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分身996,我带薪躺平抖音热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詹姆斯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那个替我上班的“我”,是个哑巴**又是一个周一,早高峰的13号线,像一个塞满了过期沙丁鱼的罐头,而我,就是那条快要被挤出最后一滴梦想的鱼。车厢里,汗味、隔夜的酒味、韭菜包子味,混合成一种具有灵魂攻击性的气体,精准地腐蚀着我最后一点名为“敬业”的细胞。我被一个壮汉的胳膊肘顶着肋骨,脸几乎要被压成梵高的画,贴在冰冷的车门玻璃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卑微到尘埃里,却又无比虔诚的念头:如果能不上班就好了。哪怕只有一天,一天也行。“西直门站到了,请您注意脚下安全。”车门“嗡”的一声打开,人潮像决堤的洪水,不,像不要钱的酱油,一窝蜂地向外涌动。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浑身一轻,仿佛身体里某个沉重的零件...
《分身996,我带薪躺平抖音热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 **第一章:那个替我上班的“我”,是个哑巴**又是一个周一,早高峰的13号线,像一个塞满了过期沙丁鱼的罐头,而我,就是那条快要被挤出最后一滴梦想的鱼。
车厢里,汗味、隔夜的酒味、韭菜包子味,混合成一种具有灵魂攻击性的气体,精准地腐蚀着我最后一点名为“敬业”的细胞。
我被一个壮汉的胳膊肘顶着肋骨,脸几乎要被压成梵高的画,贴在冰冷的车门玻璃上。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卑微到尘埃里,却又无比虔诚的念头:如果能不上班就好了。
哪怕只有一天,一天也行。
“西直门站到了,请您注意脚下安全。”
车门“嗡”的一声打开,人潮像决堤的洪水,不,像不要钱的酱油,一窝蜂地向外涌动。
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浑身一轻,仿佛身体里某个沉重的零件被“啪”地一下弹了出去。
我下意识地回头,然后,我看见了一个这辈子都无法用现有科学解释的画面——**我,看见了“我”。
**一个和我穿着一模一样的廉价西装、背着同款磨损严重的电脑包、连头发上那根因为营养不良而倔强翘起的呆毛都分毫不差的“我”,随着人流挤下了车。
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得像没写完的需求文档,像一个刚出厂的机器人,机械地调整了一下被挤歪的领带,然后步履坚定地朝着换乘2号线的方向走去。
那个方向,通往地狱——哦不,是我们公司。
我的大脑,那颗被996反复碾压的CPU,彻底宕机了三秒。
是幻觉?
是过度劳累产生的濒死体验?
还是说,我终于卷出了传说中的“赛博元神”?
车门缓缓关闭,像一道无可挽回的闸门,将我和那个“我”分割在两个世界。
车厢里的人依旧麻木地刷着短视频,没人注意到这超自然的一幕。
也是,在早高峰的地铁里,别说分裂出一个人了,就算当场表演一个大变活人,估计也没人有空抬头看一眼。
我颤抖着举起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
撕心裂肺的疼。
我又闪电般地摸了摸口袋,手机、钱包、钥匙,都在。
我解锁手机,点开公司群,老板那熟悉的头像正在疯狂@所有人,提醒九点准时开会
,迟到一分钟扣两百。
而我的微信头像下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正在输入”的迹象。
我,还在这趟该死的列车上。
而另一个“我”,已经踏上了为资本家燃烧自己的光荣征途。
地铁一头扎进黑暗的隧道,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我那张写满了震惊、狂喜和一丝丝恐惧的脸,清晰地倒映在玻璃上。
一个疯狂的、大逆不道的、却又甜美得冒泡的念头,像一颗超新星,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我……我好像真的不用上班了。
而且,工资还会照发。
### **第二章:带薪摸鱼观察日记:我的分身是个卷王**起初的几个小时,我是在极度的混乱和狂喜中度过的。
我就像一个刚中了五百万彩票但又怕被税务局查到的窃贼,蜷缩在13号线的角落里,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这个事实的真实性。
我给我的发小,一个资深网文读者兼同公司不同部门的难兄难弟李胖子,发了一条信息:“哥们儿,我好像……分裂了。”
他秒回:“说人话。”
我说:“就是字面意思,有个我下车上班去了,而我还在地铁上。”
他回:“哦,人格分裂。
没事,我们公司的产品经理也这样,开会的时候一个样,下班了另一个样。
对了,你们老板最近还PUA你吗?
他那地中海是不是又向外扩张了一毫米?”
我放弃了沟通。
凡人,是无法理解我此刻的快乐的。
更神奇的是,我和那个上班的“我”之间,似乎存在一种微弱的“单向链接”。
就像一个劣质的监控摄像头,我能像看直播一样,模糊地感知到他正在经历什么,画面断断续续,还带雪花点,但我无法控制他。
这感觉,就像在看别人玩自己的游戏存档,而且还是个高手在玩。
**我的带薪摸鱼观察日记·第一天****9:00 AM:** “上班我”准时打卡。
很好,没有迟到。
监控画面里,他那张死人脸,竟然比我平时强颜欢笑的脸看起来更像个正常员工。
**9:05 AM:** “上班我”在会议室坐下,打开了电脑,表情是我装逼时惯用的那种“一切尽在掌握”。
老板在上面唾沫横飞,他居然在认真听,甚至还在记笔记!
天哪,我上一次在会上记笔记,还是
为了在上面画乌龟骂老板是老王八。
**10:30 AM:** “上班我”在做PPT。
我能感觉到,他敲击键盘的速度比我快了至少30%,而且没有一个错别字。
他用的字体是“微软雅黑”,行间距1.5倍,每一页的标题都精准对齐。
我这个PPT拖延症晚期患者,看得热泪盈眶。
太专业了!
这哪里是我,这简直就是我想象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12:00 PM:** “上班我”去食堂吃饭,打了两荤一素,没有要我最爱吃的红烧肉,理由是“过于油腻,影响下午工作效率”。
他甚至还吃光了盘子里的青菜。
这个人……是个狠人。
我,在地铁上,默默地啃了一口手里的煎饼果子,感觉自己的灵魂受到了拷问。
**3:00 PM:** 来了,每日例行的老板找茬环节。
他指着“上班我”的报告,问:“这个数据为什么这么低?
你的脑子呢?
被KPI吃了吗?”
我心里一紧,已经准备好迎接一场暴风雨了。
然而,“上班我”只是平静地抬起头,推了推我们那副廉价的黑框眼镜,用一种我从未有过的、冷静到冷酷的语气说:“老板,这个数据的逻辑支撑,在报告的第17页附录三。
如果您对这个回归模型有疑问,我们可以现在开个短会,我给您详细拆解一下它的置信区间和P值。”
老板噎住了。
他那张准备好长篇大论的嘴,尴尬地张成了“O”型,愣了两秒,悻悻地走了。
我,在13号线的车厢里,激动地差点把煎饼果子拍在对面上铺小广告的大妈脸上。
这!
这不就是我做梦都想怼回去的话吗!
我每次都在事后复盘时才想到的完美台词,他居然能现场发挥!
**6:00 PM:** “上班我”准时下班。
他没有像我一样,为了显得自己很努力而故意磨蹭半小时,到点就关电脑,走人。
那潇洒的背影,深得我心。
**6:30 PM:** 我算好时间,提前一站下了车,在小区门口等他。
我看到他从地铁站走出来,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们擦肩而过,他没有看我一眼,像两个陌生人。
我跟着他回到家,他开了门,走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
了。
我被关在了门外。
我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虽然是同一个“我”,但似乎只有一个身体能回家。
或者说,只有一个“我”配拥有那张能睡觉的床。
我试着敲门,没人应。
我打电话,占线。
那一晚,我在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里,靠着一碗泡面和免费热水,度过了我“自由”的第一天。
我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这是小小的技术性调整。
能够逃离上班的痛苦,这点牺牲算什么?
就当是为自由付出的代价吧。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上班我”似乎有一个“缺陷”——他不会说话。
一整天,除了怼老板那句,他没有和任何同事进行过主动的语言交流。
他像一个沉默而高效的幽灵,在办公室里穿行。
他拒绝了所有闲聊,无视了所有八卦,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
一个哑巴,但业务能力超强的“我”。
这设定,带感!
简直就是为我们公司量身定做的完美螺丝钉。
### **第三章:那个“我”,他正在格式化我的人生**“分身”的日子,就这么荒诞而又规律地进行着。
我成了13号线上一个真正的“地铁流浪者”。
我摸清了每一趟列车的时刻表,知道哪个车厢的空调最足,哪个位置的信号最好能让我流畅地看视频。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坐着环线地铁,从东直门到西直门,再从西直门到东直门,日复一日地进行着一种名为“生命”的循环。
我把积灰已久的小说看完了,把收藏夹里的电影刷了一遍,我甚至开始观察地铁上的众生百态。
那个每天在同一节车厢看康德的大爷,那个总是在打瞌睡却能在到站前一秒精准醒来的年轻女孩,那个偷偷用计算器算着什么的中年男人……我发现,原来当我不用思考工作的时候,世界是如此的生动有趣。
而“上班我”,则在职场上,活成了我做梦都不敢想的样子。
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了我留下的所有烂摊子。
那个被我拖了半个月的项目,他三天就搞定了,还顺便优化了算法,让程序的运行效率提升了15%。
那个最难缠的甲方,被他用一份毫无破绽的数据报告怼得哑口无言,最后还客客气气地称他一声“张老
师”。
老板再也不敢轻易找他麻烦,甚至在会上公开表扬他“沉稳、干练,是年轻人的榜样”。
<我每天最快乐的时刻,就是晚上六点,手机“叮”地一声,收到“上班我”通过某个匿名邮箱发来的工作日报。
那日报写得,条理清晰,重点突出,附带明日规划,堪称职场范本。
我看完后就转发给李胖子,让他学习一下。
我躺在地铁的长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享受着摸鱼的快乐。
工资卡里的数字在涨,老板的骂声却消失了。
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吗?
然而,这种完美的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
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公司的前台小妹。
她有一次抱着一堆快递,想让“上班我”搭把手,结果“上班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面无表情地绕过去了。
小妹后来在茶水间跟人吐槽:“张伟最近怎么了?
跟换了个人似的,高冷得不行,以前他还挺热心的。”
第二个发现不对劲的,是我的死党李胖子。
他中午想约“上班我”一起去吃新开的拉面,凑过去挤眉弄眼半天,“上班我”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默默地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里面是水煮鸡胸肉和西兰花。
李胖子后来微信上疯狂轰炸我:“兄弟,你不对劲!
你居然背着我减肥!
你居然不吃我最爱的拉面了!
你是不是偷偷交了女朋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只能含糊地回他:“最近肠胃不好,医生建议清淡饮食。”
真正让我感到一丝不安的,是“上班我”的变化。
他正在“格式化”我的人生。
他开始不仅仅是“沉默”了。
他身上那种属于“我”的、懒散的、不修边幅的特质,正在被迅速抹去。
他把我那件穿了三年的起球毛衣给扔了,换上了一件质感很好的羊绒衫。
他开始每天穿熨烫得笔挺的白衬衫。
他换了一副更贵的金丝眼镜,显得斯文又疏离。
他甚至……开始用香水了。
是一种我闻所未闻的、清冷的木质香调。
我通过“直播视角”看着他在镜子前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自己的领带,看着他用一种陌生的、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们”的脸,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哥
们儿给自己装了升级补丁?
说好的工具人呢?
怎么还带自主意识觉醒的?
下一个版本是不是就要优化掉我这个本体了?
他不再仅仅是我的一个“分身”,一个替我上班的工具。
他正在变成一个独立的、比我更优秀、也更陌生的“张伟”。
而我,这个躺在地铁上摸鱼的、真正的张伟,在他的光芒之下,显得越来越像一个多余的、苍白的影子。
直到那天。
那天,“上班我”又一次提前完成了项目,老板龙颜大悦,当众宣布,给他加薪,并提拔他为项目组长。
所有同事都在鼓掌,李胖子激动地给了“上班我”一个熊抱。
而“上班我”,在所有人的簇拥下,脸上没有一丝喜悦。
我通过那个链接,清晰地“看”到,他转过头,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望向了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他的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种我无比熟悉的情绪。
那是和我每天早上挤上13号线时,一模一样的——疲惫与厌倦。
那天晚上,当我躺在24小时便利店的沙发上,准备入睡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但那个号码,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是“我们”自己的手机号。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和一个问号。
**“我要辞职了,你呢?”
**### **第四章:两个“我”的第一次正式会谈,在天桥上**这条短信,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我那片由摸鱼和安逸构成的平静湖面下,轰然引爆。
我辞职?
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这边摸鱼摸得风生水起,事业(指地铁巡游)蒸蒸日上,你那边功成名就,眼看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你现在跟我说你要砸了我们俩的铁饭碗?
不对,重点是,他为什么要辞职?
他,一个被创造出来专门用于工作的“我”,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欲望、只有KPI的完美社畜,怎么会产生“辞职”这种极具反叛精神的想法?
他不是应该像永动机一样,永远热爱工作,永远热泪盈眶吗?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
便利店里进进出出的客人,泡面的香气,收银机“滴滴”的声音,第一次让我感到如此烦躁。
我必须找到他,问个清楚。
第二天,我没有再坐着地铁环游北京城
。
我第一次,在早高峰之后,走出了地铁站。
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有在白天见过这座城市了。
我靠着对“上班我”的模糊感知,像一个蹩脚的私家侦探,开始追踪他的足迹。
他没有直接去公司。
他拐进了一条安静的胡同,在一家小小的、不起眼的咖啡馆门口停下。
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橱窗里一只正在打瞌-睡的橘猫,站了很久。
他的背影,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我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
我发现,他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工作机器”了。
他会因为路边的一朵小花而停下脚步,会给街边的流浪汉买一个热包子,会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抬头看看天上的云。
这些事,以前的“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以前的我,脑子里只有需求文档、deadline和老板那张臭脸。
他正在用“我”的身体,体验着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更细腻的生活。
晚上,我给他回了短信:“老地方见。”
“老地方”,是我们以前压力大时,唯一会去的、公司附近的一座废弃天桥。
午夜,天桥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声。
我先到了。
没多久,他来了。
我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甚至穿着同款不同色外套的“张伟”,在时隔一个月后,第一次,面对面地站在一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先开口,声音有点干涩。
他没有立刻回答。
他看着我,那双和我一样的眼睛里,却是我从未有过的平静和……疲惫。
“我累了。”
他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和我的也一模一样,但更低沉,更沙哑。
“累?
你是个机器人吗?
你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上班的!”
我有点失控。
“我不是机器人。”
他摇了摇头,“我拥有你所有的记忆。
从你第一次被老板骂哭,到你为了一个项目连续熬了三个通宵,再到你每次挤上13号线时那种想死的绝望……这些记忆,我都有。”
我愣住了。
“我以为,只要像你希望的那样,成为一个完美的员工,就能摆脱那种痛苦。”
他继续说,“我做到了。
我让老板闭嘴,让甲方满意,我拿到了你想要的所有荣誉和奖金。
但是,那种痛苦,并没有消失。
它只是换了一种形式。”
“我每天处理着无穷无尽的邮件,参加一场又一场毫无意义的会议,为了一个LOGO的大小和甲方扯皮半天……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高级的、被数据流包裹着的囚徒。
我能感知到你在地铁上的自由,你能‘看’到我的高效,但你能‘感受’到我的疲惫吗?”
我无言以对。
“你每天在地铁上,可以看书,可以发呆,可以观察这个世界。”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羡慕,“而我,看到的世界,只有办公室那块小小的屏幕,和屏幕上不断跳动的KPI。
你觉得,这是公平的吗?”
“我们是同一个人!”
我反驳道,“你享受了升职加薪,我承担了无家可归!”
“‘家’?”
他笑了,那笑容很苦涩,“那个回去之后只有外卖盒子和无尽沉默的出租屋,也算家吗?
你以为我关上门之后在做什么?
我在替你感受着那份深入骨髓的孤独。”
我彻底说不出话了。
原来,我分离出去的,不仅仅是“工作”这个行为本身。
我分离出去的,是我所有的痛苦、压力、疲惫和孤独。
我像一个无耻的逃兵,把所有负面的东西都打包丢给了另一个自己,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用痛苦换来的、虚假的“自由”。
“所以,你想辞职,然后呢?”
我艰难地问,“你想取代我?
回到地铁上?”
“不。”
他摇了-摇头,“我不想取代任何人。
我只是……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
这个‘张伟’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们都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你想怎么样?”
他抬起头,看向远方城市的灯火,轻声说:“我想重新活一次。
或者说,我们。
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解决一个麻烦。”
“什么麻烦?”
“那个发现我们秘密的人。”
### **第五章:第三个知情者,她是个魔鬼**“你说什么?
有人发现了?”
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上班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便签纸,递给我。
纸上,用一种清秀的字迹写着一句话: “如果累了,就眨一下左眼。”
“这是谁给你的?”
我大惊失色。
“陈静。”
他说,“我们项目组新来的那个女孩。
今天下午开会时,她趁着传文件的
功夫,塞到我手里的。”
陈静?
那个安安静静,平时不怎么说话,但做事特别靠谱的女孩?
我立刻回忆起我通过“直播视角”看到的画面。
陈静确实和“上班我”接触比较多,但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
她只是偶尔会多看“上班我”几眼,眼神里带着一种探究。
“她是怎么发现的?”
“我不知道。”
“上班我”说,“但她肯定不是今天才发现的。
你还记得你感冒那次吗?”
我当然记得。
大概是半个月前,我在地铁上吹了一夜的冷风,第二天就华丽丽地感冒了。
我当时躺在长椅上,头痛欲裂,而远在办公室的“上班我”,也突然开始不停地打喷嚏,脸色苍白。
“那天,”上班我”说,“我正在工位上打喷嚏,陈静走过来,没有问我怎么了,而是递给我一杯热水,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地铁上晚上风大,别睡着了。
’”我听得头皮发麻。
她不仅知道我们是两个人,甚至连我在地铁上过夜都知道!
“我们必须找到她,让她闭嘴!”
我下意识地说。
“然后呢?
杀了她?
还是给她一笔封口费?”
“上班我”用一种嘲弄的眼神看着我,“你以为这是在演电影吗?
我们只是两个连房租都快交不起的普通人。”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是啊,我这个本体,现在穷得只剩下时间了。
“她不是敌人。”
“上班我”说,“至少现在不是。
她没有声张,只是给了我一个信号。
她在等我联系她。”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去见她。
我们一起。”
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诡异的一次“约会”。
我们,两个张伟,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那家“上班我”曾经驻足过的咖啡馆。
陈静已经在了,就坐在那只橘猫旁边的位置上。
她看到我们俩同时出现,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平静地抬起头,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坐吧。
我就知道你们会一起来。”
我坐下来,感觉浑身不自在,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你想怎么样?”
我开门见山。
陈静没有回答我,而是看着“上班我”,柔声问:“你还好吗?
最近看你很累。”
“上班我”点了点头,说了句:“还好。”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忍不住问。
“从你同事
李胖子说你‘性情大变’开始,我就在留意了。”
陈静说,“你们有很多破绽。
比如,你(指着我)喜欢在思考的时候不自觉地转笔,而你(指着‘上班我’)喜欢用指关节敲桌子。
你们吃饭的口味完全不同,一个爱吃辣,一个极其清淡。
还有,你(指着我)虽然看似自由,但你的眼神总是游离的,像个旁观者。
而你(指着‘上班我’),你的疲惫是刻在骨子里的,装不出来。”
她顿了顿,继续说:“最关键的,是你们身上的‘味道’。”
“味道?”
我们异口同声。
“对。”
陈静说,“你(指着我)身上,是地铁里那种陈旧的风、消毒水和无数人气息混合的味道。
而你(指着‘上班我’)身上,是办公室中央空调、打印机墨粉和压抑的咖啡因的味道。
一个人的身上,不可能同时出现两种泾渭分明,又都如此浓烈的环境气味。”
我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的观察力,简直是魔鬼级别的。
“所以,你想把我们的秘密说出去?”
“我为什么要说出去?”
她反问,“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样……太可怜了。”
“可怜?”
我不理解。
“你以为你实现了工作与生活的平衡,但实际上,你只是做了一场工作与生活的分离手术。”
她一针见血,“你(指着我),切掉了所有社会关系和责任,得到了一具在地铁里游荡的、空虚的自由灵魂。
而你(指着‘上班我’),切掉了所有个人情感和欲望,得到了一个在办公室里高速运转的、麻木的躯壳。
你们把一个完整的人,活生生地撕成了两半,一半是无根的浮萍,一半是无魂的机器。
你们觉得,这值得吗?”
我和“上班我”都沉默了。
“我不会说出去。”
陈静最后说,“但我希望你们能找到变回去的办法。
一个人,只有同时拥有了工作的烦恼和摸鱼的快乐,他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你们,应该合二为一。”
她说完,站起身,摸了摸橘猫的头,离开了咖啡馆。
只留下我们两个“张伟”,和一个巨大的难题。
合二为一?
怎么合?
再挤一次13号线,就能“合并同类项”吗?
更重要的是,我们真的想变回去吗?
变回那个,既要承受工作烦恼,又无法尽情摸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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