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灵似乎也才发现这道小伤:“呀,还真划着了,我都没注意。”
他抬头,看见墨延脸色有些难看:“哎呀没事的,我都被划了这么多年了不也一棵没遇到嘛。”
墨延冷哼:“等你划到那天就晚了!”
说罢不再理他,转身往屋里走。
屋外有些冷,凉风把树梢上的雪吹了起来,落进了谢泽灵衣领里。
谢泽灵打了个哆嗦,笑嘻嘻地追了上去:“没想到啊,我们墨延仙君,还挺会疼人的。”
前边正大步流星的墨延突然顿住,给谢泽灵吓了一跳,好悬没一头戳上去。
墨延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泽灵:“我可不想从野男人再变成鳏夫。”
墨延生起气来不讲话,周身环绕着的低气压似乎要让一切靠近他的生物冻成冰疙瘩。
但无奈谢泽灵天生是个能说的,墨延不说话,他就能自己说一下午,嘻嘻哈哈的没有一点惹人生气后要夹着尾巴的自觉。
最后弄得墨延也气不起来,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二人把野兔与山鸡收拾干净,在院子中间搭了个柴火堆,又将谢泽灵酿的苦杏酒从屋前老树下挖了出来。
昨夜里下了隆冬初雪,天寒地冻的连神仙也觉得冷,谢泽灵便想要打了野兔烤来吃。
冬天里的野兔都肥的不行,架在火上烤一会儿,便油香四溢,馋人的紧。
木枝在火堆里噼里啪啦的响,谢泽灵灌了一口酒,仰头倒在火堆边的躺椅上,舒服了喟叹了一声。
“墨延。”
谢泽灵枕着手臂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出声。
声音在空旷的夜里,显出几分寂寥与落寞。
“嗯?”
墨延应声。
“你其实很想走吧。”
谢泽灵缓缓开口:“我最近总看到你对着太虚海发呆。”
墨延沉默。
他一直知道,谢泽灵看起来大大咧咧,总挂一副笑眯眯的欠打模样在脸上,其实内里也生了一副敏感心肠。
他最近一段时间的纠结困惑,虽未外露,却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火堆里的柴快烧尽了,火光黯淡了下来,谢泽灵捞起一旁的树枝,一根一根地往火里添。
“其实,我也不会一直逼你留在这里啦。”
谢泽灵笑,语气里是故作的轻松:“我会放你走的,虽然你一直不说,但我能看出来你出身不凡,一直留在我这山林瓦舍里算个什么事儿啊。”
“但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