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跪在地上的春杏,用那种随意吩咐的口吻道:“去,拿根针来。”
春杏猛地抬起头,小脸上血色尽褪,惊恐地看着赵明瑜,又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怎么?”
赵明瑜的声线陡然转冷,带着凛冽的威压,“本宫使唤不动你一个小小的贱婢?”
春杏吓得一个激灵,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不敢再犹豫,连滚爬爬地站起来,几乎是哭着跑了出去。
很快,她就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针线小笸箩,里面躺着几根闪着寒光的绣花针。
她抖得厉害,笸箩在她手里哗哗作响。
“按住她。”
她轻描淡写地吩咐。
两个跟着她进来的、身材粗壮的嬷嬷立刻应声上前,她们将我从床脚拖了出来,死死按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膝盖撞上青砖,发出沉闷的响声,剧痛传来。
我拼命挣扎,可她们的力气大得惊人,我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树。
“放开我!”
我终于忍不住嘶喊出声,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变调。
赵明瑜却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却让人毛骨悚然。
她拿着那根细长的银针,一步一步,缓缓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别怕,”她弯下腰,凑近我的脸,那张精致的面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扭曲,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恶毒的、近乎耳语的亲昵,“本宫只是想看看……烬书哥哥说的没错,这印记,看着确实脏得很,碍眼得很。
本宫替你……清理清理?”
话音未落,那根冰冷的、闪着寒光的针尖,已经抵在了我右肩胛骨那块裸露的皮肤上!
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一股尖锐的、冰锥般的剧痛猛地炸开!
“呃啊——!”
我控制不住地惨叫出声,身体因为剧痛猛地弓起,又被两个嬷嬷死死按回去。
眼泪瞬间飙了出来。
赵明瑜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陶醉的残忍笑意。
她捏着那根针,手腕极其稳定,毫不留情地、缓慢地、一寸寸地往那块暗红色的胎记深处扎去!
像是在刺绣,又像是在进行一场残酷的凌迟。
针尖刺破皮肤,穿透血肉,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被异物生生撕裂的钝痛。
<那痛感并不尖锐到极致,却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