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是我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话。
保命。
保住孩子的命。
林棠也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喊道:“沈砚舟!
晚晚破水了!
快送她去医院!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孩子等不了!”
沈砚舟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我的肚子上,那眼神复杂得让人心惊。
时间仿佛静止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腹部的坠痛越来越猛烈,像有把钝刀在里面搅动。
就在我以为他会冷酷地拒绝,或者说出更残忍的话时。
他猛地直起身,对着旁边的人厉声喝道:“开车门!
去医院!
最近的医院!
快!”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急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被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沈砚舟那辆宽敞的后座上。
林棠想跟上来,被沈砚舟带来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客气但强硬地拦住了。
“林小姐,请上后面的车。
沈总会处理好一切。”
“晚晚!”
林棠急得大叫。
“棠棠……别担心……”我疼得眼前发黑,只能虚弱地挤出几个字。
车门关上,隔绝了林棠焦急的脸。
车厢里弥漫着沈砚舟身上熟悉的、冷冽的雪松气息,此刻却让我窒息。
他坐在我旁边,身体有些僵硬,没有看我,只是对着前座的司机低吼:“再快点!”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阵痛像汹涌的潮水,一波强过一波,猛烈地冲击着我的身体和意志。
我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汗水浸透了头发和衣服。
身下的羊水还在流。
每一次颠簸,都带来撕裂般的痛苦。
“呃啊……”剧烈的宫缩袭来,我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
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覆在了我紧握成拳的手上。
我浑身一僵。
那只手,骨节分明,带着薄茧,曾经无数次冰冷地捏着我的下巴,或是在各种场合羞辱我时,漫不经心地搭在酒杯上。
此刻,它却带着一种陌生的、不容置疑的力道,包裹住我冰冷颤抖的手。
“别咬自己。”
沈砚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依旧低沉,却少了平日的冰冷,多了一丝紧绷的沙哑。
他试图掰开我紧咬的唇瓣。
我猛地别开头,躲开他的触碰,用尽力气抽回自己的手。
动作太大,牵扯到肚子,又是一阵剧痛袭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