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烫着没有?哟——”魏甫之拖长了音调,笑得促狭。
江临舟微抬眸,甩去一记眼刀,手上动作却不停,指腹细细摩挲着略红的皮肤。
我耳根一热,蓦地抽回手:“温了下手罢了,别大惊小怪的……”刀山火海蹚过来的人,倒被盏热酒唬住了?可瞧着江临舟着急忙慌的样子,嘴角还是不自觉地扬了扬。
目光在他与魏甫之间打了个转儿,这二人眉来眼去的熟稔劲儿——倒不似江临舟素来的疏离做派。
我屈指敲了敲酒壶:“你俩……认识?不认识——不熟——”话音未落,两人齐齐僵住。
江临舟迅速别过脸去,魏甫之则摸了摸鼻子,气氛顿时微妙。
我正欲再问,魏甫之突然一拍大腿:“哎哟,老朽灶上还煨着汤咧——”这拙劣的借口连他自己都噎了一下,脚底抹油般,拎起酒壶就往外溜。
恰在此时,大门忽开,裹着雪沫的寒气直灌进来。
“酒,两壶——”这声音落在耳边,略显沙哑,咬字也古怪,是南诏特有的腔调。
8抬眼望去,三五个披着灰白狼袄的人影立在门口。
为首的少年抬手掸了掸狼首兜帽,露出耳垂缀着的骨牙:“要烫的。”
“烧刀子还是......”言犹未尽,江临舟突然扣住我的手腕,一把拽到身后:“天寒地冻的,晚晚你先去雅阁歇息吧。”
他的指尖在我掌心一捏,将我往后推了半步,转而对着少年道:“断喉刀、烫穿肠,与你才是相配。”
四目交汇,暗流汹涌。
少年身后的随从按刀上前,却被他抬手止住。
半晌,少年忽然歪头,骨牙坠子轻晃:“你喊她……晚晚?”他的目光锁在我身上,莫名灼热。
不待回答,少年倏地按住太阳穴,指节抵住额角,目光涣散,喃喃道:“…是我…小晚…对不起……”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又断断续续的,却让我眉头微蹙。
南诏……我只认识一人,他也是这般唤我。
我迟疑着开口:“……小隅儿?小晚……”他身形一僵,失焦的瞳孔骤缩,随即抬步向我走来,却被江临舟横臂挡住:“他不辞而别,就是个没良心的……你还理他干嘛!”
我拽了拽江临舟的袖角,指尖在他腕间一按,柔着声:“所以我想知道缘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