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护士被她骤然惨白的脸色吓到,声音都跟着发颤:“就、就是陆斐同志的腿伤啊啊……昨天来查房的时候突然发了发现感染更严重……”感染更严重?
陆斐骗我!
周舒宁的呼吸猛地滞住,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突然想起那天他苍白的脸色,想起他抽血时微微发抖的右腿……明明有那么多的不对劲,她却没有察觉到。
而那时,她竟然还逼着她去救沈辞!
周舒宁喃喃自语:“他骗我,他的腿明明就很严重,我还逼着他抽了400ml的血……”护士大惊:“400ml?!
他抽了400ml血?!
你们疯了吗?!
抽血会加重他的伤势感染!”
她眼眶发红:“对不起……我不知道……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周舒宁瘫倒在地,痛苦的痛苦。
她想起他在病床上虚弱微笑的样子,想起他轻声说“舒宁,这辈子你一定要幸福”时,眼里那抹决绝的光……周舒宁突然意识到他早就打算离开了。
报了她的救命之恩,带着满身伤痕,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他现在在哪儿?!”
她一把抓住护士的肩膀。
护士被她通红的双眼吓到,结结巴巴道:“我、我们也不知道……”周舒宁转身冲出门外,却在走廊撞上了匆匆赶来的父母。
“爸...妈?”
她抬头,对上父母铁青的脸。
周父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在走廊回荡:“混账东西!”
周母红着眼眶,颤抖着递过一个信封:“小斐让人送来的。”
周舒宁哆嗦着拆开,一枚翠绿的戒指,我和她的订婚戒指。
“舒宁:救命之恩已还,从此两不相欠。
愿你与沈辞同志白头偕老。
——陆斐他...去哪了?”
周舒宁颤着声音开口。
“现在知道问了?”
周父冷笑,“东城的调令今早就批下来了。”
话刚说完,周舒宁已经冲了出去。
走廊尽头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喊声:“备车!
去火车站!”
周父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早知今日...”8可当她跌跌撞撞冲进火车站时,列车已经缓缓启动。
车厢内。
乘务员将我抱上卧铺,孟枝意细心地在我腰后垫了个软枕。
她是我幼时邻居家的小妹妹,小我三岁,这个从小跟在我身后喊“哥哥”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