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因债务与情感双重压力》。
报道非常简短,只有时间、地点和一个模糊的姓氏:林某。
日期,赫然是十二年前。
苏哲的心猛地一沉。
他立刻看向第二张剪报。
这是一张泛黄的、从某本旧杂志上撕下的扉页复印件。
页面上方印着刊物名称和期号,下方是手写的一行钢笔字,字迹苍劲有力,与林溪的清秀截然不同:> 吾女溪儿:> 父此生困于泥沼,挣扎无望。
唯憾负汝母女良多,更愧于汝之才华与期盼。
箱底存此拙作,本欲寄出,终成废纸。
望汝莫学父之怯懦,心中有字,当付诸笔端,寄予天地,莫困于心牢。
珍重。
> ——父绝笔落款没有日期,但那字迹间的绝望与决绝,力透纸背。
第三张纸,则是一张薄薄的、同样泛黄的稿费通知单复印件,来自一家知名的文学期刊,通知一篇署名“林远山”的短篇小说已被录用。
日期,就在那则跳江新闻的三个月前。
所有的碎片,在苏哲脑海中瞬间拼凑出一个令人心碎的图景。
十二年前,林溪的父亲林远山,一个怀揣文学梦想却困于现实泥沼的中年男人,在作品终于被认可的希望曙光初现时,却因无法承受的债务与情感压力(或许是家庭?
),选择了最决绝的解脱。
而那篇承载着他最后希望、甚至可能改变命运的小说录用通知,竟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那份微薄的稿费,对于巨大的债务来说,杯水车薪;那份迟到的认可,在他破碎的世界里,或许已失去了意义。
他写下了给女儿的遗言,叮嘱她“心中有字,当付诸笔端,寄予天地,莫困于心牢”,而他自己,却最终未能寄出那封可能改变一切的信件(投稿?
或是给家人的解释?
),带着未竟的梦想和深深的愧疚,沉入了江底。
林溪当年那句关于《情书》的话,此刻如同淬毒的冰凌,带着十二年前的血泪,狠狠刺穿了苏哲的心脏——“**有些话,说出口时,听它的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 这不仅仅是对藤井树命运的洞悉,更是她刻骨铭心的切肤之痛!
她亲眼见证了父亲因“未寄出的信”(未实现的梦想、未表达的歉意、未寻求的帮助)而走向毁灭!
所以,她才如此珍视每一