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安全带勒回座位,肚子一阵绞痛。
“怎么了棠棠?”
我忍着痛问。
林棠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一片惨白。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小区门口那条并不宽敞的马路上,静静地停着几辆黑色的车。
车旁,站着几个人影。
为首的那个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大衣,身姿挺拔如寒松。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融入了这寒冷的夜色。
昏黄的路灯光线,斜斜地勾勒出他冷硬深刻的侧脸轮廓。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
即使隔着车窗,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穿透挡风玻璃,精准地、冰冷地锁定在我身上。
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冰冷的绝望,如同这冬夜的寒气,瞬间侵入四肢百骸,冻结了血液。
沈砚舟。
他还是找到了我。
在这样一个,我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刻。
“晚晚……”林棠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
我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座椅,指甲几乎要嵌进皮革里。
腹部的阵痛一阵紧过一阵,身下的温热液体还在不断涌出。
宝宝在肚子里焦躁地踢打。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心脏。
车门被拉开的声音,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带着寒意的风灌了进来。
沈砚舟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车门外,挡住了路灯的光线,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俯身,视线像冰冷的探针,扫过我因疼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最后,落在我高高隆起的、被羽绒服勉强包裹的肚子上。
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厌恶。
而是混杂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我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风暴。
“江晚。”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压抑的颤抖,“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我为什么怀着他的孩子却要逃跑?
解释我为什么在他眼中如此不堪,却还妄想留下他的血脉?
剧痛和巨大的恐惧撕扯着我,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沈……沈砚舟……”我疼得牙齿都在打颤,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孩子……孩子要出来了……求你……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