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个废弃的实验室?
这不像邀请。
更像……陷阱。
我的目光再次落回那个残缺的六芒星上。
那中断的线条,那颤抖的笔触……脑海里突然闪过王德发在忏悔室里被掰断的那根食指。
断裂。
中断。
仪式……被强行中断了?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我的心脏。
我猛地看向客厅通往卧室的走廊深处,那里一片昏暗。
凶手画下六芒星,留下引路的盐……然后呢?
他自己去了哪里?
或者说……他的“祭品”,真的只有张建军一个吗?
“陈默!”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别愣着!
搜!
仔细搜这屋子!
尤其是……卧室!”
陈默被我吼得一激灵,茫然地看向我。
5 仪式中断心脏骤然在肋骨间发疯般撞击,几乎要冲破皮肉的束缚跳出喉口!
一股刺骨的寒意——冰冷得如同极地的海潮——毫无征兆地奔腾着席卷而来,瞬间浸透四肢百骸,将我的思维与感官尽数淹没在令人窒息的黑暗预感里。
那句冰冷的话语犹在耳边嗡嗡作响,“仪式中断了……” 可此刻,这简单的五个字却像淬了毒的冰棱,狠狠扎进我的意识深处。
再没有一秒钟能容许解释了!
我几乎是凭着一种求生般的本能反应猛地扭转身躯,足底像是踏在烧红的烙铁上,身体像离弦的箭矢般向前弹出,鞋跟在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锐音,整个人不顾一切地扑向了走廊深处那片令人绝望的昏沉阴影之中。
脚步急促如急雨敲窗,在空旷死寂的空间里激荡起空洞而孤独的回响,每一下都重重踩在我自己剧烈搏动的心尖上,震得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