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小棉花平时看上去软绵绵的,很好说话,其实她性子犟得很,而且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以前那是没证据,现在证据都摆到眼前了,以她的脾气绝对不会选择隐忍。”
陆泽远和苏衍陷入沉默。
别看薛夜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偶尔说点话倒是一语中的。
陆泽远微微蹙眉,“可宴哥根本就不喜欢高浠月,这件事一定是误会,就为了这么一个误会闹离婚,未免不值当。”
苏衍见贺宴时是真的喝多了,才敢吐露真心话。
“唉,是不是误会得看小棉花心里怎么想了。反正我觉得这件事宴哥做的太过分了,他又不是不知道高浠月一直都喜欢他,这么多年不结婚就是为了等他,他还丝毫不懂得避嫌,小棉花要是真跟他离婚,那也是他活该!”
陆泽远满脸震惊,似乎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高浠月之所以不结婚,就是为了等宴哥和小棉花离婚,然后取代小棉花的位置?不是吧不是吧?”
他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快要被震碎了!
如果是真的,那高浠月也未免太无耻了吧?
苏衍和薛夜纷纷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
薛夜忍不住嘲讽:“你是弱智吗?”
苏衍补刀:“他只是缺根筋。”
陆泽远:“……”
救命!
他是真不造啊,也没人告诉他啊!
难怪苏衍近年来对高浠月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薛夜更是直接将讨厌高浠月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只有他傻乎乎的每次看见高浠月都热情的打招呼。
陆泽远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小棉花……
唉。
他竟然还傻乎乎的相信那张照片真是高浠月喝醉酒才被拍到的。
他真是个大傻比!
陆泽远忧心忡忡的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小棉花也太惨了,有这么个女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老公,我要是宴哥,我就彻底断绝和高浠月的来往,一颗心扑在小棉花身上。”
薛夜怡然自得的翘着二郎腿,“你觉得宴哥可能会和高浠月断绝来往吗?”
陆泽远顿时不说话了。
因为他们心底都清楚,贺宴时这辈子都别想摆脱高浠月了……
这时,原本喝醉趴在桌上睡着的男人手指似乎动了动。
*
三天很快过去。
木棉主动找到贺宴时,“离婚协议书签了没?”
贺宴时正在工作,吝啬的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木棉如同一只愤怒的小白兔,气冲冲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将事情闹大吗?”
他终于舍得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
“随你怎么闹,反正我现在已经被撤职了,贺氏集团的声誉如何与我无关。”
木棉气结,她是真没想到贺宴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我再给你一天时间,如果你非不肯签字的话,我就在社交平台上指控你和高浠月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出轨,到时候你就等着被舆论压死吧。”
放完狠话,木棉便气呼呼的离开了。
男人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握着钢笔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轻轻一用力,钢笔便应声而断,墨水溅出,直接洇湿了桌案上的文件。
*
“你真是这么威胁贺宴时的?”沈繁星语气充满不可思议。
木棉握着手机,将刚才她在书房对贺宴时说的话都在电话中告诉了闺蜜。
木棉信誓旦旦的说:“对啊,反正这个婚我离定了,这次的热搜事件是我可以拿捏贺宴时的唯一机会,我当然要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