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地库的温度低上一万倍。
那个字…那个在幻境中几乎将我撕裂的“祭”字!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现在导师死亡的现场?
“什么时候…在哪里发现的?”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颤抖。
“就…就在刚才!
半小时前!”
张宇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机在他手里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保安例行巡逻,发现展厅门虚掩着,进去就看到…看到王教授他…就这样倒在鼎旁边!
师姐,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王教授他…” 他说不下去了,巨大的恐惧和悲伤让他哽咽。
“报警了吗?
现场封锁了吗?”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里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强硬。
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血铸的“祭”字,那字迹的笔锋,那扭曲的姿态,竟和我指尖刚刚触碰到的、鼎腹内壁那个“后”字的起笔转折,有种令人心胆俱裂的神似!
“报了!
报了!
警察和馆领导都在赶过去!
现场已经封锁了!”
张宇连连点头,又猛地想起什么,把手机往前一递,手指哆嗦着滑动屏幕,“还…还有这个!
这是教授…出事前几分钟,他…他传给我的!
说…说让你务必看看!”
屏幕上切换成一张黑白图片。
那是一张高精度的X光片,清晰地呈现了后母戊鼎腹部的横截面影像。
幽暗的青铜壁内部,靠近内壁铭文区域的下方,赫然嵌着一片与周围金属密度截然不同的、边缘不规则的阴影!
那形状…那大小…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分明是一块人骨!
一块被浇筑、封死在青铜深处的遗骸!
幻境中那少年祭司被滚烫铜浆吞噬的惨烈画面,带着灼热的痛感再次狠狠撞入脑海。
那绝望的眼神,那无声的呐喊…难道是真的?
商王武丁,真的用活生生的少年,作为铸鼎的牺牲,将他的骨与魂,永远地封印在了这冰冷的青铜之中?
“走!”
我猛地转身,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去现场!
立刻!”
后母戊鼎展厅外,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刺眼的警用隔离带像一道刺目的黄线,将展厅入口严密封锁。
穿着制服的警察和神情严峻的博物馆安保人员守在门口,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紧张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