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地砖上切割出明暗的界限。
空气里弥漫着陈年蜡烛、木头朽坏和灰尘混合的沉闷气息。
几个穿着制服的民警守在忏悔室门口,脸色凝重,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
忏悔室那两扇小小的、深色的木门紧闭着。
没有声音。
死寂。
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老张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粗暴地推开挡在门口的民警,伸手就去拉那扇刻着十字架花纹的小门。
门开了。
里面空间狭小逼仄。
一个穿着灰色旧夹克的男人,以一种我们刚刚在太平间见过的、极其熟悉的诡异姿态——跪在地上!
同样头颅低垂,同样双手交叉,紧紧按在胸口!
姿势、角度,甚至那凝固的僵硬感,都与太平间的刘老头如出一辙!
死者是教堂的杂役,王德发。
一个同样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的老光棍。
这一次,没有勒痕。
至少脖颈上没有明显的痕迹。
王德发的脸色呈现出一种死灰般的青白,嘴巴微微张开,表情凝固在一种混合了痛苦和……某种难以形容的扭曲状态。
“又是这鬼姿势!”
老张低吼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激起回响,带着一种被挑衅的暴怒。
他蹲下身,粗鲁地抓住王德发按在胸口的双手,试图掰开。
僵硬的手指如同铁钳,死死地扣在一起,纹丝不动。
“操!”
老张骂了一句,加大力气,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咔吧!”
一声轻微却令人牙酸的脆响。
一根僵直的食指被老张硬生生掰断了!
那根断指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歪斜着。
陈默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脸色更加惨白。
老张却像没听见那声脆响,他借着昏暗的光线,终于看清了王德发紧握的拳头内部——在那僵硬的手指缝隙里,似乎嵌着一点微小的、白色的晶体碎屑?
我立刻上前,拿出镊子和证物袋。
小心翼翼地掰开死者另一只紧握的拳头。
掌心里,赫然躺着半粒米粒大小的、微微有些湿润的……透明晶体。
是盐。
半粒融化了边缘的盐晶。
“盐……”陈默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失神地喃喃道,“《利未记》……凡献为素祭的供物……都要用盐调和……在……在神面前……”老张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