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栀宁裴嘉树的其他类型小说《故园未曾见故人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嘉树为了娶妈妈的好姐妹姜栀宁,跟家里断绝了来往。姜栀宁比他大十一岁,为人矜傲,清冷自持,三十几年不近男色。众人都说她有性冷淡,偏偏对裴嘉树,依旧食髓知味,爱的热烈。她会因为他随口一句“那束玫瑰好看”,第二天就差人把上千朵玫瑰铺满宿舍楼下。会在他因为错过烟火大会而遗憾,就在海滩上空点燃百米烟花,字样组成“我爱你”。会在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轻抚他的腹肌,音色娇柔地唤他“乖狗狗”,说他是她的唯一。他一直坚信自己没做错选择,直到在婚礼前的单身派对上,姜栀宁的初恋问:“倘若我抢婚,你会不会跟我走?”她却认真回答道:“会。”……裴嘉树站在包厢大门外,准备送给姜栀宁的解酒汤从右手滑落,瓷碗摔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碎裂声。这一刻,他浑身血液...
《故园未曾见故人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裴嘉树为了娶妈妈的好姐妹姜栀宁,跟家里断绝了来往。
姜栀宁比他大十一岁,为人矜傲,清冷自持,三十几年不近男色。
众人都说她有性冷淡,偏偏对裴嘉树,依旧食髓知味,爱的热烈。
她会因为他随口一句“那束玫瑰好看”,第二天就差人把上千朵玫瑰铺满宿舍楼下。
会在他因为错过烟火大会而遗憾,就在海滩上空点燃百米烟花,字样组成“我爱你”。
会在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轻抚他的腹肌,音色娇柔地唤他“乖狗狗”,说他是她的唯一。
他一直坚信自己没做错选择,直到在婚礼前的单身派对上,姜栀宁的初恋问:
“倘若我抢婚,你会不会跟我走?”
她却认真回答道:“会。”
……
裴嘉树站在包厢大门外,准备送给姜栀宁的解酒汤从右手滑落,瓷碗摔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碎裂声。
这一刻,他浑身血液逆流,如坠冰窖。
原来,姜栀宁没在十点前回家,是因为今天是姜栀宁的白月光回国的日子。
原来,因为他和那个男孩长相有七分相似,所以她才容忍他纠缠八年,不惜代价满足他所有的心愿。
撕心裂肺的痛在胸腔蔓延,几乎让他站立不住。
可他还来不及难过,姜栀宁听到门外的声音就要走出来,他怕被撞见,连忙踉跄着扶墙转身,仓皇逃跑。
一个人冲进大雨里,哭的撕心裂肺。
直到天亮,他才顶着一身雨水,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医院。
“医生,我要换心脏。”
“裴先生,您现在还没找到匹配心脏源,手术风险很大,确定要做吗?”
听着医生不忍地劝解,裴嘉树心碎不已。
不到万念俱灰,他怎么敢冒着死亡风险做手术呢?
因为他自小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这个月因为操办姜栀宁的婚事劳累过度,心脏更加不堪重负。
再不换合适的心源,恐怕他连命都要丢了。
而今天,是姜栀宁答应给他换心脏的日子。
没想到宴会上那一个字,直接让他的梦化为泡影。
既然她的挚爱已经回到她的身边,那他,也不用告诉她这个消息了。
“我确定,直接安排手术吧。”
也
许是淋雨感冒引起心脏病,裴嘉树手术过程中突然大出血,正在抢救的生死关头,需要家属签字手术。
他的父母早在国外定居,他咬了咬牙,还是拨了姜栀宁的电话。
以前,她的电话都是秒接,然后嗓音温柔地问:“宝贝怎么了?”
但这次,他足足打了四五十个,那边才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背景音,紧接着是她朋友的调笑:
“初恋的杀伤力有多大,池白州只是开个玩笑,栀宁姐就当真了,还好没让那个小奶狗听到,他当初追你追的满城风雨,岂不当场炸锅?”
“没办法,谁让裴嘉树就是个替身,连正主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毕竟当年栀宁姐为了白州哥被绑匪捅过十二刀,命都差你丢了,这些年更加忘不掉,只能哄个小奶狗当工具人了。”
“栀宁姐花了整整十年才感动了池白州这座冰山,我可没这毅力,身强体壮的小奶狗多好,上次我看到栀宁姐只要勾勾手指,主动就黏上来了。要是我,早忘掉池白州了。”
“可不,池白州不过抱怨一句喉咙痛,栀宁姐就冒大雨给人买药去了……”
裴嘉树握着手机,眼泪汹涌地往下掉。
这时,对面那头突然安静下来。
一道警惕的声音传来。
“你们谁拿了我的电话?”
“啊?不知道啊,可能不小心拿错了……”
电话那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很快背景恢复了平静。
再开口时,姜栀宁柔情似水的声音从听筒里低低传来,温柔的不可思议:“宝贝怎么了?又怕黑睡不着?”
“别生气啦,老婆在公司加班,回来给你带夜宵。”
他忍着胸腔隐隐的阵痛感,艰难开口:“我找你签病危……”
未说完的话,被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打断。
“栀宁,下好大的雨呀,我头有些疼,你送我回去嘛……”
她沉默片刻,而后对裴嘉树柔声说:“乖,我把助理的联系方式给你,有事找她,老婆忙着呢。”
这句漫不经心的话,瞬间将他所有的委屈堵了回去。
电话被无情挂断了。
裴嘉树干裂的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最后,医院联系他常驻京城的大学同学,这才匆匆签好名字。
手术足足进行了三个小时,从手术台上下来后,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带着满身伤疤,浑浑噩噩回到家。
他蜷缩在沙发上不知昏睡了多久,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
当看到满墙陌生的照片时,他浑身一僵,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房间——
这是姜栀宁从不让他进入的阁楼。
墙上是她和池白州从小到大的合照,拼成一个巨大的爱心。
他讽刺一笑。
姜栀宁,成年人都知道,心若没腾干净,就不要住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不懂呢?
看着照片上池白州甜蜜幸福的笑脸,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摸出手机,通过各种亲戚终于联系到拉黑三年的父母。
听到那边响起的迟疑声,他眼眶一热,终于鼓足勇气开口:“爸,妈,我放弃了姜栀宁了,我愿意联姻。”
裴母裴母没料到从不听她们劝告的叛逆少年,突然答应的这么爽快,都有些意外:
“姜栀宁欺负你了?”
裴嘉树已经没有力气思考这些了,随口回答:“没有,只是不爱了。”
“姜栀宁比你大十一岁,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心思深沉,你个单纯的二十出头毛头小子,飞蛾扑火般娶她,后果可想而知。”
裴母裴母也听出了他语气的疲惫,于是不再追究,语重心长地嘱咐最后一句:
“嘉树,我早说过姜栀宁不适合你,幸好你们还没结婚,来英国吧,爸妈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怕他反悔,裴母立刻替他买好时间最近直飞英国的头等机票。
挂断电话后,他在手机日历上设置了一个为期十五天的倒计时,思绪飘回他们初见的时候。
由于他长得实在太帅气,总被形形色色的人惦记。某天在夜色会所,他拒绝了一个富家千金的邀请,于是被她连续砸了五瓶酒,是正好来这应酬的姜栀宁将他送到医院,二话不说,将肇事者全部送进拘留所。
美救英雄带给裴嘉树极大的震撼,原来女人也可以保护男人,从此他便一见钟情,追她追得满城风雨。
整个圈子都笑他是姐姐消遣的玩物,从未觉得他们真的会走到谈婚论嫁的这一步。
但也仅此止于这一步。
他抱紧自己
冰凉的身体出神,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过来一看,微信突然弹出一条好友申请,他却隐约猜到了是谁。
我是池白州,栀宁喝醉了,你来接他一下吧。
果不其然就是姜栀宁的白月光。
通过好友申请后,池白州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立刻发来一张照片。
画面里,姜栀宁冒着大雨去十公里的药店买感冒药,一口口把药片喂到他嘴里。
你的未婚妻真不让人省心,偏偏冒着暴雨给我买感冒药,自己都生病了。
第二张照片,是姜栀宁的锁骨。
高中放学,小混混找我麻烦,栀宁为了救我被捅十二刀成重伤,还非要在伤疤纹上我的名字哄我开心,你说气不气人?
看着锁骨上“爱州”两个字,裴嘉树一愣。
多么简单直白的爱称,原来她这样隐晦的人,也会有热烈的一面。
只是那份热烈,不属于他。
第三张照片,是一箱情书。
我说想看当初她给我写的情书,没想到把整整十五年的情书都带过来了,栀宁这个家伙,看着冷清,其实是个情种呢。
裴嘉树看着这些照片,心脏已经痛到麻木。
他只回了一句话:你想干什么?
对方隔了很久才回复:
不干什么,就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是栀宁的初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不仅没忘掉我,还哄了个小奶狗当替身,你若想知道她到底爱谁,那就做个实验吧,我一句不愿意,她就不和你结婚,你信不信?
他发了一个地址后,就没有再回复了。
而过了十分钟后,姜栀宁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阿树,我最近应酬有些多,婚期要延后一个月了,对不起,我会补偿一个大礼给你。
他盯着屏幕,忽然就笑了。
就在眼泪砸到屏幕上时,车子也到达昨天会所的门口。
他最终还是没狠下心彻底不管她,轻车熟路走到2015包厢门口,门没有关紧。
只一眼,他就看见包厢里姿势亲密的两个人。
她们似乎在玩游戏,姜栀宁和池白州嘴里吃着同一根饼干,在苏遭的起哄声中,饼干渐渐变短,两人的唇也越来越近,直到最后一截饼干也被完全吃掉,也没
一个人躲开。
下一秒,姜栀宁的唇便落在池白州的唇上。
两个人都有片刻的怔愣,池白州最先反应过来,脸色羞红,故作绅士地准备退开,可姜栀宁仿佛真的醉了,下一秒便猛地搂住他的脖子,竟和他抵死缠绵!
周围起哄声漫天,包厢外的裴嘉树却像第一次认识姜栀宁一般。
在他面前,她向来是清冷自持的,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疯狂的模样。
思及此,他自嘲一笑,眼睁睁看自己未婚妻在婚前和初恋纠缠不清,他都替自己感到可怜。
他垂下眼,正欲离开,一道人影却突然追了出来,拦住了他。
他定睛一瞧,才发现是池白州。
他唇色潋滟,脸上春色未褪:“你叫裴嘉树吧,昨天我看到你在门外鬼鬼祟祟偷看我们了,那么栀宁说的话也应该听到了。”
“这次我叫你过来,就是再次证明栀宁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我。像她那样的天之骄女,怎么会喜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过是你这张脸长得有点像我,才得了她的青睐。”
“我劝你赶紧识趣的离开,别等着婚礼那天,你像条狗一样被栀宁抛下,还得找父母哭鼻子。”
“如果姜栀宁心心念念的就是你这种心机男——”
对方的眉头越皱越深,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池白州:“那我真替她感到可怜。”
说完,他也不等池白州回答,径直朝包厢里走去,也不管在他进来的瞬间就变得安静无比的众人,扶起姜栀宁便走了出去。
她简直醉得厉害,司机刚拉开车门,她便一头栽到后座不省人事。
一路上死死抱紧裴嘉树的腰,酒气拂过他耳畔,嘴里念叨着同一个名字:“白州哥……”
他盯着她的脸,良久才讽刺开口:“姜栀宁,再等等吧。”
再等等,你就自由了,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姜栀宁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见自己回到家还愣了愣,她昨晚实在喝了太多酒,对昨晚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印象。
阁楼那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她心头一紧,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过去。
裴嘉树正在收拾东西,一抬眼,看见姜栀宁紧张兮兮担心他发现什么的模样,讥诮一笑。
姜栀宁的睫毛微微颤动两下:“阿树,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看到衣帽间已经空了一半,她送给裴嘉树的手表、包包、西装……所有与她有关的物品,都被装进纸箱。
裴嘉树头也不抬,机械地往纸箱里扔东西:“没什么,家里杂物太多,不扔占地方。”
姜栀宁没多想,闻到自己身上的酒气,这才问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裴嘉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淡淡地看着她:“我接的你。”
闻言,姜栀宁脸上骤然浮现出难言的情绪,低声询问:“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自嘲一笑:“你指对我,还是对池白州?”
姜栀宁终于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劲,连忙拉开抽屉,取出两张邮轮船票,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不是一直想去海上看日出吗,我定了海景房,一起去放松心情吧。”
上个月他随口提过想看海上日出,没想到她记在了心里。
紧接着,她走进厨房,从微波炉里取出热好的夜宵,这是他最喜欢的小吃店,全京城仅此一家,距离她们家有几百公里。
姜栀宁仔细吹凉海鲜粥,喂到他嘴边:“你呀,一忙起来就忘了好好吃饭,以后想吃什么老婆给你做。”
香飘四溢的气味将佣人都吸引过来了,羡慕地窃窃私语:“小姐对男友真温柔……”
“女友有钱有颜还主动伺候,裴先生好福气啊……”
他默默咽下,却味同嚼蜡,明明鲜美可口,心里却越尝越苦。
是啊,曾经的他也以为自己遇到世上最好的爱情。
可现在才明白,从一开始他就输给了那个永远在她心底的人。
这场替身游戏,该结束了。
第二天邮轮上。裴嘉树从架子上放好行李,一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池白州赤裸着上半身,健硕的腹肌抹上亮晶晶的精油,轻晃着高脚杯,对他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裴嘉树转头看向帮他提行李箱的姜栀宁:“你也把船票给他了?”
不等姜栀宁回答,他已经自顾自插进她们中间:“小弟弟,我刚回国无亲无朋,栀宁心善,带我也来散散心,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裴嘉树被当成空气,他拉着她的
手,开始絮絮叨叨怀念以前的旧时光。
姜栀宁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干涩:“阿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
裴嘉树垂下眼,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将最好的观景位置留给她们。
“去吧。”
他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去吧,一心去追你的白月光吧。
姜栀宁几次欲言又止,脚步微微停顿,似乎想回头,却被池白州亲昵地挽住手臂,轻轻一拉,带着她走到甲板喂海鸥了。
如果她这时候回头,一定能看到裴嘉树满脸落寞地站在原地。
隔了半小时,姜栀宁发来一条不痛不痒的微信:白州哥脚崴了,我陪他去医务室,晚上回来陪你。
他不愿再分辨她话里的真假,只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酒吧灯光迷离,裴嘉树仰头灌下第三杯威士忌。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郁气。
角落里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喘息,他余光瞥见两个缠绵的影子。
五光十色的灯光,照亮了姜栀宁的轮廓清晰的脸。
池白州俯身咬住她的耳垂,不知说了什么,那个面对他永远镇定自若的女人,眼里竟涌现疯狂的意乱情迷。
手下的动作也逐渐暧昧起来,池白州身上的裤子被她伸手一扯,露出半边精瘦的腰肢。
透过重重人群,池白州注意到他的目光,做出一个口型。
虽然音乐嘈杂,但他还是读懂了。
“你输了。”
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这时,海面升起百米烟花,将黑暗的夜空照亮。
烟花绽放出“我爱你”的璀璨字样。
过几天是他的生日,他知道这是姜栀宁提前准备的惊喜。
可说这话的人,却又一次抛下他,和池白州打得火热。
他再也看不下去,起身朝着酒会外跑去,甲板上没什么人,一阵阵微风吹过,吹散了他心中的几分郁气。
他靠在栏杆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出神,身后却忽然传来了高跟鞋的哒哒声。
“小弟弟,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啊?”
熟悉又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也唤回了他的思绪,他回头,沉默着没有回答池白州的问题。
池白州也不在意,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缓步走到他的面前
,微微昂起下巴,眼里满是获胜的得意:“小弟弟,你已经输了。”
“刚才我向姜栀宁表白了心意,你猜她说了什么?她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立马答应,只是犹豫着说再等等。”
裴嘉树不明白,池白州已经无数次在他面前证明了姜栀宁对他的偏袒,为何还要不知廉耻的挑衅?
他这样想着,便这样问了出来。
池白州却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勾唇笑出了声。
“因为她顾及着你们俩之间那点可怜的情分,一次次压抑自己对我的感情,所以啊,你是我们爱情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她可以等,但我等不及了。”
“所以,我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说完,池白州猛地将他朝后一推。
“去死吧你!”
裴嘉树被突然的大力推得重心不稳,脚步踉跄地向后倒去。
而他的身后,正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慌乱之中,他的手四处搜寻试图自救。
站在他身前的池白州一时不察,竟真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腕,跟着他一同被拽入大海!
接连两声的落水声,伴随着池白州的尖叫,瞬间引起酒吧众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慌乱起来,距离甲板最近的人大叫了一声:“有人落水了!”
冰凉的海水瞬间淹没裴嘉树的头顶,他不会游泳,一次次挣扎着浮出水面。
却又被卷起的海浪狠狠拍打下去,卷入更远的深海。
黑暗,窒息,带来无穷无尽的恐惧。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抓住一切机会呼救。
“救……救命!”
又一次挣扎着浮出海面时,终于,他又听到了一声扑通入水的声音。
哪怕此刻视线模糊,他也仍认得那人是谁。
姜栀宁。
希望刚刚升起,他以为自己就要得救,下一秒,那道矫健的身影,却毫不犹豫地朝着池白州的方向游去!
无论他如何撕心裂肺呼救,姜栀宁依然像聋子般,眨眼间就抱紧池白州游到了救生艇上。
池白州一脸惊魂未定,缩在她的怀抱里哆嗦着,紧紧握着她的手:“阿宁,我好怕,幸好有你……”
后来姜栀宁安慰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清。
绝望席卷而来,海水再次倒灌
入他的鼻腔。
他被呛的呼吸困难,长时间的挣扎与冰凉的海水,逐渐抽走了他的力气。
在下一道海浪打来时,那道纤细孱弱的身体,彻底沉了下去。
最后,裴嘉树是被邮轮上的救生员救上来的。
再醒来的时候,裴嘉树已经到了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刺眼的白光,让他不适地眯起眼,却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过来查房的医生看到他醒来,拿着他的病历翻看起来,痛心地说:“刚摘掉心脏就又落水,就算年纪轻,身体不能这么糟蹋,恐怕留下病根了……”
姜栀宁正从隔壁病房走进来,听到医生的话,面色凝重,“什么病根?”
裴嘉树连忙碰倒了床头的水杯。
水杯碎裂的声音瞬间打断了姜栀宁的思绪,她无暇顾及医生,慌忙快步走到裴嘉树床前,眉宇间满是担忧和心疼。
“阿树,你醒了?哪里还疼吗?”
他轻轻摇头,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到医生欲言又止的表情。
姜栀宁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转头看向医生:“医生,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她心里总感觉一丝慌乱,总感觉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医生正要开口,裴嘉树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他那双盈满悲伤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医生于是没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注意病人休息。”
一时间,VIP病房内只剩下裴嘉树和姜栀宁两个人。
姜栀宁满脸心疼,伸手想摸他的脸,却被他偏头躲开。
她顿时明白什么,立马哄着道歉:“对不起阿树,是我的错,我没注意到你也摔下了海,我以为……”
“你怎么总是懂事的让我心疼,我说过你在我面前可以不逞男人,别生闷气了好不好,嗯?”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献宝似的递到他手中:“你之前看中的玫瑰山庄我买下了,就当我送给你的补偿。”
补偿补偿,又是补偿。
就算给他一百个亿,他也没蠢到为了这些廉价的补偿,连命都不要!
他刚想甩开她的手,余光却瞥见她的眼神,那是看起来真心实意的后怕感,和满心满意的愧疚。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玫瑰山庄是他和她婚期一起
看中的房子,他曾亲手绘制设计图,现在却如一根刺,狠狠扎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握着冰冷的钥匙,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我累了,你走吧。”
可他越是冷淡,姜栀宁就越是热烈,住院期间,姜栀宁寸步不离守着他。
她亲自给他炖汤,一勺一勺喂他喝;每天陪他做检查,记下医生的每一条嘱咐;夜里他稍有动静,她就会立刻醒来问他需要什么。
连护士都说从未见过这么体贴的女友。
可裴嘉树始终沉默寡言,直到出院那天,都没有再和她多说一个字。
“裴先生,您的物品在医院的冷柜暂存的时间期限已到了,请您尽快来取走。”
他独自办理好出院手续,正欲离开,医生突然在身后叫住了他。
物品……
听到这句话,他泛红了眼眶。
是啊,一颗心脏,可不就是物品吗?
他似乎还能回忆起那天痛苦的场景,竭力控制好情绪。
他低低应答了一声,然后由医生带着他折返回去,路过住院部时,不小心撞见了姜栀宁。
她额头上覆满了冷汗,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神一亮,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声音低的近乎哀求:“你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人出院,也不通知我?”
他嘴巴沉默着。
距离最近的病房传来一道撒娇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沉寂。
“栀宁,我身体好疼,要喝你熬的粥才会好”
谁都能听出是绿茶故作姿态,可姜栀宁偏偏愿意陪池白州演这种无聊的戏码。
“阿树,你等我一下。”
裴嘉树站在原地,看着姜栀宁毫不犹豫地转身,迅速消失在视野里。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
约好的工作人员从冷库赶来,将取出来的心脏递到了裴嘉树的手中。
他回到家,将心脏放到一个精美大礼盒里,用丝带重新包装好,放入冰箱的冷冻柜。
做完这一切,他打开手机,盯着倒计时越来越近的数字,冷声一笑。
快了,姜栀宁。
他真想知道,姜栀宁收到这份大礼后,会是什么表情。
这几天,姜栀宁都没有回家,也没有微信消息。
可裴嘉树却在池白州的朋友圈上,屡屡看见了姜栀宁的影子。
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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