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头缝,缓慢而持久地蔓延开来。
汗水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皮肤上。
我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压抑的呜咽。
“很疼吗?”
赵明瑜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假的惊讶,她手上动作不停,针尖继续深入,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烬书哥哥碰你这里的时候,你也是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吗?”
她说着,手上猛地一用力!
“啊~!”
更剧烈的疼痛袭来,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血,从针孔周围一点点沁了出来,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出几道细细的、刺目的红线,流经那块暗红色的枫叶胎记,像给它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新鲜的血色。
赵明瑜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瞥了一眼那块染血的胎记,嫌恶地皱了皱鼻子:“果然脏得很。
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她似乎失去了继续的兴趣,随手将那根沾了血的银针丢在地上,发出“叮”一声轻响。
“行了,”她直起身,用一方洁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纤尘不染的手指,仿佛刚才碰触了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今日给她点教训,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一个暖床的贱婢,就该有贱婢的样子,别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污了将军府的门楣。”
她丢下这句话,像丢开一件垃圾。
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转身,带着一身矜贵的香气和那两个粗壮的嬷嬷,如同来时一般,娉娉婷婷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目光,也隔绝了最后一点光线。
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的昏暗。
那根银针被赵明瑜随手丢弃,针尖还带着我的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一点微弱的、冰冷的反光。
针孔处,一小股温热的液体正缓慢地渗出,顺着肩胛骨的弧度往下淌,滑过皮肤,带来一阵黏腻冰冷的触感,最后滴落在身下的青砖上。
嗒。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重锤砸在我空洞的心上。
脏得很……烬书哥哥说的没错……赵明瑜那恶毒般的话语,混合着银针刺入血肉的冰冷触感和钝痛,一遍遍在脑海里回响、放大。
每一次回响,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