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一股奇异的清香。
我将嚼碎的药渣,亲手敷在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我,林楚涵,在此立誓。
萧煜,柳若雪,若有来日,我必将你们挫骨扬灰。
血债,血偿。
那老妪的草药有些用处。
伤口不再流淌腥臭的脓水,开始结痂,痒得钻心。
但这天牢,潮湿,阴冷,四处是霉味与腐臭。
我发着低烧,就算伤口不烂,人也活不了几天。
天牢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一道光漏了进来。
那股熟悉的甜腻熏香,率先钻入我的鼻腔。
柳若雪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裙,在一众狱卒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捏着鼻子,仿佛嫌恶这里的污浊。
“林楚涵,你命真贱。”
她开口,声音又甜又脆。
“这样都还没死啊。”
她蹲下身,丝帕掩住口鼻,眼中满是恶毒的笑意。
“来人,扒开她的衣服。”
两个狱卒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
“让我瞧瞧,姐姐自己缝的伤口,是何等光景。”
身上破烂的囚衣被粗暴地扯开,露出腹部那道我自己缝合的丑陋伤口。
伤口周围红肿,新生的嫩肉和黑色的缝线交错,像一条蜈蚣趴在我的肚子上。
柳若雪走近,蹲下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啧啧,真是难看。”
她的指甲上涂着鲜红的丹蔻,轻轻划过我新结的伤疤。
接着,她猛地用力一扯。
“啊——!”
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被她生生扒开。
皮肉绽裂,脓血瞬间涌出。
我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天牢。
柳若雪满意地笑了,她凑到我耳边,吐气如兰。
“姐姐,告诉你个好消息。昨夜,煜哥哥与我圆房了,原来煜哥哥是那般威武,要了雪儿整
整一宿呢。”
她顿了顿,眼神在我身上游走,充满鄙夷。
“姐姐在这牢里,大概很久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吧。”
她环顾四周,指着一个年轻的狱卒。
“你,过来。这女人赏你了。”
那狱卒一愣,随即脸上露出贪婪又鄙夷的神色。
他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血污的身子和破败的脸。
他皱起眉,朝地上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