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狂风暴雨,她每日都会准时来接我下班。
她牵着我的手走过大街小巷。
在这个电梯还没有普及的时代,日以继夜搀扶着我上楼回家。
那么瘦弱的肩膀却稳稳的担起我的重量。
周舒宁什么都好,只是不爱我。
我低下头掩住眼底的泪光:“不用了,这不关你的事。”
“对了,沈辞怎么样了。”
我生硬的转移话题。
听到沈辞,她脸上闪过一丝的柔软:“去的及时,他没事,只是吸入浓烟,小张还给他拍了一张照,他笑的跟没事人一样。”
“是吗,那就好。”
周舒宁笑了,我也跟着她笑。
我看向窗外,天空的云朵就像一朵巨大的向日葵。
我看的入神,周舒宁伸手晃了晃。
她笑着说,“想看向日葵了是不是?
你呀,比女同志还爱花,正好医院门口种了一大片,你等着,我去给你摘。”
我愣了一瞬,这是第一次周舒宁主动要送我花。
我用力压下眼底的潮意,扯出灿烂的微笑。
“好啊,我等你。”
周舒宁出门了,我伸手描绘她的背影。
就当是我自私一回,明日我不会再去阻止她。
我会痛痛快快的斩断第二根红线。
3周舒宁出门后,我看见地板上有个东西,似乎是她落下的。
我强撑着下床,扶着墙壁慢慢挪。
是张照片。
我弯腰捡起,呼吸瞬间凝滞。
是刚刚周舒宁说的照片。
照片上的沈辞做着鬼脸,周舒宁侧脸望着他,眼里盛满我从未见过的宠溺。
我恍惚想起前世金婚纪念日,我穿着定制的西装,小心翼翼地问:“舒宁,我们拍张合照好吗?”
她头也不抬的拒绝:“没必要。”
她似乎忘记了,五十多年来,我和她从没有过一张合照,就连结婚本上的照片都是合在一起的单人照。
我梦寐以求的,他却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陆同志?”
护士的呼唤让我回神,“你腿还没好,怎么下床来了,我扶你回去吧。”
我侧过身擦干眼泪,点点头。
我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能等来周舒宁的向日葵。
担心她出事,我托护士帮我问问她的行踪。
护士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她没事,周同志一直都呆在沈辞同志的病房,两人可开心了,病房一直传出笑声。”
“你的腿还有炎症,还是赶紧休息吧。”
我的笑容僵在原地。
意料之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