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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维护妹妹的全家人慌了前文+后续

袅袅秋风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春闱放榜前日,我怀着孕被贼人掳走。后来,夫君裴述高中榜首,我却成了荡妇。爹爹拿着刀发誓,要剜下所有看过我身子的眼睛。母亲日夜礼佛求我平安。可我却在昏迷之际,听到母亲轻轻叹息,“为了让江雪嫁进裴家当主母,你找人折磨了月笙一夜,还弄死了我们的亲外孙,值得吗?”爹爹没有一丝犹豫,“当年要不是雪儿突发时疾,又怎会轮到月笙嫁进裴府?”夫君连连附和,“雪儿对我一片真心,我不能再辜负她了。”我抚上平坦的小腹,孩子被野狗分食的画面历历在目。穿到古代的第10年,我万念俱灰,决意回到原来的世界。母亲颤抖着问爹爹,“这药真的要给月笙喝下去?她已经没了清白,身子骨也伤了,永世不得翻身了,何苦再毒哑她?”“是啊岳父大人,月笙已经是个废人,碍不着雪儿什么...

主角:月笙雪儿   更新:2025-05-20 2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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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月笙雪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维护妹妹的全家人慌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袅袅秋风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春闱放榜前日,我怀着孕被贼人掳走。后来,夫君裴述高中榜首,我却成了荡妇。爹爹拿着刀发誓,要剜下所有看过我身子的眼睛。母亲日夜礼佛求我平安。可我却在昏迷之际,听到母亲轻轻叹息,“为了让江雪嫁进裴家当主母,你找人折磨了月笙一夜,还弄死了我们的亲外孙,值得吗?”爹爹没有一丝犹豫,“当年要不是雪儿突发时疾,又怎会轮到月笙嫁进裴府?”夫君连连附和,“雪儿对我一片真心,我不能再辜负她了。”我抚上平坦的小腹,孩子被野狗分食的画面历历在目。穿到古代的第10年,我万念俱灰,决意回到原来的世界。母亲颤抖着问爹爹,“这药真的要给月笙喝下去?她已经没了清白,身子骨也伤了,永世不得翻身了,何苦再毒哑她?”“是啊岳父大人,月笙已经是个废人,碍不着雪儿什么...

《我死后,维护妹妹的全家人慌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第一章春闱放榜前日,我怀着孕被贼人掳走。

后来,夫君裴述高中榜首,我却成了荡妇。

爹爹拿着刀发誓,要剜下所有看过我身子的眼睛。

母亲日夜礼佛求我平安。

可我却在昏迷之际,听到母亲轻轻叹息,“为了让江雪嫁进裴家当主母,你找人折磨了月笙一夜,还弄死了我们的亲外孙,值得吗?”

爹爹没有一丝犹豫,“当年要不是雪儿突发时疾,又怎会轮到月笙嫁进裴府?”

夫君连连附和,“雪儿对我一片真心,我不能再辜负她了。”

我抚上平坦的小腹,孩子被野狗分食的画面历历在目。

穿到古代的第10年,我万念俱灰,决意回到原来的世界。

母亲颤抖着问爹爹,“这药真的要给月笙喝下去?

她已经没了清白,身子骨也伤了,永世不得翻身了,何苦再毒哑她?”

“是啊岳父大人,月笙已经是个废人,碍不着雪儿什么事了,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爹爹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你们懂什么?

月笙能歌善舞,又会吟诗作赋,身子虽已坏了,可她的歌声与才华依旧会抢了雪儿的风头。”

“是我亏待了雪儿,琴棋书画她根本没有机会学。

所以,哪怕月笙对她只有万分之一的伤害,我也要为了她斩草除根。”

母亲放下佛珠,轻轻打开纸包,将毒药全部倒下,“鹤安,你答应过我的,只要让雪儿当上状元夫人,你就不迎她娘那个贱人进门。”

看着三人映在窗棂上的身影,我不禁恍惚,这难道是一场噩梦吗?

直到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温热的鲜血染湿了锦被,我才惊觉这是真的。

听到我的惊呼声,夫君与爹娘立即进了屋。

母亲看到我的小腹又流出血来,秀眉顿时拧作一团,“我的儿啊!

娘恨自己不能替你承受。”

泪水决堤而下,落在我手背上。

我伸出手就想替母亲擦去眼角泪水,可她却下意识往后一让。

这是……嫌我脏了么?

我的心瞬间收紧。

爹爹怒斥着裴述,“你们状元府的大夫如此不中用,若是再治不好我女儿的落红,我就要取尽他们心尖血煲汤给月笙喝。”

裴述连连赔罪,端着汤药就要喂我,“这是大夫新开的,喝了它,一切都会好的。”

看着他们演得情真意切,我不禁冷冷一笑。

爹爹见我无
故发笑,心急如焚,一把将我搂在怀里,“阿笙,你怎么了,别吓着爹爹。”

他朝裴述使了个眼色,药就被推到了我嘴边。

母亲温柔地掰开我的嘴,“阿笙乖,药不苦,快点喝下吧。”

我再也不想挣扎,任由苦涩的药穿肠下肚。

爹爹,母亲,夫君,都已离我而去。

再美的舞姿,再好的诗句,再也没有人欣赏了。

我还要这副身子有什么用?

父亲细心地擦拭着我嘴角的秽物,又轻轻扶我躺下,捻好被角,“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明日我再来看你。”

转身严厉警告裴述,“我江家世代武夫,官场、江湖都能说得上话。

裴府的下人若因此怠慢了我女儿,我会让你们整个府邸灰飞烟灭。”

不留一丝情面,这让我想起刚穿到这里来的时候,还不到六岁,爹爹手把手教我骑射诗赋,也是这般严厉。

他说“我江鹤安的女儿不输男儿。”

母亲坐在床边,小声啜泣着,曾经有位侍女不小心将滚烫的茶水泼到我身上,当时的她也如这般心神俱乱。

他们以严父慈母的模样已经爱了我十年,为什么就不能一直爱下去?

裴述与我自幼相识,他六岁时便作下人生的第一首诗——《对月思笙》。

成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抬着聘礼要娶我进门,洞房花烛夜时对我许下灼灼誓言,“我裴述一定要凭自己本事,让江月笙当上诰命夫人,受所有妇人朝拜。”

爹娘的宠爱疼惜,夫君的情意绵绵,都是假的……气血攻心下,毒药瞬间发挥作用,我连哭都发不出一丝声音了。

第二章关于我的风言风语已经传遍了整个汴京,我躲在房间里再也不出门。

可裴述仍温声细语劝我去打马球。

我推脱身子不适,他说春光明媚,正好去去病气。

我知道他就是想让我成为马球会上世家公子千金们的谈资。

果不其然。

“怎么还有脸出来?

若是我早就不堪受辱,一心求死了。”

“据说当日她被发现的时候,胸脯都被贼人咬掉了半个。”

“你们要想看呀,夜市里有卖的,她全裸的画像已经被画师画下来了,一张价值千金呢!”

我身子一软,差点跌倒。

裴述脸上仍是笑意盈盈,一丝愠怒都看不到,“别在意,他们只是嫉妒你是新科状元的夫人。”

我惨然
一笑,状元夫人还能是我么?

江雪走近,伸出手扶着我走,一副恭顺的样子。

她低下头刻意在我耳畔说道,“姐姐可还好么?

听说有十几个人凌辱了姐姐,姐姐那里还疼不疼呀?”

语毕,她突然死死抓住我的纱裙外襟使劲向下一拉。

狰狞可怖的胸脯展露无遗。

锋利尖锐的指甲从我的脖颈到小腹狠狠划过,温热的鲜血立马顺着紫褐色的伤痕汩汩流下。

众人的目光像火焰一样吞噬着我,仿佛又回到赤身裸体躺在榜下那天。

无声的泪水滑过。

“妹妹只是想扶姐姐一把,没想到……姐姐,你责罚妹妹吧。”

江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裴述却死死拉住我欲责罚她的手,满脸嫌弃。

“算了阿笙,反正你的身子,大家都见过。”

我身子一滞,不敢想那个曾经满眼情意的少年郎怎么会变成这样。

“快起来吧,你身子弱。”

我身上的血还在流,他就已搀扶起江雪。

“你的伤还没好,这次我就和月箫组队打吧。”

他的眼里满是厌恶,与我这样的残花败柳打马球会污了他状元郎的名声。

场上尘土飞扬,马背上的他们纵情肆意地赛着。

我这副破身子,只怕再也爬不上马了。

众人称赞他们男才女貌,裴述就该娶这样温婉贤良、人品贵重的姑娘,就是外室生的又如何?

我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亲密无间、所向披靡,看着他把赢来的簪子轻轻插在她发间,看着她低头一笑、万千柔情。

心脏像被冷风灌过一样冰冷。

散场后,江雪拔下簪子,恭敬地双手奉给我,“妹妹所有皆是姐姐所赐,理应要报答姐姐。”

我冷冷一笑,伸手打落。

裴述一把将她护在怀里,大声呵斥我“雪儿对你这么尊敬,你为什么还要欺辱她?”

我这就是欺辱她了?

适才怎么不提她欺辱我?

我强忍住泪水,跑回马车。

独自哭了很久,裴述也没有追来。

我正准备自己回府,却被几个小厮五花大绑,押到马球场上。

从前别的男子看我一眼,裴述就恨不得宰了人家,现在却任由粗鄙的小厮近身绑了我。

江雪伏在裴述怀里哭哭啼啼,“适才我去更衣,却被几个蒙面人按住,对方扬言收了状元夫人的钱就要替她消灾。”

“还好我用力挣脱,才没像姐姐一样被欺辱。”


裴哥哥,我好害怕……难道姐姐承受过的痛苦也要妹妹也经历一遍么?”

裴述的双眼逐渐猩红,攥紧的拳头还未落在我身上,突然出现的爹爹已经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我的脸火辣辣得开始肿起来,如果是我出事了,爹爹会这么焦急地赶来么?

爹爹恨不得打死我,“江月笙,你太令我失望了,对自己的亲妹妹竟然下此毒手。”

众人指指点点,母亲疼惜地轻叹了一声。

我自幼在母亲膝下长大,她对我一定还有感情,还未等我向母亲求救,佛口蛇心的话便传来“你自幼就淫荡,还没及笄就与香积寺的僧人通奸,我替你隐瞒多年,你却丝毫不改,如今还找人欺辱自己的亲妹妹,对得起爹娘对你的教导吗?”

母亲的话如五雷轰顶,我的泪水瞬间滑落,五脏六腑似被尖刀剐了上千下,用尽力气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裴述气得发狂,一字一句狠厉道“江月笙生性放浪下贱,实在有辱我裴家门楣,我要休妻!”

爹爹的脚重重地踩在我的小腹上,狠狠碾压着,“你既然这么离不开男人,当爹的就你去做娼妓!”

我拼命摇头,爹爹,我也是您的亲女儿,您怎么忍心让我从侯府贵女变成人尽可夫的娼妓。

难道就为了给江雪一个归宿吗?

第三章粗鄙的男人们得知满月楼来了一位侯门贵女,模样出众,纷纷慕名而来光顾。

我不肯接客,老鸨就用利刃划开我胸口的伤痕,铺上一层密密麻麻的盐,再洒上一层厚厚的辣椒面,直到伤口烂到出现森森肋骨。

我终究是捱不住。

今日,江雪和裴述来时,第一千五百六十九位恩客还在我身下。

我皱皱眉,要起身,男人不满,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老子花了钱,来了天王老子,你也得服侍完我。”

江雪讥讽道,“姐姐的身子还是这么讨男人喜欢。”

“我来这就是告诉姐姐,明日我和裴述就要大婚了。”

我毫不在意,低眉顺眼地服侍着身下的男人。

裴述的眉头一皱,“没想到你就是这么水性杨花。”

他对着江雪温柔一笑,“还是雪儿性子纯洁,除了儿时豁出性命救下溺水的我,就再也没和第二个男人接触过。”

我的身子一滞,心里又裂开一道伤痕,任由冰凉的泪水流了一
脸。

自己已经如同行尸走肉,怎么还会伤心流泪?

男人伸出舌头舔尽我的泪水,肮脏腥臭的口水顿时熏得我连连呕吐。

裴述骂了一句贱人,江雪随手撒下一把银票,“今儿我请客,这位爷务必好好折磨她。”

说罢就挽着裴述离开了。

男人闻言大喜,取出上百根银针,使劲插在我的脸蛋、胸脯上,连十根手指也不能幸免。

看着我咬着牙痛苦的模样,男人兴奋地止不住淫笑。

直到太阳升起,他才恋恋不舍离开,此时我就像变质的鱼汤,浑身黏腻发臭。

我以前是个孤儿,穿到这来的第一天就沉溺在爹爹和母亲的爱里了。

他们会陪我用膳,带我出游,教我诗书,有时爹爹会温柔抱起我用粗糙的胡茬轻轻蹭着我的脸,逗得我哈哈大笑,母亲则一脸爱意地叮嘱爹爹轻一点,女孩子家皮肤娇嫩。

我曾经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快乐,为了他们甘愿留在这个世界。

可如今,我的小腹上,爹爹当日踩的伤痕还历历在目。

我在这里每天要服侍几十个男人,他们对我使尽了变态手段,只因当日母亲在众人面前说我自幼就淫荡。

裴述和江雪大婚在即,集市两边红绸飘飞,晃得我眼睛发酸。

我取下一条使劲往梁上一抛,然后套在雪白的脖颈上。

“爹爹,母亲,裴述哥哥,我们再也不要见了。”

脚下的木凳踢开,红绸死死缠住了我的咽喉,死亡的痛楚顷刻袭来……次日,裴述与江月箫礼成后,江鹤安就命人去接我回家,“雪儿已如愿嫁进裴府,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的话刚落音,满月楼的小厮已经来报“侯爷,不好了!

大小姐她自杀身亡了!。”

<第四章江雪不以为意,拽着爹爹的衣袖,“爹爹,别理他,肯定又是她的花招。”

江鹤安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无名火,那个哭着求他带她一起回家的小女孩去哪儿了?

如今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明明长着一张乖巧明媚的脸,怎么浑身都散发着算计,连价值连城的凤冠霞帔都掩不住那股俗气。

江鹤安的心里忍不住自责,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的人抛弃了江家的嫡女,正如曾经为了她娘抛弃了月笙母亲。

江夫人摸不中他的心思,连哭都只敢轻声抽泣,“笙儿,我的笙儿能到
哪里去?”

江雪见大喜的日子竟然还有人为了那个贱人流泪,不禁怒从中来。

“母亲若是放心不下那个小贱人,就去花满楼陪着她,母亲这样风韵犹存,光顾您的男人不会比那个贱人少。”

江雪脸上爬上狰狞的笑容,眼底的复仇火焰正在燃燃升起,自己已是状元夫人了,爹爹迎娘亲进门是迟早的事,让江夫人去青楼做妓也是迟早的事。

江鹤安将她的心思尽收眼底,一把拽住江雪的手腕,威胁道“你要是再动歪心思,我就把你送回郊外当乞丐。”

江雪吓得倒在地上,江鹤安想到,那日月笙就是这样跌坐在地上,自己没有一丝怜悯,反而用脚狠狠踩在她的小腹上。

江鹤安自责,自己是习过武的,那样重的力道连寻常壮丁都捱不住。

何况是月笙那样一个娇弱姑娘,一定留下了内伤。

她那时,心里一定比身上还痛百倍。

江鹤安开始害怕,她身上带着伤,能去哪里?

何况自己早就暗中安排了死士守在花满楼附近,她如何能失踪?

难道她……江鹤安不敢细想,匆匆往花满楼赶去。

闻到江月笙屋内满是血腥味,他几欲晕眩,开始在心里祈祷,“笙儿,笙儿,你千万不能有事,爹爹知道错了。”

看到梁上系着长长的红绸,底下的凳子倒在一旁,江鹤安的心顿时大乱,哭着嘶叫着“江月笙!

你在哪里?

爹爹来接你回家了。”

小厮伏在地上,颤颤巍巍开口“月娘……”刚开口,江鹤安的长剑就瞬间划破了他的脖颈。

江鹤安眼睛猩红,“再叫一声月娘我就割下你的舌头喂狗。”

小厮颤抖道“是……侯爷,江小姐刚接完客,不不不……刚上完工就回房休息了,再也没出来过。”

小厮的话如一道响雷劈在江鹤安心上,自己明明打点过让她只需要在这里思过,怎么会……手下的死士夹着烧得通红的木炭就要往老鸨肚皮上放,没问出来月笙在哪里,却让他知道了其他真相。

“我们每天都让她接客,连……来了葵水也不放过,她已经在这接了一千多位客了……她淫荡的名声在外,那些人对她自然也不疼惜,用热油浇在她胸口上,喂她喝自己的尿……就说昨天您的女儿江雪给了一沓银票让客人折磨了她一夜,她身
上被弄得没一块好皮了。”

江鹤安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也不知道老鸨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像溺在湖里,难以呼吸。

江鹤安早该想到,被自己父亲亲手送进青楼里的女子,哪里还会有人厚待她?

可自己想不通,江雪已经如愿嫁给裴述了,为什么还要对月笙赶尽杀绝?

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终究是自己。

吩咐手底下的人将老鸨做成了人彘,放在闹市让千人唾万人骂。

江鹤安回到府里,迎上夫人切切目光,只好木讷地摇摇头,“没找到。”

江夫人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月笙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心里如何不痛?

月笙这孩子打小就懂事,为了安自己的心,总是一有时间就缠着江鹤安,让他无暇纳妾。

可如今,自己为了捍卫侯门主母的位置,竟然帮着他们捏造自己亲女儿的谣言。

江夫人想到此处,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江鹤安像游魂一样走到了月笙曾经的闺房,屋中陈设还如未出嫁时。

看着墙上挂着的——月笙亲手画的《舐犊情深》,江鹤安再也忍不住,流下滚滚热泪。

她最爱的父母,却伤她至深。

书桌上她写的歌赋犹在,可自己却亲手下药毒哑了她的嗓子,她再也不能吟诗作对。

江鹤安心里蓦然想到,当日在众人面前那般折辱她,她一定想对爹爹撒撒娇的。

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第五章江月笙的贴身侍女小桃递给江鹤安一封信,信封上工整的写着“父亲大人亲启”。

江鹤安急忙擦掉泪水打开信封。

“爹爹,当您看到这封信时,笙儿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江鹤安的心瞬间被揪住,全身入坠冰窟,不忍再往下读。

“我知道,爹爹筹谋这一切就是为了江雪能够嫁给裴述当状元夫人,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女儿都懂得。”

“儿时,爹爹和母亲也为我这么计过吧,女儿不在乎天长地久,曾经拥有过就满足了。”

“只是,那晚贼人剖出女儿腹中孩子时,女儿真得好痛啊。”

“爹爹,您会后悔吗?”

“月笙绝笔。”

江鹤安跪在地上,痛彻心扉。

原来月笙早就知道,一直都知道……可她还是乖顺地喝下父母递过来的毒药。

虎毒尚且不食子,自己还不如个畜生。

江鹤安的身子颤抖
着,发出哽咽的声音。

见今日种种情形,小桃也替主子不平,生气道,“侯爷,您为什么就那么信任二小姐?”

“大小姐还在府里时,二小姐就总是欺负她,有一次竟然偷偷在大小姐被子里放毒蛇、蜈蚣。

她是最怕这些毒物的啊,可是为了江家和睦,免侯爷夫人担忧,她总是默默承受,从不告状。”

“还有一次寒冬腊月,二小姐把大小姐推到水潭里,她冻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还留下了一下雨骨头就疼的毛病。”

“奴婢看着都心疼大小姐,可大小姐却常说自己是做姐姐的,妹妹性子顽劣,但只要没真的伤害到她,她都可以包容。

侯爷,您自己想想,哪家嫡女能做到这份上啊?

我看倒不如我这个做丫鬟的!”

看着江鹤安的脸色越来越黑,小桃索性一股脑都发泄出来。

“还有,当年冒着生命危险救下姑爷的是大小姐,根本不是二小姐啊!

是她冒领了功劳,抢走了本属于大小姐的姻缘!”

“小姐说当时自己的贴身衣物都湿了,姑爷又是陌生男子,为了保全自己和江家的名声,才未向姑爷说出姓名。

可没想到您和姑爷竟然认为是二小姐救的,还因为这个逼走了大小姐,你们实在是荒唐啊!”

江鹤安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脑,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提着剑杀到裴府时,裴述刚刚揭下江雪的盖头,情意缱绻,二人正欲洞房。

“爹爹,您这是做什么?”

江雪皱了皱眉,难为情道。

看着她一脸娇羞的样子,江鹤安第一次想杀了她。

他恨自己为什么要给她生命,又把她带回江府,让她折磨了月笙这么多年。

自己因为月笙是高高在上的嫡女,江雪是低微的庶女,所以对她一直是明目张胆的偏爱。

就是这种偏爱助长了她有恃无恐的气焰。

江鹤安再也不想对她温声细语,而是冷冰冰地说“当年是笙儿救的裴述,不是你。”

江雪闻言,本来满脸的娇羞立时被惊恐代替。

“爹爹……爹爹您胡说什么?

我看您是吃醉酒了吧!”

江鹤安没想到一向装作乖巧单纯的小女儿竟然这么牙尖嘴利,气着明说道“当年是月笙为了保全家族名声,才瞒着裴述,没想到倒让你这贱人钻了空子。”

裴述愣在原地,刚才还因为娶
到救命恩人而激动的心脏瞬间结了厚厚的寒冰,浑身冷得发抖,嘴中喃喃不清“是笙儿,从来都是笙儿。”

江雪见事情败露,只好跪在地上拽着江鹤安的衣袖,“爹爹,您说过会替母亲永远照顾我的,求求您……”江鹤安冷着脸打断了她的话,“你母亲要是知道她与我的女儿是这副德行,泉下也难安。”

说完再也不看江雪流着泪卑微乞求的样子,长剑无情挥动,再停下时,江雪已是满脸的血。

精致的脸花了,巧言善辩的舌也断了。

裴述仍呆呆坐在地上,想起与月笙洞房时的画面。

红烛摇曳,帏帐浮动。

月笙不知是娇羞,还是吃醉了酒,小脸绯红。

自己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满腔热忱道“我裴述一定要凭自己本事,让江月笙当上诰命夫人,受所有妇人朝拜。”

可如今,自己却因为报什么劳什子恩德,就轻易改变了心意娶了旁人。

裴述又想起,月笙是去香积寺,是替他祈福。

那日清晨她离家前,笑意盈盈地对自己说“夫君读书如此辛苦,月笙没有什么能帮夫君分担的,只能三步九叩一路拜去香积寺,祈祷神明护佑夫君高中,护佑我们夫妻恩爱,护佑孩子平安降生。”

彼时自己却无视了她的灼灼爱意,只顾着安排凶残狠厉的贼人在她必经的路上埋伏。

裴述不敢再往下想,她一个怀着孕的弱女子,当时该多无助恐惧。

而自己当时又在何处?

在忙着设计马球会让月笙难堪,在忙着准备聘礼迎娶江雪……冰凉的泪流了满面。

直到江雪声嘶力竭的哭声传来,裴述才发现江鹤安已让手底下的人捆了江雪准备卖去妓院。

裴述跌跌撞撞走到内室,将江雪的东西尽数扔了出去,包括她刚取下的凤冠霞帔。

自己再也不想看见她。

第六章月笙一定还活着。

江鹤安这么安慰着自己,没见到尸体,就一定还活着。

他变卖了所有家产,安置好夫人后就准备走上江湖寻找江月笙。

江雪的消息传来时,他正在收拾行囊。

“江雪病重,死前想见一眼侯爷。”

江鹤安终究心有不忍,这孩子到底也是自己作下的孽。

见到江雪时,江鹤安的心顿时一痛。

浑身都是被牙齿啃咬的伤痕,肮脏油腻的男人还在她身上上下活动。

江鹤安不是心痛
她,而是想到曾经的月笙也这般煎熬过,自己的心如何不痛?

见到江鹤安来了,江雪推开男人,随便套了一件衣服,连脸上放浪的表情都没收回,就开口道“爹爹,您来了?”

见江鹤安露出嫌弃厌恶的表情,她轻浮一笑,“怎么?

看不惯女儿做妓?”

“可您别忘了,两个女儿都是你亲手送到妓院的。

少在这装清高了!”

她说的没错,江鹤安没脸狡辩,心更加痛了。

“请你来,只是想告诉你,马球会那日是我自己故意藏起来的,月笙根本没找人害我……”她的话还未说完,江鹤安已一脚踢在她小腹上,嘴里不住骂着“毒妇!

卑鄙小人!

连自己的亲姐姐都陷害!”

江雪吃痛,躺在地上,良久也未能起身,呢喃着“好痛啊,那日姐姐一定也很痛吧……”江鹤安阴冷着脸,慢慢加重力度,直到脚下甚至传来江雪肋骨断裂的声音。

江雪的脸逐渐扭曲,“亲姐姐?

呵呵,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

我只是一个孤儿。”

江鹤安一怔,眼睛蓦然睁大,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女儿早就死了!”

“你抛弃她们母女的第二个月,她就病死了!”

“秀姨对我有恩,为了报她的恩我故意接近你,故意害得你家破人亡!

故意害得你父女相残!”

“哈哈哈,你活该,你辜负了月笙的娘,也辜负了秀姨!

你要下地狱!

你不得好死!”

江鹤安身子一颤,重重倒在地上,而江雪,也被他一剑封喉。

看着她死不瞑目的尸体,江鹤安耳边又想起夫人说的那句话。

“为了让江雪嫁进裴家当主母,你找人折磨了月笙一夜,还弄死了我们的亲外孙,值得吗?”

是自己害了两个女儿,也辜负了两个女人。

江鹤安心如刀割,恨不得立马自裁。

门外小厮听到有动静,进来后发现江雪死了也一愣,“侯爷,二小姐的尸体怎么处理?”

“不必处理,拉去乱葬岗给野狗吃了。”

江鹤安起身,自己一定要找到月笙,好好弥补她。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江夫人再见到裴述时,他已脱下官服,在香积寺剃度出家了,法号“佑月”。

他身穿粗布袈裟,敲着木鱼,眼眸低垂,一脸虔诚,口中念念有词,好似不是寻常经文。

江夫人凑近一听,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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