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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镊子尖那粒微小得几乎看不见的晶体举到眼前,借着强光仔细观察。
“这不是祭坛的盐。”
我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老张阴沉的脸和陈默惊恐的脸,“这是引路的盐。”
“引路?”
老张的眉头拧成了死结。
“看这里。”
我指着地上那个残缺的六芒星,那条戛然而止的血线,“中断得太刻意。
凶手不是没画完,他是在‘画’给我们看!”
我的手指顺着那条中断的血线延伸的方向,指向客厅通往卧室的走廊,“他在‘指路’!”
我的目光落回镊子尖那粒微小的晶体:“还有这个。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食用盐或者工业盐。”
我凑近灯光,那粒晶体在强光下折射出极其细微的、非自然的棱光,“这是实验室级别的氯化钠晶体!
纯度极高!
它出现在这里,和喉咙里那些粗盐混在一起,就像……就像故意留下的面包屑!”
老张浑浊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像是即将熄灭的炭火被泼上了油!
他一步跨到那条中断的血线前,又猛地看向走廊深处,最后目光死死钉在我镊子尖那粒微小的晶体上。
引路?
面包屑?
指向实验室?
“化工厂……”老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带着一种被点醒的、混合着暴怒的急切,“刘老头和王德发……他们干过的那个化工厂!
它虽然拆了,但当年……它有个附属的实验室!
专门搞盐类提纯的!”
他猛地转身,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猛兽,对着外面嘶吼:“查!
给老子查当年那个化工厂实验室的档案!
所有资料!
所有参与过的人!
掘地三尺!
把那个狗日的实验室给我翻出来!”
吼声在充满血腥味的客厅里回荡。
老张不再看那具塞满盐晶的跪尸和那个残缺的六芒星,他佝偻着背,大步流星地冲出房门,脚步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急迫,仿佛慢一步,那“面包屑”就会被风吹散。
陈默还僵在原地,脸上毫无血色,眼神空洞地看着地上那滩刺目的血泊和未完成的邪恶符号。
引路的盐?
实验室?
这疯狂的逻辑链条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我站在原地,镊子尖那粒微小的晶体在灯光下冰冷地闪烁。
老张的推断方向没错。
但……太顺了。
凶手精心布置了祭坛,用盐和血留下线索,就为了把我们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