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舒宁陆斐的其他类型小说《红线尽,不渡忘川小说》,由网络作家“案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五十年,周舒宁依旧恨我入骨。我处处讨好,将一双儿女养的出人头地,五十年金婚纪念日,她还是拒绝与我留下一张照片。我心中悲痛,可飞驰的汽车撞向我时,她却为了救我死了。弥留之际,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拔下无名指的婚戒。“陆斐,如果当初我先救的不是你,该有多好……”葬礼上,儿子痛苦不已。“妈,你总说你和沈辞叔叔有缘无分,爸害了你一辈子,让您都不能寿终正寝,不过现在您终于能和沈辞叔叔团聚了。”女儿也恶狠狠的瞪着我。“要不是你妈怎么会这么早离开!你就是个扫把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所有人都说我不该娶周舒宁,连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同系统做了交换,回到了五十年前。这一次,我会彻底消失在周舒宁生活里,成全所有人。1“陆斐!别睡,快醒醒!”耳边是女...
《红线尽,不渡忘川小说》精彩片段
结婚五十年,周舒宁依旧恨我入骨。
我处处讨好,将一双儿女养的出人头地,五十年金婚纪念日,她还是拒绝与我留下一张照片。
我心中悲痛,可飞驰的汽车撞向我时,她却为了救我死了。
弥留之际,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拔下无名指的婚戒。
“陆斐,如果当初我先救的不是你,该有多好……”葬礼上,儿子痛苦不已。
“妈,你总说你和沈辞叔叔有缘无分,爸害了你一辈子,让您都不能寿终正寝,不过现在您终于能和沈辞叔叔团聚了。”
女儿也恶狠狠的瞪着我。
“要不是你妈怎么会这么早离开!
你就是个扫把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所有人都说我不该娶周舒宁,连我也这么觉得。
所以,我同系统做了交换,回到了五十年前。
这一次,我会彻底消失在周舒宁生活里,成全所有人。
1“陆斐!
别睡,快醒醒!”
耳边是女人急切的声音,我恍惚睁眼,吸入一大口浓烟。
眼前是扭曲变形的车间钢架,和二十岁的周舒宁。
我竟然真的回到了五十年前,一切错误的起点。
上一世,棉纺织厂火灾,我腿伤了,周舒宁因为先救我,折返回来时隔壁的沈辞已经死了。
因为这事她怨恨了我一辈子。
现在我终于有机会改变这一切了。
“快!
撑住!
我扶你出去!”
周舒宁的手臂往前伸了伸。
我强忍住胸口的酸涩,把她的手推开。
“沈辞......他在......东侧仓库......你快去救他……”周舒宁伸出的手僵住了,眼神不由自主的转向东侧。
脸上的担忧急切几乎都要溢出。
可下一秒,她回头,坚定的伸手拉住我的胳膊。
“先救你,我马上......不,”我打断她,再次将她的手推开,“周舒宁,你不先救他,你会后悔一辈子……”我一生的不幸,五十年婚姻,五十年冷暴力,统统都由此开始。
我踉跄的站起身,“我可以自己出去,你快点,沈辞身体不好,他快坚持不住了……可……”没等她回话,我拖着腿往前走。
身后周舒宁的脚步渐远,我扯出笑,眼泪却不自觉流出。
这第一条红线,应该是彻底斩断了。
上辈子我和系统做了交换,求得了这次回到过去的机会。
系统告诉我,“我
和周舒宁身上有三条缠绕交错的红线,重生的三天内,我需要彻底斩断这三条红线,然后离开。”
“从此我和她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与她结婚,有了一双儿女,她也不会因为我郁郁寡欢一辈子,还不能寿终正寝。”
“但万事皆有因果,擅自破坏因果,我需要承担代价。”
只要她能开心活着,我不怕任何代价。
现在她可以成功救下沈辞了。
依着系统的原因,我能感受到我和周舒宁身上的羁绊淡了。
砰,眼前的越来越大的火势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挪动的脚步越来越小,腿上的伤很痛,而我也吸入了太多的浓烟。
晕倒的前一刻,恍惚间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2“水……水…”缓缓的温水浸润喉咙,我慢慢睁开双眼。
当视线聚焦,二十岁的周舒宁就这样撞进我的眼帘。
她白皙的皮肤显得眼下的青黑更为明显,显然她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醒了?”
她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右手悬在半空,似乎想碰我又不敢。
我移开视线,没想到兜兜转转,救我的还是她。
我下意识摸向无名指。
没有婚戒,只有两道红线的印记。
我成功了,沈辞活下来了,第一条红线消失了。
“还要喝水吗?”
她将水杯递到我嘴边,手指触碰到了我和嘴唇,烫得我浑身一颤。
让我想起上辈子最后时刻,这双手也是这样扶着我的脸,然后决绝地摘下了婚戒,说着没有遇到我该有多好。
我侧开脸,摇头拒绝。
她欲言又止,目光落在我的右腿。
“你的腿...对不起,我去晚了。”
我了然地笑了。
上辈子这场火灾后,我的右腿落下终身残疾,到老了只能靠轮椅出行。
而这次为了推开她,我拖着伤腿走了更远的路,只会比前世更加严重。
我敲敲包的严严实实的右腿,故作轻松,“要截肢吗?”
周舒宁猛地站起来,声音发颤,“胡说什么!
我不会让你有事,我联系了省城的专家,明天就转院。
就算倾家荡产...”我看着为我心急如焚的她,自嘲一笑。
这样的周舒宁,要我怎么能不爱呢。
我和她认识几十年。
她一直都这样,嘴上说着恨,心里却比谁都柔软。
明明不爱我,却还是为我花光积蓄治疗右腿。
医生说我腿伤不能上楼,所以无
论狂风暴雨,她每日都会准时来接我下班。
她牵着我的手走过大街小巷。
在这个电梯还没有普及的时代,日以继夜搀扶着我上楼回家。
那么瘦弱的肩膀却稳稳的担起我的重量。
周舒宁什么都好,只是不爱我。
我低下头掩住眼底的泪光:“不用了,这不关你的事。”
“对了,沈辞怎么样了。”
我生硬的转移话题。
听到沈辞,她脸上闪过一丝的柔软:“去的及时,他没事,只是吸入浓烟,小张还给他拍了一张照,他笑的跟没事人一样。”
“是吗,那就好。”
周舒宁笑了,我也跟着她笑。
我看向窗外,天空的云朵就像一朵巨大的向日葵。
我看的入神,周舒宁伸手晃了晃。
她笑着说,“想看向日葵了是不是?
你呀,比女同志还爱花,正好医院门口种了一大片,你等着,我去给你摘。”
我愣了一瞬,这是第一次周舒宁主动要送我花。
我用力压下眼底的潮意,扯出灿烂的微笑。
“好啊,我等你。”
周舒宁出门了,我伸手描绘她的背影。
就当是我自私一回,明日我不会再去阻止她。
我会痛痛快快的斩断第二根红线。
3周舒宁出门后,我看见地板上有个东西,似乎是她落下的。
我强撑着下床,扶着墙壁慢慢挪。
是张照片。
我弯腰捡起,呼吸瞬间凝滞。
是刚刚周舒宁说的照片。
照片上的沈辞做着鬼脸,周舒宁侧脸望着他,眼里盛满我从未见过的宠溺。
我恍惚想起前世金婚纪念日,我穿着定制的西装,小心翼翼地问:“舒宁,我们拍张合照好吗?”
她头也不抬的拒绝:“没必要。”
她似乎忘记了,五十多年来,我和她从没有过一张合照,就连结婚本上的照片都是合在一起的单人照。
我梦寐以求的,他却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陆同志?”
护士的呼唤让我回神,“你腿还没好,怎么下床来了,我扶你回去吧。”
我侧过身擦干眼泪,点点头。
我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能等来周舒宁的向日葵。
担心她出事,我托护士帮我问问她的行踪。
护士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她没事,周同志一直都呆在沈辞同志的病房,两人可开心了,病房一直传出笑声。”
“你的腿还有炎症,还是赶紧休息吧。”
我的笑容僵在原地。
意料之外,又
在意料之中。
周舒宁从不对我说谎,除了沈辞的事。
我和周舒宁一年前就订婚了。
但我从来没有阻止她去找他。
只是最近沈辞的爸出了政治错误,而周舒宁正好是调回省城的关键时候。
我才阻止她和沈辞有过多交集。
她嘴上答应我,却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瞒着我去见他。
甚至上辈子她以为沈辞错过了救援最佳时机是我故意为之,恨了我一辈子。
我躺回床上,闭上眼,我想我还是太贪心了。
竟然还在妄想不属于自己的花。
夜已深,没等来周舒宁,我却等来了她的爸妈。
周母一看见我,便心疼的抹眼泪:“可怜的小斐,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周父一看我的病房空无一人,两条眉毛皱成八字。
“周舒宁那丫头呢?
你受这么重的伤,不好好陪着你,她滚哪里去了!”
周父与周母真切的关心,让我心头泛酸。
父母牺牲后,周父与周母是真的把我当亲儿子疼爱。
我一向听话,可这一次却要违背他们了。
我撑起身,对着二老郑重的说:“伯父伯母,我和舒宁的婚事就算了吧。”
“过几日我就申请调去东城,这么多年看着伯父伯母对我的照顾,我都铭记于心。”
周母一愣,连忙上前拉住我:“小斐你别急,东城离这天南地北,你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能还这么贸然就去。”
“是不是周舒宁这混丫头这一次先救那个宋家的,让你伤心了?
你放心,伯母肯定好好说她。”
“小斐,舒宁心里肯定是有你的,这次一听说你腿受伤,她立马就让我们联系省城的医院,舒宁只是一时没想清楚,你千万不要赌气离开呀!”
前世,沈辞离世,周舒宁悲痛欲绝,他们也是这样劝我的。
最后,我过了五十年貌神合离的婚姻生活,所有人都后悔了。
我回握住周母的时候,轻声开口。
“伯母,舒宁心里没我,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就这么结婚。”
“要是我就这么和她结婚,我也能想到我和她的婚姻会是多么的糟糕,她会一辈子想着念着她的心上人,而我不愿意看到她活的不开心。”
说到这,我不得不停下,强忍住翻腾上涌的悲痛。
周母叹了口气,“小斐,等结了婚,舒宁会发现你的好的。”
我抹去眼角的泪水,笑着摇头。
“伯父
,伯母,爱与不爱不是光靠时间就能产生,我不想逼她,我们还是算了吧。”
周父周母对视很久,随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周母抹了眼泪,“终究是我们周家没有福分,留不住你这么好的儿子。”
周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到了东城那边,有任何的困难,记得随时联系我们,我和你伯母永远是你的家人。”
我的眼泪瞬间滚出来,抱住周父周母:“好,谢谢伯父伯母。”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我就坐在了亮着灯的手术室门口。
4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
我抬头对上周舒宁震惊的目光。
“陆斐?”
周舒宁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坐在轮椅上。
“你怎么......”她的目光落在我腿上,又迅速移开,“你的腿还没好,不该到处走动的。”
我笑了笑,转动轮椅靠近她:“我来看看你。”
她别过脸去:“你怎么知道?”
护士推着她往病房走,我默默跟在后面。
进病房后,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陆斐,我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我明白。”
我轻轻打断她,“你做得对。”
周舒宁愣住了。
她大概以为我会和从前般纠缠,会那样歇斯底里,会跪下来求她留下这个孩子。
前世我确实是这样做的,沈辞去世,她伤心过度,昏了过去。
醒来得知有了我和她了孩子,一定要将他们打掉,我跪下来求她。
我做梦都想有自己的孩子,甚至找来了周父周母求情。
后来周舒宁才同意留下孩子。
昨日醒来见她一手扶着肚子,我就知道她提前知道孩子的存在。
可没了周父周母,周舒宁怎么会想要留住我和她的孩子呢?
我早就猜到她会来做这个手术,可昨日去护士站查的时候,竟然是今日。
她竟一天都等不及,要放弃我和她的孩子。
也好,正好断了这第二条红线,强求来的羁绊,终究会变成勒死两个人的绞索。
“你......”她张了张嘴,“你为什么不生气?”
我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因为这是你的选择。
周舒宁,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快乐。”
周舒宁用力的攥住我的手:“你放心,我们的孩子还会有的。”
我慢慢扯回自己的手,“没关系舒宁,不用在意我,你刚刚做了手术,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
买粥。”
我转身,眼泪却不自觉掉落。
那样紧紧把我握住的力道,我上辈子也拥有过。
那时候周舒宁刚生产完,身边是一对儿女。
舒宁也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眼角流泪。
“陆斐,我们有孩子了,我好开心,我们现在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了。”
我用力的点头。
那时的我天真的以为周舒宁对我是有感情的。
可她亲口说的的幸福一家四口,却在一个月后,被她亲手打破。
她搬去了客卧,和我做了五十年分房的夫妻。
“这样才是对的...”我对着空空荡荡的走廊自言自语,“他们只是一场意外,这两个孩子,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可心脏突然狠狠抽搐起来,疼得我弯下腰。
我死死咬住嘴,泪水却决了堤。
我也是杀死他们的凶手…………我先去打电话给棉纺厂主任申请调令。
因为我是烈士遗孤,主任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让我这几天就去报到。
我买了小米粥,刚走到病房门口,却没看见周舒宁。
突然,身后传来声音。
5“陆斐!”
我转身,迎面就是周舒宁的巴掌。
啪!
周舒宁用了十成的力,我的右脸迅速红肿起来。
“火灾时你让我先救沈辞,打了孩子你也不吭声,我还当你变好了。”
“没想到在这里等着我,在我面前装大度,转头就告我爸妈,让他们欺负沈辞,他本来就身体不好,现在他割腕自杀了,医院血库的血不够,沈辞现在还在抢救,你满意了?”
愣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周舒宁的话。
前世,沈辞死在了火灾里,这一世明明我已经让沈辞救下了她,也让她打掉了孩子,取消了和她的婚约,为什么沈辞还会自杀呢?
本来我还想这救命之恩的第三条红线如何斩断。
如今,倒是正好。
我抚上右脸,“所以,你认为是我逼他自杀的吗?”
周舒宁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直白的点破,她的语气更加尖锐。
“难道我还冤枉你了?
沈辞现在生死未卜,你现在就该在手术室门口跪着赎罪!”
她逼着我去到了手术室门口。
护士忙前忙后,着急去借血。
她对着周舒宁说:“病人失血过多,血库里b型血不够,快去联系有没有相同血型的人来献血,借调需要时间,病人快撑不住了。”
我扯了扯护士的袖子
,“我是b型血,抽我的。”
护士大喜,“太好了,病人有救了,只是至少需要400ml,你撑的住吗?”
“不行。”
周舒宁打落我的手,厉声拒绝,“我会再找人,不需要你来逞英雄,400ml,过两天你还要做腿伤手术,你怎么撑得住。”
护士着急,“可病人危在旦夕,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周舒宁看向手术室,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
我读懂了她此刻的着急。
我重新拉住护士的袖子,轻声开口:“我的腿没有问题,大不了手术推迟,我愿意献。”
护士看向我:“你确定吗?”
我伸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腿,缓缓点头:“我确定,有什么问题我自己承担。”
周舒宁再一次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她皱着眉,十几秒后她松开了我的手,护士将我推进抽血室。
她将我身上的被子裹紧。
“这次是我欠你的,我会好好补偿你。”
她走后,医生开始抽血。
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我的身体,意识恍惚间,我突然想起我与周舒宁的那一夜。
那是一个多月前,她喝的酩酊大醉。
周母让我给她送一杯蜂蜜水解酒。
可她将我拉进身下,一切就都不受控制。
自订婚以来,我与周舒宁只过牵过一次手。
她急切的吻我的唇,亲我的脖颈。
酒气熏天,竟把我也熏醉了。
竟将她脱口而出的阿辞换成了阿斐。
混乱,迷离,却对我来说又无比美好的一夜。
第二天,她说她我们会结婚。
她也真的说到做到与我做了五十年的夫妻,直到她死前的那一刻。
可我也知道那一晚是我偷来的。
现在,我必须将一切拨回正轨,斩断我与她的所有缘分。
6血液慢慢装满,而我的腿也越发疼痛,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晕倒的最后一秒,我又一次想起了她上辈子临死前与我死生不再相见的决绝。
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舒宁,这辈子,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再次醒来,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病房。
我好像睡了很久,现在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我该走了。
我喊来了护士,借了电话。
电话挂断不久,周舒宁拿着一桶保温盒进来。
满满一缸浓稠的补气血的红枣粥,一看就不是外面的手艺。
我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这是你做的吗?”
周舒宁别过头,语气中却
透露着温柔。
“我放了很多红枣,医生说这补血很有用,沈辞已经脱离危险了,谢谢你。”
我吃下一大口粥,看向周舒宁:“舒宁,一年前我落水那次,如果换成别人,你也会救的,对吧。”
她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嗯,这是我的职责。”
心尖被扎的刺痛,眼中蓄起泪水,我却扬起最灿烂的笑容:“那就不用谢我了。
救沈辞,也是我应该做的。”
“舒宁,一年前你救我一命,现在我救了你心上人一命,我这救命之恩也算是报完了。”
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就到这了。
“从前是我不懂事,我爸妈牺牲后,我一直缠着你,我只是……太想有一个家,太依赖你了,逼你嫁给我,你一定很痛苦吧?”
“以后不会了,我都会改的。”
改掉爱你,追随你的习惯。
我不会再和她结婚。
她不用再被迫放弃心爱的男孩,不用在婚姻里煎熬五十年。
更不会为了救我而失去生命。
周舒宁心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刚开口,却被护士打断。
“周同志!
沈同志醒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我看见她眼底瞬间亮起的光,那是我从未得到过的神采。
她匆忙起身,却又迟疑地看向我。
“去吧。”
我笑着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滚落,“她更需要你。”
周舒宁站在原地,喉咙滚动了几下:“阿斐,你等我,我...周舒宁。”
我打断她,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这辈子,你一定要幸福啊。”
她怔住了,不安的开口:“什么幸不幸福,我们还有一辈子,你乖乖休息,我很快就回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说完,她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轻轻抚摸着无名指,不会再有以后了。
第三条红线,彻底断了。
我坐上轮椅,离开了医院。
医院门口果然有一大片来的正好的向日葵。
黄灿灿,照得人暖洋洋的。
只是我永远也没等到我的那束向日葵。
周舒宁安抚完沈辞后,立刻就回了病房。
可却没有人影,她想去找人。
来查房的护士正好进来,看着空荡的床铺,皱着眉问她。
“陆同志人呢,他的腿感染很严重,随意下床可能要截肢,你们家属怎么照顾的?”
<7周舒宁站在病房门口,耳边嗡嗡作响。
“感染?
什么感染
?!”
护士被她骤然惨白的脸色吓到,声音都跟着发颤:“就、就是陆斐同志的腿伤啊啊……昨天来查房的时候突然发了发现感染更严重……”感染更严重?
陆斐骗我!
周舒宁的呼吸猛地滞住,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突然想起那天他苍白的脸色,想起他抽血时微微发抖的右腿……明明有那么多的不对劲,她却没有察觉到。
而那时,她竟然还逼着她去救沈辞!
周舒宁喃喃自语:“他骗我,他的腿明明就很严重,我还逼着他抽了400ml的血……”护士大惊:“400ml?!
他抽了400ml血?!
你们疯了吗?!
抽血会加重他的伤势感染!”
她眼眶发红:“对不起……我不知道……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周舒宁瘫倒在地,痛苦的痛苦。
她想起他在病床上虚弱微笑的样子,想起他轻声说“舒宁,这辈子你一定要幸福”时,眼里那抹决绝的光……周舒宁突然意识到他早就打算离开了。
报了她的救命之恩,带着满身伤痕,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他现在在哪儿?!”
她一把抓住护士的肩膀。
护士被她通红的双眼吓到,结结巴巴道:“我、我们也不知道……”周舒宁转身冲出门外,却在走廊撞上了匆匆赶来的父母。
“爸...妈?”
她抬头,对上父母铁青的脸。
周父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在走廊回荡:“混账东西!”
周母红着眼眶,颤抖着递过一个信封:“小斐让人送来的。”
周舒宁哆嗦着拆开,一枚翠绿的戒指,我和她的订婚戒指。
“舒宁:救命之恩已还,从此两不相欠。
愿你与沈辞同志白头偕老。
——陆斐他...去哪了?”
周舒宁颤着声音开口。
“现在知道问了?”
周父冷笑,“东城的调令今早就批下来了。”
话刚说完,周舒宁已经冲了出去。
走廊尽头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喊声:“备车!
去火车站!”
周父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早知今日...”8可当她跌跌撞撞冲进火车站时,列车已经缓缓启动。
车厢内。
乘务员将我抱上卧铺,孟枝意细心地在我腰后垫了个软枕。
她是我幼时邻居家的小妹妹,小我三岁,这个从小跟在我身后喊“哥哥”的小女孩
,如今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枝意,你又何必跟着我一起走。”
“陆斐哥哥去哪,我去哪。”
“陆斐哥哥,喝点汤。”
她打开保温桶,浓郁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我熬了五个小时……”我望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想起前世。
在我被儿女厌弃的那些年,只有枝意会定期来看我,每次都带着这样一桶汤。
“傻姑娘。”
我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又不是什么大病。”
她固执地舀起一勺汤,眼眶泛红:“很严重!
到了东城就必须做手术,就算手术顺利,也至少要养半年。”
她声音突然哽住,“周舒宁不好,陆斐哥哥,你别再喜欢她了……枝意。”
我打断她,接过汤碗,“都过去了,我……也不会在回头了”。
车厢里安静下来。
她转身从背包里掏出一束向日葵,找了个空罐头瓶插好,笨拙地摆在窄小的桌板上。
医院时,她非要摘一大束向日葵让我抱着。
我笑着阻止她,“又不是在家里……”她却固执地调整着花枝的角度,轻声开口。
“因为你喜欢。”
我愣住了,眼泪突然涌出。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记得,陆斐最喜欢向日葵。
不是周舒宁忘记摘的那束,不是病房窗外够不着的那片。
是专程为我采来,连花枝都要摆正角度的这一束。
站台上。
周舒宁疯了一样冲进站台,挨个车厢拍打窗户。
他的发型乱糟糟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彻底!!”
可列车已经加速度离开,驶向远方。
她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流产的后遗症在此刻才办法,疼的她蜷缩在地。
她好像失去陆斐了。
9周舒宁找到我时,东城的木棉正开得热烈。
她站在纺织厂宿舍楼下,眼眶泛红,怀里抱着一束已经蔫了的向日葵。
三个月不见,她瘦得颧骨都凸出来,眼下两片青黑。
“阿斐...”她声音哑得不成调,“对不起,我来迟了,调令很难申请。”
我坐在轮椅上,手里的书本掉落。
她立刻蹲下来捡,动作太急,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
看着她颓废的样子我有些难受。
她伸手想碰我盖着毯子的膝盖,又在半空停住,“你的腿,还疼吗?”
我摇摇头:“不疼了,枝意为我找了这边的专家,对了,沈辞同志还好吗?”
周舒宁赶紧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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