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的车车!”
我心不在焉地抬头,视线扫过那辆车。
然后,整个人像被瞬间冻僵。
车门打开,一条包裹在黑色西裤里的长腿迈出。
紧接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钻了出来。
五年时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更加迫人的冷峻和上位者的威严。
依旧是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
只是眼神,比五年前更冷了,像淬了寒冰。
沈渡舟。
他怎么会在这里?
儿童医院?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们。
视线先是扫过坐在轮椅里、戴着毛线帽(为了遮住掉光的头发)、脸色苍白瘦弱的安安,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然后,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他眼中掠过一丝极度的错愕和难以置信,随即被一种风暴般的阴鸷和愤怒取代。
他大步流星地朝我们走来,每一步都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江晚。”
他停在我面前,声音低沉冰冷,带着咬牙切齿的寒意,“真是……好久不见。”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侧身,想把安安挡在身后。
“这孩子,”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死死钉在安安脸上,带着审视和一种可怕的穿透力,“是谁?”
安安被他吓到了,缩了缩脖子,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角,怯生生地小声叫:“妈妈……妈妈?”
沈渡舟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可怕,像要吞噬人的深渊。
他猛地看向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狂怒,“江晚!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周围进出医院的人纷纷侧目。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浑身冰冷,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话!”
他厉声喝道,伸手就要来抓我的胳膊。
“你干什么!”
一个愤怒的声音插了进来。
是隔壁病房一个经常帮我照看安安的热心大妈,她刚巧出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了过来,护在我和安安前面,指着沈渡舟,“你谁啊?
光天化日之下想打女人孩子啊?
要不要脸!”
沈渡舟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弄得一怔,脸色更加难看。
趁着他分神的这一两秒,我像惊弓之鸟,爆发出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