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猛地推开他,推着安安的轮椅,跌跌撞撞地冲向马路对面。
“江晚!
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沈渡舟暴怒的吼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心脏狂跳得要炸开。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带着安安跑!
绝不能再被他抓住!
我推着轮椅,疯了一样冲进车流。
刺耳的刹车声、司机的咒骂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我充耳不闻,只想逃离那个可怕的男人。
终于冲到了马路对面,我一把抱起轻飘飘的安安,轮椅也不要了,朝着小巷深处没命地狂奔。
直到跑进出租屋那栋破旧的单元楼,砰地关上门,反锁,我才抱着安安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在剧烈地发抖。
安安被我吓坏了,小脸惨白,小声地抽泣:“妈妈……妈妈……那个坏叔叔是谁?
他好凶……”我紧紧抱着他冰凉的小身体,眼泪终于决堤:“不怕……安安不怕……妈妈在……妈妈保护你……我们不怕他……”嘴上说着不怕,心里却充满了灭顶的绝望。
完了。
沈渡舟知道了。
以他的手段和能力,找到我们,只是时间问题。
暴风雨来得比我想象的更快、更猛烈。
第二天一早,我租住的破旧小区楼下,就被几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堵住了。
十几个穿着统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面无表情地守在楼道口和各个出口。
那阵仗,引得街坊邻居纷纷探头张望,议论纷纷。
我抱着安安,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那水泄不通的包围圈,手脚冰凉。
安安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氛,紧紧依偎在我怀里,不敢说话。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颤抖着接起。
电话那头,是沈渡舟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江晚,带着孩子,下来。
别逼我让人上去请你们。”
“沈渡舟!
你想干什么!”
我失声尖叫。
“干什么?”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透过听筒都让我不寒而栗,“我的儿子在外面流落了五年,你说我想干什么?
给你十分钟。
否则,后果自负。”
电话被挂断,只剩下忙音。
我抱着安安,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怎么办?
报警吗?
可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报警有用吗?
而且,安安现在需要稳定的治疗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