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块石头,除了领工资几乎不跟人打交道。
他的社会关系简单得如同白纸。
尸检报告在48小时后送到了老张的办公桌上。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飞快地扫过那些冰冷的铅字,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几乎拧成了一个死疙瘩。
他猛地将报告摔在桌上,烟灰缸被震得跳了一下。
“操!”
他低吼一声,手指狠狠戳着报告上的一行结论,“死亡时间,三周?!
放他娘的屁!
他昨天!
就昨天下午!
还他妈在财务室领了上个月的夜班补贴!
签字画押!
活蹦乱跳的!
三周?
他三周前就死了?
那他妈是谁去领的钱?
鬼吗?!”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老张粗重的喘息声。
陈默站在角落,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一个活生生的人,昨天还在领工资,尸检却说他死于三周前?
这悖论如同一个冰冷的黑洞,吞噬着所有合理的解释。
<“报告……会不会错了?”
陈默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错?”
老张冷笑一声,抓起报告又扫了一眼,“胃内容物、角膜浑浊度、尸僵程度……法医科那帮书呆子认的就是这套死理!
他们说三周,板上钉钉!”
他烦躁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眼神阴鸷,“要么见鬼了,要么……”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被愚弄的暴怒,“……这他妈就是个套!
有人给我们看了一具‘死’了三周的‘新鲜’尸体!”
三天。
时间在焦灼和巨大的荒谬感中缓慢爬行。
老张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老狼,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踱步,烟一根接一根,熏得整个房间如同仙境。
刘老头“三周前死亡”的悖论像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死死卡住了调查。
领钱的“刘老头”是谁?
监控只拍到个穿着工装、戴着帽子的佝偻背影,低着头,看不清脸。
技术科在签字笔上提取到的指纹,竟然真的属于刘老头本人!
这案子从一开始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邪性。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胶着中,电话铃声再次如同丧钟般响起。
这一次,是城西的老教堂,圣心堂。
3 教堂盐祭教堂内部空旷而阴森。
高大的彩绘玻璃窗滤掉了大部分日光,只投下几道浑浊的光柱,在布满灰尘的长椅和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