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陷害你你就忍着,不想报仇吗?”
谢泽灵笑:“我要是能报仇,我还能被圈在这种几百年的杏吗?”
他顿了一顿,又低声道:“再说我也不想报仇,在这里安安稳稳地种杏也挺好,只要他们别再来招惹我,我也不想再招惹他们。”
墨延原本以为,谢泽灵口中的“在这里种杏挺好”只是一种心酸而又无力的妥协,让他也生出了几分“这小子也挺可怜”的错觉。
然而在之后的个把月里,他才真正体会到了,谢泽灵说种杏挺好,可是十分认真的。
谢泽灵把这孤零零的山野生活,过得早五晚九,忙的团团乱转。
不仅种杏种的兢兢业业,他一个辟了谷的神仙,竟还早中晚饭一顿不少,酿酒制茶样样不落。
偶尔心情好了,还要整几个小菜,趁着月色在小屋外面的石桌上喝上几杯。
只不过,如今谢泽灵手上有伤,每天忙的团团转的人就变成了野男人墨延。
打猎、烧火、劈柴、挖菜,旁边还站着个嘴欠不干活的监工。
饶是历尽千帆,定力非常的广延帝君,也数次在心盘算,等法力恢复了,临走前一定先把谢泽灵狠狠地揍一顿。
窗外,月朗星稀。
墨延坐在窗边小床上,运气打坐。
这张床是二人亲手做出来的。
准确的说,是墨延动手。
谢泽灵只施了个移位术,将后山一块木头移了过来。
谢泽灵的木屋建的虽大,但是因为建的时候没想过会有其他人住,所以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墨延运完最后一个周天,下了床,走到了谢泽灵的床边。
谢泽灵正趴在床上看他的闲书,见状坐了起来:“怎么了?”
“手给我。”
墨延伸手,示意谢泽灵把手放在他手上。
“哦。”
谢泽灵有些懵圈,将左手放在墨延手里。
墨延果断甩掉:“受伤的那一只!”
谢泽灵更蒙了:“你要干嘛呀,不会要戳我伤口报复我吧。”
说完一脸戒备地将受伤的手捂在胸口,不肯给他。
墨延气笑:“还知道我要报复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他在床边坐下:“我法力恢复了一点,看看能不能把你手上的伤给治了。
省得我还要继续当苦力。”
“害,”谢泽灵笑笑:“不用白费力气,这个是被打龙鞭伤的,那个可是当年广延帝君留下来的天族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