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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罢黜后,我在山里捡了个男人全文

钧涵3871535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世间有六界,神、仙、人、妖、魔、冥。人人都以为,六界无边无垠,没有尽头,其实不然。顺着天海交界之处一直向北,有一仙岛,唤做蓬莱。那里,便是六界的尽头。蓬莱山上,一老一少两名天将正顺着小路往山上去。“阿叔,你说天帝召红杏仙君回神界去,会不会是顾念旧情,要他回去继续做天后啊?”老天将摆了摆手:“不会,他被罚在这里上百年了,每三五年都要被召回神界一趟。你刚来蓬莱驻守,再待几年就清楚了。”小天将叹了口气:“怪可怜的,我还以为他苦尽甘来了,没想到还是要被关在这蓬莱仙岛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你可怜他作甚!”老天将面露鄙夷,似是对他们口中的红杏仙君颇为不屑:“当年天帝为了立他为后费了多少心血,可他倒好,与人偷情闹得六界尽知,天帝罚他...

主角:红杏仙君   更新:2025-05-19 0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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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红杏仙君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罢黜后,我在山里捡了个男人全文》,由网络作家“钧涵3871535”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世间有六界,神、仙、人、妖、魔、冥。人人都以为,六界无边无垠,没有尽头,其实不然。顺着天海交界之处一直向北,有一仙岛,唤做蓬莱。那里,便是六界的尽头。蓬莱山上,一老一少两名天将正顺着小路往山上去。“阿叔,你说天帝召红杏仙君回神界去,会不会是顾念旧情,要他回去继续做天后啊?”老天将摆了摆手:“不会,他被罚在这里上百年了,每三五年都要被召回神界一趟。你刚来蓬莱驻守,再待几年就清楚了。”小天将叹了口气:“怪可怜的,我还以为他苦尽甘来了,没想到还是要被关在这蓬莱仙岛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你可怜他作甚!”老天将面露鄙夷,似是对他们口中的红杏仙君颇为不屑:“当年天帝为了立他为后费了多少心血,可他倒好,与人偷情闹得六界尽知,天帝罚他...

《被罢黜后,我在山里捡了个男人全文》精彩片段

第一章世间有六界,神、仙、人、妖、魔、冥。

人人都以为,六界无边无垠,没有尽头,其实不然。

顺着天海交界之处一直向北,有一仙岛,唤做蓬莱。

那里,便是六界的尽头。

蓬莱山上,一老一少两名天将正顺着小路往山上去。

“阿叔,你说天帝召红杏仙君回神界去,会不会是顾念旧情,要他回去继续做天后啊?”

老天将摆了摆手:“不会,他被罚在这里上百年了,每三五年都要被召回神界一趟。

你刚来蓬莱驻守,再待几年就清楚了。”

小天将叹了口气:“怪可怜的,我还以为他苦尽甘来了,没想到还是要被关在这蓬莱仙岛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可怜他作甚!”

老天将面露鄙夷,似是对他们口中的红杏仙君颇为不屑:“当年天帝为了立他为后费了多少心血,可他倒好,与人偷情闹得六界尽知,天帝罚他在这里种杏已经够仁慈了,要是我媳妇敢这样,我非得将她和奸夫打死不可,免得传出去闹了笑话!”

小路边草丛里忽然传来动静,一个身着素青道袍的白净仙人从草里拱了出来,正是二人口中的红杏仙君——谢泽灵。

谢泽灵艰难从杂草里拱出来,简单簪起的头发上还挂了一片草叶,看上去好不滑稽,老天将嗓门大,刚才的一通叫骂他定然是听到了,却也不恼,只是笑眯眯道:“两位是来寻我的吧,劳烦稍等片刻哈,我这嫁接之术只差最后一个步骤了。”

小天将两个月前才被派来驻守蓬莱仙岛,还不清楚谢泽灵的脾气,见他们私下嚼人舌头被听个正着,当即就吓蒙了。

老天将虽不怕谢泽灵,但被他听到了自己说他坏话,还说的那样难听,面上也讪讪的,只好敷衍地抱了个拳,道:“仙君还是快些,天宫里派人过来,要仙君回去述职呢。”

谢泽灵身形一顿,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

几百年了,那个人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杂草尘灰:“既是天宫派来的使者,那可不好叫人久等,走吧。”

神界召光殿,天帝私殿,天帝凰与在这里见了谢泽灵。

端坐于殿前的凰与,袭承天族历来的好样貌,是位高大,英俊的男子,他登上帝位仅仅千年,按神
界的时间,尚且算是位新君,但其周身的帝王气势已经显露无疑。

此刻,帝王隐含怒气,山雨欲来,召光殿上鸦雀无声。

谢泽灵垂首跪在大殿中央,他从被带进来开始就被押着跪在这里,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凰与像是没发现他一般,摆明了要晾他一晾。

终于,不知又过了多久,殿前的人总算出声,他嗤笑一声,声音里透着讥讽:“这么多年了,你倒越发学会装乖,低眉顺眼的做给谁看?”

谢泽灵默不作声,神色淡淡。

凰与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就来气,于是低声叱骂:“你还真是半点不知悔改,冥顽不灵!”

凰与起身,在金椅前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又停住,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儿,笑的嘲讽:“听说你前几年才种活的几棵红杏又死了?

怎么,红杏仙君当一枝出墙的红杏当的那样熟练,种起红杏来反倒不趁手了?”

谢泽灵仍低着头,声音几不可闻:“我没有做过那种事。”

“你事到如今还不承认!”

凰与突然大怒,案上一方砚台被掷了下来,砰的一声碎在谢泽灵脚边。

满殿仆侍跪了一地。

这时,身后脚步声传来。

来人站定在了谢泽灵身后:“陛下,您批折子的灵笔落在臣那里了。

臣怕您今日用的急,给您送过来。”

这声音!

是洛风。

洛风的声音,谢泽灵这辈子也不会忘,当初,就是这把平淡甚至有些清冷的声音,做了最后的人证,将他钉死在了与人私通的罪名上,而他也是从那时起才知道,忠心耿耿的天帝第一近卫洛风,暗恋天帝凰与数万年,比他认识凰与的时间都长。

谢泽灵在心里笑了笑,都能往对方神殿里落东西了,看来洛风是终于得偿所愿,那个人,终究是信了洛风,不信自己。

不,那个人早就已经不信自己了……满殿侍从还跪在地上,洛风捧着灵笔不动声色,凰与呼出一口浊气,稍稍平复了心绪。

他疲惫地摆了摆手:“灵笔先放偏殿书房去,其他人也都退下,谢泽灵留下。”

洛风面色微微一僵,随即很好地掩饰过去,俯首退了出去。

其他侍从也跟着鱼贯而出,偌大的召光转眼只剩两人。

“谢泽灵,我问你最后一次,当年与你寝宫私会那个人到底是谁?

只要你说出来,再
认个错,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当没发生过。”

凰与走下台阶,来到谢泽灵身边:“他是谁?

泽灵,他是谁?”

谢泽灵终于仰起了一直低着的头,清透的眼睛看着凰与,带着不卑不亢的认真。

他嘴唇轻动,凰与立刻倾身,全神贯注地等他说出那个名字。

“是你大爷。”

第二章蓬莱仙岛,夜风袭袭,谢泽灵抱着一壶苦杏酒坐在海边的石头上。

白日里,他因口无遮拦,顶撞了天帝以及天帝的大爷,被拖到殿门外,用打龙鞭狠狠打了十下手心。

眼下,伤口正痛的他心烦意乱。

其实,刚被误解的时候,他也曾疯狂解释过,也曾哭过求过,但终究是在一次次的不信任中,被磋磨的心灰意冷。

反正那个人都不信自己,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谢泽灵仰头灌了一口酒。

如今那两人也算终成眷属,这段早已畸形的关系,也应该画上句点了。

“最后一次了,谢泽灵,”他望着深邃的海面,深深呼出了一口气,这是最后一次因他而难过了。

又一阵海浪裹挟着夜风袭来,谢泽灵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准备要走。

正要转身之际,却猛然发现,被皎月映的洁白的沙滩上,正躺着一个人影。

夜已经很深了,洗漱完的谢泽灵将窗撑放下来,走到床边,开始细细打量自己捡回来的人。

这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五官锋利犹如刀刻,玄衣广袖,墨发如洗,即便昏睡着,也能看出其周身不凡的气质来。

这人身形十分高大,谢泽灵一只手刚挨了打,用起来不方便,费了老大的劲才将人连拖带拽地弄回了来。

他想,这人多半是想要穿过太虚幻海,去那老仙人口中的六界之外的。

几乎每隔几年就有一个这样的人,或是在尘世中经历了难以释怀的痛苦,或是犯下了六界难容的滔天罪行,他们带着想要逃离六界的心来到蓬莱,但结果无一例外,都被那浓郁的海雾给绕失了方向,被海浪打了回来。

虚无缥缈的六界之外,若是那么好去,也不会那么神秘了。

自上古神母创立了神界以来,只有两人真正的穿过了太虚海,脱离了六界:西天佛祖座下的普渡佛,和神界首位天帝广延帝君,距今也有数十万年了。

其实,这样的人本应该交给守岛的天将的
,男人似乎觉得有趣,所以颇带鼓励性质地,讲出了在这里的第一句话。

“哦?

什么条件?”

谢泽灵嘿嘿一笑:“您可曾娶妻?”

“不曾。”

“可有心爱之人?”

“没有。”

“那就妥了!”

谢泽灵一拍手:“我要你留下来,给我当野男人!”

“……”男人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谢泽灵的意思,险些被气笑了。

他活了几十万岁,竟然被一个不知道毛长齐没有的小仙给调戏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仙!”

男人从床上站起来,摇了摇头,想:罢了,终究是人心不古,还是尽早回六界之外去吧。

眼见男人就要往外走,谢泽灵有些急,到嘴的鸭子可别飞了啊。

于是连忙发声劝阻:“你还要去六界外吗?

还会被海冲回来的。”

男人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嘲讽般轻笑一声,道:“你且看它冲不冲得回来我!”

说罢,广袖一翻,信手捻了个乘风诀。

一阵清风拂过,男人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泽灵,在心里默默地想:普渡这个大!

傻!

逼!

…………“墨延,走快些吧!”

山间小路,谢泽灵脚步轻快,冲着身后的人喊道。

“知道了。”

墨延无奈加快脚步。

普渡那一掌不知用什么歪门邪道,竟封了他的神力,眼下他也找不出破解的法门,只能一点一点用蛮力将禁锢冲开,要完全恢复,少说得三五个月。

虎落平阳,龙游浅滩。

他堂堂广延帝君,竟有朝一日被困在了这小山疙瘩里,还半推半就的给一个种杏小仙当野男人。

真是丢人丢到母神肚子里去了!

“到了。”

谢泽灵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

他念了个诀,将锁物袋里的一应农具都稀里哗啦召了出来。

“我手受伤了不太方便,劳烦你帮我把这几株树苗种土里吧。

当心点别碰坏了,我试了好几百次才把红杏树和蓬莱的野树嫁接在一起的。”

墨延皱着眉,抱臂站在一旁,身体力行地表达着拒绝。

谢泽灵冲墨延呲牙一笑:“你要是不干,我就让天将上来抓你。”

“……”给刚种进土里的树苗浇上水,墨延直起身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土灰。

他颇有些烦躁地拍了拍,抬头对谢泽灵道:“我说,你这红杏小仙好奇怪,自古花仙树仙都以意念控制花木生
长,像你这样自己种的我还真是头回见。”

“我不会。”

谢泽灵坐在树下,懒洋洋地倚着:“我本来不是红杏仙,是被罚过来的,没法用意念控制它们。”

“哦?

那你犯了什么错?”

谢泽灵笑:“这还不好猜,我被罚当红杏仙君,犯的事儿自然是红杏出墙,养野男人啊。”

“嗯。”

墨延点头,确实是个惯犯了。

初夏的微风轻轻软软的,吹得谢泽灵有些想睡觉,他闭上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墨延。

“那你呢,你为什么想离开六界?

是因为在六界凡尘中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不是。”

墨延拎起锄头,开始种下一株:“就是觉得无聊。”

就是觉得无聊。

当时间无限漫长的时候,连沧海桑田的变换都变得寻常,什么都经历过了,也什么都得到过了,没有欲望也无恐惧,心就渐渐成了一潭止水,再难有什么能激起它的波澜。

“无聊?”

谢泽灵瞪起眼睛坐起来:“无聊你就去闯太虚海,你可真是厉害。”

旋即他又坐了回去,笑呵呵道:“无聊正好,给我当野男人了就不无聊了。”

<墨延:“……”我谢谢你。

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两人话题结束,山林又开始变得静谧。

过了好半晌,谢泽灵突然低声开口:“其实,我先前没有养野男人,你是第一个。”

墨延丝毫不想在这种事上争个第一第二,他一铲子将土翻了个:“哦,那我真是荣幸之至。”

谢泽灵又笑:“好说好说,就算整个神界都不信我,你相信我就成了。

得让你知道,我谢泽灵的野男人,没那么好当的。

你可得好好珍惜着。”

长得白白净净人畜无害,嘴却贱的出类拔萃。

墨延被气到无语,抬头白了谢泽灵一眼。

只是当目光扫过谢泽灵微微出神的脸时,墨延却不经意间,捕捉到了那笑眯眯的表情下一丝隐秘的哀伤。

如果他真的没有做出那种事的话,被误解冤枉的时候,应该很难过吧。

“那你的夫君,他为什么怀疑你养野男人?”

墨延不自觉放沉了声音,轻轻地问。

“被情敌陷害的呗。”

谢泽灵单手扶着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人家两人想要情投意合比翼双飞,可不得先把我赶跑了。”

“那还真是小人行径。”

墨延
道:“他们陷害你你就忍着,不想报仇吗?”

谢泽灵笑:“我要是能报仇,我还能被圈在这种几百年的杏吗?”

他顿了一顿,又低声道:“再说我也不想报仇,在这里安安稳稳地种杏也挺好,只要他们别再来招惹我,我也不想再招惹他们。”

墨延原本以为,谢泽灵口中的“在这里种杏挺好”只是一种心酸而又无力的妥协,让他也生出了几分“这小子也挺可怜”的错觉。

然而在之后的个把月里,他才真正体会到了,谢泽灵说种杏挺好,可是十分认真的。

谢泽灵把这孤零零的山野生活,过得早五晚九,忙的团团乱转。

不仅种杏种的兢兢业业,他一个辟了谷的神仙,竟还早中晚饭一顿不少,酿酒制茶样样不落。

偶尔心情好了,还要整几个小菜,趁着月色在小屋外面的石桌上喝上几杯。

只不过,如今谢泽灵手上有伤,每天忙的团团转的人就变成了野男人墨延。

打猎、烧火、劈柴、挖菜,旁边还站着个嘴欠不干活的监工。

饶是历尽千帆,定力非常的广延帝君,也数次在心盘算,等法力恢复了,临走前一定先把谢泽灵狠狠地揍一顿。

窗外,月朗星稀。

墨延坐在窗边小床上,运气打坐。

这张床是二人亲手做出来的。

准确的说,是墨延动手。

谢泽灵只施了个移位术,将后山一块木头移了过来。

谢泽灵的木屋建的虽大,但是因为建的时候没想过会有其他人住,所以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墨延运完最后一个周天,下了床,走到了谢泽灵的床边。

谢泽灵正趴在床上看他的闲书,见状坐了起来:“怎么了?”

“手给我。”

墨延伸手,示意谢泽灵把手放在他手上。

“哦。”

谢泽灵有些懵圈,将左手放在墨延手里。

墨延果断甩掉:“受伤的那一只!”

谢泽灵更蒙了:“你要干嘛呀,不会要戳我伤口报复我吧。”

说完一脸戒备地将受伤的手捂在胸口,不肯给他。

墨延气笑:“还知道我要报复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他在床边坐下:“我法力恢复了一点,看看能不能把你手上的伤给治了。

省得我还要继续当苦力。”

“害,”谢泽灵笑笑:“不用白费力气,这个是被打龙鞭伤的,那个可是当年广延帝君留下来的天族家法,
寻常治疗仙术没用的。”

墨延听到自己名号,心里微讶。

他将谢泽灵的伤手拽过来,解开了上面的层层布条:“呦,没看出来。

还是个小天后或者小太子妃呢。”

伤口过了一个多月,已经开始收口,但还是可以看出当时的皮开肉绽。

谢泽灵被纱布扯疼了,下意识往回缩爪,被墨延牢牢拽住:“乱动什么?”

蓝光从墨延掌心缓缓透出,轻柔包裹住谢泽灵的掌心。

折磨他一个多月的疼痛立刻开始缓解,谢泽灵惊讶:“你竟然真的会治?”

墨延刚刚才冲破了体内一处关卡,神力恢复的十分有限,所以虽然能治伤,但速度缓慢。

两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谢泽灵孤疑地盯着墨延看:“你其实是皇族的吧?

这个伤除了天帝凰与,我还没见过别人会治。”

墨延懒得糊弄他,于是不搭腔,转头去看窗外的月影。

“心虚了心虚了,都不敢看我了。

看来真让我猜中了。”

谢泽灵语气兴奋:“难道你是皇族私生子?”

“……”,墨延有些头大,他现在颇想把谢泽灵的嘴缝起来。

目光移到窗边的木床上,墨延灵光一现,突然起了逗弄谢泽灵的心思。

他固定住谢泽灵的手腕,欺身而上,凑到了谢泽灵眼前。

谢泽灵被他吓了一跳,往后躲了一下,但又被手腕上的力量止住:“你干嘛啊?”

“不对呀仙君。”

墨延语气暧昧:“你把我留在这里当野男人,却又与我分床别睡,这不太合常理吧。”

窗外起了一阵风,屋内的红烛跟着晃了一晃,带起一室光影摇曳。

男人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喷洒在谢泽灵鼻尖上,带着谢泽灵脸上的温度也一起升高。

“那什么,我不是怕你不适应嘛,先让你缓缓,哈哈。”

“哦?

那我现在适应了。”

墨延贴近谢泽灵发红的耳朵,声音低沉而又带着暧昧的沙哑:“仙君想要我做什么吗?”

蓝光渐弱,刚才还红肿可怖的手心已经恢复白嫩。

墨延松开了谢泽灵的手腕,站直了身。

看着浑身僵硬,连话都不会说了的谢泽灵,他轻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谢泽灵在床上拱的乱糟糟的一脑袋杂毛,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嘴上不依不饶,其实胆子就那么一丁点大。

墨延躺在床上,嘴角微勾。

谢泽灵直到墨
延离开床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的掀开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平时装得深沉内敛的,其实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老流氓!

第三章谢泽灵手好了以后,两人的地位彻底掉了个个。

墨延那天晚上彻底抓住了谢泽灵的小辫子,没事儿就要逗弄他一番,逼的谢泽灵非但不敢让他干苦力,甚至连自己出门种树都不敢再带着他。

谁承想,本来千不情万不愿的墨延,在屋里没清闲两天,竟又出来跟着谢泽灵满山跑。

对此墨延很无奈,他听谢泽灵叽叽喳喳了一个月,难得耳边清净了竟然还不习惯起来了。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着,叮叮当当,烟火缭绕,让那对神仙来说不过弹指一瞬的四季更迭,都变得真实起来。

转眼已是隆冬。

墨延的神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穿过太虚幻海已经完全不在话下。

但不知为何,当初走不了的时候总是想走,如今可以走了,却又生出一种隐隐的离愁。

这样的情绪,让从来都来去如风、了无牵挂的墨延自己都惊讶了一瞬。

要不再留一阵子吧,墨延想,反正,想走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离开。

岛上的冬天不似神界一般无风无雪,鹅毛般的大雪下了厚厚的一层。

但仙岛上植被生灵常年浸润灵气,不惧严冬,依旧长青。

谢泽灵照看完他那几棵杏树回来,正看到墨延坐在屋顶上,往太虚幻海那边望着。

谢泽灵停驻了一会儿,而后喊道:“墨延,你打到兔子了吗?”

墨延回神,纵身一跃,从屋顶跳了下来。

“打到了,还打了只山鸡回来。”

说完,看到谢泽灵头顶又拱了片叶子,墨延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不跟你说了吗,再要找树苗我给你找,怎么又往草里拱?

伸胳膊我看看。”

谢泽灵找野生小树苗搞嫁接,便总喜欢往杂草丛里拱。

那里面有一种草十分烦人,带着一堆扎人的倒刺,专往人头发衣服上粘。

要是划在皮肉上,能直接肿起一道血痕来。

“没事儿,我这回注意了。

没划到。”

谢泽灵浑不在意。

墨延才不信他,直接撩开谢泽灵的袖子,果不其然,细白的手腕内侧,多了一道淡淡的红痕。

墨延的脸色彻底落了下来:“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那种草几万株里就有一株是有毒的。”


泽灵似乎也才发现这道小伤:“呀,还真划着了,我都没注意。”

他抬头,看见墨延脸色有些难看:“哎呀没事的,我都被划了这么多年了不也一棵没遇到嘛。”

墨延冷哼:“等你划到那天就晚了!”

说罢不再理他,转身往屋里走。

屋外有些冷,凉风把树梢上的雪吹了起来,落进了谢泽灵衣领里。

谢泽灵打了个哆嗦,笑嘻嘻地追了上去:“没想到啊,我们墨延仙君,还挺会疼人的。”

前边正大步流星的墨延突然顿住,给谢泽灵吓了一跳,好悬没一头戳上去。

墨延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泽灵:“我可不想从野男人再变成鳏夫。”

墨延生起气来不讲话,周身环绕着的低气压似乎要让一切靠近他的生物冻成冰疙瘩。

但无奈谢泽灵天生是个能说的,墨延不说话,他就能自己说一下午,嘻嘻哈哈的没有一点惹人生气后要夹着尾巴的自觉。

最后弄得墨延也气不起来,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二人把野兔与山鸡收拾干净,在院子中间搭了个柴火堆,又将谢泽灵酿的苦杏酒从屋前老树下挖了出来。

昨夜里下了隆冬初雪,天寒地冻的连神仙也觉得冷,谢泽灵便想要打了野兔烤来吃。

冬天里的野兔都肥的不行,架在火上烤一会儿,便油香四溢,馋人的紧。

木枝在火堆里噼里啪啦的响,谢泽灵灌了一口酒,仰头倒在火堆边的躺椅上,舒服了喟叹了一声。

“墨延。”

谢泽灵枕着手臂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出声。

声音在空旷的夜里,显出几分寂寥与落寞。

“嗯?”

墨延应声。

“你其实很想走吧。”

谢泽灵缓缓开口:“我最近总看到你对着太虚海发呆。”

墨延沉默。

他一直知道,谢泽灵看起来大大咧咧,总挂一副笑眯眯的欠打模样在脸上,其实内里也生了一副敏感心肠。

他最近一段时间的纠结困惑,虽未外露,却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火堆里的柴快烧尽了,火光黯淡了下来,谢泽灵捞起一旁的树枝,一根一根地往火里添。

“其实,我也不会一直逼你留在这里啦。”

谢泽灵笑,语气里是故作的轻松:“我会放你走的,虽然你一直不说,但我能看出来你出身不凡,一直留在我这山林瓦舍里算个什么事儿啊。”

“但是,”谢
泽灵顿了一会儿,又道:“虽然你这个人总是高高在上地教训人,生气起来又毒舌,还总爱逗弄别人,但有你在的这段时间,是我这几十年里最开心的日子了。

如今你突然要走,我有些舍不得。”

墨延眸光陡然一颤,心里涌起惊涛骇浪。

“再陪我一阵子吧。”

谢泽灵将目光从树枝上移开,看向了墨延,眸被火光映的熠熠生辉,显得真挚而又可怜:“再陪我一段时间,等到来年,我种的红杏开花了,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那一瞬间,墨延看着谢泽灵,只觉得那颗经久不见波澜的心,快要被各种汹涌的情绪淹没了。

惊讶、恍然、欣喜、还有被谢泽灵声音里隐约藏着的委屈牵软了的心肠。

一直以来的纠结困惑,仿佛在那一霎那间都被卸下了。

什么六界红尘,什么离愁别绪,他舍不得走,谢泽灵也不想他走,那他就留下,留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不走了。”

墨延声音低沉,缓缓开口。

不走了?

谢泽灵瞪圆了眼睛:“你是说……对。”

墨延轻轻颔首:“不走了,陪着你。

只要你还想要我留下来,我就一直在这里。”

四目相对,摇曳的火光与不知名的情绪在眸中流转,叫谁都移不开眼。

时间也仿佛被定格在了此刻。

直到兔子被烤的过了头,油滴进火里炸出声响,两人才猛地回过神来。

谢泽灵忙撇过头去,七手八脚地要往下卸兔子,却被烫的差点将烤架扔进火里。

“小心些。”

墨延接过烤架,用布裹了,再用油纸扯下一根兔腿包住底端,递给谢泽灵:“吃吧。”

“哦。”

那天整整一个晚上,谢泽灵都头昏脑胀,晕晕乎乎。

墨延也有些不自然。

而在那晚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迅速升腾出几分暧昧来。

墨延开始事无巨细的对谢泽灵好,虽然有时依旧爱教训人,但在大部分时候,这个男人散发出来的温柔,能叫谢泽灵这个外强中干的假流氓脸红心跳,害羞到不行。

墨延的温柔,谢泽灵的悸动,二人在这暧昧里逐渐沉沦,渐渐地,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那日渐浓烈的爱意。

但随着这种隐藏着的暧昧愈发浓烈,几乎要破出水面,谢泽灵却渐渐清醒了过来。

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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