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时毫不犹豫地说:“不可能。”
高浠月狠狠松了口气,然后暗暗勾唇。
她就知道,宴时心里是有她的……
木棉早就知道他不会答应。
看吧。
就算贺宴时明知道高浠月对他图谋不轨,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毕竟他俩可是青梅竹马。
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身边有这么个肤白貌美的红颜知己呢?
“那你就签字离婚,然后你俩锁死,我绝对祝福你们。”
高浠月一脸慌张,“棉棉,我爷爷身体一直都不好,需要我在身边照顾他,我真的不能出国。但我答应你,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找宴时了,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
木棉无所谓的说:“别装了,你不是早就惦记上贺太太的位置了吗?我让给……”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贺宴时拉走了。
“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贺宴时恶狠狠地回头剜了她一眼,“再说下去,你是不是连自己老公都要拱手让人了?从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大方。”
明明他们刚结婚时,她对他的占有欲强到可怕,动不动就吃高浠月的醋,隔三差五就要查他手机,他一出差她就会给他打视频查岗。
他们经常会为了高浠月闹别扭,每次他都要哄许久。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木棉逐渐变得越来越不在乎他,不再过问他和高浠月之间的事,也不再查他手机。
甚至他出差一个月,她都能一个电话都不给他打。
木棉提醒:“你忘了,是你让我大度点,别总是计较那么多的。”
现在真大度了,他又不乐意了。
呵呵。
贺宴时盯着她清冷疏离的眼神,喉咙一阵发紧,胸腔憋闷的厉害。
将木棉送回家后,他便打电话约好友出来喝酒。
*
夜色。
贺宴时从进包厢开始,就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威士忌,根本没停过。
陆泽远和苏衍互相对视一眼,在旁边小声蛐蛐。
苏衍:“一看就是和木棉吵架了。”
陆泽远:“活该,我要是小棉花,看见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传出艳照,还登上热搜了,我非得闹离婚不可。”
苏衍笑了笑,“小棉花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和宴哥离婚的,顶多闹几天脾气就好了。”
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贺宴时和木棉是最不可能被拆散的模范夫妻。
尤其是小棉花,恋爱时就是贺宴时的跟屁虫,死活非他不嫁,婚后更是全心全意为贺宴时照顾全家,连门都很少出。
整个京城都找不到比她更贤惠能干的妻子了。
这些年每次他们吵架,都是小棉花先低头,贺宴时再顺便说两句好话哄哄,两人便顺理成章的和好如初。
对此,他们早就习惯了。
只是这次的艳照事件比较棘手,估计宴哥这次得先低头认错才行。
这时,始终沉默的薛夜目露狡黠,忽然开口:“我打赌,这次他们指定离婚。”
苏衍和陆泽远同时满脸惊悚的看向贺宴时,还好他喝多了,没听见薛夜刚才说的话
两人不约而同的替薛夜捏了把冷汗。
陆泽远一阵后怕道:“你在口出什么狂言?不怕宴哥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啊?”
苏衍眯了眯眼睛,“宴哥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薛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们至于这么紧张吗?”
陆泽远直接扔过去一个打火机,“你小子,能不能盼宴哥点好?”
薛夜精准接住,顺便给自己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脸色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