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发笑,心急如焚,一把将我搂在怀里,“阿笙,你怎么了,别吓着爹爹。”
他朝裴述使了个眼色,药就被推到了我嘴边。
母亲温柔地掰开我的嘴,“阿笙乖,药不苦,快点喝下吧。”
我再也不想挣扎,任由苦涩的药穿肠下肚。
爹爹,母亲,夫君,都已离我而去。
再美的舞姿,再好的诗句,再也没有人欣赏了。
我还要这副身子有什么用?
父亲细心地擦拭着我嘴角的秽物,又轻轻扶我躺下,捻好被角,“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明日我再来看你。”
转身严厉警告裴述,“我江家世代武夫,官场、江湖都能说得上话。
裴府的下人若因此怠慢了我女儿,我会让你们整个府邸灰飞烟灭。”
不留一丝情面,这让我想起刚穿到这里来的时候,还不到六岁,爹爹手把手教我骑射诗赋,也是这般严厉。
他说“我江鹤安的女儿不输男儿。”
母亲坐在床边,小声啜泣着,曾经有位侍女不小心将滚烫的茶水泼到我身上,当时的她也如这般心神俱乱。
他们以严父慈母的模样已经爱了我十年,为什么就不能一直爱下去?
裴述与我自幼相识,他六岁时便作下人生的第一首诗——《对月思笙》。
成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抬着聘礼要娶我进门,洞房花烛夜时对我许下灼灼誓言,“我裴述一定要凭自己本事,让江月笙当上诰命夫人,受所有妇人朝拜。”
爹娘的宠爱疼惜,夫君的情意绵绵,都是假的……气血攻心下,毒药瞬间发挥作用,我连哭都发不出一丝声音了。
第二章关于我的风言风语已经传遍了整个汴京,我躲在房间里再也不出门。
可裴述仍温声细语劝我去打马球。
我推脱身子不适,他说春光明媚,正好去去病气。
我知道他就是想让我成为马球会上世家公子千金们的谈资。
果不其然。
“怎么还有脸出来?
若是我早就不堪受辱,一心求死了。”
“据说当日她被发现的时候,胸脯都被贼人咬掉了半个。”
“你们要想看呀,夜市里有卖的,她全裸的画像已经被画师画下来了,一张价值千金呢!”
我身子一软,差点跌倒。
裴述脸上仍是笑意盈盈,一丝愠怒都看不到,“别在意,他们只是嫉妒你是新科状元的夫人。”
我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