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这当众的极致羞辱,猛地捂住脸,发出一声崩溃的呜咽,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
苏禾对着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活该!”
我坐回座位,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鲜甜的刺身,仿佛刚才只是赶走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吃饭吧,菜凉了。”
苏禾看着我,眼神复杂,有解气,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晚星,你刚才……是不是太狠了点?
我怕顾淮砚那个疯子知道了,更……狠?”
我抬眼,平静地看着她,“苏苏,对待垃圾和苍蝇,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们既然敢凑上来恶心我,就要做好被一巴掌拍死的准备。”
顾淮砚的爱?
林溪浅的委屈?
在我失去那个孩子的那一刻起,在我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起,这些廉价的感情戏码,就再也无法打动我分毫。
我的心,早已被淬炼得比磐石更硬。
只是,林溪浅那句“他每天都在后悔,每天都在求我帮他想办法挽回你”,像魔音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
后悔?
挽回?
顾淮砚,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林溪浅在我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被当众羞辱成“破鞋”的消息,想必很快就传到了顾淮砚耳朵里。
我以为以他那晚表现出来的疯狂和此刻焦头烂额的处境,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顾淮砚那边异常地安静。
没有电话骚扰,没有突然出现在庄园门口,甚至连财经新闻上关于顾氏和“云顶”的负面报道都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下去了一些。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让安保更加严密地监控庄园周围,特别是顾淮砚可能出现的路径。
同时,和沈聿白的合作推进得更加迅猛。
西南那个对标“云顶”的项目,前期筹备已经完成,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正式启动,给顾淮砚致命一击。
这天,气象台发布了暴雨橙色预警。
傍晚时分,黑沉沉的乌云如同巨大的铅块压在城市上空,闷雷在云层深处滚动,空气黏稠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场特大暴雨即将来临。
我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山雨欲来的景象,心头莫名有些烦躁。
这种天气,总让人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手机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