幅楚楚可怜小白花的模样,看的张婶越发觉得鹿闻笙就像只不讲理的野豹子。
“等齐先生他们过来了,我一定会把实情告诉他们。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景棠等的就是张婶这一句!
有张婶给自己‘做证’,三个哥哥这次,一定会恨死鹿闻笙的!
最终担心景棠真的会李家出走,张婶非要将她留在家里,直至齐鸿琛闻声而来。
不知道张婶是怎么给齐鸿琛说的,踏入别墅大门,他快步地向坐在沙发上的景棠快步走来。
“景棠,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闻声,景棠故作惊异地看了看张婶,然后看向齐鸿琛,无辜地说道,“大哥,我,我没受伤啊。”说着又垂着头故作委屈。
看得齐鸿琛心疼不已,他温柔地将景棠抱在怀里,语气中带着愤怒地看向张婶。
“鹿闻笙呢!”
景棠连忙紧紧地捉着齐鸿琛的手,担忧地说道,“大哥,姐姐离家出走了,而且,她很有可能是要去找昨天在医院见到的那个男人。”
“沈宴辞?”齐鸿琛紧紧地捏着拳头,眼神中充满愤怒,“她怎么会跟沈宴辞搞在一起!难道她不知道,我们跟沈宴辞一直以来都不对付吗!”
张婶见机连忙道,“齐先生,昨晚鹿小姐差不多半夜十一点才回来。而且,是一个男人送她回来的。”
这倒是让景棠挺惊讶的,没想到张婶也见到沈宴辞送鹿闻笙回来。
“嗯,那个男的,的确是昨天在医院见到的那个男人。而且…”
景棠欲言又止,说着忽然低着头,用手捂着嘴巴发出小声的惊呼,生怕齐鸿琛没注意到。
“小棠,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给大哥说!”齐鸿琛眼里的怒火就像随时要迸出来一样。
故作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一眼,景棠再次委屈地低着头,“大哥,我不能说,说出来,你一定会生气的。”
“你不说,大哥更生气!”
景棠心里暗喜,却依旧保持着委屈的演技,“我看到,姐姐跟那个叫沈宴辞的男人,在车里…接吻了。”
“什么?”齐鸿琛的声音瞬间拔高,满脸的不可置信,“小笙她…怎么敢!”
景棠趁机继续添油加醋,“或许,姐姐跟沈先生早就认识了,甚至可能私底下早就在交往了。要不然,姐姐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而跟哥哥们对着干啊。”
是啊,她怎么敢!
一直以来只会沉迷学习,从来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甚至见到除他们三个以外的男人都会脸红的鹿闻笙,怎么可能会跟沈宴辞认识!
“一定是沈宴辞诱骗了她!小笙只是最近跟我们产生了小矛盾,所以才会觉得沈宴辞是好人!我一定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说罢,齐鸿琛蓦地起身,拿起手机快步往外走。
“大哥…”
不管景棠的呼喊,齐鸿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气得她忍不住一拳砸在沙发上。
看来到底齐鸿琛心里还是有鹿闻笙那个贱人的!
要想让她滚出他们的世界,还得多花点心思。
江景区,鹿闻笙趁着早上没有课程,便先把行李都搬进来。
她甚至花了一个早上,将房子里那些她看不惯的摆设全都收起来放进杂物间。
期间齐鸿琛给她打了许多电话,但她一个都没接,全部挂断。
那三个蠢货,她根本不想跟他们再有来往。
中午随意解决餐食,她便回去学校上课。
去到学校才发现,在读大二的原主,报读的竟然是音乐系。
记忆里,相比音乐系,原主其实更希望学习金融,只不过三个蠢货一直给她洗脑,说她不需要接触商场,她只要安静地当一个美女就可以。
顾千屿也曾给她画过大饼,说等她毕业之后,就会帮她出专辑,让她成为炙手可热的歌星。
原主从来都只会一味迎合三个蠢货,便心甘情愿地放弃金融系,选择了音乐。
景棠同是选择了音乐,她的性格比原主乐观许多,在学校里交了许多朋友,也聚集了不少人一起欺负排挤原主。
见她到来,原本嬉闹的教室瞬间就安静下来,所有人看向鹿闻笙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讽刺。
“都不懂这种人还有什么脸来学校!”
“就是!也就棠棠你心善,竟然放过伤害自己的凶手!这种人就该丢到拘留所里待着!”
“跟这种人当同学,真是贬低我们的身价。”
对于同学们对自己的排挤,鹿闻笙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她无聊地坐在位置上,翻了翻手中的音乐课本,觉得有些无聊。
上课时候她更是无聊地趴在桌子上睡觉。
在班级里她从来都是个透明人,总是戴着一个黑框眼镜,一把长发遮盖了小半张脸,看起来又土又丑。
景棠的闺蜜周月晴趁着鹿闻笙睡得最香的时候,故意引得老师对她的注意。
直至老师不悦地喊起了鹿闻笙的名字。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进音乐教室,鹿闻笙被此起彼伏的嘲笑声惊醒。
她缓缓抬起头,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老师,叫醒我是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从容。
中年女教师气得脸色铁青,用力拍了拍讲台,“鹿闻笙!给我上来!既然你这么困,那就给大家演奏一曲提提神。”
在同学们的耻笑中,鹿闻笙来到台上的钢琴前,转头问道。
“那,我需要演奏什么歌曲?”她的语气特别真诚。
台下的景棠眼里闪过狡黠,却表现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怎么办,姐姐最不会的就是钢琴。”
“当个音乐生竟然连钢琴都不会,就是在台上出丑了也怨不了谁。”周月晴耻笑说道。
景棠的小跟班更是故意大声喊道,“连钢琴都不会,还不如直接转系呢!别浪费咱们音乐系的名额。”
她话音刚落,教室里又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哄笑。
景棠忍着笑意,声音不大不小地说着,“实在不行,就演奏快乐颂吧,旋律简单,姐姐应该能应付的。”
换来的是更多的取笑声。
台上的鹿闻笙,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景棠一眼,坐在钢琴前,纤细的十指轻轻放在钢琴上,轻柔地弹出了几个音色。
台下的人再次爆发出嘲笑声。
“她该不会真的演奏一曲快乐颂吧?”
“哈哈哈,不行,我笑到肚子痛了,我要把这经典时刻给录下来,回去给我那五岁的小外甥看。”
“要是连五岁的孩子都弹得比她好,你这是叫咱们的鹿大小姐,以后不要做人啦?”
音乐老师扫了一眼众人,在麦克风前轻喊一声,“闭嘴。”
鹿闻笙的指尖在琴键上轻轻落下,悠扬的《致爱丽丝》前奏如清泉般流淌而出。
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她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翩然起舞,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随着旋律推进,琴声时而如细雨呢喃,时而似惊涛拍岸,将贝多芬这首经典曲目的情感层次展现得淋漓尽致。
景棠的脸色渐渐变得煞白,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鹿闻笙不是音乐白痴吗!除了有一副好嗓子之外,她根本不懂任何乐器!
当初她本来是想选金融系的,是她偷偷地说服三个哥哥,说她一个人在音乐系会害怕,三个哥哥毫不犹豫地将鹿闻笙说服,好让她放弃金融系投转音乐系!
两年以来,从来都是她在系里碾压鹿闻笙,却不想,今日竟发现她是那么的耀眼!
课堂结束后,同学们都不敢再取笑鹿闻笙,纷纷退避三舍,生怕会被她惦记上。
走在林荫小道上,景棠快步将她追上,眼里尽是怨恨。
“鹿闻笙!”
停下脚步,鹿闻笙并没回头,而是等着她跑到自己面前。
“为什么!你明明就是个音乐白痴!为什么你今天…”
瞧着她像个跳梁小丑,鹿闻笙笑了笑,“是谁告诉你,我不懂音乐?”
“…”景棠愣了一瞬,转而变得更加暴怒,“所以这两年来,你都是装的?”
鹿闻笙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她微微偏头,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这就着急了?好戏才刚开始呢。”
一阵凉风拂过,吹散她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张被眼镜遮掩已久的精致面容。
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上挑的凤眼里盛满讥诮,嫣 红的唇瓣如玫瑰般娇艳。
路过的学生纷纷驻足,有人甚至不小心撞上了同伴。
鹿闻笙本就生得极美,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像是浸了蜜的酒,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与生俱来的蛊惑。
只是平日里总架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再加上随意披散的黑长直发,硬是将这份明艳生生压了下去。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景棠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鹿闻笙!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想丑小鸭变白天鹅?我就让你做一辈子的丑小鸭!”
鹿闻笙的容貌实在让景棠心生危机感,尤其是刚刚见不少男人为她的容貌惊叹,她更确信,一定要想办法让她毁容!
走出学校,鹿闻笙刚要走向车子,便见鹿闻笙站在路边,一辆粉红玛莎停在她身前。
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只见鹿闻笙弯身坐进了副驾驶。
眼见车子要开离,景棠快步往前小跑几步,就在车子消失在视线的最后一瞬,她看到了,坐在驾驶位的果然就是那个沈宴辞!
看来鹿闻笙真的勾搭上了沈宴辞…
她的脑里瞬间就冉生了一个邪恶的计划。
迅速拿出手机拨通齐鸿琛的号码,电话接通的一瞬,原本冷冽狠毒的眼神瞬间变得委屈和惊慌。
“大哥,糟糕了,我,我亲眼看到姐姐坐上了那个沈宴辞的车子。怎么办啊?”
电话对面迟疑了几秒,随后听到了什么东西砸在桌子上的声音。
“好她个鹿闻笙!她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阿棠,你马上让老丁去追那辆车,今晚,我一定要把鹿闻笙揪回家好好教训!”
这个提议简直就是求之不得,景棠嘴带狞笑地点点头,“好的大哥,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说完她马上钻进车子,让老丁开车追上去。
老丁拥有三十年的车龄,是妥妥的老司机,加上沈宴辞和鹿闻笙并不知有人在后头跟踪自己,车速并没有太快,因此老丁没花多少时间就稳妥地跟在玛莎的屁股后。
景棠马上拿出手机,时刻将信息转达给齐鸿琛。
直至车子停进江景区的停车场,景棠眼里忍不住地流露出嫉妒和怨恨。
在鹿闻笙和沈宴辞坐电梯上了楼,景棠这才从车子里出来,再次打给了齐鸿琛。
趁着司机在观察他们所停留的楼层时,鹿闻笙偷偷将一直藏在包里的那小瓶的液体捏在手心。
这次,谁都救不了鹿闻笙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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